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兰要了一个套房,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可以去农家乐吃,也可以自己做饭。
两个卧室,毫无意外,舒兰和丁茜好闺蜜一间。
“你们好兄弟一间,午休都是一起睡的,应该也不嫌弃对方吧?”
俩人谁也没说话,只沉默地进了房间。
舒兰扭头见向惊寒垂着头推着于舟晚的行李箱跟在于舟晚身后进去,忍不住道:“吵架了,这气氛怎么怪怪的?”
丁茜:“还能睡一间房应该没什么大事,别管他们年轻人了,他们自己会解决的。”
舒兰:“行,我也懒得管,就怕是向惊寒那小兔崽子欺负晚晚了。”
“不会的。”
、
于舟晚进了卧室才把外套脱下来,又踢掉拖鞋,揉了下小腿。
向惊寒问道:“怎么了?”
于舟晚顿了一秒,才回他:“候车室被一个小孩儿踢了一脚。”
那孩子东西掉在他脚边,他帮忙捡起来却还被踢了一脚,怪他为什么动他玩具,家长倒是道歉了,就是不怎么有诚意。
于舟晚也懒得和这样的熊家长熊孩子计较,就是回来的路上总觉得小腿骨胀着疼。
向惊寒凑到他面前,帮他把裤子撩起来。
于舟晚穿得很严实,校服裤里还有一条薄绒牛仔裤,再里面才是秋裤。
他扬唇笑了声:“怎么穿这么厚?”
于舟晚没好气道:“你不知道B市有多冷。”
向惊寒让他把外面的裤子都脱了:“你这样裤子都撩不上去。”
“不看了。”
“不看怎么知道伤成什么样了,你坐飞机回来了都还疼,那小屁孩儿力气肯定不小,赶紧脱了。”
他语气有点重,说完就被于舟晚睨了一眼。
向惊寒下意识又放软了声音:“脱了,我帮你看看?”
于舟晚没理他,把脚放下去:“一会儿吃晚饭了。”
他一出去,向惊寒舔了下后槽牙,心里也有些窝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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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是舒兰朋友请他们吃,有烤羊肉、羊杂汤,各色炒菜,十分丰盛。
舒兰朋友见有两个小朋友还打趣了一句:“年轻小伙子不要贪食呀,不然晚上可睡不好觉了。”
舒兰也道:“多吃点鸡肉这些,晚晚可以多吃羊肉,向惊寒你就算了,本来就燥得很。”
向惊寒到处都被嫌弃,无话可说。
于舟晚吃得很斯文,也吃得辣,羊杂汤还加辣椒油,嘴唇樱桃般水润又殷红,鼻尖也红通通的,还小声吸气。额角还吃出了薄汗,细细密密的,在光下直晃人眼,显得人更白净透亮了。
等向惊寒被于舟晚睇了一眼回过神来,已经拿着纸巾按在了对方额头上。
向惊寒被他湿润的眼睛看得有些燥,起身出了门。
于舟晚接着纸巾有点茫然,还是舒兰问:“怎么了,不吃了?”
向惊寒也没回,刚好带上了门,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听到。
舒兰啧了声:“这臭小子。”
丁茜:“可能是羊肉吃多了,出去透气去了。惊寒比晚晚体质好,之前和晚晚一起睡,大冬天还把脚往外探。”
于舟晚安静地又喝了一会儿羊汤,道:“我去下洗手间。”
、
于舟晚去外面逛了一圈。
这个季节是旅游淡季,但民宿的人竟然不算少。当然也有可能是刚开业,老板请了不少人来捧场。
半山腰可以看到山上的庙宇一角,夜里的山林匍匐着像一头倦懒的巨兽,景色比起白日寥落萧条的冬景竟更有意趣。
于舟晚在后院吹了会儿风,又观了会儿景,正要回房间,却突然听到有人说话——也不能算是说话,像是含糊的喘息,似愉悦但又更似痛苦。
于舟晚好奇往那边瞥了眼,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他总觉得那声音不正常,这又是山里,万一是有人出什么事儿了……于舟晚往那边走了两步,不过没等他离那声音更近,就被人捂着眼睛抱了回来。
于舟晚疑惑地嗯了一声,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才只是挣扎了一下:“向惊寒……”
向惊寒又捂住他的嘴:“别吵,别打扰人家情侣办事。”
于舟晚脸轰得红透,终于明白过来,那声音不对劲的地方在哪了。
但他们还是吵到对方,只听哐当一声窗户被砸上,奇奇怪怪的声音也消失了。
民宿是传统中式建筑,一楼的窗户可以向外打开,外面要没人做这种事还挺刺激,有人那就是尴尬了。
但于舟晚不知道对方尴尬不尴尬,反正他很尴尬。
离开院子,向惊寒放开了他,又见灯光下少年的脸红得像抹了胭脂般带着艳色,眉眼羞怯,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看我干什么?”
