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灼夭楼首席,据说连女人都十分喜爱她。嘿嘿,小美人,哥比你跟着的那个女人强吧?”
“我们这样真的没事吗?”
“放心吧你,李少爷答应我们了,出了事全由他担着,你就放心玩吧。”
“别废话,你好了没?该我了。”
“马上马上,唔……”
句阑整个人都攀附在砖瓦上,无法动弹。
她看见赵白缀空洞的双眸,看见她无力搭在地面上紧握的双手,指甲已经陷入了肉里,男人又把她的手指扳开来,男人发泄完松开她的手后她又再次将指甲刺进肉中,然后又被人扳开……一来二去,她的手掌被扣出了一片血肉模糊……
她被捆住手脚,嘴里塞着布团,身上布满了凌虐的痕迹。句阑无法从她的状态判断她被抓走多久了,也无法从男人的数量判断出这场暴行持续了多久。
句阑无意识地将匕首紧咬,唇齿间传来的疼痛令她浑身发凉。
这不是她第一次亲眼目睹这种事情,上一次、上一次……
她不想回想上一次。
那是她最不堪回首的往事。
黑暗中句阑赤红着眼,控制住自己不要立马砸开屋顶跳下去将那群恶臭的东西送回畜生道。
大脑飞速运转便是她在思索对策。房间里肯定不止有这群男人,方才在楼下那一番悄无声息的交锋足以说明房间里必然还有习武之人,要想救出赵白缀,她必须先确定隐藏的高手在何处。
思索着,呼吸逐渐加重,句阑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将倾海放回怀中,因为无法接受用倾海刺穿畜生的身体,那她可用来打斗的武器只有这一把匕首。
这确实太难。第一,她并未和那位高手正面交锋,不知对方武功深浅。第二,她不知道房间里还有没有别的高手,贸然行动可能会陷入包围圈。
赵白缀身下溢出许多鲜血来,看样子危在旦夕,她必须现在立刻实施救援。可她又没有足够的防身武器,只能跑回军营去拿剑。
她该如何应对?
就在她两难之际,离她不远的地方突然传来了微弱的动静,句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匕首射向那边,匕首似乎没入了皮肉中,立马没了声音。
句阑将倾海掏出来,浑身紧绷着,慢慢站起来,朝着那个方向摆出防备姿态。
“我不是坏人。”一道低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近在耳边的声音令她浑身鸡皮疙瘩掉落满地。
句阑才不管这人说了什么,紧握倾海就是一个回手狠刺,那人却是早就料到句阑有这般行为,蓄力了许久的的手掌在半路握住了句阑的手腕,一个用力就卸去她的力道,顺带抓住她另外一只手。这人没有用什么技巧,也不参杂任何内力,完全是靠蛮力就拦下了句阑。
这人比句阑矮,但力气却十分大,硬是禁锢住了句阑,低声道:“别动了,一直挣扎,若是掉下去,我可不管你。”
听声音像是个男人,句阑被他箍在怀里十分不适,却没再挣扎,毕竟掉下去了就会更加不适。
句阑没动了,男人也洒脱地松开了手,他把句阑当作飞刀一般射过来的匕首还给她,顺带又递给她一把长剑。
句阑沉默不语地接过。
“屋内有三人会武功,皆使长剑,一个人在三楼房间门口,一个人在房间的衣柜侧边,另外一个在一楼。等会我掩护你下去后,你拖住楼上的两人,我去解决一楼那人,堵上门。”男人快速地在句阑的耳边安排道。
月色朦胧,别处的屋檐又挡着光线,句阑根本无法看清楚眼前这人的容貌与打扮,只知道声音与身形都十分陌生,他突然出现在这,真的是为了帮助自己吗?
男人见她不动,冷笑一声:“不去也罢。你若不去,我便也走了,就留着那位可怜的女子被人□□致死吧。”
句阑神色一凝,上前一步,低声道:“我去。多谢阁下。”
男人哼笑一声,在黑暗中活动着掏出一样东西,还未等句阑反应过来,一阵刺耳的琴声猛然以他为中心发射开来,脚下一轻,只见得砖瓦碎裂,句阑也顺势掉了下去!
他管这叫掩护?
