“婶子,孙大娘绝对不是无辜的,莲花姐的尸体在河中心,若是失足落水以河流的流速,不可能飘那么远,我们也证实了是谋杀,那定然是有人扔下去的,翠翠年纪和莲花姐一般大,比莲花姐还要瘦几分,草芽儿也曾说过她力气极小,可翠翠父母整日里在村里闲逛,没有时机抛尸,可巧又被懒惰的孙大娘发现了,不觉得有些怪吗?”
王大婶明白过来,狠狠地撕揉了衣角。
“孙寡妇是帮凶,昨日还来问我们要钱,说是发现了莲花,没有她不知在哪泡着呢,我还给了他一吊钱,她高高兴兴的走了。既懒惰又贪财的人,有了好处她什么不做?”
“若是她与翠翠决裂,会不会供出真凶?”草芽儿眼睛亮了。
“有些悬,光是让小豆子做那些是不够的,还得找个人再推一把。”鱼安容眸色幽幽,王大发夫妇很难想象这个孩子如此冷静。
“草芽儿,小豆子的事情做好,孙寡妇会找个人少的时候去打探情况,你半路截住她,就说在路上看见吴家的人去县衙那个方向了,由不得她多思考,情急之下必出乱子……”
午时,流水村摆了一道长长的酒席,全部都是去年备好的芙蓉醉,周围村子的人都来喝一杯沾沾福气。
“呦呦,孙寡妇,你也来沾福气,最近穿戴的越发鲜亮了,给谁看呢?”
赵婶子是隔壁流火村的,也是从流水村嫁出去的,对着孙寡妇一顿打趣。
“可不是嘛,这衣服值不少钱吧?”
赵婶子的小姑子也跟着打趣。
孙寡妇正要说她们一顿,小豆子不经意的撞到她身上。
“你个不长眼睛的小王八,做什么慌慌急急的,赶着投胎!”孙寡妇把怒气撒在小豆子身上。
“孙大娘,我刚从翠翠姐家过来,说什么贵重的簪子丢了,怀疑是你拿走了,要去告你呢?”
小豆子说的有鼻有眼的。
“呦,我说你最近这么风光,感情这都是不干净的东西?”赵婶子真是不嫌事大。
小豆子又跑远了,孙寡妇要拉一把,没拉住,赵婶子就是不让孙寡妇走。
“放你娘的狗屁,这是……这是我存下来的银子置办的,今天祭祀花神,不能对花神娘娘不敬!”
孙寡妇也是慌了神,赵婶子说“不干净的东西”,本意以为她是手脚不干净,可孙寡妇心里有鬼,知道这是作为帮凶得来的钱。
翠翠那小妮子要告她,过河拆桥的毒妇,这是要杀人灭口,再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干的伤天害理之事。
孙寡妇眼见着小豆子跑没影了,又急又慌。
“好像刚才是听翠翠娘说,翠翠定亲的金簪子丢了,话说翠翠她能嫁给吴开哥也真是有福气。”
赵婶子的小姑子,仰慕吴开很长时间了,此时一嘴的酸气,孙寡妇更慌了,想要去问问清楚,可这么多人在场,不是更惹人怀疑吗?
孙寡妇回到家里,也没有了心思,如今翠翠竞为芙蓉花神,所有的人都围着她家的人,只能等到夜幕降临跳祭祀舞之前,人少的时候,才算稳妥。
孙寡妇拿定主意,可每一秒都如煎熬,心慌不定,终于太阳落山了,才踮起脚去往翠翠家。
草芽儿拿着准备好的绿豆糕,来个“偶遇”。
“孙大娘要去哪?来块绿豆糕吧,以前莲花姐姐在的时候,最喜欢吃绿豆糕了。”
草芽儿晃着手臂上的竹篮子,打开看里面真有一碟子糕点。
孙寡妇更是不安了,“不吃不吃,小丫头片子别挡路。”
“哦,真是可惜了,一口都不尝,早上赖姑姑给我银钱,让王大叔带我去镇上买绿豆糕,我还碰见天水村的吴家哥儿呢,你说人家都不嫌弃冯记的绿豆糕,你却拉长个脸,不吃白不吃。”
草芽儿在孙寡妇背后做个鬼脸,孙寡妇猛然回头,“你说在冯记绿豆铺遇见吴开了?”
孙寡妇暗叫不好,冯记的绿豆铺常年摆在县衙府一旁,那官道宽人多,吴开这是要和翠翠联合把她送进大牢,他们所做的害人之事一切都会湮没。
“我也没看清,身量差不多,衣服也差不多,人群中人又那么多,谁能看的那么清楚?”
