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得如此干脆利落,伙计尴尬不已,荣瑜与周尘面色难堪,说得这样直白,着实太不留情面了。
“那好吧……”伙计有些丧气。
“景公子,要不……”周尘不忍,想要缓和一下。
景夜白挥手打断,仍旧笑嘻嘻道:“你先与我们讲完婚事变丧事的缘由,若是讲得好,倒可以再听听你想让我们答应你什么,若是讲得极其好,那你所求之事就一并帮你办了。”
荣瑜与周尘摇头苦笑。
伙计大喜,经景夜白这一番恩威共济,将一身本领全都施展出来,声情并茂与他们讲起此事的由来。
镇子名为望林镇,镇如其名,四周被山林环绕,山林中又有清溪蜿蜒,说起来,倒是块风水好地。
望林镇民风豁达,富贵过半,只要一有婚事那都是锣鼓喧天,四舍同庆。此地向来对嫁女一事格外重视,凡男子娶亲,首要是不许吝啬,所以,望林镇的婚嫁迎娶向来极为敞亮。
大约在一年之前,有对新人成婚,二人相爱已久,从青梅竹马终于修到结发齐眉,迎亲那天可谓是望林镇有史以来最盛大的一场婚事,新郎官玉带锦服,贵气天成,新娘子凤冠霞帔,千娇百媚。八抬大轿坠满红绸扎花,琳琅珠玉繁不胜数,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从街头到街尾,喜乐震天响彻山林。
热热闹闹礼毕之后,一对新人在大家的欢呼声中步入洞房,这一夜,天公作美,月朗星稠,实在是望林镇难得一遇的好日子。
第二日清晨,大家齐聚新郎家门口,想要再沾些喜气,可到晌午时分仍不见一对新人开门,大家笑言定是昨夜大喜之日不舍早睡,现今还在温柔乡里流连。
新郎父母见儿子儿媳迟迟不出,担心他们贪图享乐饿着身子,于是谴众人一起喊门,可是喊了半天依旧不见动静,这下众人开始发觉奇怪,于是有人搬来长梯,另有一人爬进新郎家,那人进到院中才过须臾,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而后便再无动静。筆蒾樓
门外众人一下惊慌开来,新郎的父母更是百感交集,不顾旁人劝阻,相继爬进院内,有一人跟着爬进打开院门,众人这下全都进到院里,一行人往卧房拥去,老远就见房门大开,而最先进来那人已昏倒在门前,待进到屋内,霎时间一个个全都倒吸起凉气。
屋内景象可谓是人神共愤,一对新人竟双双被吊在房顶,二人至死仍是手牵着手,双目之中皆是两行血泪,面相凄惨至极。
新郎的父母登时便哭死过去,众人惊骇怒骂,痛不可遏。
才办喜事,又办丧事,没过几日,新人的父母也染病卧床,整个镇子笼罩上一层浓浓的怨气。
大家都道定是迎亲之时声势过于浩大,招了恶人妒忌,才会遭此毒手。
闲言碎语过了仨月,又有一对新人成婚,这次婚事虽也不吝排场,但比起上一对委实收敛了许多,而且上次之事,过去这许久,也已被大家渐渐忘于脑后。
又是好一番欢天喜地,入夜时,新人归入洞房,宾朋各自散去,一夜静谧祥和。
然而,第二日清晨,当一众乡邻围在新人家门前呼喊不应之时,个个心头如坠千斤巨石,呼喊声变成哀嚎声,没有人敢进去,新人的父母早已昏倒在门前。
直至日头高升,眼看再拖不是办法,即便新人已遭遇不测,也要给他们收个全尸才行,这才有人喝下半坛子烈酒,等酒劲上来后,命人搬来长梯,借着酒胆爬进院内。
这人先给众人开了院门,可是众人畏畏缩缩不敢进院,于是这个借了酒胆之人只好自行前往卧房,不曾想,还未到卧房,便呜呼一声栽倒在地。
众人再顾不得其他,一拥而入,谁知才过回廊,竟是直接昏过去十几人,剩下未昏倒之人个个抖如筛糠,全无人色。
所见之处遍地血迹,一对新人身着喜服躺于地上,骇人的是,二人头颅全被割了下来就滚落在身侧,四目之中,亦是挂着干涸的血泪,两人各失一臂,而那两只手臂正被挂在树梢之上,还维持着手拉手的僵硬姿态。
一对新人竟是又遭遇了不测。
喜事未完,丧事又至。
众人各种骂天骂地,哀嚎遍野自是不必多说,整个镇子也由此陷入长久的恐慌,谁都不知那丧尽天良之人为何要行此天谴,只是却再没有人敢娶亲嫁女。
背地里欢好的男男女女,整日里唉声叹气,没有明媒正娶,便不能长相厮守。名分二字,压在头顶,相思之苦熬得人日渐消瘦。
正当望林镇一片沉闷之时,有一对情投意合的眷侣实在忍受不住相思之苦,决心即便是死在一起也比活着饱受煎熬要强,于是,二人不顾家人乡邻如何劝阻,誓死也要结为夫妻。
吉日定罢,一对新人视死如归,相约好若是到了黄泉路上也要相依相守。为表下决心,二人竟身穿丧服成亲,新郎官更是将自己化成恶鬼模样,意喻去了阴间,也要保护心上之人。
