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在殿外廊下逗猫呢,怎的一转眼人没了……”
六池宫全员出动去找葵姐儿,大阵仗把刚入宫的小宫女吓坏了,实话说去雀圣宫了。
“葵姐儿吃不了亏的,十二别急。”
鱼弦月了解鱼白雪,她最会做好人,万不得已不会伤害他人的。
宫道上迎面而来秦道之牵着葵姐儿,葵姐儿挣开手奔向几个姐姐。
“你又调皮了,脸上的墨汁脏呼呼的,回去给你搓掉一层皮!”
鱼繁星威胁道,葵姐儿裂开嘴笑,“小葵报仇了,小葵开心,不跟十姐姐计较。”
鱼安容靠近秦道之,问了些情况。
秦道之把鱼安容拦腰抱起,“你们且出宫去吧,把胖丫头带着,孤怕她去其他地方惹事。”
葵姐儿手指漏缝的捂着脸偷看,“你们好腻歪呦,才分开多长时间。”
鱼红妆拉着葵姐儿就施礼告退,见一行人离去,鱼安容说道,“还不放下,恩爱秀够了吗?”
“快亲孤一下,孤再考虑放不放。”
秦道之耍赖道,鱼安容把脸贴在胸膛前,“不亲,反正出力气的又不是我。”
“十二,孤找了世外高人,咱们见见去,解解惑。”
秦道之抱着清秀粉色宫装的鱼安容,一路往无名阁去。
“有什么好疑惑的,不过是巧合的时空错乱,把我带到你个混蛋身边……别去了……”
“那为什么会做奇异的前世梦,为什么你魂魄来自异世,又为什么我觉得生生世世都遇到过你?”
鱼安容回答不上来,“我怎么知道,巧合用什么解释……”
“没有巧合,只有注定。”
秦道之否定了她,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无名阁。
“这里就是无名阁,我几个哥哥考试的时候就被关在这,待遇不错……”
鱼安容抬头看着巍峨宏伟的建筑,往上数竟不知有多少层。
“一共八十一层,寓意九九归一。”
秦道之干脆告诉她,鱼安容问道,“这跟佛法有渊源吗?”
“弥渡国的测国运大师陀楠大师,就是佛门中人。”
秦道之拉着鱼安容往里面走,鱼安容一路观察,一路赞叹。
“陀楠大师还预言我有……荣华路,必须跟你绑一起,用你的龙气压制我的煞气。”
里面琳琅满目的书籍看的鱼安容眼花缭乱,随手抽了一本,“这是占星的书?”
“龙气压煞气,你以后别离孤太远,小心倒霉。”
秦道之调侃道,鱼安容不屑,“我在你身边依旧倒霉。”
“把书放下,人在后面等着呢。”
转过层层书架,一位身披袈裟的年长者坐的安稳,嘴里喃喃着佛经。
“惑解大师。”秦道之躬身一礼。
“君上客气。”惑解大师起身,双手合十回礼。
“我把十二带过来了,惑解大师可否现在解疑?”
秦道之自称我,还真是少见。鱼安容打量惑解大师,精神矍铄的年老者,目光清澈不浑浊,鸡皮沟壑。
“惑解大师安。”鱼安容盈盈福礼。
惑解见了两人一笑,“万古前缘事,不可解,不可解。”
“为何?”鱼安容不懂,现在的大师都这么有逼格吗?
“是不可以解,还是不能解?”秦道之问道。
“不能解,但能点拨几句。”惑解大师笑道。
“贵妃自异世而来,又本属此地,魂魄归位,合而一体是为全。”
“君上与贵妃是赋予和接纳的关系,贵妃命牵与君上,君上心挂与贵妃身,恩恩怨怨,宿命难了。”
鱼安容听得懂,但又不好理解。
“大师可否说一说判官命之言。”鱼安容着急道。
“左持生死簿,右执勾魂笔,此判官非彼判官。是是非非恩怨,心性为一人痴,此世不了,生死再难入轮回,世间游荡,勾魂掠魄,不就是判官命吗?”
