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往沈舒羽心里硬塞了一只小猫,时不时地挠那么一下,害她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只要一空闲下来就会不由自主地走神。
七夕晚会将近,沈舒羽趁这几天通告不多,一有时间就泡在舞蹈教室里。
话已经放出去了,粉丝们的期待值必然提前上升到了某个她无法预估的高度,在人气日益累积的当下,她不想让支持她的粉丝们失望。
又一连跳了几遍,舞蹈老师关掉音乐让她暂停。
“中场休息下吧,先看看录像。”
沈舒羽走到角落,从训练包里拿出水瓶喝了几口,一边回到老师旁边席地而坐,认真研究起刚才的表现。
老师指着视频里她经常犯错的几个动作:“感觉你突然开窍了,这两天进步特别大,之前的那些违和感也都消失了。”
教有舞蹈基础的人其实不是特别难,记动作找节奏都特别快,最大的难关就是改变原有舞种的习惯。所以在教沈舒羽的时候,舞蹈老师的着重点同样在这里。
“有吗?”
或许是看了太多相似的视频,沈舒羽有点不大确定是不是有点迷之自信的成分。
看完第一遍,沈舒羽立刻将进度条拖回去重新播放,仔细端详半晌后迟疑地问:“好像确实好点了,这个水平上台能看吗?”
“完全可以,”舞蹈老师说,“你本身基本功扎实,把以前的习惯去掉就没大问题了,现在难关也已经攻克啦。”
“好,我接下来要休息几天,等演出前再麻烦老师帮我突袭一下。”
沈舒羽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会带着姚远一起来,到那时候拜托老师帮我盯紧点,别让他拖我后腿。”
舞蹈老师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小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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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远将沈永德安排在了邻市的某所高端私立医院。
沈舒羽到医院后并没有马上去病房,而是在楼下等了一会儿。
直到一楼大厅门口停下一辆熟悉的哑光石灰色跑车,衣着休闲的年轻男人从驾驶座上从容走下,周身散发着与轰鸣的排气声格格不入的镇定气场。
沈舒羽戴着口罩和鸭舌帽,双手环抱等在门口,见姚远这幅招摇过市的腔调,顿时皱起了眉:“怎么开这辆车来这里?”
姚远嘲讽地向她身后抬了抬下巴:“他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闻言,沈舒羽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沈永德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走廊里。分不清他是因为姚远来了,还是因为她来了,看起来情绪似乎格外激动。
几乎是条件反射,沈舒羽瞬间感到一阵恶心,转回身强制自己将视线避开。
“你是怎么做到看见还他不吐出来的?”沈舒羽不禁开口问姚远。
他拍了拍她的肩,错身从她身侧走过:“回病房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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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舒羽是在父母闹离婚的那年,才知道自己和姚远的关系的。
她当时只知道姚远的母亲是她父母中间的第三者,却没去深究为什么姚远会比她大两岁。
那一刻,她最在意的,是盘桓在她内心深处近二十年的某个症结,突然有了答案。
她曾经以为,沈永德只是单纯的没那么喜欢女儿,却没想到他竟会为此背叛妻子。
那一瞬,父亲的高大形象彻底坍塌。在那之后,她甚至在每次见到沈永德的时候,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叫一声“爸爸”。
沈永德的重男轻女,对她的忽视,时常挂在嘴边的言语伤害,全部是因为他已经有一个亲生儿子。
唯一的遗憾,是儿子不随父姓。
连带着土崩瓦解的,还有与姚远的多年友情。
所有的所有,统统让她感到恶心至极。
同样崩溃的还有舒蕴。
可在舒蕴向她发泄情绪的时候,沈舒羽都尽量克制住了,只会在事后一个人回房间里偷偷的哭。
宁家的父母也正是在那段时间,对她的态度急剧转变。
那时沈舒羽的概念里,以为宁氏父母单单是因为知晓了这一件事,才突然强烈反对宁榛与她交往的。
所以当某次宁兆海与她单独交涉的时候,多日来的情绪积压就像触底的弹簧,终于达到了临界点。
素来冷静温顺的她,对宁榛的父亲口不择言地说:“宁璃终究是女孩子,你们能保证将来会像对宁榛一样对她吗?她真的能够得到和宁榛作为儿子一样同等的待遇吗?”