孙寡妇心凉了半截,这是**不离十了。
孙寡妇拉住草芽儿,“草芽儿,快,快扶着我去村长家,我有事要说,我……头晕腿软。”
草芽儿心里欣喜如狂,可面上还要做出不晓得一切事情的样子。
“孙大娘你咋了?莲花姐刚没了几天,这周围阴气不散,我也时常觉得头晕脑胀的,听说枉死的人会抓人脚脖,把那个人当替身,半夜鬼压床,或者在人背后吹凉气……”
孙寡妇心里有鬼,真觉得后脖子凉嗖嗖的,越发腿软站不稳,“哎呦呦,别说了,我们去村长家,去给莲花主持公道,把王大发一家子都叫过来吧……”
草芽儿暗中得意的窃喜,“好好,看来孙大娘是知道内情的,原来莲花姐真的是死的冤枉。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莲花娘快要活不成了,要是能为莲花姐申冤,那是大大的功德啊!”
“对对,将功折罪,让莲花安心的走吧。”
草芽儿扶着腿软的孙寡妇,来到村长家,说明了莲花的死因,村长大怒,先是对着西方拜了拜,嘴里念念有词,“花神娘娘莫怪,翠翠蛇蝎心肠,不能为您主持祭祀,娘娘莫怪,莫怪。”
于是村长带着一队壮汉赶到翠翠家里,王大发和王大婶跟在后面,又喜又忧。
喜的是害莲花的凶手会绳之以法,忧的是莲花再也不能活过来了,想到这里,王大婶恨的一口牙齿都要咬碎。
“村长,您老怎么来了?翠翠正在换衣服呢,今年的花神祭祀,定能办的风风光光的!”
翠翠娘满面荣光,今儿已经听了大半辈子都听不完的好听话,真是沾了翠翠的福了,恨不得把自家姑娘供起来。
“你让她出来!”村长满口的怒气。
翠翠娘见事情不对,往年办祭祀花神节,都是一群未嫁的姑娘拥着簇着,今年这怎么一群汉子,各个凶神恶煞的。
“这不好吧,等翠翠换好衣服就出来,今年后面跟着的几个花童就定我娘家的几个侄女,花神娘娘定然高兴……”
“你还痴心妄想呢!翠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们不知道?”村长爷爷居高临下,他一辈子清廉正直,绝不能让翠翠一家坏了他的名声。
此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开始议论纷纷。莲花娘忍不住了,“我的莲花死的冤呐,有人作孽不敢承认,今天我家姑娘没了,明天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枉死哪……”
这时人们才明白,翠翠为了抢莲花的祭祀花神的资格,害了莲花,却伪装成失足自杀。如今风风光光的等待跳祝祷舞,还如此的心平气和,心思如此歹毒,以后自家的孩子惹到她了,不得有生命危险?
瞬间人群中闹腾起来了,“赶紧让马翠出来,说清楚事实,该送官送官,该囚禁囚禁,该杀则杀!我们流水村容不得如此心思歹毒之人!”
“对,赶紧让她出来,你们马家老两口也不一定干净,少毁我们的名声,如今邻村的几个村子的人都看着呢,也要给莲花娘爹一个公道!”
不知人群中几个男子喊了起来,其他的妇女也跟着讨要公道,喧喧嚷嚷的,马翠终于注意到外面有人,还以为都是来恭维她的,或是年轻男子来相亲的呢。
想到这里,马翠小脸飞起一片红云,扭扭捏捏的出来了。
“娘,你们说什么呢?这还没有跳祝祷舞呢,八字没一撇,可别许人家……”
“翠啊,他们这群人是要逼死你娘,逼死我们一家人呐,还让不让人活了,好端端的被人扣屎盆子,天道就是如此的吗?花神娘娘您显显灵,马家冤呐……”
翠翠娘跪下又磕头又闹,其他人都快信以为真了。
翠翠反应快,知道是跟莲花的事有关,立马面颊含泪,楚楚可怜,也跪了下去,当时居然还在想别脏了这身好衣服。可见是多么的想要名和利。
“娘啊,这是做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们一身正气,村民们定会分辨是非,不会冤枉了一个好人的!”
“你胡说,你算什么好人!是你和吴开谋害了莲花,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让我去抛尸。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是想事后都推到我身上来啊!”