句阑在半空中气鼓了腮帮子,落地前一个灵敏地翻身,一脚踩在房间内一个男人宽厚的背上,借力使自己稳稳地落地。
抬头一看,那“掩护”她下来的男人已经不见踪影。
句阑总觉得自己好像受了骗,气得牙痒痒,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她既然已经高调地出现,就不能再全身而退了。
正如男人所说,句阑一眼就发现了衣柜侧站着的蒙着面的黑衣男子,那人身材宽阔一看就是个练家子,句阑出现后他反应极快地奔过来同句阑扭打在一块,与此同时,听到动静而开门进来的同伙亦是加入了战斗。
句阑一手持剑一手持匕首,一长一短两把武器使用十分得心应手,她一边躲避着二人攻击角度刁钻的长剑,一边寻找突破点反击。她将二人引着在房间内四处攻击,四把武器毫不犹豫地划过,那些沉浸在性中的男人们猝不及防被波及,几乎刀刀见血,一个又一个男人倒在血泊之中。
房间里的畜生们被吓得到处乱跑,他们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就往门口奔涌,生怕自己会是下一个死在乱剑下的人。
句阑与这两个缠打在一块,心想着必要快些结束战斗拦住这群畜生把他们全部杀死,于是手上的动作变得十分狠辣。
句阑的内力并不浑厚。她平日在军营里多练习蛮力搏斗技巧,所以她只需向剑上灌注一些内力弹开敌人的攻击,全部注意力都在进攻与防守上即可。而这两个男人明显注重内力修炼,分心于内力进攻,逐渐被句阑狠辣的攻击弄乱了阵脚。
只见句阑神色一凝,长剑猛然从其中一个男人的脖子划过,位置很准,力道很大,男人就着这股力量转了一圈,喷出的鲜血因为惯性而形成了一个红色圆环。
看到同伴被句阑一击致命,另外一个人十分干脆地撤掉攻击就往外跑,还未跑出几步,一把匕首直接刺穿了他的脖子。
他埋头看向那刀尖,竟是十分眼熟,但他已经没有精力多想了,窒息感袭来,下一秒他已经断气倒地。
“武功不错。”一道低沉的男音在房间里响起之时,句阑还保持着抛剑的动作。
句阑端正地站好,神情皆是对此人的不满。
一个黑衣人抱着一把木琴从门外走来,他戴着个面具遮住了全脸,听声音便是方才那位“掩护”句阑的男人。
“你在门口看多久了?”
“不久不久,从你杀掉第一个人开始才到的。抱歉,方才在上面那般做的确是因为情况紧急。而我武艺不精,处理下面的人花多了些时间。”男子礼貌地冲句阑抱拳。
句阑微微颔首:“多谢阁下帮忙。”
“举手之劳。”
句阑将男人的剑还给他,然后转身走向昏迷在血泊中的赵白缀。句阑脱下外套把赵白缀裹起来。探到她还存在着微弱的鼻息时,顿时舒了一口气。
“究竟时何等仇怨才会这般对一个弱女子……”男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句阑把赵白缀嘴里塞着的布团扯出来,长时间的扩充令她下巴完全脱臼,句阑手上一个用力便将她的下巴复原,赵白缀在昏迷中也下意识地皱起眉头。
句阑沉声道:“我会调查清楚此事。”
“不用调查了。”男人说,“下面的那人是这两人的头,我已经拷问过了。”
句阑看着赵白缀苍白的脸沉默不语,等待着男人说出结果。
“他们都是李尚书府里养的江湖人士,这次是受李大少爷之命去青楼抓人,抓的是一个女人,叫赵白缀,便是你怀中之女。他们说赵白缀是李大少爷仇人的女人,李大少爷安排了一群男人侮辱此女,就是为了报仇。他们跟着杜到源好几天了,今天终于得到机会将赵白缀掳走。”
从句阑在房顶上听见“李少爷”这三个字时,句阑便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多月前,杜到源带着擎川之变的真相来威胁句阑帮助她解决麻烦,而那个麻烦,不就是这李尚书之子吗?李大少爷看上了对男人不感兴趣的杜到源,数次强求不得便抓了杜母来威胁她,当时句阑将杜母救出后便让夏闲将那浪荡少爷阉掉了。
事后听闻李尚书带着人数次在杜府门口叫嚣,皆被句阑解决,但以他疼爱嫡长子的劲必定不会善了,句阑派人时刻注意着李家的动静,杜到源那边也做了万全的准备,却没有想到李家来了这么一招。
他们竟丧心病狂地对赵白缀下手。
显然,赵白缀此灾完全是无妄之灾。在这场交锋中,赵白缀从未参与,却成为了其中最大的受害者。
想来这群人定是跟着假扮成杜到源的句阑。句阑着急见句如渠便将赵白缀打晕丢在床上,之后跑到句如渠房间门口偷窥了许久,那么他们定是在这段时间将赵白缀掳走的,然后他们把赵白缀绑到这里来受人侮辱,赵白缀在挣扎中砸断了杜到源送她的手镯,正好让句阑给捡到。
句阑听着,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复刻出来了。她瞧着赵白缀毫无血色的脸,脸蛋上被人扇了好几个巴掌,脸上还残留着一些粘稠液体。
也不知该说李少爷运气好还是说赵白缀运气差,这群人来的时机太巧了,萧木秦不在灼夭楼,来的又是句阑而是真正的杜到源,而这赵白缀又正好被句阑打晕,一没守卫二没客人三没意识,赵白缀就这么可怜地被卷入了这次风波中,受下这等苦难。
“本来就不漂亮,如今看着更丑了。”句阑嫌弃地道,但还是忍住恶心用衣袖将液体拭去,然后将赵白缀抱了起来。
男人全程无话,看着句阑给赵白缀做了一个简单的清洁。
句阑走到男人的面前,道:“这次多亏了阁下相助。日后若有难处,我定全力相助。”
男人一手抱琴一手持剑,目光如炬:“找你还是找杜到源?”
