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满暖阳的街道上,一阵热烈的噼里啪啦鞭炮声爆开,引起了整条街的注意,不少百姓都跑去围观。
在鞭炮未散去的薄薄硝烟里,景似和景华二人站在最中间,两边分别站着花月和音音,再过去则是景桃妈妈还有景珩。
至于钱叔则笑容可亲地立在最前面,铜锣敲完,声音洪亮地招呼围观百姓们:“各位乡亲父老,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本店有各类香膏香料,今日乃最新开张,凡进店购买者,价格一律实惠,还会额外赠送夏日驱蚊虫的香囊一份,请大家进来随意逛逛,捧个人场。”
后面的景似一行人纷纷侧开站两旁,欢迎百姓们进去挑选。
店铺上方的匾额赫然写着“景家香铺”四个大字。
不少爱凑热闹的百姓都被迎进去了,不过还有部分年轻女子,在进去之前用团扇半遮了面,含羞带怯地看了花月一眼又一眼,与身边人小声讨论。
“这是谁家的公子?长得真好看。”
“是啊,我自小在云洲县,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公子。”
花月歪了头凑近身旁的景似,笑着低声道:“原来云洲县的姑娘们都这般有胆色,什么时候也让为夫见见阿似的胆色?”
景似一手肘捅了花月一下,面上也笑着,说话却是咬着后槽牙:“你想怎么见啊?”
“自然是等晚上……”
“敢问这位公子。”一穿着浅蓝衣裙,打扮颇为俏丽的姑娘在贴身丫鬟的陪同下过来找花月说话,“小女子喜爱清淡些的花香,可否劳烦公子推荐一二?”
“啊哈哈巧了不是?”景似连忙迈步出来挽了俏丽姑娘的胳膊往店铺里面带,“你问他没用,他就是个榆木疙瘩,花香方面我比较懂行,保管给姑娘选到喜欢的。”
景似边热情招呼边偷偷回头,美目瞪了花月一眼。
夫君太过俊美就是不省心,该抓回去捆起来才是。
铺子里面,叶风和春儿都化身成了伙计,招呼客人们。
要说春儿还比较游刃有余,叶风就不行了,毕竟他哪里能料到自己一个打打杀杀的侍卫有天会干起笑脸相迎的伙计行当?
“你跟着我,跟我学。”春儿自发地扛起带动叶风的责任。
于是,春儿一娇软姑娘走到哪,身后高大的叶风就跟到哪,这反差可把景似他们乐得不轻。
“哎我就说这位夫人有眼光!”
热热闹闹的店铺里,一记明亮欢快的声音在角落里响起。
阿古丽早换掉夷族的服饰了,穿上大盛朝平民百姓们的棉裙,没有半点架子,也当起了伙计,给夫人姑娘们热情介绍。
“这款香啊,闻着就气质高贵,与夫人那是相得益彰。”
那夫人被阿古丽夸得是心花怒放,爽快地掏银子买下。
景珩过去拉了阿古丽到旁边说话。
“阿古丽,你一堂堂夷族公主,实在不必委屈在此,你……”
阿古丽气哼哼地看着景珩,“是啊,我一堂堂夷族公主,为什么抛掉身份没脸没皮地跑来云洲县?