向惊寒忙撇开脸,道:“你去院子里找我?”
于舟晚:“没有啊,我去透气的。”
向惊寒:“……”
于舟晚一句话把人气回了房间,等他慢吞吞也回去,向惊寒正靠着床玩贪吃蛇。
于舟晚没有和他说话,脑子里总是回想起院子里那些动静,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
洗漱完,于舟晚又试探了一下口气,总算觉得羊膻味儿没那么重了。
他躺到床上,拉过被子躺下来,姿势很乖,问向惊寒:“你洗漱过了吗?”
向惊寒没说话,把手机放下来,又扔了管东西给他,这才起身去了洗手间。
于舟晚拿起手边的东西一看,才发现是一管软膏。
向惊寒出来后,看到软膏放在桌上,还是原来鼓鼓的样子,不像用过,但他忍住了没问,毕竟还在生气。
于舟晚等他躺下,道:“关灯吧。”
向惊寒:“开关在你那边。”
说完,向惊寒等了会儿,就见于舟晚一点一点,像毛毛虫般往床边挪,过了会儿,才不情不愿地伸出手,飞快把床头灯熄了,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缩回了手。
向惊寒:“……”
于舟晚分明听到了短促的一声嗤,像是忍笑的声音。
他顿了顿,感受着被子里的凉气和向惊寒那边传来的若有若无的热气,忍不住开口:“你今天生气了?”
向惊寒安静了两秒才恶声恶气地回答:“你今天从B市回来就给老子脸色看,老子还不能生气吗?”
于舟晚轻轻哼了声,音不重,但很有威慑力:“那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脸色看吗?”
向惊寒心生不妙,没敢回话。
“我问了猴儿成绩。”
“你跟他问我成绩了?”
于舟晚奇怪地看他一眼:“我为什么要跟猴儿问你成绩?你不会自己告诉我吗?”
向惊寒:“……”
于舟晚又道:“我问了他的成绩,他倒是进步了两百多名。”
向惊寒:“……”
于舟晚又幽幽道:“排名越靠前,越不好进步,可见猴儿平时也很努力,估计是写了不少题吧。”
“……”
于舟晚又道:“不过阿姨倒是和我说了你的成绩。她还跟我道谢来着,说你进步了五十多名,非常不错呢。”
“……”
于舟晚明知故问:“你怎么不说话了?”
向惊寒闷声:“说什么?”
于舟晚:“既然你没什么好说的,那就睡吧。”
向惊寒察觉到身上被子一梭,于舟晚裹着被子又往床那边挪了挪,蜷成一只肉松面包,背影都透着怨气。
向惊寒本就盖得不多的被子这会儿就只遮了半个身体。
他好气又好笑,多少又有点心虚内疚,总之心情复杂得不行,躺了半天认命,拉开被子,拥了过去。
暖炉过来的时候,于舟晚简直想立马抱住对方不放,但想起自己还在生气,硬生生忍住了。
“放开,谁让你靠过来的?”
向惊寒凑在他颈边,低声下气:“我错了。”
于舟晚痒得缩了下脖子:“你错哪了?”
向惊寒:“我不该让猴儿帮我写题,也不该每次都假装看书,更不该不按照你的要求好好复习,不然进步两百多名的那个人就是我,也轮不到猴儿了,我辜负了你的信任。”
于舟晚轻呵了声:“人家猴儿进步两百多名是他自己努力。”
“嗯,是我不够努力,我以后多向猴儿学习。”
他保证时言辞恳切,好像确实还挺真诚,于舟晚犹豫了两秒,问他:“你是认真的?”
向惊寒:“认真的,不过……”
“不过什么?”