句阑动作一顿,坚定道:“找我便是找杜到源。如果阁下的麻烦太大,去找美丽公主帮忙也可,她和我是一路的人。”
“那你是杜到源还是句阑呢?”男人的语气中有着玩味。
“我不是杜到源,也不是句阑。我只是杜大人手下的仆从。”
“武功这般高强狠辣的仆从……”男人笑了笑,“那敢问如何称呼?”
句阑能够感觉到自己抱着赵白缀的力道在加大:“对寄人篱下之辈而言姓名并不重要。阁下唤我小海即可。”
“小海……”男人点了点头,朝她礼貌地抱拳后便离开了。
句阑死死地盯着他的背影,将他的身体轮廓牢牢地记在脑海中。这人来得蹊跷,虽是帮她救下了赵白缀,却不知其意图,也不知其善恶,若见到他真面目,说不定便可以判断出来。
待男人的背影完全消失,句阑这才抱着赵白缀离开此处。一路下着楼,发现那些侥幸从句阑手中逃脱的男人全部死在了楼梯间,想来定是被持琴男子所杀。再往下走,句阑看见了一个死相极惨的人,他的手脚被人砍成了许多截,脸上的皮被扒了一半,模样令人作呕。
句阑心生竟生起莫大的寒意。那持琴男人不仅在短时间击败了此人,还用极其残酷的手段逼问出了前因后果,还顺手解决了逃窜的畜生,这般干净利落狠辣血腥的手法,足以说明此人的恐怖。
她呼出一口气,坚定而沉稳地走了出去。
杜到源在睡梦中接到通报的时候,吓得连滚带爬地穿好衣服出来迎接句阑这个瘟神。
她本想好了万全的应对措施来面对句阑的突然袭击,但在她看清楚来人的模样时脑海中便只剩下一片空白了。ωWW.bimilou.org
她从未见过句阑这般血腥味极重的模样。黑色外套脱下来裹着怀里的人,鲜血顺着衣摆滴落在地上,里面剩下的白衣溅着大片血红,平日里干净整洁的白靴也沾上了大片血迹,头发凌乱,眼神冷得令杜到源浑身发凉。
“殿下……”杜到源白着脸走上前,刚要询问一句发生了什么事之时,她看清楚了句阑怀中昏迷着的人的脸。
“白缀?”杜到源被吓得后退一步,然后腿一软,直接摔在地上。
“白缀?白缀怎么了?怎么这么多血?告诉我,告诉我啊!”
句阑没心思理会她这丢人的模样,对杜府的人沉稳道:“准备一个干净的房间,叫医师来,越多越好,动作要快。”
因为杜到源早就吩咐过下人杜府上下皆要听从句阑的命令,所以句阑说完后他们立马办事去了。
句阑由管家领着走进去,杜到源被人扶起来颤颤巍巍地跟在后面。
在赵白缀接受治疗的过程中,句阑将事情的经过全部告诉给了杜到源,杜到源形象不佳地坐在地上听着,神色悲痛。
“都怪我,我不该招惹她。”杜到源那脸埋进手掌中,“怪我没有戒备心,怪我招惹到了那李家还无法善后……”
“你是在指桑骂槐呢吧?”句阑听得这话有些不满,但看杜到源确实是悲伤欲绝,句阑本就感到愧疚的心顿时冒出了几分酸涩,“都与你何干?都怪我。”
杜到源没有反驳,而是抬起头来看着句阑,悲伤的神情突然变得面无表情:“你知道白缀为什么会进灼夭楼吗?”
句阑摇头。
“她出生于农户,自小养得单纯可人,还与隔壁家的傅小子订下了娃娃亲。她本该无忧无虑地长大,然后嫁给心爱的人,干净而稳定地度过这一生的,但上天可能真的看不惯美好的事物吧,白缀在去镇上置办年货的时候遭人欺骗拐卖,先是卖给一个单身汉作媳妇,后因为一直不肯被驯服而被转卖,卖给一个富商。”
杜到源笑了笑:“那富商见她容貌惊为天人便对她还不错,白缀本打算就这样和他过一辈子了,却没有想到之后有个权贵看上了白缀,那富商为了权力便爽快地把白缀拱手送人,而最可怕的是那权贵最爱分享,白缀便成为那群人渣的玩物。直到那权贵被查出写过侮辱句皇的诗而被抄了家,白缀才得以解脱。”
句阑在一旁听着,心中很不是滋味。
“她流落街头,但因为她没什么文化和本事,只能靠卖身给乞丐而获得食物与住所。她以艳名闻名后便被灼夭楼寻到,将她身子养好后便把她推为了首席。”杜到源说得越多,神色越悲伤。
她真的无法想象一个小女孩被迫嫁给一个老男人是一出多么荒唐的闹剧,无法想象赵白缀受信任之人的欺骗又多绝望,无法想象卖身给乞丐是一种怎样的求生欲……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大乌龟的一路清尘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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