景珩愣住。
这个问题的答案他自然是……懂的。
阿古丽不想看到景珩没情没调、冷冰冰的脸,扒开景珩,手背摸了把脸上滴下来的汗水,继续出去笑脸相迎,招呼客人们。
景珩也想招呼客人,但他是云洲县的县令,好多人认识他,终究是不便的。
开张第一天,收益颇丰,到晚上就是一家人坐一起数银子的时候了。
景家香铺的店面非常宽敞,还带一个不小的后院,屋子足够大家居住,是花月出资买下的。
店铺胜在够大,地理位置又好,虽然价格不低,可对花月来说只是毛毛雨,专门买来给大家经营着玩。
原本景似和花月商量过不想要红利的,抵不住长姐坚持,赚了银子非要分红利给他们,不然长姐白白受了这么大的好处,心里过意不去。
景似就只好答应了。
“音音在做什么?”景珩来到案桌前,见小音音捧着书看得仔细。
“舅舅,我在看香料图册。”
景珩满意地点点头,“不错,不过其它的学业也不能落下,虽然女子不必科举,但多读点书明事理、辨是非,总是好的。”
“嗯!”音音重重点头,“音音知道啦,谢谢舅舅。”
景珩摸摸音音的脑袋,“行了,时辰不早了,快去洗漱休息,仔细伤着眼睛,要劳逸结合。”
“是,舅舅。”
音音放下书本,蹬蹬蹬地跑出去找娘亲了。
景华一直担心音音没有父亲教导,会有缺憾,现在看来她大可放心了,有严厉的景珩,有宠她带她玩的花月,音音简直像是有了两个爹。
是以,这两个“爹”经常理念不合。
景珩认为女孩子该娴静,多读书,花月认为女孩子是宝,该宠着,得亏音音能说会道,总能把两个“爹”都哄满意了。筆蒾樓
也因此,音音养成了古灵精怪、嘴甜讨喜的性子。
时光荏苒。
次年初秋,景似和花月收到了一封来自盛安城的信件,落款是清禾和沈辰安。
收到好友的信,两人自是高兴,坐在树叶泛黄的院子里一起看。
信上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景似和花月离开盛安后发生的事,比如皇上立了七皇子为储君,由于皇后之位空悬,七皇子生母早逝,所以太后担任起了教养七皇子的责任。
朝堂也比往日肃清多了,沈辰安依旧在大理寺当差,查案办案,得过皇上的几句夸赞。
沈辰安的父亲翰林院学士也不再反对他入大理寺了。
盛安的天空宁静祥和了许多。
直到信件最后,景似才看到自己想看的内容,那就是……沈辰安跟清禾的好事将近了,邀请她与花月去吃喜酒,日子定在深秋。
景似和花月对视一眼。
算算日子,如果去吃喜酒他们这两日就该收拾东西前往盛安城了。
两人讨论着去盛安的细节,还有给清禾跟沈辰安准备什么贺礼才好,丝毫未察音音抱着廊檐下的柱子听得认真。
她跑出来,“姨姨姨夫,音音也要去盛安。”
花月一把抱起音音往外走,“好,姨夫带音音去盛安玩一圈。”
“哎等等……”景似在后面追,“此事还要先问过长姐。”
几日后,去往盛安的官道上,景似和花月同坐一辆马车,除去春儿和驾马车的叶风外,还多了个小音音。
小音音最是好玩好动,叽叽喳喳欢快无比,惹得花月几次想跟景似亲近还要顾及音音,不得不收敛。
当他们抵达盛安的时候,距离沈辰安和清禾的婚宴还有几天时间。
平南王府里,留守的管家和下人们都很本分,把宅子看顾得很好,不用的东西都洗干净收起来,其它大件摆设纤尘不染,一如景似和花月离京时般。
两位主子突然回来,府里的下人们都很惊喜,忙着接风洗尘。
包括七皇子知道堂兄回来了,加快进度完成课业,踩着落日的余晖跑来平南王府。
“堂兄!堂兄!”
“咦?小哥哥?”
七皇子还未见到堂兄,就先见到了坐在院子秋千架上,捧着厚重书本的音音。
“小侄女?你也回来啦?在看什么书?”
七皇子这一年来看的书可太多了,以至于见到书,他都有点厌了,但不知怎的,就是对音音手里的书感兴趣。
“《花草大全》小……叔叔也喜欢看吗?”
唉,明明差不了几岁,却差了一个辈分,呜呜呜音音委屈。
“喜欢。”七皇子违心道。
这时候花月出来了。
“一年多没见,七堂弟长高了不少。”
不止长高,样貌也更俊雅几分,气质与从前截然不同,矜贵自持,俨然有了太子的模样。
七皇子笑说:“堂兄也比从前更精神了,想必都是堂嫂的功劳吧?对了堂嫂呢?怎没看到她?”