众人被他们这番执念感动,尽皆身披孝衣随行,整个迎亲队伍恸哭不已,这场婚事,当真是如丧事一般无比悲凉。
乡邻们陪伴新人到了夜深,新郎新娘不忍让乡亲受到牵连,于是打发了众人散去。
一夜阴霾,愁云遮天。
第二日清晨,没有人敢去新郎家,谁都不愿亲眼看到他俩命丧黄泉。
可是,待到日升,那对新人竟手牵手出现在大街上,逢人便道感谢之语,宛如劫后余生一般,开心之情溢于言表,众人见他俩并无任何异样,惊奇之余亦不忘祝福,这对新人让整个镇子又重新燃起希望。
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自那以后,望林镇却形成了一种不可言说的风俗,凡镇上之人想要成婚,必须将婚事办作丧事才可保命。
伙计讲得事无巨细,三人听得如临其境。
听完后,周尘大为气恼道:“成亲之事本是天作之合,乃前世修来的福分,如此丧尽天良,简直该遭天谴。”
末了,又怒骂一句:“这个畜生!”
景夜白微诧,周尘一向温软好脾气,从不曾口出粗言,这一生气,竟对他还有些刮目相看。
周尘骂完又叹一口气,问道:“那行凶之人,可曾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伙计扼腕摇头:“并没听说有何线索,再说当时那场景着实太惨不忍睹了些,不被吓晕过去就已是不易,哪有人还敢细细查看。”
周尘缓缓点头,锁眉深思,荣瑜凝眸道:“或许并非人为。”
伙计大惊失色:“这,这…不是人为,难不成是鬼怪索命?”
景夜白笑盈盈道:“什么鬼啊怪的,都是唬人的。对了,你方才要我们答应你什么事?现在可以说来听听。”
伙计缓了好一会儿,感激涕零道:“先多谢公子了,实不相瞒,我本来是想要让几位帮忙找出这个凶手,但听这位公子一说,我觉得还是算了吧,实在太危险了。”
景夜白问道:“你为何要找出凶手?”
伙计转身看了看,店老板并不在大堂,这才对三人低声道:“其实我是想要让老板早日娶亲,他年纪不小了,得有个人照顾着才行。”
景夜白道:“要想成亲,按丧事办不就行了。”
伙计嘘声道:“我说了,也催过他好几次,但他总说那样哭哭闹闹的还不如不成,后来将他催急了,他一气之下赌誓说若是凶手不除,他便永不成亲。老板虽是个钱迷,但却于我有恩,我,我想报答他。”
景夜白贼兮兮看着他:“你若真想报答他,那不如以身……”
“好,应下了。”荣瑜突然打断,意味不明看着景夜白。
伙计还没弄清状况,听见荣瑜应下,又是欣喜,又是担忧道:“几位公子始一露面,我就知道你们绝不是寻常人,像你们这样背上绣字的仙门使者,我以前也见过几个,那都是个顶个的有大能耐,所以这才敢与几位提这样的请求,但是先前我只当凶手是一般恶人,最多不过凶残一些,可若真是什么妖魔鬼怪那些没影没踪的东西,想是即便几位本领高强也是不好对付,还是别去招惹了,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下就是。”
看得出伙计是个心地善良之人,这番顾虑令三人越发恻隐,周尘笑着宽慰道:“小哥放心便是,降妖除鬼本就是义不容辞之事,九师弟既然应下,那就是有十足的把握。”
荣瑜轻轻点头,示意他不必担心。
伙计见此,不再忸怩,大喜道:“多谢公子,多谢公子。那几位就在这先住下,需要什么尽管吩咐,好酒好菜保准管够,千万不要客气。”
景夜白调笑道:“你如此大方,老板还不气昏过去?!”
伙计挠挠头:“没事,大不了我不要工钱,白给他做就是。”
景夜白赞扬道:“你倒是重情重义,就是笨了点。”
伙计憨笑:“笨点好,没烦恼。”
几人哈哈大笑。
笑过后,周尘道:“凶手也没留下任何线索,我们该如何去找?”
景夜白耸耸肩:“找不到。”
周尘惊讶,景夜白向来不说丧气之话,怎么这一次如此干脆利落便说出这等无奈之言,实在不像是他的作风。
景夜白倒不在意周尘的表情,而是悠悠看向荣瑜。
荣瑜同样看着景夜白,淡然道:“让他来找我们。”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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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城西旧月的九师兄他假正经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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