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一个人的惋惜和伤感都是发自内心的。
句阑不顾手下人的阻拦,在这个权力更迭的关键时期揽下有关韩泠河葬礼的一切琐事。除去吃饭在灵堂外面以外,她几乎是每时每刻都跪在韩泠河的牌位前。
那股不眠不休的劲不禁让人怀疑韩泠河会不会是她的亲生父亲。
这期间句如渠来了很多次,却连她都没有办法劝句阑睡一会,只好依着她,每天按时给她送饭来,时不时的还会和她一起跪着为韩泠河守灵。
句阑就以这样的状态为韩泠河守灵,两耳不闻窗外事,根本不知道外面已经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韩泠河死后的第七天,左化启手持丞相令牌逼迫渊清军释放了张华岄,许多说得上话的大臣去了丞相府,纷纷找他要个说法。
不过却还是无功而返。
句阑听到此事后只是疲惫地掀了掀眼皮,朝韩泠河的牌位深深地拜了下去。
当天晚上她就持刀闯进了丞相府,面无表情地要左化启交出张华岄,最终是柳新意及时赶到,劈下一掌才把精疲力竭的句阑带走。
这一次句如渠直接给句阑喂下了安眠的药物,说什么都不会让她再胡来了。
丞相涉嫌犯罪,两位辅国将军一死一昏迷,如今朝中唯一可以掌权的人就只剩下了愈王曹在知。
句国再次回到了句鸿俦死前的局面——曹在知一人独大。
云宵殿内,曹在知再一次坐在了高位,只是这一次的情况还是有很大的不同,曹在知虽独揽大权,却再也没有坐到那张龙椅上。
他的伤势还未完全痊愈,身上还缠着绷带,一身丧服,脸色苍白,这副带病工作的模样倒有几分忠臣的意味。
众人觉得这样的曹在知似乎不太一样了。
曹在知不愧是雷厉风行的政治家,他一回来就立刻控制住了混乱的局面,亲自祭拜了韩泠河也花了不少心思对他进行追封,可对张华岄的罪行却只字不提。
而就在众人以为他会包庇曾经的伙伴时,曹在知却突然下令抓捕张华岄,他还声称自己掌握了张华岄犯罪的证据。
左化启师徒两混迹朝堂多年,虽然发展了不小的势力,但多多少少还是被韩泠河打击到了根基,为了向他们阵营的政客表明自己的清白,张华岄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回到了监牢。
曹在知又以调查为由没收了张家的所有明面上的财产。
将张华岄再次抓捕的当天晚上,曹在知换上夜行衣避开宫中守卫,悄无声息地踏入了一座华丽的宫殿。
这里是琨玉宫。
宫内早有一抹窈窕身影站立,此人背负一把长剑,腰间别有一管玉笛,像是完全融入了夜色之中。
曹在知一看到她就乖乖地行了礼:“公主殿下。”
她转过身来,正是句如渠。
微微偏头,她道:“愈王殿下。”
曹在知用一种怪异地看了她一眼,道:“为何要在此处见面,直接去军营更方便吧?”
句如渠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东西带来了吗?”
曹在知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裹得严实的布袋,小心翼翼地递给她。
句如渠打开了来,借着月光看清楚了里面的物什——圣旨和玉玺。
圣旨的两层布之间夹了一张金纸,玉玺上有一条连鳞片都十分精致的龙。
是的,其实这个才是句鸿俦留下的遗旨,以及代表着皇帝身份的玉玺。
句如渠将圣旨打开来摊在桌面上,竟是拿出一瓶无色液体,然后将液体倒在了圣旨上写了“句如渠”三个字的位置。
“不——”曹在知想要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
“只是做一些修改。”句如渠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那液体轻易地溶解掉了墨汁,用干布沾过后就再无其余的痕迹了。
句如渠拿毛笔沾了墨汁,一笔一划地将“句阑”二字填到空白处。
曹在知只能蹙眉看着她,没有开口阻止。
待笔迹干涸,句如渠将圣旨捆好交给曹在知。
“去找她吧。”
曹在知沉默不语地将圣旨和玉玺放好,然后才问:“我们的约定还作数吗?”:筆瞇樓
他的话让句如渠微微蹙起了秀眉,她沉默了好半晌,不答反问:“你还是决定要走吗?”
“我当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也享受过独揽大权的尊贵,唯一的遗憾也就是欠她的这条命了。既然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今后我们两不相欠了。”
句如渠轻轻地笑了笑。
“三日后,寅时,城南码头会停靠一艘船,船头会悬挂一枚红色铃铛,它只会停留半个时辰。”
曹在知放宽了心,但他的心头很快就浮现了另外一个疑惑。
为什么句如渠能做到这么多事?
