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份渐渐大了,知道舒兰很期待这个孩子,丁茜商场里路过母婴店,还给舒兰带了婴儿小衣服、奶嘴、玩具,男宝女宝都能用的那种。
舒兰收到礼物果然很开心,还把自己买的一些拿出来,笑道:“你看多可爱啊,小孩子的东西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舒兰要亲自手洗宝宝衣服。
“孩子的衣物不能用洗衣机,也不能给佣人,佣人不够上心。”
丁茜怕她摔着,只能道:“我来吧,你要是不放心,也别自己动手,交给秦姐不就好了。”
舒兰:“也不能什么事都让秦姐做,秦姐够忙的了。”
佣人阿姨秦姐在旁笑道:“给宝宝洗衣服不算什么麻烦事儿,忙不着我。”
舒兰叹口气:“我身边也就你们俩能体贴体贴我了。”
丁茜:“不是还有惊寒吗,惊寒现在成绩进步了好多。”
“那还不都是晚晚的功劳,没有晚晚,他那成绩一辈子都提不上来。”
丁茜劝道:“你有时候也要多夸夸惊寒,老是这么打击他,孩子一点自信心都没了。”
“我夸他了,”舒兰不以为意,“怎么没夸他,以前劝他学习的时候,都是夸他脑子好使,稍微用点功,肯定就能学好,结果他听不进去啊,所以我气不过后来就老是骂他,骂着骂着都拗不过来了。”
丁茜:“那他最近进步了你夸他没?”
“夸了呀。”舒兰笑道,“最近骂得少多了,连向洪江那天都跟我说,惊寒最近进步了,他都多久没问过向惊寒成绩了,我都担心他觉得惊寒不求进取,到时候在外面给我领个私生子回来……”
她还没说完,外面突然有人按门铃,佣人进来通报:“夫人,有一对母子说要找您。”
舒兰一怔:“一对母子?”
这之后的事情,发展急转直下。
来找舒兰的女人名叫楚涵,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带的孩子名叫向简,十四岁,即将升初二。
听到这个孩子姓向的时候,舒兰已经快站不稳了。
对方看到舒兰的肚子时,也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叫楚涵的女人垂泪道:“他一直骗我,说他最爱我,向简才是他真正的孩子。我这么多年和他没名没分,一直等他离婚给我和向简一个真正的家,可他竟然还和你又要了一个孩子,那我算什么,向简算什么,向简不是他的亲生骨肉吗?”
舒兰已经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了。
然而这个叫楚涵的女人还没说完,哭着道:“如果不是我注意到他这段时间来的少了,如果不是我留意了他的手机,知道你怀孕了,他还要瞒我多久?”
舒兰上前扬手就想给她一巴掌,歇斯底里:“你闭嘴,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来我面前哭?”
然而她还没碰到对方,就被她身边的孩子突然用力推了一把。
丁茜和秦姐一同冲上前也晚了一步。
向洪江得到消息赶回来时,救护车也到了门口,医生护士抬着血淋淋的舒兰往外赶,把向洪江推得一个踉跄。
楚涵捂着她儿子的嘴,哭着道:“我不是故意的,是她,是她自己不小心摔了。”
、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医生终于出来通知家属。
舒兰保住了,但因为身体虚弱已经转进ICU,孩子因为早产肺部发育不全,还有很严重的黄疸,具体能不能保住,还要看后续的治疗。
这个时候没有人在意孩子性别,听到这个消息知道已经是万幸。
舒兰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如雪,一夕之间就像老了十几岁,躺在床上吸着氧气,没有半点生气。
向洪江想凑过来看一眼,被向惊寒瞥了一眼,竟没敢上前。
向惊寒往后一扫,目光落在那对母子身上,道:“他们怎么还在这?”
向洪江忙道:“我这就送他们走。”
那个楚涵想出声哭诉,被向惊寒盯了眼,竟又硬生生把话都咽了回去,不情不愿地被向洪江推出去。
向惊寒在他身后又道:“你走了也不用回来了。”
向洪江僵了下,回头嗫嚅道:“我回来看她一眼都不行吗?”
向惊寒:“可以,来一次我揍一次。”
旁边楚涵小声插了句:“他不是你父亲?”
向惊寒:“你也想试试?我没有不打女人的规矩。”
楚涵慌忙闭嘴。
、
于舟晚买了粥,在ICU玻璃窗那看了一眼。
听到敲门声,向惊寒才出来。
“吃一点。”
向惊寒靠着椅子,仰头抹了一把脸:“没胃口。”
于舟晚:“多少吃一点,我陪你一起吃。”
知道他没胃口,于舟晚也没买多,买了份开胃的酸菜鸡丝粥。
向惊寒打开餐盒,到底还是笑了下,道:“你也和我一起喝粥?”
