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陈海阑立刻给她一记眼刀。
“我不能跟你走。”句如渠没有被她吓到,“我必须要拿到陈涑流的心脏。”
“你觉得你现在在我面前说这话合适吗?”陈海阑都快被她给气乐了,“刚刚还说不是你动的手,现在又迫不及行地承认了?”
句如渠觉得她这阴阳怪气的话来得莫名其妙,解释道:“我需要她的心和我打伤她是两回事。”
“管你两不两回事,跟我回去!”
“我真的不……”
陈海阑飞快地捡起剑架在句如渠的脖子上,神情和语气的冷意令句如渠僵住了身子。
“我是在命令你,回去,不然我立刻出兵踏平郎溪楼。”
“小海……”
“不要这么喊我。”陈海阑冷冷地收回剑,“待我解决掉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楼,我便要借势登基,直呼天子之名可是放肆之举。”
她的话已然让句如渠动弹不得:“你要登基?你怎么可以……”
那圣旨上的名字被她们二人改来改去,最终还是以句如渠之名呈现在世人面前。若陈海阑不顾遗旨内容登基,这便是反叛啊!
陈海阑孤傲地扬起下巴:“我早已不是那个任你欺骗的陈海阑,如今我有玉玺,有七十万渊清大军,也有韩将军留下的五十万大军,不同意的人就死,我怎么就不可以登基了?”
“不行!韩将军一生衷心护国,他的军队怎么可以用来杀臣民?你这样便是篡位,世人会怎么想你?史书会怎么写你?你是要想留下千古骂名吗?”句如渠死死地拽住陈海阑的手臂,情绪十分激动。
“我不在乎。”
陈海阑的话让句如渠的所有表情都凝固在脸上。
“你不在乎?”
“对,我不在乎别人怎么骂我,不在乎会失去什么,我只想要权力,这样便无人敢再欺我。”
“你不在乎……哈哈,这是你的心里话吗?你不在乎世人的看法,你一意孤行,你什么不在乎……”句如渠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从嗓子眼里挤出了几个听不清的音节。
三年前,她动用罹心蛊的力量来抹掉真相,还不单单是抹去真相,她甚至将所有的罪责揽到了自己身上。
三年间,她一边和笑天摇斗一边为陈海阑的将来铺路,自己落得个满身伤痕。
三年后,她一边和张华岄斗一边忍受陈海阑的报复,好不容易熬到了笑天摇身死,张华岄被捕,只要给陈海阑换一颗健康的心脏便能迎来完美的大结局。
而如今,陈海阑却告诉她:我不在乎。
四个字就否定了句如渠为她付出的所有代价。
陈国被灭,陈海阑父母双亡,所以句如渠想要护她一世周全。
陈海阑在边疆蒸蒸日上,治国才干出众,所以句如渠想要给她一个光明的未来。
为做到这些,她和师傅决裂,她腹背受敌,她失去一个又一个将父母从恶魔手中救出来的机会。郎溪楼内,她受尽侮辱。灼夭楼内,她被殴打。她整日整夜地睡不着觉,生怕自己会被仇家所杀,这样陈海阑也必然会活不下去。
而支撑她坚持下来的念头便是陈海阑。每每要熬不住的时候,她就告诉自己再忍忍,雨过天晴之后陈海阑会成为臣民心中的贤君,后世的人提及这位女皇都会啧啧称道。而自己就改头换面留在她身边,扮成无名的小侍女,既能和她相伴一生也能免受天下人诟病。
可这些付出在陈海阑的眼中一文不值。
就在陈海阑说出这样的话之前,句如渠还觉得昨晚的欢爱依旧有温情,而如今再回想起那些细节,竟满都是侮辱。
昨晚的陈海阑真的只是在侮辱、报复她,哪怕弄出血来也没有留情。陈海阑捅伤自己也是为了嘲笑她的愚蠢。
陈海阑在轻易地否定她,坚定地质疑她,残忍地伤害她。
而陈海阑根本没有察觉出句如染情绪的不对劲,执拗地抓住她就要回去。可句如渠却大力地挣扎起来,这应该是她挣扎得最厉害的一次。
“我不走!”句如渠无法再这样平和地和陈海阑相处下去,她的思绪很乱,急需时间来捋顺。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也还想为陈海阑的无情找借口。
可陈海阑根本不会理解,熟练地说出威胁的话语:“不走我就在这里杀掉句飞燕,如果她们二人要拦,我也一并杀了。”
看戏许久的祁谣浮夸地一抖,随即扑进姜成笑的怀中:“姜姜!她要杀我们!”
姜成笑顺势搂住她,神情倒没有多大变化。
句飞燕是句如渠唯一的亲人,光是她被陈涑流欺辱多年这一点来看就足以被句如渠珍视,所以陈海阑话音刚落句如渠便拉住了她的手:“我跟你走。”
她颤抖的声音令陈海阑呼吸不畅,但陈海阑还是刻意地忽视了自己别样的情绪,一言不发地带走了她。
姗姗来迟的阿苒瞧着被劈成两半的木门惊呼了一声:“哎哟,还好这不是我家。门咋都给劈喽?”
