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渠,我听说宋国产美人,我们这次就在那里多留些时日吧。”
陈海阑说这话时句如渠正在船头看江景,她熟练地揽住句如渠的腰肢,还把头放在句如渠的肩膀上。
这个姿势做起来已经没有几年前那般舒服了,因为陈海阑近几年又长高了些,如今竟已比句如渠高了一个头。
句如渠冷冷地拍掉腰间的手:“我们是去避风头的,又不是度假。”
登基三年的少聚多离让陈海阑学会了很多,心思也敏感了许多,她立刻从句如渠的话语中察觉到对方的不满。
回想自己方才说过的话后她立刻明白了问题所在,重新搂住更为纤瘦的腰肢,她道:“我不是说想看宋国的美人!我的意思是既然宋国产美人,那那里的山水一定很养人,我们就多留些时日吧,到时候你也是美人了。”
言下之意就是说句如渠现在很难看吗?
句如渠方才是酸,这会便是气了,她毫不留情地掐了一把陈海阑的腰,称对方呼痛之际就推开她,然后就回到船舱内。
陈海阑只恨自己都二十岁了还不会说话,屁颠屁颠地跟在句如渠后面求原谅。
可句如渠根本不理她,甚至把自己关进房间里不出来。
在船上的最后一个晚上,陈海阑想要和她同房的愿望再次落空。
多次交流无果后陈海阑便悬坐在船头解闷,身边放了好几个酒罐。
“将军啊。”夏闲走到她身后,“谢医师说您不可以喝酒。”
陈海阑任由他拿起酒罐,惆怅地喝尽手中这一罐:“这是茶,我现在哪敢糟蹋自己的身体?”
夏闲这下便放心了,因为罐中传来的确实是清苦的茶味。
换心手术确实是成功了,阿苒走后便由谢灼亭来负责调理陈海阑的身体。
毕竟不是自己的原生心脏,再加上这些年陈海阑四处征战,高强度的运动量导致她常有心痛的症状,谢灼亭便明令禁止她喝酒。
谢灼亭的话她不敢不听,毕竟谢灼亭不仅是她的嫂嫂还是郎溪楼的副楼主,她敢忤逆谢灼亭却不敢忤逆句如渠,所以只能把茶装进酒罐中聊以慰藉。
“公主还是不肯让您进房吗?”
“是啊。三年多了,她一直不肯。”陈海阑只觉得浓茶还没有心里苦。
虽然三年前句如渠选择回宫陪她熬过生死关头,但二人之间的那些隔阂并没有全部消散,事实证明,时间不能战胜一切。
每每想起那些参杂了暴力和不信任的日子,即便是作为施暴方的陈海阑都倍觉难受,更何况是深受其害的句如渠?
征战三年,句如渠每月都会给她寄去一封家书,但其中内容都只是汇报亲人朋友的身体状况,偶尔会说一说她的心里话,却只字不提她们之间。
哪怕是陈海阑搬进了琨玉宫,她们也是分床睡。
她们确实是和好了,但却没有那么亲密了。
夏闲见她心情不好便想坐下陪她,但此时却从船舱走出一位女子,夏闲见到后立马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你怎么来了?”
这位便是夏闲在一年前娶的夫人。
“夜里凉。”夏夫人刚给他披上外衫就见陈海阑也在,立马红着脸推开丈夫,“将军也在。”
陈海阑朝她一笑:“你把他带走吧,他在这唠唠叨叨没完没了,我喝个茶都不清净。”
夏夫人明白了夏闲挤眉弄眼的暗示,便将刚给夏闲披上的外衫脱下来递给陈海阑:“将军披上这个吧。”
她没有直接给陈海阑披上,因为她知道陈海阑和句如渠的关系,自己应该避避嫌。
陈海阑瞧见她白嫩的小手,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或许是和自己相处久了,夏闲娶的这位夫人和句如渠竟有几分相像,温婉如玉,说起话来也柔柔的。
“将军?”夏夫人犹豫地喊了一声。
陈海阑反应过来,先说了一句“夏夫人真是温柔贤惠”就要接过外衫,却突然觉得后背发凉,回头一瞧,发现句如渠正拿着披风冷冷地看着她们。
“如……”没等陈海阑说些什么句如渠就大步走来,将披风抛下。
披风劈头盖脸地包住陈海阑的头,她只能听见句如渠跑走的声音。待她将披风摘下,句如渠早已经不见踪影。
夏闲和夏夫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陈海阑让二人先回房然后就慌乱地跑进船舱,跑到紧闭大门的房间前。
“如渠,如渠,你开个门。”
“将军还是请回吧。”句如渠冷冰冰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陈海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好在句如渠还愿意和她说话。
“你别和我这样生疏,如渠。”
“我不漂亮也不贤惠更不温柔,不敢高攀。”
“你果真记恨着我刚才说的话。我不是那个意思……夏夫人她关心我的身体,我也不能给她摆脸色呀。”
“所以是我的错吗?那你去找她啊!我又不关心你的身体。”
“才不是呢,你不是给我送披风来了吗?还选了最漂亮最保暖的这一款,你多在乎我呀。”
“自作多情!”句如渠气恼不已,翻身上了床便不再和她拌嘴。
陈海阑蹲坐下来,背靠着句如渠的房门,缩着肩膀,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可怜。
“你知道我的,只爱你一个。我夸夏夫人,是因为她把夏闲照顾得很好,不是因为其他的什么……我也会夸管向阳的夫人啊,因为他肉眼可见地胖了。”
“外面好冷哟,如渠,你就让我进去吧。”
“如渠,应该还有四个时辰我们就要到宋国了。”
“让我进去吧,我睡地板行不行?如渠……”
陈海阑在句如渠的房门口求了一个晚上都没能进去。
第二日清早,船准时靠了岸,郎溪楼的人也早早地等候在岸边。
陈海阑是被开门声吵醒的,精心打扮好的句如渠让她看得眼睛都直了,但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如渠,你打扮成这样做什么?还、还抹了香膏。”
“自然是因为要去见一个重要的人。”