于舟晚:“嗯,反正也没什么想吃的。”
“还有两份瘦肉粥,可以等你妈妈醒来,让我妈陪她喝。”
向惊寒没说佣人阿姨回去熬汤了,只“嗯”了声,道:“估计她也吃不下。”
于舟晚:“不一定,她生孩子体力消耗那么大,心理上或许不想吃,生理上肯定还是挨不了饿的。”
舒兰转入普通病房后没多久就醒了。
向惊寒听到秦姐叫人的声音,蓦地睁开眼,却发现于舟晚竟然没有回去,不知道什么时候靠着他的肩膀也睡着了。
他一动于舟晚也醒了,起来第一句就是问:“阿姨醒了吗?”
醒了,丁茜和秦姐都在里面陪着。
医生检查过后,舒兰问了孩子。
丁茜告诉她,孩子保住了,就是早产儿问题比较多,不能抱来给她看。
不过丁茜和秦姐都有准备,给她看了孩子的照片,是个男孩。
孩子瘦瘦小小的,小老鼠一般,皮肤皱皱巴巴,红得发紫,眼睛用力地闭着,眼角湿润,是可以看出生气的。
舒兰眼角也滑下一滴泪来:“他活着就好。”
活着就不枉她怀胎八月,为他吃尽的那些苦头。
舒兰又问:“那向洪江呢,还有他那个……情妇,那个私生子?”
丁茜:“都被惊寒赶走了。”
舒兰有一会儿没说话,大概也是没力气了。
本以为能拥有这个孩子,是她这几年来最幸运的一件事,可没想到,在生他的这一天,却是她这辈子最难堪的时刻。
而这些难堪都是一个人带给她的。当年和他结婚有多幸福,现在想起来就有多悔恨。这是他给她编的囚笼,撞得头破血流也找不到出路。
舒兰撇开头,任由泪水打湿枕头。
丁茜握住她的手:“你要好好休息,只有养好了身体,才能照顾好孩子,照顾好自己,没有什么比自己的身体更重要。”
、
于舟晚走的那天,并没有和向惊寒说,在家收拾东西,听到开门声,还以为丁茜回来了,随口问了句:“妈,你今天过去见到向惊寒了吗?他好好吃饭了吗?”
来人没有说话,只靠近他后,从身后将他牢牢锁进了怀里,脑袋埋在他肩处,片刻才闷声道:“没有,来陪你吃。”
于舟晚僵了一瞬,又慢慢放松下来,微微偏头,问他:“我妈把钥匙给你了?”
向惊寒“嗯”了声:“我说我来看看你。”
丁茜不确定于舟晚是不是已经走了,如果走了就让他直接进门帮她拿一下工作牌。
她请了两天假,想陪一下舒兰,但店长让她下午提前上班。
现在是午饭时间,离下午丁茜上班还有一段时间,向惊寒道:“我送你。”
于舟晚笑了声,又挣了下,说:“我转个身。”
向惊寒这才没有牢牢禁锢着他,但等他转过来,又迫不及待抱紧,还逼得于舟晚倒退一步,腰不得已抵在了桌上。
“磕疼了没?”
向惊寒说着就要伸手去摸,被于舟晚拦住。
他好笑地道:“你是不是故意占我便宜?”
向惊寒没说话,只望着他,狗子眼睛写满了无辜。
于舟晚一瞬间好像有种要在他炽热眼神里融化的感觉,等回神手已经落在他脸上。
向惊寒被他温柔的眼神蛊惑,望着他淡粉的唇,不由自主低头,但还没碰到,就被掐住了脸。
于舟晚面无表情:“去吃饭,我没多少时间和你耗了。”
向惊寒很想耍赖,但被他刮了一眼,只能乖乖听话。在于舟晚推开他出门时,看到于舟晚耳根微红,向惊寒心情霎时飞扬起来。
出门前,于舟晚找到丁茜的工作牌给向惊寒:“你别送我了,把工作牌准时给我妈送去就好了。”
向惊寒:“你是出国,还要去S市转机,这次也要去那么久,真的不能送吗?”
于舟晚:“这次去半个月就差不多了,到了S市我爸会来送机的,不用你送。”
“你老实一点,”于舟晚又放软了声音,“好不好?”
向惊寒笑了声:“哄小孩儿?”
