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辰安带官差赶来,花月把剩下的事包括花娘都交给沈辰安,他则带着景似先回了百花镇。
折腾大半夜,春儿担心姑娘担心得睡不着,一直在院子里徘徊等候。
好不容易等回姑娘却发现姑娘的伤口崩开了,急得她回房拿药,却被花月拦下。
花月取了只白瓷瓶放到院中的石桌上,“这是御赐的金创药,伤口会好得快些,不易留疤。”
“多谢公子。”景似道完谢,目送花月远去。
春儿边给景似上药边问:“姑娘,你和那位公子去了哪啊?没遇到危险吧?”
为安春儿的心,景似把事情的经过道了一遍。
她望着花月离去的方向,几瓣桂花凋零,飘落于廊檐下。
还以为花月喜好执一柄折扇,会是名文弱书生,不曾想他竟武力颇深,深藏不露。
距天亮没剩几个时辰了,景似洗漱完小睡会儿,换上秋香色的轻便衣衫,发间戴上一丛镶了数朵桂花的花钿就出门了。
她需要把尸体上的发现告诉沈辰安。
沈辰安和花月在镇上的一家早点摊上喝豆腐脑儿。
两人已不是头回见景似姑娘了,还是会被景似姑娘的美貌惊艳。
无需过多装饰,像藏在荒芜沙漠中的绿意,又像隐在深山中的仙植,纯净自然。
沈辰安很自来熟地打招呼:“景似姑娘用过早膳了吗?来来来,一起坐。”:筆瞇樓
花月手放在唇边假意咳嗽两下,沈辰安才反应过来,景似姑娘是女子,男女七岁不同席。
但沈辰安觉得景似姑娘与京中的名门闺秀大有不同,应是不拘小节。
景似坐就不坐了,福了个礼道:“沈大人,小女子在死者身上有新发现。”
沈辰安吸溜了最后一口豆腐脑儿,“我知道,花月已经和我说了。待会儿我们……”
话到一半,一官差跑来打断沈辰安:“大人,昨夜抓的几个阴兵自尽身亡了。”
沈辰安脸色降沉,腾地站起来随官差赶去。
景似带着春儿也脚步加快,跟上沈辰安。
来到关押阴兵的地方,空气里有淡淡的血腥味,地上躺着几具横七竖八的红衣尸体。
“怎么回事?”沈辰安问负责审问的官差,景似则第一时间去查验尸体。
官差说:“属下在审问他们的时候他们突然跟中邪了一样齐齐断气,目前还没找到原因。”
“审出线索了吗?”
官差羞愧地低下头,“属下无能。”
沈辰安叹气,没有过多责难官差,因为这些阴兵的来路显然不正常。他们随时准备赴死,不是大家预料得到的。
沈辰安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景似身上,耐心地等了会儿,直到见景似卸下手套,他问道:“怎么样?他们的死因是什么?”
“中毒。这些人提前服过毒药。天亮前得不到解药就会毒发身亡。”
沈辰安思索片刻,“明知自己被喂了毒,临死不远还不肯透露有关幕后之人的半个字,不合常理。”
“没什么不合常理。”花月闲庭信步进来,“这些人明显训练过,或许他们家人的性命掌握在幕后之人手上。”
沈辰安愤愤骂道:“真是歹毒至极!”
他又想起什么,再问官差:“之前袭击我们的那批土匪呢?验尸结果出来了吗?他们真是土匪?”
“回禀大人,土匪身上的旧伤均为利剑造成,且每每巧妙避开致命处,加之他们全身肌肉力量较为平衡,仵作判断应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由此看来,土匪与阴兵是同一拨人了,故意装土匪来误导他们。
现在的问题是,一个活口都没留下,案子陷入僵局,线索全断了。
景似想起昨晚昏迷的花娘,或许会是个突破口,便问官差:“那个花娘呢?她有没有交代自己是如何被掳走的?”
官差答道:“花娘说她当晚在房中已入睡,等醒来就是被我们救下的时候,中间发生的事完全不记得了。”
“带我去趟花娘的房间。”景似道。
得了沈辰安的同意,官差就领着景似去了。
花娘还处在惊吓中,裹着被子瑟缩在床脚。
如果没有花月,今日的她就与躺在停尸房的那具尸体一样,见不到往后的太阳了。
景似踏入房间,好生安慰她一会儿才检查屋子。
花娘的屋子收拾得非常干净,窗几明亮,有着姑娘家淡淡的馨香,但景似却闻出了些异样。
“果然。”
沈辰安忙问:“景似姑娘有何发现?”
景似先不答,而是去了房门处细细检查,发现门闩掉漆,布了不少划痕,露出底下的白木屑。
这是被人为撬动过的痕迹。
景似有了推断,“对方先把迷烟放进花娘屋子,再撬开房门掳走的花娘。”
沈辰安啧啧称奇:“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景似姑娘还闻得出迷药味,狗鼻子都没这么灵啊!”