“我们可以慢慢来吗?”向惊寒也有些无奈,“我已经很久没认真看过书了,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收心的。”
于舟晚:“如果你是认真的,当然可以。”
他终于肯转过身来,往向惊寒的怀里缩了缩,说:“你是不是认真的,其实我很容易就看出来,你装得再像,也总有露破绽的时候。这次我真的很生气,学习明明是你自己的事,可是你不认真就算了,你还骗我。其实你要是不想学,不想让我管,你直说就好了,我一定不会多管闲事。”
要是别人多管闲事,向惊寒只会烦得不行,现在向惊寒就像得了斯德哥尔摩般,听到于舟晚这样说,反而心里不舒服,忙道:“别,晚晚,之前我只是怕你失望……”
怕于舟晚觉得他不求上进,无可救药。而那时候他确实不太想学习。
当然,现在也没多想,可他不喜欢于舟晚和他生气,于舟晚给他随便摆个脸色他都心里堵着。
“我说过,我不会失望,”于舟晚道,“我只是会不高兴,觉得自己心思白花了,浪费了,你还不珍惜,根本不值得。以后你如果再这样,我就不当你是兄弟了。”
向惊寒:“……”
于舟晚又补充,嘀咕着:“最多当你是酒肉朋友,狐朋狗友。”
“……”
向惊寒被他小声的吐槽可爱得心肝颤,有些想笑,但怕他又生气,只好保证:“我以后肯定不骗你了,好不好?”
于舟晚“嗯”了声:“你要是努力了也不行,没骗我我也不会说你什么的。”
向惊寒突然好奇:“我要是不骗你,直接说我不想学,以后成绩不好,你还当我是好兄弟吗?”
大概是没想到他这么没出息,还存着侥幸心理一般,于舟晚沉默了两秒才斩钉截铁道:“不当,滚。”
向惊寒却笑起来,不由自主把人越抱越紧。
于舟晚有些不舒服,扭了下:“太紧了。”
被他扭得热气直往下涌,向惊寒忙又松开了些,下身还特意往后退了退,但于舟晚又自己抱住了他胳臂,像是有些困了,低声说:“向惊寒,其实我还是有那么一点失望的,我把你当好兄弟,不,亲兄弟,当我最重要的人之一,我想把你的成绩提上去,可你却不珍惜,还骗我,我好生气……”
他声音说着说着就听不见了,向惊寒顶着难耐的小兄弟,心说,谁他妈能和亲兄弟躺一张床的时候是这样的反应,他这辈子只有一个亲兄弟,那就是他小兄弟。
、
于舟晚醒来的时候在暖炉怀里,十分舒服,可当他手从暖炉怀里滑过,不小心碰到一团濡湿的布料时,愣了一下,猛地把向惊寒推开。
“你尿床了?”
刚被他碰醒的向惊寒:“……”
嚷嚷完,于舟晚也意识到不对,眼神飘忽了下:“你肯定是羊肉吃多了,还不快去换了。”
向惊寒无奈起身,只是他刚爬起来一点,就察觉一只手从他腰上擦过。
向惊寒:“?”
于舟晚在他身上擦了好几下:“我碰到了。”
“……”
向惊寒昨晚其实去过一次洗手间,还冲了个凉水澡,没想到羊肉和羊杂汤劲儿那么大。
于舟晚平时不太明显的,今天早上也缓了一阵才歇下去。
向惊寒回来时一身凉气,被于舟晚拒绝靠近。
向惊寒他妈这辈子没受过这种委屈,道:“你他妈是不是就把我当暖炉用?不是说我是好兄弟吗?是好兄弟不给我暖暖?”
他说完还见于舟晚犹犹豫豫的,顿时没好气,不由分说把人抱了过来:“给老子暖暖。”
于舟晚被他冰冷的手冻得惊呼:“你放开我,向惊寒……不行……阿嚏!”
向惊寒:“……”
被重新塞回被子里的于舟晚,眼里还带着生理泪水,湿漉漉地望着向惊寒,一脸无辜。
对视片刻后,向惊寒猛地掀开被子躺到外面,靠着冷空气,第三次给自己降温。
昨晚的梦史无前例地清晰旖旎,他抱着吻着,恨不得揉进怀里的人,赫然也是一整夜躺在他怀里安睡的人。
Chapter27
于舟晚从床上爬起来,还有些晕乎,磕到床脚,嘶了一声,又说:“我给你带了礼物。”
向惊寒已经利索地穿好了衣服,过来又把他按回床上:“先别忙了,我看看你的脚。”
这次于舟晚没再抗拒,道:“你把我包拿过来。”
等舒兰敲门进来的时候,就见向惊寒蹲在于舟晚面前,给他揉着小腿骨上的淤青,于舟晚则拿着一本二指厚的书,把向惊寒的脑袋当桌子放着,先喊了声阿姨早,才对向惊寒说:“这本全英文故事集很有意思,我看过的,给你提升英语很有帮助。”
也没忘对舒兰道:“阿姨,我也给你带了礼物。”
他拿出一个陶瓷做的杯子,一个很可爱的大卷发美人依靠着杯沿,看起来竟有点像舒兰。
舒兰很惊喜:“哇,好漂亮的杯子,谢谢宝贝儿。”
于舟晚还是第一次被人叫这么腻歪,脸红了红,有些不好意思。
舒兰又看到于舟晚脚上的伤,脸色一变:“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向惊寒你打的吧?”
