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夜白皱眉道:“我没偷……”
“你当然没偷,那是因为被我看见了,还没来得及下手。”拾花老板话声急促,俨然是个暴脾气。
景夜白不想与他争辩,摆手道:“你认错……”
“像你这样的小人我可见多了。”拾花老板也一摆手,不让景夜白插嘴,接着道,“被抓到现形就想装作买酒,哼,你别指望我将酒卖你,要买啊,就去旁边……”
谁知这话还没收声,旁边酿春酒坊里也窜出一人,看样正是老板,酿春老板出来后对着他们便大声嚷道:“像这样品行不洁的小人,我才不卖酒给他。”
“……”景夜白满头黑线,无端挨了这许多骂,不由恼火道,“我偷什么了,不过就是闻……”
“行了,你别说了。”拾花老板又打断他道,“就算是我误会了你,但是我家酒今日已卖光,他家还有……”
“我家是有,但只够我今晚喝的,不能卖了。”酿春老板摆手推脱。
拾花老板瞪眼怒道:“你卖他一点。”
酿春老板不依不饶:“不卖,坚决不卖,要卖你卖。”
拾花老板横眉道:“你卖不卖?”
酿春老板固执道:“就,不,卖。”
拾花老板气急:“你,你莫不是想打一架?”
酿春老板不屑道:“打就打,谁输谁卖他。”
景夜白见他们无中生有到煞有介事,心力交瘁道:“我没打算买……”
“闭嘴。”二人齐声呵斥道。
景夜白无奈,想要喊上荣瑜离开这里,却见荣瑜眼望那二人,也不回应他,像是看上了热闹。越发无奈之下,景夜白只好跟他一起看起来。
就见这二位老板毫不拖沓,说打就已打了起来,拳打脚踢了几个回合未分出胜负,又一个回合时,拾花老板双拳击出未果,忽然从肋下又生出一双手来,照着酿春老板的肚腹处袭去。
将要击中之时,不料酿春老板肚腹大开,如巨口一般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利齿,就等着那双手进入。拾花老板见状,忙收回四手,向后跳开。
才一站稳,拾花老板便又摩拳怒喝了一声:“流沙。”:筆瞇樓
霎时间,地上碎石应声而起,浮到半空之中齐齐冲向酿春老板。
酿春老板见状,同样喝了一声:“飞雨。”
就见他家店前的酒坛内,酒水冲天而起,又如雨点飘落,在他身周遮了一道雨幕,阻挡住飞石的攻击。
“啊呀,酒要卖钱的,哪能这样糟蹋,快收了,快收了!”拾花老板着急大喊,忙收了攻势。
景夜白与荣瑜看到此,才终于明白,原来这二人并非真的仇家,只是不知为何要这样偏激。
那两位老板收了手,却又开始嘴上争执,拾花老板斥责酿春老板糟蹋了酒,酿春老板怪他下手太狠,这二人越吵越凶,眼看又要再打起来。
景夜白听得头疼,扶额嚷道:“别吵了,两家我都买。”
那二人一听,立马收了声,互看一眼,认同道:“这样行。”
“……”景夜白宽抚自己飞来横祸,破财消灾,从袖中摸出绿风河留给他们的岚,没留意抓出一大把,顺带将界牌也掏了出来。
那二人喜笑颜开等着拿钱,不料一眼看见界牌上面的数字,立马变了脸色,叠声惊呼道:“退,退凡的大人……”
景夜白一看手中界牌,也才想起来自己如今的身份,顿时端起架子,学着绿风河的样子,沉缓地点了点头。
二人赶紧行礼,拾花老板怯声道:“大人,实在对不住,酒你随便拿,钱不要了。”
景夜白瞄一眼荣瑜,悄悄挑眉,荣瑜摇了摇头,二人自是不会占人便宜,本就没打算在此饮酒,于是也就没有为难。
景夜白好奇问道:“你二人明明是想要照顾对方的生意,却为何要闹的跟仇家一样?”
