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阑不耐烦地道:“让萧木秦去赵白缀的房间找我。”
说罢,她目标十分明确地,一步跨两阶往楼上飞速奔去,很快就站在了六楼的台阶上。方才被她吩咐去叫萧木秦的女人进了五楼的一个房间,句阑把地理位置瞧在眼中记在心里。
今日因着萧木秦在楼内,六楼楼梯口便没有侍卫,句阑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句如渠住的库房。
一进门,就见到句如渠坐在床上,艰难支起来的上半身被一个女人抱在怀里。
在句阑的方向只能看见女人的背影,句如渠的双手放在这女人腰侧,双拳紧握,似有排斥与紧张之感,就像是被人强行抱在怀中一般。
“……!”句阑双目眦裂,下一秒直接跑过去板住女人的肩膀就往后猛甩。
女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一股大力往后拉,单薄的身子顺着句阑的力道就往后砸去,被她抱在怀里的句如渠被女人宛如拔萝卜一般抱起来悬空在半道,然后被句阑稳稳接住。
句阑可是可以徒脚踹飞句舞鹤的猛女,手臂力量自然也不会差,光靠蛮力就把这猥|亵句如渠的女人甩飞出去砸在墙上,然后滑在地上,痛苦地咳出几口血来。
“文相!”句如渠刚被董文相抱进怀里就被一股力道拔了起来,刚要摔下去就又被句阑抱进怀里,虚弱的上半身连着毫无知觉的下半身起起伏伏,牵动了伤口,万般痛苦。
“喊什么喊!喊谁呢?没看见我吗?”句阑气恼句如渠一直不用正眼看她,明明是自己救了她!
“你……放手。”句如渠不知道句阑是把董文相当成威胁强迫她的坏蛋了,见董文相咳出了血,担心得眉心紧促,双手推着句阑的胸口想要挣脱她的怀抱。
句阑被她的排斥气得嘴里发苦:“你真是不识好歹。”
句如渠不想和她吵架,又忧心董文相,只能闭着嘴挣扎。她的头发伸进句阑的衣领中摩擦着她皮肤,身上的香味窜入鼻间后又直击大脑,她的皮肤传来的温热滑嫩的触感拨弄着她的心弦,句阑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前几日在门口的偷窥事件,熟悉的异样感又侵袭了全身。
掩盖在帏帽下的脸瞬间充血,句阑生怕被句如渠发现自己状态不对就松开了手。
董文相一手扶墙,一手顺气,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她的动作引起了句阑的注意,句阑下意识地用身子把句如渠挡在身后。
照她之前的探查来看,这个楼的女人多数都有点心理疾病,都和句飞燕一样喜欢女人的,句如渠再不济也不能被她们给染指。
董文相防备地道:“这位客人,请您注意分寸。”
没想到这个长着一张死气沉沉的脸的猥琐女人竟然先让她注意分寸,句阑气得攥紧拳头就欲给她面部一击。
“别。”句如渠突然用两只手包住她的拳头,轻轻柔柔的触感一下子浇灭了句阑心中的火焰,她央求道,“别伤害她。”
句阑没再往前,打算给句如渠这个面子,毕竟现在她还有要事缠身。她没收回手,所以转身之际拳头也在句如渠的两只手里转了一圈。
句如渠浑身一颤,酥麻的感觉自手掌蔓延开来。
她忍不住收了收力道,手掌与句阑接触的范围更大,然后埋下头感受着句阑的体温。
句阑倒没有她这般大的反应,毕竟和句如渠牵手对她来说是平常事,她最多只是觉得久违。她想着反正自己也戴着帏帽没人看得清她在干什么,所以便肆无忌惮地打量起句如渠的身体来。
看样子她好像又瘦了些,左腿软绵绵地搭在床上。
句阑的心脏一揪……
二人维持着这个动作直到董文相咳嗽了一声才松开。
句阑想到方才句如渠对她的抵触,突然倍感委屈,说出的话也就十分冰冷刺骨:“我看你一副不愿意的样子,还以为你是被迫的,现在看来是我多管闲事。”
说罢,她转身离开。
句如渠呆呆地坐在床上。
所以小海方才是关心她吗?
董文相扶着腰一瘸一拐地走到句如渠的床前问:“那是谁?”
“一、一个客人。”
“我看你十分喜欢。”
“没有的事……他是白缀的客人……”
“她是个女人。”董文相咳嗽着揭穿她的谎话。
句如渠咬着唇。
“你给我说过的,她是你家收养的那个妹妹吧。叫小海?”
句如渠撇开脸,被句阑碰过的手在微微颤抖。其实她本不想同董文相说这些,只是那白缀拿了她的簪子后四处炫耀,某次还不小心说漏嘴这簪子是句如渠心仪之人所赠,一向不问世事的董文相听闻后竟破天荒地来询问了她,句如渠念着她的恩情便把给赵白缀说的内容又说给了董文相听,哪想到董文相可以记到现在?