向惊寒:“……”
如果不是于舟晚拦着,舒兰就要用杯子敲向惊寒脑袋了。
于舟晚忙解释是机场一个熊孩子踢的。
舒兰再三确认不是向惊寒打的,才放心,变脸似的,又露出一脸姨母笑,道:“好好好,那阿姨出去等你们哦,可以吃早餐了。”
向惊寒帮于舟晚放下裤子,又轻哼一声,在于舟晚起身时,双手压在他身侧,硬是又把人逼回了床上。
“你……”
“你很会讨好我妈嘛,宝贝儿?”
于舟晚:“……”
、
关上门,丁茜就在客厅,笑道:“怎么样?”
舒兰比了个OK的手势:“果然和好了。”
丁茜:“都是小孩子。”就算有脾气,过不了两天肯定就忘了,两个孩子不是小气的人。
舒兰:“早上起来听到他们在房间里闹,我还以为吵架呢,看来就是兄弟之间寻常打闹。”
丁茜笑道:“你就是担心过度了。”
舒兰摇摇头:“你不知道向惊寒打起架来那阵势,之前高一的时候,他把人老师都揍了,揍得鼻青脸肿的,我去了他还一脸要杀人的样子。我怕他没个轻重,就算不伤害晚晚,也怕他不小心把人弄疼了。”
、
于舟晚推了下向惊寒,向惊寒在他头上摸了下,又在他发脾气之前道:“头发翘起来了。”
于舟晚瞬间哑火,也跟着摸了摸自己头发。
向惊寒捡起床上的书,发现于舟晚不止给他带了故事书,还有高一物理书、笔记本、作业本。
“你参加比赛的时候也在整理高一物理的知识点?”
于舟晚“嗯”了声。
向惊寒心里更内疚了,于舟晚在生他气的时候,竟然也没有放弃他。他还以为于舟晚发现他骗他后就不会管他了。
他俯身把还在床上坐着的于舟晚揽进了怀里。
于舟晚愣了下,就听他轻声道:“对不起,晚晚。”
“我不该骗你,不该惹你生气。”
于舟晚轻哼了声:“你知道就好。”他也是知道向惊寒不是那种无可救药的人,也知道向惊寒肯定不会放任他生气,最后还是会听他的,才没有放弃整理物理笔记。
向惊寒放开他,又忍不住好奇。
“你是怎么知道猴儿帮我写题的?”
一提到这事儿,于舟晚又有些想生气,道:“你是不是以为他帮你写了你再自己腾上就毫无破绽了?”
向惊寒:“……”
难道不是吗,难道他还能从解题思路里看出来他和猴儿的不同?
于舟晚:“你在学校里用的基本是黑色中性笔,而猴儿用的是蓝色中性笔,你交给我的题,字迹颜色笔芯大小和猴儿的基本一致,而且你那天和我说,你家里没有别的笔了。”
向惊寒:“……”
他每次作业都是在家里写的,都是卷着书和本子走,有时候会忘了带笔,后来猴儿就自己带笔,再加上猴儿写完把笔放在那,他就顺手用了,以为用什么笔于舟晚根本不会关心,哪知道他这么细心。
至于于舟晚送向惊寒的那本英语故事书,向惊寒翻了一眼,看到书上那密密麻麻的蝌蚪字就头疼起来。
于舟晚:“英语需要积累,你每天记二十个单词,再阅读一篇英语故事,查词典把里面不认识的单词记下来,不懂的语法问我,慢慢英语水平就会上去的。”
向惊寒“哦”了声,被于舟晚盯着,又不得不乖乖补一句:“好,我会的。”
于舟晚满意了。
、
今天上山去寺庙烧香。
从民宿出来的时候,向惊寒却不见了。
舒兰恼道:“这死孩子,没事就爱溜边。晚晚你联系到他了吗?”