孙寡妇连啐了几口,还有一口淬到了马翠的脸上。马翠一阵恶心,还是装作可怜道,“孙大娘举头三尺有青天,若有这事,咱们就去见官,想来会辫个谁是谁非的,孙大娘可别糊涂了,跑来给别人说话,您这么心善,肯定是被有心人利用了。”
“我呸,谁不知道你现在的未婚夫吴开原是莲花的。你原是肖想的便是地位,吴开家里有位宗爷就是小河县的县太爷,你还勾勾搭搭的想做人家的妾室,人家看不上你,你转头就去勾搭吴开,还想着县太爷能为你作保,到头来不还是牺牲我吗?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马翠脸被人揭开了伤疤,剥掉了道德上的一层皮,这时脸一阵红一阵白,说着就要撞墙。
马翠爹拦了下来,“她们就是嫉妒,嫉妒你选为花神,不能如了他们的意!”
“这可怎么活呀!”
马翠翠又跪在马大娘身边,一边说一边嚎啕大泣,还给人群中的人使了个眼色,巧妙的被鱼安容捕捉到了。
鱼安容跟着这个男子走了出去,这怕是吴家的人,是要寻靠山去了。
这个男子越走越快,鱼安容追的寸步不离。
“你是谁?跟着我做什么?”男子很是警惕,鱼安容不常出门,流水村的人都认不出来,怕是外村的人更认不出来了。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别做亏心事,小心老天爷收了你!”鱼安容冷冷道。
男子眼神凶神恶煞,“天收不收我不知道,你肯定是被我收了!”
男子看来想要行凶杀人,鱼安容摸出袖筒子里的解剖刀,准备拼一拼,若是死了,也算为莲花认真的做一件事,还她的那每一年的绿豆糕的恩德与真心。可是,真不想死啊……
男子扑上来,鱼安容快速的把他的手腕划了一道口子,发现他更猖獗了,面部狰狞,极其丑恶不堪。
“小娘们,别多管闲事,惹了吴大爷我,让你死无全尸!”
他姓吴,吴开家的人,果然心灵都是扭曲的。
他一手钳制住鱼安容的胳膊,另外一只受伤的手,狠狠地扇了鱼安容一巴掌,鱼安容的脸肿起来。
“君上,我去救那个姑娘!不能让她死了!”
李相欢冲过去,一个箭步踹飞了那个自称姓吴的男人,回头看着身量不高的小姑娘时,愣了一瞬间,反应很快回身又给了男子一脚,几顿拳脚下来,那个男人连连称饶。
君上摇着折扇步子优雅的走出来,“李相欢,你可真是心急,小十二又不是打不过他?”
真是的,第二次见面就叫人家小十二,不是轻浮是什么?鱼安容摸着打肿的脸暗自否定。
“十二姑娘,你追他做什么?被打成了这样,怕是疼坏了吧?”
君上想要伸出手看一看,突然又收了回去。一个小村姑,不值得他这样,再有趣也不过是个玩意。
鱼安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个男子早就在马翠家门外看热闹,如今还说风凉话。
“你说疼不疼?不如我给你一巴掌,让你感受感受?”
面对鱼安容的回答,君上有些讪讪的,用折扇遮住了半张脸。“他是要回去报信,说不定还有后台,你怎么给死人申冤?官大一级压死人,更别说民不与官斗了。”
“就算他官再大,也总有把他拉下马的时候。不能让无辜惨死的人,阴灵不息。”
鱼安容恶狠狠道,她很少这幅样子,人性本就是善恶皆存,她从不认为自己作为一名法医,一名大夫,就必须善良到底。至少在这个年代,以暴制暴是个很好的法子。
“好脾气,我喜欢,我看着你怎么把背后的人拉下马。”
君上还真是不嫌事大,折扇扇风,甚是悠闲。bimilou.org
“李相欢,回来吧,今天的祝祷舞怕是看不上了,我们走吧,小十二有的是本事,不需要我们多管闲事。”
李相欢松脚走回来,又看了看鱼安容的头上,神色自然道,“主子,这里的地方官最大也就是衙门的县太爷吴频,是贪污受贿从上面退下来的,有人在背后力保,您忘了?”
君上这才想起,朝中有大臣为吴频作保,为了平衡势力,他也是同意了的。好像他才是罪魁祸首,顿时不开心了。
“你去看看吴频,好好问候问候,不然我会不开心的……”君上的脸瞬间黑了。
“现在就去!”
李相欢听见君上的命令,快马走了。只留下君上和鱼安容。
鱼安容早就听出来了,这县太爷吴频和面前这个男子认识,又想起他说的有钱有势有权,怕是官级不小呢。
鱼安容脸色冷冷的走了,君上跟了上去,“那躺在地上的怎么办,就这么放过他了?”
“放过他?他手腕上被我割断了大动脉,没人给他止血,不出半个时辰就会血流而死,天要人救他就是他命不该死,没人救他,就是天也要亡他!”
“啧啧,最毒妇人心啊。”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六饼的宠妃难为:君上闪了腰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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