秦道之听的紧皱眉头,“可有解法?”
“此事一了,万事勾销,渺云茫茫,自有归处。”
“怎么了!”秦道之和鱼安容异口同声道。
惑解大师双手合十,“贵妃娘娘已经知道了。”
鱼安容想揍他一顿,这些人云里雾里,就是不直说。
“贵妃娘娘见过,也听过,不防好好想一想。”
惑解大师走后,鱼安容很失落,“你想不想揍他?”
秦道之解释道,“他是陀楠大师的师弟,你揍完他,他会说出另一番大道理,慈悲心肠你悟不明白?”
“我不明白,神神叨叨的,得过一日且算一日。”
鱼安容顺着栏杆往上爬,秦道之跟在后面一言不发。
在爬到三十六层时,实在是腿软无力爬不上去,鱼安容坐在木头阶梯上,嘟囔道,“太高了,永远也爬不上去……”
“那就些歇歇,续足了力气再爬,不能一蹶不振,认定的就要去实现,别让自己留遗憾。”
秦道之也坐在一边,他常年练武,这点体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长腿慵懒一伸足足跨了七八个梯子,鱼安容默默缩回了自己的小短腿,太伤自尊了。
“到阁楼顶了,人也废了,算不算另一个遗憾?”
“那我背你,你别用力,我多出力,我们一起奔终点。”
秦道之起身,鱼安容网上走了两节转身,跳到他的背上。Www.bimilou.org
“说好的,一起到终点。”
“嗯。”
鱼安容默默的数着梯子的数目,再去数楼层,每一步都很安稳,宽厚的背,有力的胳膊,满满的安全感。
八十一层的阁楼,面积非常小,一张檀木桌,两支细狼毫笔,一尊砚台和蓄好的水滴。
鱼安容仿佛找到宝似的,“这里这么多奇闻异事,能不能找到一些原因呢?”
“不防找找看。”
鱼安容挑来挑去,指着那个空盒子道,“这里面原是盛装着什么?”
“梵音铃。”
“就是夏九渊要盗,却没有找到的那个。原物在哪,长什么样?”
“不知道,十几年前就丢了,听说有两个,皇宫里一个,另一个孤猜测应该在九祖父那。”
秦道之坐在檀木椅上,开始查找奇闻异志录。
“在外祖父那里?”
“皇祖君一向和九祖父交好,未成婚时同寝同食,宛如一人,互为知己,在九祖父那不稀奇。”
秦道之手中的翻页声质感沙沙。
“那我回去问问他老人家有没有,梵音铃真的能解前世今生,心疾幻梦吗?”
鱼安容很好奇,搬了一顿书放在地板上。
“需要两个合二为一,滴血契,夜间同卧才可。”
秦道之边解释,边翻书。
“哦。现在各自分工,吃晚饭的时候必须回去,不然会饿肚子。”
夕阳沉沉,斜挂着西方就是不落,仿佛想多注视一会儿人间。
鱼安容躺在无名阁的顶阁楼上睡着了,身上散落了一堆书,脑袋底下枕着厚厚的三本,镂空镌刻莲花纹的窗子半开着,微风吹过,岁月静好。
秦道之坐在案前还在继续翻找,不时看一眼在地板上睡得正香的十二,遂停手,抱起鱼十二往地下走,木质地板发出出的咚咚质感,莫名的让人心安,至少这一刻他们互相拥有,可他奢望永恒。
六月二十日。
夏九笙觐见皇后娘娘,半路遇上了鱼安容和小喜捉兔子,并且商量着清蒸还是红烧。
李相欢抱着冷剑在一旁保护。
夏九笙走上前盈盈福身,“见过欢意贵妃娘娘,娘娘安好。”
“小柳太太也安好。”
鱼安容立马端庄起来。
“娘娘好雅兴,如今六宫独宠,风光无限,皇后姐姐也低你一头,福气无人可比,当真艳羡。”
小柳太太也没有表示厌恶,只一副笑容。
“为何艳羡,你也要做君妃,压在柳皇后头上,可是柳云灼怎么办?”