曹在知的注意力突然放到了句如渠腰间的玉笛上,他像是想到了什么,颇为震惊地开口:“你、你是……”
“我是?”句如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是谁对现在的你来说应该不重要了吧?”
她的话让曹在知愈发地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他不再多言,朝句如渠行过礼后转身离开。
句如渠站在原地,久久望着曹在知的背影没动。
她是谁?她只不过是一个在寻求幸福的普通人罢了。
—————
曹在知来到军营的时候句阑已经醒了有一会,此时的她正坐在床头喝药,眉间有散不开的烦躁。
如果不是夏闲已经告诉了她句如渠是去沐浴了,不然她这会一定已经闹翻了天。
“将军,愈王殿下求见。”
句阑用冷水拍过脸,整理好自己后才让曹在知进来。
二人斗了好些日子,如今再见面竟没有分外眼红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曹在知神情之间的戾气少了很多,也或者是因为大家都觉得累了。
私下里见面就不必有太多礼数了,所以曹在知直接找了张椅子坐下,而句阑也没有给他行礼。
在句阑无声的注视下,曹在知将布袋放在她面前,开门见山地道:“这些东西都是你的。”
句阑打开了来,缩小的瞳孔映射出里面的圣旨和玉玺。
“这是……”
“这是先帝临死前交给我的圣旨和玉玺。”
“可你不是……”
“其实我从未离开过擎川城。自从你们劫狱、先帝被刺的那一天起直到现在,我都从未离开过。”
句阑看向他,蹙眉。
“你不用怀疑我,我确实一直在。我是目睹先帝断气全过程的人,就连他刨腹取虫的那一天,我也藏在宵衣宫偏殿里面。”说到这里,他还怕句阑不相信,所以补充道,“你们的对话我都听见了,我可以复述给你听。”
“我不想听。”句阑说,“我想知道你这么做的理由。”
“自然是为了成功地将真正的遗旨和玉玺交到你的手上。这些都是属于你的”
他这话指示性意味太浓,眼中神情也十分刻意,句阑再傻都知道他的意思了。
她立刻就将圣旨打开了来,当她看见圣旨上“传位于句阑”这五个字后便慌乱地站了起来。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把皇位传给我?怎么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曹在知道:“圣旨不会骗人,确实是你。”
“不可能!”句阑惊愕得已经词穷了,只能不停地重复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句鸿俦会把皇位传给她?
怎么可能?
根本不可能!
她缓和了好半晌才整理好思绪,道:“他知道句如渠还活着,一定会把皇位传给他唯一的女儿,不可能会把皇位传给我的。”
“圣旨不会骗人。”曹在知重复道。这是在提醒句阑相信事实,也是在提醒自己不要说漏嘴。
一提到圣旨句阑就敏锐地眯起眼睛:“既然你有真正的遗旨,为什么还会相信韩泠河交给你那道是真的?”
她往前一步,逼问道:“你明明已经快要坐实了罪名,却还是在关键时刻由他证明了清白,你们……是一伙的?”
曹在知和韩泠河自然不是一伙的。
韩泠河利用曹在知陷害张华岄这一计划本就是句如渠和韩泠河两个人所策划的,而曹在知被牵扯其中完全是意外,因为句阑又和韩泠河设计要害他,句如渠这才将计就计让曹在知参与其中。
对此曹在知只能将苦往心里咽,他根本就是无辜的,什么事都没做却白白遭了好几顿毒打。
不会这些他都不会告诉句阑,他这样说道:“没错,这些都是我和他提早设计好了的。”
句阑投来怀疑的目光,似乎不相信韩泠河会和他这样的人合作。
曹在知心里闷得慌,叹了一口气,道:“我骗了你这么多次,唯独这一次你说什么都得相信我了。”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你和张华岄是一路人,你们都想得到皇位。”
“那我不妨全都告诉你吧。”曹在知说,“故事很长,要细说的话可能这一个晚上都不够讲,所以我就挑最重要的点来说。”
“双生罹心蛊,为什么要叫双生罹心蛊,这是因为这一类罹心蛊是有两只子蛊,也就是说会有两个人被同一只蛊母所操控。”
“这个我知道。这两只子蛊分别被张华岄植入到了先帝和先皇后的体内。”
曹在知点点头,表情变得有几分惆怅。
“其实我才是那个会被下蛊的人,张华岄本来是想用罹心蛊操控我和先帝两个人,可皇后却替我挡下了这一劫。”
“我欠她一条命。”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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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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