于舟晚哼了声:“你可不是小孩儿。”
“那你是什么?”向惊寒,“你不是比我还小?”
“心理上比你成熟就够了。”于舟晚推他,不许他磨磨蹭蹭的。
向惊寒心里满是不舍,可又不得不听于舟晚的话,吃饭吃得磨磨蹭蹭,送于舟晚上出租车也不情不愿。
“你又是和凌巧慧一起去?”
“嗯。”
“你们团队还有别的女生吗?”
“有。”
“好看吗?”
“没有凌巧慧好看。”
“你觉得凌巧慧好看?”
“你不要胡搅蛮缠。”
“那有长得帅的男生吗?”
于舟晚不想理他了,邀到出租车就把东西往车上放。
他坐上车,司机问他去哪,于舟晚却没说话,隔着茶色的玻璃窗望着外面。
向惊寒没有离开,只一手插兜,垂眼也望着他,似乎都在看着对方。
过了片刻,于舟晚降下车窗。视线对上的一瞬,向惊寒心领神会地低下了头,但刚一抬眼,被于舟晚又轻轻扯了下耳朵。
“照顾好阿姨,还有你自己,等我回来。”
向惊寒想说什么,于舟晚又飞快升上车窗,对司机道:“去机场。”
Chapter47
除了刚生产那两天,舒兰就没太问过孩子,似乎也没想起来要给孩子取个名。
有什么决策,医生问到舒兰,舒兰也是说:“你们看着办就好,我也不懂。”
后来发现向惊寒比舒兰更靠谱,医生索性和向惊寒说。
舒兰的身体倒是一天比一天好转,孩子的情况却越来越糟糕。
生下来的时候,孩子体重就轻,后来也没怎么长,舒兰没有奶水,奶粉喂不下去,孩子还有呼吸问题,黄疸倒是好点了,但也无济于事,经过测试,还发现孩子反应迟钝,对光和声音都不敏感。
医生尽量委婉地和向惊寒道:“这个情况其实很危险,孩子可能一点小小的意外都承受不起,要是发烧,就更麻烦了,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向惊寒隔着玻璃望着襁褓里静静躺着的孩子,此刻的小老鼠还不如刚生下来那会儿有活力。他静了片刻,说:“我明白,你们尽力就好。”
、
后来不管是向惊寒、秦姐还是医生,都没有人在舒兰面前提起过孩子,舒兰自己好像也忘了,每天平静地养着身体,机械地吃秦姐和丁茜准备的汤汤水水。
直到某天晚上,向惊寒让秦姐回去休息一天,自己守夜,半夜被厕所里呕吐的动静惊醒,刚跑过去,又听到里面传来嘶哑沉闷的哭声,像是有人用手捂住了嘴。
等了好一会儿,哭声消失了,向惊寒才进去,把人从厕所里抱出来,放到床上。
舒兰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嗫嚅了声:“惊寒。”
她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这么叫过向惊寒了,每次提起向惊寒都是一副没好气的样子。
向惊寒“嗯”了声,问她:“有没有哪不舒服?”
舒兰:“妈妈哪里都不舒服。”
她带着嘶哑的哭腔道:“妈妈心里好难受。”
“难受就哭一会儿吧。”
但舒兰眼泪已经在厕所流干了,片刻冷静一些了,问向惊寒:“弟弟是不是没了?”
今天医生一脸沉重地和向惊寒说话的画面,都被舒兰看在眼里。
大家都不和她说,其实她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
向惊寒沉默片刻,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嗯,高烧不退没的。”
舒兰:“那你通知向洪江了吗?”
向惊寒没说话。
舒兰倒也没执着这个问题,只道:“那妈妈可以拜托你处理好这件事吗,给你弟弟办一个简单的丧礼?”
向惊寒:“我已经联系好殡仪馆和墓地了,就是,你还没给他取名字。”
舒兰扯了下嘴角:“你是他哥哥,你给他取吧。”
、
舒兰出院,住进了以前她还没退出娱乐圈时买的一套别墅。
里面东西都是新的,打扫得也干干净净,除了秦姐,其他佣人基本是新面孔。
秦姐帮舒兰放水洗澡,笑道:“都是少爷一手安排的,说你在这边养身体,心情也能更好。”
舒兰也跟着笑了下,就是眼里没什么生气,道:“他倒是想得周到。”
秦姐:“孩子长大了,比以前懂事了,这次考试听说是班级第十六呢,都进年级前二百了。”
舒兰有些惊讶:“进步这么大?”