陈海阑在这一瞬间便脑补出了句如渠和其他女人卿卿我我的画面,顿时急得眼睛都红了:“为什么?我,我还在这呢。”
句如渠没做任何解释,面无表情地掠过陈海阑走出船舱,陈海阑摇摇晃晃地跟上,整个人失魂落魄,再无威风。
句如渠随属下回到了郎溪楼,陈海阑心中低落却一直跟随,如此便惹得郎溪楼的人频频回头,她们不明白楼主为何要带着一个邋里邋遢的人。
陈海阑可不就邋里邋遢吗?在句如渠门口坐了一晚不说还得知一个噩耗,这可是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打击。
她幽怨地跟着句如渠忙里忙外,总算是等到句如渠去库房去挑选礼物,她便趁着这个时间段将自己收拾干净,乖乖地等在库房外。
句如渠坐上马车,陈海阑就紧随其后坐上去,句如渠只是看了不要脸的她一眼,竟没有赶人。
陈海阑上了车,全部注意力都在马车行驶过的街道上,根本没有注意到句如渠脸上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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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一处小院前,清雅的风格一看就是句如渠喜欢的。
陈海阑只觉得酸水直冒:“到底是谁啊?自己没手没脚吗居然要你帮忙找房子?”
“她有手有脚,但是人很笨。”
“笨你还理她做什么?如渠啊,这种朋友要不得,不来接你就算了还要你亲自上门,跟我回去吧。”m.bimilou.org
句如渠自然是不肯走的:“她不是我朋友,我们的关系……更亲密些。”
说罢她就轻车熟路地走进小院,独留陈海阑一人站在原地崩溃不堪。
一个时辰后后,句如渠将做好的饭菜抬上饭桌,随后突然就听见了开门声,紧接着就是膝盖着地的声音。
一回头,果真是见得陈海阑直挺挺地跪在那。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斜靠在饭桌上,冷眼看着陈海阑还要做出什么幺蛾子。
陈海阑做出一脸豁出去的表情,道:“又是给她买房,又是给她做饭,还不嫌弃她是一个傻子……如渠,你若是偏要和她在一起我也不好拦你,但我希望你不要抛弃我。我可以接受你和她……在一起,但我希望你能偶尔来看我一次,或者我可以在你们的床边放一张小床,任由你们使唤。只要你高兴,我都可以接受。”
“……”句如渠闭上眼睛,已然是十分无语。
“真的,你别不相信我,我真的可以接受,也可以维持我们三人之间的平衡。”
她一脸诚恳,看得句如渠更是无语。
“那就坐下吃饭。”句如渠道。
陈海阑立刻听话地坐到句如渠对面,瞧饭桌旁边已经没有空椅子了,便问:“她多久来呀?怎么没有椅子?”
又看自己面前放了一个锦盒,又问:“这是给她的吗?那我是不是不应该坐在这。”
句如渠都快被她气乐了。自己究竟是做过什么会让陈海阑觉得她们之间还有第三人?
陈海阑见她表情不对劲,便觉得自己又惹她不开心了,试探地喊了一声:“如渠?”
她小心翼翼的模样终究是让句如渠心疼了。陈海阑这般患得患失,不仅仅因为她们之间郁结未解,也因为她本身就缺乏安全感。
于是句如渠就柔了脸色,道:“你打开看看。”
“这是别人的礼物,我打开真的好吗?”虽是这么说,陈海阑还是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面前的锦盒,当她看清里面的东西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是一根全新的发簪,模样和怀中破碎的问渠一模一样。
“这是……”陈海阑抬起头来,就看到句如渠笑吟吟的脸。
“生辰快乐。”句如渠歪头笑道。
陈海阑颤抖着手将发簪拿出来,整个人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还有什么应该患得患失的?
问渠不再是碎片,句如渠也永远都在,她们永远都属于彼此。
“这是我们的新家,在宋国避风头的这段时间里,我们就住在这里。还满意吗?”句如渠问。
陈海阑含泪点头,心中满意得不得了。
第二日陈海阑就戴着问渠出门了,她就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大摇大摆地跟在句如渠后面,心满意足地保护着她的宝贝,根本没有昨天窝囊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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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宋国的第十天,郎溪楼旁就新开了一家首饰店。
店主是一位年轻的女孩,个子高挑气质干练,店员则是两男两女,好像正好是两对夫妇。
说来也奇怪,郎溪楼所在街道的房租都很高,能开在这的店都会需要高昂的营业额来抵销成本,但这家首饰店却很少对外售卖商品。
直到某一天周围的商铺亲眼见得这位时时戴着一根蓝白色簪子的店主将店里做好的首饰送进了郎溪楼,这下大家才就都明了了,原来这家店只为郎溪楼服务。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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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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