鱼安容也似开玩笑一般。
“贵妃娘娘别开玩笑了,妾身也只是……胡言乱语,饶了娘娘的兴致。”
夏九笙装作惶恐,可眼中的笑意显示她并没害怕。
“你不去皇后宫中,在这与我闲聊,皇后娘娘等急了不好,快去吧。”
鱼安容余光瞄到花丛里握着一只肥胖的白兔子,只要夏九笙走了,这只兔子必定落自己手里。
“不急,皇后娘娘最是宽厚,我多与娘娘闲聊一会,她只当我找到知心人,开心不已呢。”
夏九笙大胆的挽着鱼安容的胳膊往凉亭里去,鱼安容生生错过了那只肥兔子,本来想着红烧了分一只兔腿给黑帅,看来黑帅少了一次打牙祭的机会。
自葵姐儿走后,黑帅也寻着了,跟君上养的白猫罗七在一起腻歪,猫儿也有发清期,她和秦道之商量好,让两个人,额不,两只猫孩子谈个恋爱,做个开明的父母。
凉亭内有备好的凉茶,小喜给鱼安容扇着风,可夏九笙却不热似的,裹得严实。
小喜不解,“小柳太太不热吗,奴婢过会儿替你扇风。”
旁边的丫鬟珂儿急道,“不用不用,我们太太不怕热,真的……”
鱼安容暗叹一声,把人遣到一边,给夏九笙把脉。
“身体还没有恢复吗?柳云灼知不知道你的事情,那日新年,他特地跑来问我你是什么病症,我没有全说,他自会了解。”
夏九笙心酸上心头,“我只问一句,我还能不能有子嗣,但凡有一丝机会,绝不放弃。”
鱼安容把脉,镇定不语。
夏九笙配合,鱼安容把完两只手后,她才求道,“你帮我找出过凶手,你本事大着,太医都不及你,……能否帮我一次?”
“你那一次滑胎,没有保养好,身体本就虚,即使喝了和痛汤,也是微不补足,主要在心态,将养半年会好一些,别太心急,否则反而会适得其反。”
鱼安容想开药房,发现没有纸笔。
夏九笙激动道,“最少得需半年吗?我还年轻等得起!”
“这么不一定,人的机能修复程度不一样,多则两三年的也有。要注意饮食清淡,适量运动,保持积极向上的心态即可。”
夏九笙紧握着拳头,“既如此,我信你。”
“你且去皇后娘娘那,我回去给你开方子,回头让小喜给你送过去,不耽误事的。”
鱼安容起身抚了抚衣服,夏九笙连忙道谢离开了。
小喜上前来,听了鱼安容的吩咐,两人也回六池宫了。
六池宫,乐清殿。
秦道之在一边仔细的看折子,头也没抬,“今日回来的这么晚,外面什么臭男人勾住你了?”
鱼安容脚一顿,“那有什么臭男人,那分明是……清秀俊俏的小郎君……”
鱼安容想要逗逗他,秦道之也不生气,他当然知道那不是臭男人,是个女人,他的眼线分了一对保护鱼十二,所有的事都清清楚楚的。
鱼安容坐在对面,抽了一张纸,夺了秦道之手中的批折子用的朱砂墨笔,静静的开药方。
随后吹干折叠两次,吩咐小喜送到凤羽宫。
秦道之捡起朱砂墨笔继续批折子,看的心情复杂,夏九渊不负他们的约定,已经扳倒了四分之一的曹氏势力,但也不绝对,保留着他们东山再起的机会,可最近一段时间是被压的死死的。
照目前的情况,他是可以放心的远赴擎南溪县。
看着鱼十二百无聊赖的那他的废弃折子叠纸船,若是把鱼十二……不行,太过危险,留在宫中才是良策。
凤羽宫。
夏九笙刚刚出来,就收到了鱼安容的方子,绿蜡谨慎的在柳皇后耳边耳语。
柳皇后微弱道,“不过是给她一个生子的方子,对云灼也好,对柳家也好,别管那么多了……”
绿蜡说出疑惑,“若是欢意贵妃使坏心可怎么好,她跟咱们是敌对关系……”
“敌对?后宫有哪个人她当成过敌人,谁又配当?她遥遥之上,与君上并肩,不,君上把她放的比自己还高,没有人配当她的敌人。”
绿蜡些许心疼,却不好多说。
“快扶我休息一会子,这身子刚好几分,怎么又撑不住了?”