秦姐笑道:“是呀,会考据说是十五,退步了一名……”
她还没说完,舒兰就道:“这也叫退步?会考我知道,他们学校开家长会的时候说了,题目简单得很,每门都是一百分,是个人都能考满分。和期末考试不能比。”
秦姐笑起来:“是是。”
舒兰洗完出来的时候就见向惊寒在客厅玩手机,身旁还坐了个人。
男人戴一副金丝边眼镜,笑容很斯文,起身和舒兰握了握手:“舒女士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
舒兰笑了下道:“记得,林大律师嘛。”
当年她还在娱乐圈时候的御用律师。
林律师坐下来,寒暄了一句:“舒女士看着气色不太好,要多保重身体。”
舒兰敷衍地点了下头,道:“多谢关心。”
林律师便不再废话,拿出材料:“我这里还有惊寒给我的一些关于向洪江出轨的证据……”
舒兰有些意外地看了眼向惊寒。
林律笑道:“惊寒很有先见之明,准备的证据十分充分,想必从两年前就已经开始盯着向洪江了。”
林律又道:“不过有点麻烦地是,以我们手里的证据,让一个普通人净身出户是很容易的,但向家在X市根深蒂固……”
向惊寒插嘴:“没关系,让他不死也掉层皮,目前来说足够了。”
、
孩子的丧礼,向洪江不请自来。同来的还有向家老大和他儿子向诃。向惊寒倒是没赶他们。
望着墓碑上“舒兰之子舒望”几个字,向洪江唇动了动,到底没说什么。
丧礼结束,向洪江上前一步:“兰兰……”
舒兰望了他一眼,还是挪开了目光,眼底带着水光,尽量平静地道:“向洪江,让你的律师来和我谈吧。”
、
向诃给向惊寒发了好几条消息。
“真要离婚?”
“婶婶离婚我支持,就是向家要对付起来不是那么容易的,婶婶现在也不是娱乐圈的大明星了,没有以前那样的影响力,怕是有点麻烦。”
“回个消息,靠,你妈离婚,你他妈连我也不理了?你哥我他妈无不无辜?”
向惊寒:“忙着写暑假作业。”
向诃:“……靠,听说你成绩进步飞快,已经进入年级前两百了,真的假的?”
向惊寒:“真的。”
“是因为姓于的那小子吗?你们来真的?”
“他叫于舟晚。”
“好好好,于舟晚。”向诃又问他,“晚上出来喝点吗?”
向惊寒:“不了,晚上还有很重要的事。”
“什么很重要的事,不会是煲电话粥吧?”
向惊寒:“知道就好。”
向诃:“……”
、
确实要煲电话粥,不过要到半夜。因为时差,再加上还有比赛要忙,于舟晚只有中午和半夜才可以和向惊寒多聊一会儿。
向惊寒会准备一些题,每次打电话都是先问题,然后聊些七七八八的。
这天于舟晚突然有些不满,道:“跨洋电话话费不贵吗,题不会攒着等我回去再问?”
向惊寒也不想老是问题,可不问题,又担心于舟晚嫌他没什么正事,不乐意和他多聊,一顿道:“我给你充话费。”
于舟晚:“不用,你少问些题就好了。”
他转而问向惊寒,舒兰有没有同意离婚。
“律师在谈。”反而是向洪江不想离婚,有时会跟着律师一起过来,还试图挽回舒兰,舒兰后来就不再下楼,只让律师对接。
如果一直谈不拢,就需要上法院了。
事实上,对向洪江这样的人,向惊寒认为根本就没有必要谈,直接上法院就好。
向惊寒不太想聊家里的事,又问于舟晚:“那边的菜你也吃不惯,这次没有叔叔给你送吃的了,是不是瘦了?”
于舟晚:“不知道,也没有称过,可能瘦了吧。”
向惊寒笑道:“要是可以视频就好了。”
于舟晚:“你还能从视频里看出我瘦了几斤?”