董文相看着她红若染了血的耳根略微失神。bimilou.org
曾几何时,她也会因为心爱之人的触碰而兴奋心悸到浑身发抖。如今……她已经无法对任何男人产生兴趣,可见到这些纯情佳人还是会忍不住回忆故人旧事。
走出库房,句阑的神色较刚来时少了几分急迫多了几分恼怒,她走进赵白缀的房间等待萧木秦的到来。
萧木秦进来时脸色是肉眼可见的难看,五官皱在一块怎么看怎么丑,因着忧心赵白缀她似乎也没太在意自己的形象,不知自己此时油光满面,衣服凌乱,双目怒瞪,比赵白缀还有那个叫什么文相的女人都要丑上千百倍。
主要还是心丑,句阑想。
“杜大人。”萧木秦幽怨地看着她,“奴家不知道您是怎么把白缀带走的,楼主说只要您将她送回来,灼夭楼就可以当做这次事情没有发生,所以,还请您尽快把她送回来。”
“本官是来替她赎身的。”
“不行!”萧木秦这几日为了寻找赵白缀都没有睡好,眼底全是乌黑,给她丑陋的外表又增添了一个减分项,“赵白缀是灼夭楼的人,灼夭楼不松口你便不可以把她带走。”
“那本官偏要带走她呢?”句阑气定神闲地坐好,透过面纱看着萧木秦气急败坏的模样。
萧木秦笑了笑,摆摆手就招呼着一大群暗卫进来,宽阔的房间立马变得拥挤起来,男人的汗味立马充斥着整个房间。
句阑闻得难受,心情亦是烦闷,冷冷道:“你是要用武力逼迫?本官掏出一亿黄金来为赵白缀赎身,你不肯?”
萧木秦不再维持着虚情假意的笑容,而是恶狠狠地瞪着句阑:“一切都是楼主的吩咐。楼主不放她走,你就休想带走她。不知你知不知道前段时间律王府遭攻击一事,即便是他一个王爷都得乖乖把甘棠送回来,你区区一个郎中,有什么胆量与我们灼夭楼作对?还请杜大人考虑清楚。”
句阑心中对萧木秦愈发地嫌弃,她长这么大,敢这般同她说话的人还没几个。句阑伸手在怀里掏来掏去,就在众人以为她会掏出什么利器的时候,只见她的手上却握着一块金色令牌,上面用纯银勾勒出的“渊清”二字清晰地映入眼帘。
句阑道:“此乃渊清将军令牌。将军已与本官约定,若本官卯时未归,她会亲自带兵来灼夭楼寻本官。本官的确是惹不起你这个破楼,那渊清将军惹得起吗?”
萧木秦咬紧牙关,脸上的威胁之色瞬间被不甘心取代。
的确,句阑是最惹得起的这一个,她有足够的实力,足够的冲动,以及足够的不需要理由的底气。一个多月前句阑不管不顾地带炮轰击灼夭楼一事着实令人印象深刻,事后句阑仅仅只是被禁足一个月,这般看来灼夭楼确实不宜与句阑作对。
句阑见她不说话,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便将令牌收回,起身走到萧木秦的面前,挺直腰杆,道:“本官带来的钱财中有银票,也有黄金提取凭证,劳烦萧副楼主自己去钱庄提钱了。”
萧木秦咬牙切齿地回答:“是。”
“萧副楼主若认为无法与你的上司交代,倒不如这般说。赵白缀是被李家的人强行抓走的,本官不过是出手相救,将她安置在府中,她如今勉强脱险但也落下病根,留在这里也不能再工作了,本官对她有意,便收下了她。”
萧木秦再次道:“是。”
句阑捋了捋衣袖,萧木秦立马偏头示意手下人让道,然后句阑大步离开。
下楼梯时,一个男人正好上来,二人擦肩而过后句阑的脚步顿了顿。
她在心里默念出了男人的名字。
曹在知。
这是句阑第二次在灼夭楼遇见他。因着句阑戴着帏帽曹在知没把她认出来,他提着一个锦盒,上楼梯的动作显示出了几分急迫。
句阑寻了四楼的一个地方站着,视线紧随曹在知而上,见他在六楼处询问了一番,然后就有人带着他走过句阑熟悉的路,直奔句如渠所在库房,他走进去,许久没有出来。
曹在知是来找句如渠的。这个事实被句阑目睹了两次,以句阑的判断力此时都有几分迷茫了。
句阑今日来灼夭楼,一是为了帮杜到源一个忙,二是为了确定句如渠死没死,三便是为了确定句鸿俦在这其中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
她查过曹在知,此人上任后频频来灼夭楼消费,和灼夭楼的关系十分密切,有极大可能是灼夭楼和句鸿俦之间连接的桥梁。这一个月来,她派人时刻注意着曹在知的动向,也没有去管句如渠的伤,就是为了看他们对句如渠受伤一事究竟有何反应。
可等到现在,等到句如渠的腿彻底无法动弹,彻底无法治愈了,他们都没有安排医师为句如渠治疗。
句阑开始感到心慌。
所以她才会毫不犹豫地在大半夜跑来灼夭楼。
就在她亲眼见得句如渠的确没有接受治疗后,她本以为句鸿俦真的与此事无关了,可曹知又突然出现在这里。她不禁怀疑句鸿俦与曹在知究竟知不知道句如渠在灼夭楼。
曹在知虽是上任不久,但难保他不会把句如渠认出来,如果他认出来了,定是要给句鸿俦汇报的,可句鸿俦却对句如渠受伤一事不闻不问,不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句阑看着库房紧闭的门,双拳紧握。又是句如渠,又是灼夭楼,又是赵白缀,又是李家,这些似乎都和曹在知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曹在知本就与她是敌对阵营,如若要想往前走,这块巨大的绊脚石必须除掉。
收回视线,松开拳头,句阑离开了灼夭楼。
天中十一年八月十四——
当管家来汇报渊清将军带着几百骑兵将李府包围了的时候,李尚书刚刚才下了早朝在赶回家的路上。
“句阑?本官未曾与她交恶吧?”李尚书从马车中探出一个脑袋来。
管家一脸的着急:“她声称要为民除害,要我们交出大少爷!老爷您还是快回去,她来者不善啊!”