七月初一,鱼弦月和鱼繁星同日出阁。
秦道之和鱼安容商量,先去喝谁的喜酒,争来争去最后决定谁的都不去,只去观礼。
二房热闹非常,葵姐儿撒粟粒,鱼景宸堵门,一切都顺顺利利的,二太太和老太太既不舍又开心,说了很多吉祥话。
女儿奴的二老爷破天荒的躲在角落里抹了抹眼泪,被鱼安容发现了。
“父亲,姐姐们出阁,你在也不用操心了,一身轻松多好。你要不习惯我回来烦你几次,你就得把我轰走。”
鱼奉秉被损的指着鱼安容唠叨,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又去找二太太诉苦去了。
大太太因为鱼白雪被贬为鱼采女惶恐了几日,待在房间里念起了佛。
国公爷的麻烦倒来了,盛姨娘打死了曜哥儿身边的丫头,本来很隐秘,但还是被红姨娘捅了出来。
曜哥儿身边的一个小丫头,名叫小柔娘的,突然有了身孕,逼问下说是曜哥儿的,盛姨娘大怒鱼景曜不争气,身上无功名,正妻未入门,一个下等的小丫鬟有了身孕。
思来想去,若是未来的曜哥儿媳妇儿不愿意,好事多磨,最终决定让小柔娘堕了,不知哪里出了什么问题,小柔娘人也死了,一尸两命。
被红姨娘“无意间”说给了国公爷,国公爷也觉得不光彩,可是他一直盼着有个出息的孩子,儿子没出息孙子也可以,盛姨娘生生把愿望给掐了。
鱼景曜从此一蹶不振,再也不提读书了,就想着和漂亮姑娘一起纵情欢乐。盛姨娘后悔莫及,为时已晚。
永平侯府。
鱼弦月和散阙拜过天地,散阙推脱自己身子弱不能饮酒,大家也没有为难,他步履稳健推门而入,着急的把鱼弦月压在身下。
“你……行吗?”
鱼弦月担心他柔弱的身子。
散阙脸一黑,“夫君用身体力行来证明,月儿不许哭。”
忽的吹灭烛火,夜间旖旎不停,不时的鱼弦月的呜咽声传出。
“散阙,你能不能停一下……”
“不能,月儿要知道夫君的身体很好,不是病秧子……嗯……会让月儿舒扶的……”
观静郡王府。
秦徐之站在门口不敢进去,几个小厮怂恿着,“郡王爷快去,郡王妃会等急的。”
秦徐之倚在门框上欲哭无泪,“她等急着揍我。”
里面一声吼,“秦徐之你给我进来,我来的时候跌了一跤,脚扭着了,胳膊也疼!”
一个小厮推了一把,“郡王快去,好机会。”
秦徐之跌跌撞撞的进了门,看见鱼繁星在轻揉着胳膊。
“你怎么伤着的?”秦徐之问道。
“不知道,你们房里的东西能不能别乱摆放,我面前挡着却扇,一不小心栽了个跟头。”
鱼繁星很郁闷,本想揍秦徐之一顿出出气,可是这样什么也干不了。
秦徐之听着有些心虚,那些乱摆的家具,是自己心情不好踢乱的,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我看看伤的重不重?”
秦徐之自然的撸起她的袖子查看,有些红肿,他小时候经常被婉太妃打,也是有些经验。
“这是轻伤不严重,就是不能使力气。”
“我再看看脚。……有点严重。”
秦徐之让人拿药酒,把鱼繁星的腿放在自己的膝上一点一点的擦拭,绷带缠好,婢女散去。
“你怎么这么懂?”