“可以呀,要是可以抱一下你,也可以知道你瘦没瘦。”
他说完,于舟晚那边就哑了片刻,正犹豫着要不要换个话题,于舟晚突然又出声了,道:“你之前又没抱过,就算现在抱了也对比不出来。”
向惊寒愣了一瞬,心说怎么没抱过,摸摸腰也该知道他瘦没瘦了。只是于舟晚这句话的重点明显不是这个,而是他竟然顺着自己的话往下说了。是不是也意味着等他回来了,向惊寒是可以抱的。
向惊寒发散思维了一下,喜不自胜,正要再接再厉说想他了,就听于舟晚道:“老师叫我,挂了。”
说挂就挂,没有半分留恋的。
向惊寒有些失落地举着手机,但目光落在通话时长上,眼里又有了神采。
这次他没多余问题,但他们的通话时长并没有比平时少。
、
向惊寒打完球冲了个凉,又和越白安他们去附近商场逛街。
越白安约女生还用了向惊寒的名头。
等到了商场向惊寒才知道,也懒得和他计较了。
越白安兴致勃勃:“一会儿去看电影,然后吃自助烤肉,再去附近的游乐园逛一圈,听说晚上还有烟花。”
他倒是安排得明明白白,向惊寒却颇觉无聊,往楼上走:“你们自己玩吧。”
越白安忙喊住他:“不是,向哥,你一个人干嘛去呀?”
向惊寒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
女生们就是冲着向惊寒才来的,顿觉无趣,道:“唉,向惊寒都不去的吗。”
越白安忙道:“他不去就不去,我们这么多人呢,一样热闹。”
、
于舟晚很快就解决了早饭。
因为不好吃,于舟晚都是尽可能尽快解决,免得一口一口的反而折磨人。
凌巧慧坐在他对面,见他吃完就拿出了手机,笑了下道:“和向惊寒聊天吗?”
还是来了国外,凌巧慧才知道于舟晚和向惊寒关系竟然这么好,每天都要通一个电话,信息似乎也没停过。
于舟晚最近刚学会翻墙,登上Q、Q,随手点进班群就看到一张照片,面无表情地先是“嗯”了声,又否认:“不是。”
凌巧慧不解:“是还是不是呀,看到什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
于舟晚收好手机:“没什么。”
Chapter48
向惊寒晚上洗完澡出来才发现新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聊他。
“靠,向哥女朋友怪好看的呀。”
“哪个班的,以前怎么从来没见过?”
“张宏你从哪儿翻出来的?”
……
因为即将升入高三,老胡在群里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大家聊起来觉得没以前那么自在了,就新拉了个群,特地没带老胡。
向惊寒一头雾水往上翻,直到看到张宏发的一张他本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拍的合照。
女生站在他身后,比了个V,而他埋头在娃娃机前,一手拉杆,一手还拎着两个娃娃。
向惊寒:“你他妈哪找来的照片@张宏。”
张宏很快冒头了:“女生空间里看到的呀,她说今天和你约会,你还给她抓娃娃了。”
向惊寒:“……”
他没好气道:“老子认都不认识她。”
张宏:“啊?那你怎么没事在那抓娃娃,我还以为只有女生才会喜欢抓娃娃玩呢,就以为你是给她抓的。她空间里的人也都信了。”
向惊寒没再理他,退出群聊,找出越白安的□□,把照片发了过去,又截图了张宏的话。
“让她把空间的说说删了。”
过了好一会儿越白安才回复:“什么?我靠,这哪个女生?”
向惊寒:“你约的人你不知道是哪个女生?”
越白安意识到他向哥语气不太对,忙道:“OK,我立马翻江倒海也给她找出来。”
向惊寒没有刻意等他,见时间差不多了,给于舟晚拨了个电话过去,没通,电话那边不知道为什么一点提示也没有就挂断了。
向惊寒皱眉,又发了条短信:“起了吗?”
这条自然也没有回复。
这时群里有个男生突然说:“对了,于哥今天是不是上线了,他是不是回来了?”
向惊寒心里一突,私聊了这个男生:“他今天什么时候上线的?”
男生:“可能张宏发照片那时候,不过上线一会儿就下线了,我还想问题来着。”
张宏这时已经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不过睡到一半突然觉得不太安稳,梦到向惊寒拎着狼牙棒向他走过来。
他大声求饶,向惊寒却还是举起狼牙棒向他挥来。
“你找死!”
张宏一觉睡醒,第一反应是拿手机,联网,消息叮叮咚咚地跳出来,其中一条是个表情包,恍惚是把带血的刀。
张宏以为自己看错了,点进去一看,竟然还真有人给他发了,而且是向惊寒。
张宏“靠”了声,迷茫地想着。
他什么时候得罪了向哥?难不成是梦里?
、
向惊寒拎着于呦呦从公寓出来,脚步一顿。
楼下停着一辆加长豪车,助理下车开门,向洪江从车上下来,面上带着点看似和蔼的笑,好像看不到向惊寒眼底的厌恶和冷意,注意到他手上的猫包,诧异道:“你还养了猫?”