李尚书那双精明的眼珠子一转,飞快地拿出自己的令牌交给管家,道:“你拿着这个去丞相府把丞相大人叫来,就说有人上门来找茬,要抓走夫人和玉儿,叫他来救人。”
“是。”李府管家接过令牌,骑着马朝丞相府去了。
李尚书吩咐车夫加快速度往府里赶,心中被不安包围着。
句阑竟是为了玉儿而来,难不成他那个风流成性的大儿子采花竟采到了这位瘟神头上了?
李尚书一路胆战心惊地回到家,果真见到句阑穿着劲装面无表情地指挥着,她的下属一个又一个地把李府里的人压出来,整齐地排列在李府门口的大街上。句阑高束着马尾,一身兵器的都彰显出她的恶意。
“下官参见渊清将军。”李尚书迈着僵硬的步伐走到句阑的面前,满是肥肉的腿弯曲后跪下,给句阑行完礼后整个人开始冒冷汗。
之前远远地看着还不觉得,如今与她离得这般近,那气场着实令人窒息。
句阑没让他起来,甚至都没有赏他一个眼神,冷冰冰地道:“李大人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
“多、多谢将军大人夸奖。”
“风流,任性,霸道,自私,残忍,好色,好赌,不知这是不是李家的家风?”
“不知将军何意……”李尚书额头上的汗已经大如豆子。
句阑冷哼一声:“杜到源,杜郎中,李尚书可认得?”
“认得。”
“李大人可知你那大儿子干的好事?他绑架了杜郎中可怜的母亲,就因为杜郎中不愿意做他的第十个小妾。你说说看,人杜郎中一个独立女性,凭什么要去伺候你家这位不成器的儿子?”
“这件事错在小儿,下官在那之后也好好地教训了他一顿。将军啊,您看,这杜母已经好好地回去了,小儿也被那个杜、杜郎中派人给阉了,他已经受到了惩罚,您就饶过他吧……”
“饶过他?”句阑总算是把视线转移到了李尚书的身上,“不瞒你说,救出杜母,阉掉李卓玉的人,就是本将。杜到源是本将的人,本将理应为她摆平此难。”
李尚书此时也顾不得礼数了,震惊地抬起头来:“您说,您是……”
这段时间句阑一直在不遗余力地解决擎川城内的脏事错事,他以为句阑只是因为李卓玉调戏良家妇女一事而来,却没有想到句阑竟是为了杜到源而来。那个小小的杜到源竟然攀上了句阑这个高枝?
二人说话间,渊清军已经将躲藏起来的李卓玉抓了出来。
“救命啊爹爹!救我!救我啊!”
李尚书脸色苍白地向句阑磕头:“还请将军饶小儿一命!小儿之前的确是行为不当,但他已经受到了惩罚,已经改过自新了啊!还请将军开恩!”
句阑被他们父子俩吵得耳朵疼,语气便加重了些:“改过自新?他派了十多个又丑又肥的男人将杜到源喜欢的女子糟蹋了,你觉得这是改过自新?今日本将既然亲自带兵来抓人,自然就不会饶过他,你听明白没有?”
李尚书万万没有想到李卓玉竟背着他悄悄做下这等令人生恶痛绝的事情,还被句阑知道了,她既这般说了,那李卓玉定是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李尚书几乎就在一瞬间做好了决定,他只是跪着,没再求情。李卓玉本就没有了生育能力,他早就琢磨着放弃这个没用的儿子了,如今又犯下这般大罪,惹到了句阑,让李家陷入莫大危机。
便放弃他吧。
儿子可以再生,李府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句阑拔出黑色佩剑指向李卓玉,眼中杀意四溢。
李卓玉被吓得手脚并用地往后爬,二十多岁的男人浑身脏乱,脸上的液体是眼泪和鼻涕,身下的液体是排泄物,从他的身上和灵魂散发出来恶臭味将整条街道都熏臭了。
“将军大人,剑下留人!”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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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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