“姜姜?”祁谣伸手在姜成笑的眼前晃了晃,姜成笑这才收回探究的视线。
“你莫不是想插手吧?”祁谣问道。
姜成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而是蹲下身去探陈涑流的脉,片刻后,她摇头道:“真下得去手。”
说罢,她和祁谣各自扶起昏迷的陈涑流和句飞燕走出柴房。
————
另一边的陈海阑将句如渠带回了军营,彼时管向阳带着若干下属跪在军帐前。
陈海阑烦躁地道:“自己去领罚。”
管向阳举起剑:“属下失职放走了句姑娘,还请将军亲手执行军令!”
“将军……”句如渠颤抖地开口。
陈海阑的身体有片刻凝固。
“和他们无关,是我出手打晕的他们,还请将军惩罚我一人。”
陈海阑冷笑道:“他们竟有幸得堂堂楼主大人求情。既然如此,本将就网开一面饶他们一命,只是活罪难逃,每个人领五十军棍。”
“是。”管向阳向句如渠投来感激的目光,随后带着下属去领罚。
就是这一眼让陈海阑冒火,她阴阳怪气地道:“既然是你给他们求的情,不如就由你来监督。”说罢她就把句如渠拽往刑场。
刑场之上,那些被句如渠打晕的将士已经全部扑倒在长木凳上,而行刑的将士正手持军棍一下接着一下地敲下去。
句如渠闭上眼睛不愿意去看,但那一声又一声的闷响清晰地传入了她的耳中,光是听声音就可以脑补出军棍打破皮肉、打出鲜血的情景。
“睁开眼睛。”陈海阑扳过她的下巴,冷声命令道。
句如渠没有反应。
“你是想我将郎溪楼的信息全部公布出去吗?你们在句国的本部尚且可以支撑,但你敢保证其他国家的分部能熬住江湖人士的反扑吗?”bimilou.org
句如渠疲惫地睁开眼睛,将血腥的画面看进眼中,脸色在一瞬间就白了下去。
“看清楚没有?你若是再逃,会有更多的人受罚,哦不,不是受罚,下一次我就不管你求情与否了,我会把他们全部杀掉。”
句如渠苦涩一笑:“你又为何将我留在身边?你若恨我便杀掉我就是了。”
“你应该了解我,我讨厌的东西也依旧是我的所有物。”陈海阑偏执地撂下这么一句话。
句如渠突然觉得这样的对话似有原型,她突然想到了陈涑流与句飞燕,在那充满了暴力和情|欲的八年中,陈涑流会不会也是这般对句飞燕说过?
到如今,句如渠已经不仅仅是备受打击了,她开始反省自己:她还是没有把陈海阑教好,以致于将她养成和陈涑流别无二致的性格。
陈海阑威胁她看完了行刑的过程,结束后她见句如渠脸色极差,心中的气也消了些。见管向阳还能动,她便将句如渠交给他:“关起来。”
“关、关哪?”管向阳虚弱地问。
北营住过柳新意,陈海阑或许会介意句如渠住那,但别的营区又全都是将士住区了,总不能让句如渠和一群男人关在一起吧?
陈海阑似有要句如渠求饶机会的意思,她扭头去看句如渠,见对方根本毫无反应,当下就冷笑一声:“当然是关在监牢,难不成关在本将的营帐中吗?”
管向阳有些蒙。
难道之前关在您帐中的不是句姑娘吗?
他不敢忤逆陈海阑,同时也只敢用剑柄抵住句如渠的腰让她往前走。
陈海阑看句如渠乖乖地去了监牢,一下都不带回头的,心中又升起不满来,不过她又说不上来为何会生气,只好脸色难看回到军帐。
帐内还维持着句如渠离开的景象,她在离开前找出陈海阑的衣服换上,脱下的脏衣服就放在床上,旁边就是干涸的血迹。
陈海阑越看越恼火,一脚踹向床铺,吼道:“来人!给本将把这破床拿出去烧了!上面的东西也全都少了!”
说罢,又去梳妆台上翻找,拿出问渠和倾海。
她想起句如渠垂下的眼帘,顿时就愤怒地将它们摔向地面。
金刚石坚硬却脆,这一下直接将它们摔成两半,绷断的发簪宛若陈海阑绷断的神经,她突然觉得头疼,继而又觉得胸口痛。
但很快她就知道这种疼痛不再是错觉,熟悉的剧痛从胸口产生,她一下子跪倒在地,一大口血就喷了出来。
多方刺激之下,她的心疾再次爆发。
其实这已经不能叫做心疾了,她的心脏本没有什么大问题,这是其中的罹心蛊在作祟。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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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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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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