向惊寒不和他寒暄,开门见山道:“有事?”
向洪江笑了笑:“能不能和爸爸心平气和地聊聊?”
“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
向洪江:“你不想为你妈争取利益最大化吗?她做了多少年的家庭主妇了,养尊处优,虽然靠着理财多少是有点积蓄,但一直入不敷出,不过是坐吃山空。而你现在还小,高中都没读完,你要怎么养你妈妈,又怎么养你自己?”
见他表情似有松动,向洪江笑了笑:“所以,聊聊吧,你是我儿子,亲生骨肉,我又怎么会害你。”
要是向洪江来求他劝舒兰不要离婚,或许向惊寒还能坚决地拒绝他,但钱这方面就不一定了,当初找律师不就是想让向洪江大出血嘛,向洪江做了那么多亏心事,不付出点代价岂不是便宜了他。
向惊寒:“好,我可以听听你的盘算。”
向洪江请向惊寒上车,向惊寒却懒得理会他:“等着吧。”
他还要带猫去看病,小家伙鼻子不知道怎么突然开始掉毛,都快秃了。
向洪江竟然还挺有耐心,让司机开着车一路慢吞吞跟在向惊寒身后。
过了好一会儿向惊寒才拎着猫出来,又进了一旁的大排档。
向洪江在车里坐了好一会儿,确定他儿子是不会出来了,只好带着助理下车。
他在门口打量了眼这处大排档。
不说高档了,连干净都称不上,太阳热气晒得发黑的路面还有一股子泔水味儿。
他明明记得向惊寒小时候吃一口便宜点的糖都嫌弃,这会儿竟然能自如地走进这种路边小饭馆。
向洪江进去的时候,服务员正递给向惊寒一个小塑料杯子,让他装水喂猫,笑道:“好久没见你带呦呦出来玩了。”
听这语气,竟然已经是熟客了。
向惊寒:“没时间。”
服务员又问:“那他亲爹呢?好像也没见你们一起来出来过了,之前还看到你们一起吃前面那家火锅。”
“他出国比赛了。”
服务员见又有客人进来,才没有一直和向惊寒闲聊,说了句“欢迎光临”,打量了一眼,心里哎哟了一声,心说这西装革履的,大夏天也不嫌热。
结果就见客人坐到了向惊寒对面,只是挨着屁股没一会儿又起来看了看,抽过纸巾擦了擦。
还怪讲究的。
向洪江尽力让自己自然一点,笑问道:“这猫不是你养的?”
向惊寒:“是我养的。”
向洪江:“那刚才服务员怎么问它亲爹?”
向惊寒:“和你有关系?”
向洪江不以为意,笑道:“亲爹是那个叫于舟晚的孩子吧,听说成绩很好,都已经保送了,没想到你们关系这么好……”
他没有说完,就见向惊寒的眼神凌厉了几分。
“这么喜欢说废话?”向惊寒,“你要没什么正事可说,就滚吧。”
向洪江面部肌肉抽搐了两下,竟还是稳住了,道:“好,我说正事。”
他眼神示意了一下一旁站着的助理。
助理捧出文件,可能是嫌脏,也没放到桌上,就这么捧着给向惊寒看。
向惊寒手都懒得伸出来,还任由怀里的奶猫扒拉文件,瞥了眼:“财产转让?”
向洪江:“对,你现在未满十八,等你十八了,我名下所有财产都转让给你,我现在就只是为你代持,这样不好吗。”
他笑说:“爸爸都是给你打工的。”
向惊寒扬眉:“你可真舍得。”
不等向洪江笑着说什么恶心话,向惊寒又嗤笑了声,讥讽道:“可真是个好爸爸。”
向洪江:“……”
他指了指文件:“我知道,我以前做的不够好,对你不够关心,对你妈妈也不够爱护,可不管我……在我心里,你和你妈妈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的一切,将来都是你的,我从来没想过要给任何外人。”
向惊寒看起来完全没有被他的花言巧语打动,笑笑道:“是吗,不过就算你不给我,至少也该赔偿给我妈。这样吧,你拿去给林律看看,要是合适,等我十八了,我再转给我妈,怎么样?你同意吗?”
向洪江脸色不变,眼底倒是有一丝晦色闪过,笑道:“你是不信任爸爸吗?”
向惊寒:“是啊,你觉得我凭什么信你?我又不是我妈,天真善良,相信你认错了,就不会再继续出轨,还能被你瞒个十几年,瞒到私生子都快和我差不多大了。这瞒天过海的本事谁敢信你?”