说起阿似,花月就无奈摇头。
刚到盛安,府邸还没踩热,景似就被清禾拉着跑出去逛街了。
清禾与沈辰安的婚期在即,她紧张啊,幸好景似提前到达,她好拉景似说说话,缓解情绪。
一连几天,清禾都跟景似腻在一起,就连沈辰安想见见清禾都被清禾一句新郎新娘成亲之前不能见面给打发了。
于是郁闷的沈辰安直到大婚这一日才见到清禾,可惜,还被花月、七皇子他们拦在门外不让进。
那四书五经什么的,沈辰安铁定废啊,还是花月放了很大的水分沈辰安才进得去,否则娶个媳妇都难比登天。
到了晚上,大臣们陆陆续续前来恭贺,景似跟花月也都送上了各自的贺礼。
景似送的是她亲手调配的一款玫瑰融入果香的香露,世上独一份,是专门为清禾打造的,明艳中又清新俏皮。
花月送的则是一本古人流传下来,探案方面的书籍,因为已是世间孤本,非常难寻,沈辰安一直求而不得。
这么大个惊喜下来,沈辰安也不跟花月计较先前花月拦他之仇了。
除此之外,皇上太后都有贺礼送来,太后更是亲临,让整个婚宴都亮堂起来。
景似和花月相携着坐在席面上喝喜酒,时不时就有人端着酒杯过来跟花月寒暄、应酬交际。
如今花月虽无官职在身,可谁的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太子与花月自来感情深厚,太后也对花月和善。
将来太子登基,花月还会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且人家一直在外天高皇帝远的,潇洒自在,实在叫人羡慕得紧。
清禾大婚,景似高兴,也不拘着花月,让他喝酒吧,反正该喝到什么程度,花月心中有数。
他从来不会让景似担心。
景似只笑眯眯看着。
但看着看着,不知是喜宴上的酒味太浓烈,还是饭菜的香味太腻人,景似身子有些不舒服,反胃想吐。
春儿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忙扶着景似去僻静处。
然而景似呕了半天什么也吐不出来。
嗅着周围清新许多的空气,景似总算缓过来了。
她也没当回事,只以为这些天没休息好。
花月抛下想跟他攀关系的大臣,快步来到景似身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事,可能累着了。”
虽然景似说没事,可花月还是担心,去跟人打过招呼后,带着景似还有跟七皇子依依不舍的音音先走了。
回到府里,花月命人请大夫给景似诊脉。
“恭喜王爷,是喜脉。”
花月当场愣住了。
喜脉?
他,他要当爹了?
初为人父的好心情叫花月大手一挥,赏了好些银子给大夫。
大夫没想到深夜出诊还有这么大的好处砸下来,欢天喜地地被下人们送出去了。
本来花月打算得好好的,参加完沈辰安的喜宴就带着景似和音音出去随处游历。
不过这么一来,只能先回云洲县了。
两人告别好友,这次走水路,顺便一路看看经过的山川风光。
临别前,清禾再三说,等沈辰安空下来,忙完手头的案子就去云洲县找他们玩。
商量着将来的打算,也冲淡了离别的伤感。
等景似回到云洲县,天气已然冷了。
景似被家里人当成了宝,天天吃好喝好睡好地养胎。
很快,今年的第一场雪簌簌落下,院子里的梅花绽放冷香,萦绕着屋檐下的一串铜铃。
叮叮咚咚,煞是好听。
“景珩!”阿古丽来到衙门,冲还在伏案写文的景珩道,“今夜除夕,别忙公务了,快随我回家去。”
景珩手一颤,笔尖的墨水滴在纸上晕染开来。
两人还未成亲,阿古丽已然把景家香铺当成自己的家了。若是别的男子,定会认为这样的女子太不矜持,不是好人家的姑娘,没有脸面。
但景珩却忽然觉得阿古丽背井离乡来到大盛朝,又因为他放弃本该有的富贵生活来到云洲县。
在云洲县,除了他们,阿古丽无依无靠。
景珩放下笔,起身过去牵了阿古丽的手,“走吧。”
阿古丽惊呆了,傻傻地跟着景珩走,目光傻傻地落在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上。
听说景珩从小到大都是一板一眼的老酸儒。
换成以前,景珩绝不会牵她的手,可现在……
开心伴着甜蜜在阿古丽心间蔓延开来。
她把自己的另一只手也放上去,前后覆盖住景珩的手,脚步欢快地随景珩回家。
雪越下越大,点缀着漆黑的夜晚,在屋顶瓦片上一点点积蓄。
瓦片之下,烛火温暖,照亮一室。
景似和花月,以及长姐阿弟还有小音音,外加景桃妈妈夫妻二人,再多一个阿古丽,围坐一桌,热热闹闹地吃着团圆饭。
除夕之夜,阖家欢乐。
往后的漫漫余生,携手并进。
“景似,你怀着身孕,听娘的话,这个不能吃。”
“姨姨不吃给我吃吧,我喜欢这个。”
“音音,阿娘怎么跟你说的?小孩子不可以嘴馋。”
“景珩快,帮我夹个鸡腿。”
“女子该端庄娴静。”
“花月,你……喜欢男孩女孩?”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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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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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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