她咬着唇,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用笃定的口吻替宁兆海回答,“你们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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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病房里,沈永德被护士搀扶着坐到病床上。
来这所医院看病的人非富即贵,即便有许多人可能不认识沈舒羽,但认识姚远的则不在少数。
护士和陪护没等他们开口,就非常有眼力见地自行离开了。
沈永德看起来累极了,整个人比从前消瘦了一大圈,愈发显得老态。
凹陷进去的双眼此刻却闪烁着锐利的精光,认真凝视着沈舒羽,慈爱地笑起来,嘴里念叨道:“你肯来就好肯来就好。爸爸到了晚年,最期盼的就是有你们陪在身边,享受儿女双全的福分。”
沈舒羽站在床尾,自顾自翻看护工为他整理的看护记录,对他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漫不经心地“嗯”了声。
等沈永德说完了,她才兴趣缺缺地掀起眼帘看他一眼,不留情面地问:“一千万才给你一年,花完了?”
“你这孩子,怎么动不动谈钱?”
沈永德脸色立刻变了,觉得面上挂不住,“你爸我癌症晚期,就要死了,你居然只想着钱?!”
“不然你还能为了什么找我?”沈舒羽不禁嘲讽。
“你——”
“沈永德,我记得给你那笔钱的时候已经明确向你表示过,从此以后再也别来找我。你对我的养育之恩,一千万绰绰有余。”
她迫不及待地打断他的话,连多听半句的耐性都没有。
沈永德的印象里,沈舒羽从来都是温顺乖巧的。哪怕练琴时偶尔被舒蕴教训几句,没一会儿就能自己调整过来,默默地继续练习。
对他更是从来不会回嘴。
他认为女儿给钱时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一时嘴硬的气话,等看到他现在生病了憔悴了,必定会立马心软。
最好是能随叫随到地服侍他。bimilou.org
有一双大明星儿女,听起来多风光,羡煞多少旁人。
他们赚着他从前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供着他让他在风烛残年之际享受儿女尽孝的天伦之乐,难道不应该吗?
这是他临终前最后的心愿,姚远都已经出钱了,沈舒羽她凭什么不肯满足他!
沈永德指着沈舒羽的鼻子,气愤道:“你是我生的,我病了叫你来伺候我是你的本分!你这么对爸爸,不怕遭雷劈吗?”
“你都不怕,我为什么要怕?”沈舒羽冷冷的回。
沈永德的病情本就不太乐观,几句争吵下来呼吸都快不畅,右手扶着胸口大口喘着粗气,“你既然诚心要来气我,还不如别来!你给我滚出去!”
谁稀罕?
沈舒羽当即就要转身,却被坐在沙发里的姚远拉住。
他翘着二郎腿,整个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旁观者姿态,慢慢悠悠地开了口:“你们吵这么大声,是怕外面的人听不见?”
沈永德“哼”了声:“我就是要让人家听听,大明星沈舒羽是怎么对待她罹患癌症的亲生父亲的。”
“沈永德,”姚远突然竟也连名带姓地叫他,“我出钱为你治病不是因为你是我的生父,而是希望你能在这里好好待着,并且老老实实地闭上嘴巴。”
沈永德是姚远的生父,却从未尽过半天作为父亲的职责。
于姚远而言,自打他有记忆以来,便不曾期待过父亲的出现。
因为沈永德的巧言令色,把他的母亲害得太累太苦了。
年幼时的姚远就曾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他不存在,是不是母亲就可以过得快乐很多。
在姚远说出第二句话之前,沈永德以为儿子至少应该是向着他的,没想到竟然也跟着那个臭丫头没大没小地指责他。
他顿时气得浑身发抖:“好哇,你们两个今天就合起伙来气我是吧,是嫌我死得不够快吗?”
“如果你非要这么理解也没错。凭你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根本不配享受现在这样的待遇。”
姚远抿了抿唇,眼神淡漠,“如果我的母亲当年病重时能及时就医,完全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瞥了一眼因为呼吸不畅瘫坐着的沈永德,语气冰冷至极:“你如果还想多活一阵子,就乖乖呆在医院接受治疗,别绞尽脑汁地添乱。那一千万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出去赌输了吧?”
谈及钱,沈永德立马老实了,目光闪躲,“我没去赌,就是投资失败罢了。”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沈舒羽认为,沈永德哪怕在临终前那一秒,也不会为曾经做过的错事忏悔的。
他的心里只有他自己。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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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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