服务员刚好来上菜,听到这话嘴都张大了,望着向洪江的眼神写满不可思议。
向洪江自诩成功人士,从来都是被人追着捧着,还没有被服务员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不由脸色一变,冷道:“看什么,这就是你们的服务态度?”
服务员却乐了:“啊,是啊,我家就这样的服务态度,爱吃不吃。”
向洪江:“……”
向惊寒笑了声:“你慢慢吃,没工夫陪你闲扯。”
他拎着猫走出两步,又回头说:“记得买单。”
向洪江:“……”
等向惊寒走了,向洪江才吸了口气,起身对助理道:“买单。”
服务员守在一旁,笑嘻嘻道:“谢谢啊,我家不刷卡,只收现金,而且刚刚向哥炒了两个菜单呢,一共两千七百六十七块零五毛,一毛都不能少。”
向洪江:“……”
、
向诃总算还是把向惊寒约出来了,不过因为向惊寒不去夜店,只好在商场附近找了家中餐馆老老实实吃饭。
“还有点两个菜单这种操作?”向诃快笑死了,和他碰了下杯,又道,“不过你那坑的也太少了,才两千多,就应该去米其林星级餐厅点两个菜单,酒水全都上,那才能真从他身上刮点毛下来。”
向诃虽然也玩,但自诩自己玩起来专一,且没结婚,还是可以鄙夷一下自己亲叔叔的。
“去什么米其林餐厅,我又得不到什么好处,人家大排档说好了我下个学期可以随时去他们那吃,都给我免费。”
向诃差点一口酒喷出来:“你就差这一学期的大排档?”
向惊寒:“差呀,这不是我妈终于要离婚了以后也没钱花了吗。”
向诃:“那也不至于惨到这份上,不是每年还有分红吗。”
向惊寒没接这话,只幽幽叹了口气,灌下一杯酒,又看了眼手机,心不在焉道:“拖他妈太久了,我现在就想让我妈赶紧离婚。”
赔偿不赔偿的也无所谓了。至于向洪江……将来有一天,总会有报应的。
向诃喝完一扎啤酒,见向惊寒还在看手机,不解:“你怎么一直盯着手机?”
向惊寒不想解释,反问他:“你和那个关月西怎么样了?”
向诃沉默一秒:“他回老家了。”
“你认真的?”看他神情,向惊寒有些意外。
“就他妈老子头一次遇到这么贴心的,床上……算了,和你说这个也没意思。”向诃简单地总结,“他要回老家工作照顾他生病的老爸。”
向惊寒:“他妈呢?”
向诃:“他是单亲家庭。”
向惊寒:“羡慕。”
向诃:“……”
他碰了下向惊寒杯子,想让向惊寒别愁了,一抬眼,诧异道:“咦,那男生是不是你的宝贝晚晚?我没看错吧?”
、
于舟晚下了飞机,回家放了行李就来了商场。
丁茜让他在家休息,不要特意跑来和她吃饭,结果还是在服装店门口看到等她的于舟晚。
于舟晚道:“今天你生日,我没在家就算了,回来了一起吃顿饭又不是什么麻烦事。”
丁茜:“赶飞机不累吗?”
于舟晚摸摸脖子:“有点累。”飞机上睡觉落枕了。
丁茜要给他揉一下,被于舟晚避开:“没事,你去上班吧。”
丁茜又不放心地嘱咐他:“那你回去好好休息,睡一觉倒倒时差,你看看眼睛底下的黑眼圈。”
于舟晚诧异道:“很夸张吗?”
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在意,丁茜笑道:“逗你的,就是看着有点疲惫。”
等丁茜上了楼,于舟晚却没有马上离开,拿着手机犹豫了下,又转身去了洗手间,他刚要仰脸看一下眼睑,镜子里,男生带着满身酒气晃了进来。
于舟晚:“你怎么……”
他还没说完,就被向惊寒一把拽住了手。
“向惊寒?”
向惊寒比了个嘘声的手势,察觉他抗拒得有些厉害,索性搂过他腰抱得他脚离地,踢开一扇隔间,又哐地一声带上,确定于舟晚没有挣扎,他才把人放下来,哑声道:“外面人多。”
被这么强行拉进来,于舟晚没有和他生气,只带着些许不满道:“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向惊寒却又不说话了,把手机塞给他,又弓着身子站不稳般靠到他肩头。
于舟晚不解:“你把手机给我干嘛?”