酿春老板汗颜:“这个……”
拾花老板看他一眼,叹息道:“大人听了不要笑话就是。”
景夜白最爱听热闹,听他这样说,知道其中必有趣事,于是道:“放心,快说来听听。”
拾花老板应了个是,而后娓娓道:“多年前我与他同为下等人,尚在断人间时便已相识,后来相继化出人样,又一同去了初蒙,在初蒙更是交好,整日里无事便厮混在一起,再后来他不知如何弄来一滴妖露送给了我,我凭妖露之力先成了人形,如此才来到了尘粒。”
酿春老板听到往事,满是感慨,眼中一片柔光,拾花老板接着道:“来到尘粒后,我不敢忘记恩情,便日日攒钱又买了妖露送他,终于,他也顺利化成人形,我俩又在尘粒相聚。”
“起先我们各自找了活计,后来钱多了一些,就打算开一家酒坊,可他非要我做老板,他做伙计,我自是不肯,二人始终意见不合,耽搁了许久,才商议好各开一家,为找对方便利,就紧挨着开在了一起。”
“本来,每日歇业之后,我二人对饮几杯,各自谈些店内所见趣闻,日子倒也快活美哉,可自从有一日我二人喝多,我上了酒劲跟他唠叨说最近生意不好之后,第二日开始,店内就平白多出许多买卖来,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他将店内的顾客都赶到了我这里。”
“像他这样损己利人的照顾我,我自是过意不去,明着暗着跟他说过多次,可他每次都是嘴上答应着,背地里却依旧不改,无奈之下,我也只能学他那样,将进店的客人赶去他家,后来慢慢的,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景夜白与荣瑜听罢,俱是觉得稀奇,没想到竟有人仗义至此,真是让人又钦佩又好笑。
拾花老板说完,与酿春老板两相对望,叹一声笑一声,感怀不已。
“不如这样……”景夜白见他俩真诚无私,想了想,指点道,“你们可以将两家酒坊捆绑在一起。”
“捆绑?”拾花老板疑惑道,“怎么绑?这白墙黑瓦的……”
“……”景夜白翻眼道,“不是这个捆绑。”
酿春老板问道:“大人说要如何捆绑?”
景夜白道:“仍旧各自经营,只不过采买时共同出钱,酿酒也可一起,并且每日歇业后对一下当日进账,以多补少,确保两家赚的钱一样多不就行了。”
拾花老板一听,喜不自胜道:“对啊,这样一来,谁都不会吃亏,花的钱一样多,赚的钱也一样多,甚好甚好。”
酿春老板也笑着恭维道:“大人高居退凡,竟对此等琐碎杂事也如此擅长,实在令人佩服至极。”
拾花老板附和道:“多谢大人指点,多谢大人指点。”
景夜白嘴上受用着,细想了一下,这个方法也有许多不妥之处,但转念觉得这二人都非奸诈之人,想必无需过虑,即便是不成,起码也可以让他们安稳一段时间。
“二位大人可是要回退凡?”繁杂事至此解决,拾花老板殷勤客套了起来。
景夜白想起正事,问道:“你们知不知道金老板?”
拾花老板道:“画画的金老板?”
“正是。”景夜白点头。
拾花老板道:“金老板在第六界,大人要找他?”
景夜白:“嗯。”
“金老板在尘粒颇有名气,大人到了第六界随便找个人打听打听便能找到。”拾花老板说完,酿春老板却又道,“不然我们陪大人一同前去,找到金老板后再回……”
景夜白一听,忙摆手道:“不必麻烦,我们自己去找就可以。”
这两人一个比一个仗义,景夜白推脱劝说了好一会儿才让他们作罢,两人受宠若惊,想是从未见过退凡的大人如此随和,拾花老板心有好奇,忍不住问道:“以前听别人说,退凡之中,人人富贵,遍地生财,大人,这是真的吗?”
景夜白与荣瑜还没到退凡,自然是不知道,不过那二人也没去过,如此一来,即便是胡言倒不担心会被戳穿,于是景夜白想也未想道:“不错,退凡之中,人人富贵,遍地生财,唔…这么说吧,退凡的大街上撒满了钱都没人捡……”
“真,真,真的吗?”那两位老板惊恐骇然,难以置信道,“那,那么多钱,为,为何不捡?”
景夜白云淡风轻道:“弯腰费事啊,又没人缺钱。”
“弯腰……”两位老板苍白无力道,“费事……”
景夜白见他们如此反应,乐上心头,变本加厉道:“非但没人捡,还有人往街上扔呢,街上的钱经常没过小腿,走起路来都费劲,哎呀。”
那两位听到这,如见鬼一般面无人色,也不敢再问下去多找折磨,拾花老板转而望向荣瑜,兴许觉得他气质不同,期望得到不一样的回答,于是颤幽幽问道:“大人,是真的吗?”
“嗯…假的。”荣瑜不知为何这样说,那二人一听,像是寻到安慰般长舒了口气,景夜白撇嘴刚觉无趣,却听荣瑜又接着说道,“有时也没过大腿。”
“……”那二人彻底无言,如石雕般震惊到一动不再动。
“哈哈哈……”景夜白没想到荣瑜竟也会说出这样不正经的话来,乐地笑个不停。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城西旧月的九师兄他假正经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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