春儿两手叉腰上前一步瞪着沈辰安。
居然把她家姑娘拿去跟狗比!
进来的花月折扇敲在沈辰安肩膀上,“你这说话不经脑袋的毛病再不改改更娶不到媳妇了。”
反应过来的沈辰安不好意思地笑笑,“得罪得罪,景似姑娘莫要与我计较。”
景似不介意道:“无事,我的嗅觉的确比常人灵敏些。”
“对了。”景似想起昨晚老太太说的话,问沈辰安,“沈大人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断头山,断头崖,断头洞里埋尸骸’?”
沈辰安眼睛一亮,“景似姑娘也听说了?我今日正准备去闯闯那断头洞。”
旁边,花月似笑非笑地看着沈辰安,“沈大人知道断头洞在哪?”
“……不……不知道。”沈辰安摸摸鼻子,略有心虚。
花月抬步出去了,扔下一句:“跟我走吧。”
沈辰安喜不自胜,去追花月,“我就知道有花公子在万事好解决。”
这两人哥俩好的模样使得景似也被感染了,心情松快许多,唇畔噙着自己也没察觉的笑意,跟上他们去断头洞。
沈辰安向百花镇的某户人家借了辆马车,景似钻进马车,过了会儿,春儿才姗姗来迟,手里抱着油纸包。
“姑娘,这是花月公子让奴婢转交给姑娘的。”
景似接过油纸包,入手温热,还有清甜的桂花香飘出来。
打开油纸,数块淡黄色,撒着小花的糕点勾得人肚子“咕咕”叫。
“姑娘,是桂花糕。花公子还知道姑娘没用早膳呢。”春儿很开心又有人关心她家姑娘了。
景似尝了口,甜甜糯糯的还不腻,味道真不错。
“春儿,你也来几块。”
春儿依言吃上一口,果然口感极好,笑眯了眼。
车外,秋高气爽,阳光清冷,花月和沈辰安各骑了枣红高马在前面并肩而行,谈论案情。
车内,景似和春儿一路开开心心分吃桂花糕,暂时抛去了身上背负的家族重责,享受这偷来的时光,颇为惬意。
只是没过多久,行进的车马忽然一个急停,前方有凌乱的打斗声传来。
景似撩开帘子,视线穿过花月和沈辰安,见不远处一群穿着邋遢的男子在围攻一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半点不惧,手里长剑挥舞,脚尖一点飞身而起,几息之间踹翻了数名男子。
花月和沈辰安未下马,不仅看戏看得悠闲,还聊起天来了。
花月:“沈兄,不去英雄救个美?”
沈辰安:“盛安城谁不知道花兄风流多情?有花兄在,哪轮得到我?”
花月:“换成其他人自是轮不到你,但许姑娘……沈兄真忍心?”
沈辰安:“……”他想说他现在溜还来得及吗?
不等沈辰安下马,打斗中的红衣女子心有所感,扭头,一张英气中带着些许美艳的脸孔冲沈辰安大喊:“沈辰安!不许跑!”
沈辰安顿时双腿发软。
眼看红衣女子力气有所不足,沈辰安到底不忍心,纵身一跃去帮红衣女子了。
看样子他们与红衣女子是认识的,且半点不紧张,说明那些打扮邋遢的男子对他们构不成威胁,景似便放心了。
花月朝景似温和笑道:“景似姑娘不必害怕,小生保证这些小毛贼伤不到姑娘。”
“多谢。”景似淡淡地回了句。
在沈辰安与红衣女子的联手下,小毛贼们很快被打趴在地。
沈辰安随手抓了名小毛贼跟拎鸡仔似的拎过来。
景似戴上手套跳下马车检查这名小毛贼,从手掌到胳膊到腿,几乎把小毛贼摸了个遍,吓得小毛贼瞪大眼睛瘪了嘴想哭。
想他堂堂一毛贼,从来是他调戏别人,不料有一天反被个姑娘摸了。
花月和沈辰安也有点傻。
虽知景似姑娘是仵作,但小毛贼还活着呢,这样真的好吗?
倒是红衣女子挺欣赏景似这派大事当前,不拘小节的作风。
对景似来说,检验尸体还是活人未有不同,只要有需要,便是她职责所在,向沈辰安如实汇报道:“沈大人,他并非杀手,没什么武功底子。”
沈辰安目光落在地面上零星散落的锄头、石铲上,相信景似的判断。
他吩咐手下人把小毛贼们绑了送去当地府衙,然后又无奈又认命地问红衣女子:“清禾郡主怎会在此?”
清禾郡主秀气娇憨,下巴一扬,“当然是听说了百花镇的案子。我非得亲手抓到那个采花贼给姑娘们报仇!”
有着郡主的名头,行事却没有郡主的架子,应是个不难相处的女孩子。
花月给景似介绍道:“这位是清禾王府的嫡女,本名许绯红。”
清禾王府……
景似平常爱看书,为了去盛安城帮家族翻案,了解过盛安有名的权贵。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青纸寒灯的香薰世家的仵作姑娘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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