于舟晚给向惊寒发了个消息,很快就得到回复了。
“他说他遇到一个朋友,让我们先上去,他很快就来。”
舒兰:“那不管他了。”
于舟晚被舒兰拉着往山上走,转身时却不经意瞥到了向惊寒的身影,他和两个男人站在一起,其中一个还抽着烟,给向惊寒递了一根。
向惊寒抽了没两口就掐了。
向诃道:“不抽就别接。”
一旁关月西插嘴:“既然他不会抽,你还给他。”
向诃:“他哪里不会抽了,就是不爱抽,以前高一不是还总叼根烟装逼吗?”
向惊寒:“我高一也没怎么抽,别他妈污蔑我。”
关月西:“你那个同学好像看到我们了。”
“看到也没事。”向惊寒道,“他从来没接触过你们这样的,不会看出来的。”
向诃咳了声:“那昨晚……”
“他估计以为是普通情侣,没有发现不对。”向惊寒又没好气,“能不能他妈低调点?”
向诃和他对骂:“我他妈知道他会在那吗,那都几点了,还不许人有性生活?你想老子憋死。”
关月西不想听了,在旁轻咳一声:“我先过去了。”
兄弟俩隔着几步跟在后面。
向诃:“你不去追你那同学?”
他现在也知道了,于舟晚是舒兰闺蜜的儿子,成绩很好。不过他还是想不通,向惊寒竟然会和这样的乖乖仔玩得来。
向惊寒有些心不在焉:“晚点去追。”
“你没对人家打什么主意吧?”向诃道,“我记得你高一的时候因为一个女生的事儿闹得还挺厉害的,听你妈说,那女生差点就和你谈上了,所以你应该是异性恋吧?”
他也是在向惊寒高二的时候小情人换成关月西了,才把公寓买到那边的,要是他影响了向惊寒,怕是要被他向家人联手弄死。
“不是。”
“不是什么?那姑娘不是你喜欢的人?”
向惊寒笑了下,既痞又恶劣:“那姑娘既不是我喜欢的人,我也不是异性恋,这事儿说起来……还真是你和关月西搬过来后发现的!”
向诃愣了两秒,没忍住狠狠骂了句脏话。
“臭小子,你真是……”
他回过神:“那,那什么你妈闺蜜的儿子……”
向惊寒:“一开始只是觉得他顺眼,后来相处时间长了,就不止是顺眼了。”
而且他甚至不知道是从哪天开始的,只是略有好感的状态慢慢变了味儿。到了今天,对方一个浅笑,一个没有任何意味的眼神,都勾得他魂不守舍。昨晚的羊肉和羊杂汤,其实他吃的不多,因为知道于舟晚要和他同床,怕自己失控,事实上,早上还是失控了。
一看他此刻不知道想起什么,突然就跟失了魂般荡漾地笑起来,向诃只想骂娘:“真他妈完犊子。”
、
于舟晚一边走一边拍,快到山顶的时候,才看到向惊寒的身影从山路一角拐上来。
舒兰问他:“什么朋友啊,聊那么久。”
向惊寒:“狐朋狗友。”
他身后跟上来的向诃:“……”
舒兰看到向诃脸色并没有多好,道:“原来是你啊。”
向诃是向洪江哥哥的儿子,是个花花公子,在舒兰这评价并不好。
向诃也不惹她糟心,道:“我就来随便逛逛,婶婶你玩得开心。”
等向诃走了,于舟晚微微皱眉,目光追着向诃看了好几眼。
向惊寒走到他身边,还没靠近,却见于舟晚退了一步,还吸了吸鼻子。
向惊寒心道果然,幸好没抽,道:“闻到了吗?”
没闻到,但于舟晚并不是太高兴,道:“那是你堂哥?”
向惊寒:“嗯。”
“还嗯,”于舟晚,“他不是住你隔壁吗,那你为什么每次见到他都装不认识?”
向惊寒一本正经:“因为他不是个好人,我怕他带坏了你。”
舒兰在旁听了一耳朵,道:“对,向诃那小子,花得很,乖孩子不要和他们走太近了。”
又说:“他住你隔壁?你怎么不早和我说?”
向惊寒:“就最近的事,他马上要搬了。”
舒兰冷哼了声:“看来他小子又买公寓养小情人了吧。”
向惊寒:“……”
于舟晚的眉峰狠狠一跳:“养小情人?”
舒兰哎呀一声,笑道:“阿姨乱说的,你们乖孩子不要打听这些事。”
于舟晚还真闭嘴了,好像一点也不好奇。
进了寺庙,舒兰拿出两个织着平安结的玉坠,道:“阿姨把你们的合照放里面了,找寺庙主持给开个光,让你们以后都平平安安的,当一辈子的好兄弟。”ωWW.bimilou.org
向惊寒:“……”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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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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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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