好在商场有空调,这么抱着也不觉得太热,于舟晚勉强忍了,按亮了向惊寒的手机。
手机页面上赫然是向惊寒和越白安的对话。
于舟晚顿了下:“给我看这个干什么……你别靠着了,我脖子不舒服。”
“怎么了?”向惊寒终于出声了,竟然有些大舌头,他笨手笨脚地摸于舟晚的后颈,“哪里不舒服,我给你揉揉,别生气了。”
于舟晚好气又好笑,又有些心软。
“你给我看这个我就不生气了?”
向惊寒:“你回来都不和我说。”
他喝多了酒就会有些蛮横,又有些委委屈屈,像只犯错的大狗,试图接近主人又怕主人训斥。
“不是因为这个吗,有人说你上线看到张宏发的了,然后你就不理我了。”
于舟晚沉默了两秒,在向惊寒有些不安地低头看来时,他突然抬手扯了下向惊寒的脸,出乎意料的诚恳。
“是有点生气。”
向惊寒反应有点迟钝,没有意识到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只嘟囔道:“不要生气了。”
“现在不气了,后来上了飞机手机关机我就没和你说,我就是才回来的。刚刚还想给你发消息,让你过来。”
他笑了下:“看到我突然出现不开心吗?”
向惊寒被他的笑容蛊惑,眼神痴迷而恍惚,忍不住轻抚于舟晚的脸颊,也没有注意到指尖触到的温度在慢慢攀升。
向惊寒:“开心,但是更怕你因为生气不理我……不是,更怕你就是不想理我,也没有因为那张照片生气。”
没有想到他会用怕这个字眼,于舟晚张了张唇,一瞬竟有些说不出话来,他仰着脸,心软地想宽慰他:“向惊寒……唔……”
他不过只喊了声名字,一个带着酒气的吻落了下来。
向惊寒没有经验,只是凭借本能,在他唇瓣轻蹭。
于舟晚这辈子没有过这么刺激的遭遇,脸霎时通红一片,热得头上冒烟,心跳好像也快从心口蹦出来了。
隔间外不时有走动说话的声音,有种仿佛被人围观的感觉,羞耻感让于舟晚怎么也没法坦然接受,想去推向惊寒,向惊寒却自己松开了他。
于舟晚一脸恍惚地挣开向惊寒,从隔间出来,到了盥洗台,泼水清醒了一下,抬起脸却还是看到自己脸红得像桃子一样。
看到向惊寒也一脸迷茫地过来,本能地舔着唇,似还在回味,于舟晚脑子里那根弦啪地断了,扭头就走。
他一路冲到商场门口,向惊寒才一身水气地跟上来。
“晚晚。”
于舟晚只当没听见。
向惊寒找到他人,松了口气,注意到他脖子红到耳根,显然已经羞得不行了,张了张嘴,没敢再喊第二声。
他借着酒意上头亲了于舟晚,出来时都觉得像做梦一样,在其他人看神经病的眼神下,泼了好些水,那架势快赶上在洗手间冲凉了,勉强清醒过来,也确定自己没有做梦,他真的亲了于舟晚。
等他回神,于舟晚已经不见了,吓得他连忙跑出来找。
幸好于舟晚没有跑远,好像也没有很生气,只是脸红着,也不看他,径直走在前面,向惊寒想跟上去,于舟晚就走得更快了。
俩人暴走好一会儿,快到小区门口了,于舟晚才扭头自以为凶狠地道:“别跟着我了。”
向惊寒完全没有被他威慑到,还不放心地上前一步:“晚晚,对不起,我……”
他还没说完,突然被于舟晚扭过胳臂,按到了地上。
向惊寒呆愣了一瞬,坐在路边,望着他:“晚晚?”
把人按住了,于舟晚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对上他目光,又觉得唇上滚热,猛地又把他松开,再次警告了一句:“不要再跟着我,这两天我都不想再见到你。”
他说着往前走,未了却又停下,从包里翻出了什么,扔到向惊寒身上。
向惊寒没敢再追上去,拿过那个包装精致的盒子,望着于舟晚身影走远,片刻低头,一边拆,一边回味着刚才发生了什么,拆到一半,欢喜才恍惚涌上心头。
于舟晚因为照片生气了才没给他发消息。
于舟晚应该是刚回来就去看了丁茜,但还说了想给他发消息让他出来。
于舟晚还给他准备了礼物。
最重要的是,他在卫生间隔间里亲了于舟晚,而对方没有生气,说着不想见他,还扔了礼物给他!
片刻,路人看神经病般地频频回头看向某个笑得仰倒在路边的高大男生。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刍不回的爱你是此生不渝的事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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