“我在宫里的时候经常自己擦药……”
两个人聊的越来越多,秦徐之就慢慢的把鱼繁星的裙子撩的越高。
“星儿,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
“想……”死。
秦徐之仗着鱼繁星没有反抗力,自己名正言顺的媳妇,不啃白不啃。
“别动脚,伤着你……跟随我就行了……嗯……”
呼吸急促缠绵,夜色悠长。
秦道之和鱼安容回到皇宫,走在满满的宫道上,月凉如水。
“总算少了两份心事,五哥和漫漫的事情什么时候成?”
鱼安容晃着秦道之的手,影子拉的老长。
“过几日皇城摆宴,母后的寿宴上再撮合他们。”
秦道之望了一眼月色,快到六池宫了,自从他们名正言顺在一起,秦道之就没有回过御极宫,六池宫成了他们两个的寝殿。
鱼安容扯尖了耳朵,“秦道之,你快听听哪个小宫女受委屈了,躲在附近哭?”
秦道之意味不明一笑,他常年练武,耳力很好,自然知道是什么声音。
“孤没有听见,我们离近听听?”
鱼安容拉着秦道之的胳膊,寻着声源。越近越像猫儿叫椿。鱼安容脸色通红,“快走,快走……”
“孤还没听到呢。”秦道之挑眉一笑。
“你聋了,这都听不到?”
鱼安容连拉带拽把秦道之拖进了六池宫,可是半夜黑帅还是叫个不停,鱼安容心烦意乱的捂着耳朵,秦道之悠闲的在鱼安容身边撩拨。
“十二,黑帅也是个需要嗯……感情调和……”
“没有声音了……你说会不会罗七跟过来了……”
鱼安容把头塞进被子里,秦道之披了件衣服起身,不一会儿又回来了,把鱼十二摇醒。
“十二,快看有大事发生了……”
鱼安容惊的猛然起身,“什么大事!”
秦道之拉着没穿鞋子的她往外瞧,罗七和黑帅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
“你要死啊……什么恶趣味!”鱼安容掐了他一下。
“不准打扰人家小夫妻洞房,快回去……”
秦道之把鱼十二抱起往里走,“那让孤听听十二的猫儿叫……”
七月十三,太后寿宴,河清殿。
夕阳时开宴,歌舞升平,丝竹管弦悦耳,推杯换盏,君臣同乐。
太后坐在正上首,一众君妃,王爷王妃和郡王郡王妃在前,后面几排是三品以上的大臣及其家眷,有爵位的,有功勋的,左右排了好几排。
永安侯夫人坐在太后娘娘身边小声笑谈,她是太后的母亲,君上和太平王在殿后闲聊。
鱼安容见秦道之离席了,太后娘娘也没说什么,自己就跟了过去。
第一次见到太平王,不过三十岁的样子,儒雅翩翩,蓝袍华贵亦衬不出他的风采。
鱼安容躲在大树后,心想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拜见,何必做贼似的躲躲藏藏的。于是理了理衣裙,“秦……”
又是夏九渊这个混蛋,回回都这样,展示你臂力好是不是?
“十二,别说话。不想被扣上秽乱宫闱的帽子,就跟我来。”
夏九渊压低声音,确定在秦道之听不见的声音之外,拽着人就走。
“你……这个人冥顽不灵,食古不化,就不能换个人去喜欢,非得喜欢有夫之妇!”
鱼安容的话刺激到他了,夏九渊转身扣着她的手腕,“你先是我的妻,他才是侵略者!”
“那也要两心相许,两情相悦。你一厢情愿我能怎么办?”
鱼安容抽也抽不出手腕。
“我一厢情愿,你在我这最起码是正室太太,你在他那能给你什么?贵妾?你连死了都不能和他合葬!”
夏九渊抱着她,“我带你走好不好……”
鱼安容任他按着脑袋,冷静道,“我不走,你的爱也高尚不到哪里去,只会侵占掠夺,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我知道的……是你眼里装不下我,我没有机会而已……”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六饼的宠妃难为:君上闪了腰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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