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里连番劳累,景夜白直睡到晌午才醒,一睁眼,却见荣瑜就凑在他面前正看着他,隔着不到一指的距离,羞得他赶紧又闭了眼。
“醒了?”荣瑜轻轻抚了抚他的头发。
景夜白止不住一哆嗦,装不下去,睁了眼干笑道:“早啊。”
荣瑜唇角微翘,如此近的距离,景夜白看着面前人,喉间不自觉颤动了一下,心中难以克制,幽幽地伸手在枕边摸索。
“找什么?”荣瑜见他面色痴呆,不知何故。
景夜白摸了几下,终于摸到束发的带子,拿在面前,羞耻道:“我想要好好看看你,可又觉得难为情,所以……”
荣瑜轻笑,拿过发带,自己蒙住了双眼,随后躺平在床上,任由景夜白赏看。
景夜白干咽一口,仔仔细细端看起来,光看又觉不够,伸出手来摩挲上去,手指划过荣瑜的鼻尖、嘴唇,荣瑜微动一动,景夜白的手指霎时酥麻起来,抖索着忙收了回来。
才刚收回,整个人却迫不及待贴了上去,如此撩弄之下,荣瑜自是难以克制,于是摘了发带,反客为主,欺身又将景夜白压住。
窗外细雨缠绵,二人又行一遭旖旎风光。
景夜白惹火上身,被折腾个够,歇了好一会儿才缓和过来,乖顺地仰面朝天不敢再乱看。
无奈身边弄出细碎声响,终究忍不住又看过去,却见荣瑜也开始在枕边摸索,登时惊恐道:“你,你不会是要学我…再来一次吧?歇一歇……”
“这个给你。”荣瑜摸到东西,递到他眼前,面上潮红未退,亦不敢乱看。
景夜白看见面前是一枚晶莹剔透的玉戒,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荣瑜轻声道:“上爻天山招信,拿着这个,你我自此结为道侣,上爻天山将待你如本门弟子。”
景夜白心中热流激荡,却又忧心道:“若来日我与你一同回去,会不会惹出诸多非议?我向来脸厚,无甚所谓,可你是仙门翘楚……”
“不,很好。”荣瑜话语轻淡,落地有声。
景夜白接了招信,心神恍惚,忽而想到一事,面色柔和道:“昨夜入睡之后,我做了个梦。”
荣瑜问道:“梦见什么?”
景夜白往他身上蹭了蹭,嗫糯道:“梦里我们已过百岁,走路都开始打颤,整日无事可做,便靠在一起晒太阳。我笑你头发花白,你说我老没个老样,我们都太老了,于是商议着哪天一起入土。可商议了许久也没商议好,只记得快醒时你说……”:筆瞇樓
到这忽然停住了,像是说漏嘴,又像是难以启齿。
荣瑜心急,催问道:“我说了什么?”
景夜白苦笑摇头,敷衍道:“没什么没什么。”
荣瑜不罢休,挺起身压上去,胁迫道:“快说。”
景夜白还未歇够,下身发怵,怯弱道:“你说…说等临死那天,还要…要再做一次才肯入土。”
“……”荣瑜本就潮红未退,这下更加蔓延,脖子耳根俱是红透,端着正经斥责道,“少要说些淫言浪语。”
“是你逼我……”景夜白将喊冤屈,见荣瑜直愣愣盯着他,面色不善,忙改口道,“不说了不说了。”
荣瑜仍旧盯着他,咫尺之隔,热浪吐息道:“不可说,但可做。”
“……”景夜白颤抖不已,哆哆嗦嗦道,“你,你还行?”
荣瑜一本正经道:“远远不够。”
……
细雨朦胧,又一番旖旎风光。
这一番折腾完,景夜白虽疲累,却也不敢继续躺着,唯恐再歇一歇,荣瑜又要开始对他敞开心扉,于是才一结束,立马就坐起来开始穿衣。
荣瑜收拾着狼藉,见他如此着急,皱眉有些不悦,问道:“你不喜欢?”
景夜白心生歉疚,但接连三番着实吃不消,于是斟酌着话语,回道:“与你做这事当然是喜欢,不过现在要克制一下,等去完天顶,找回老天师生魂,我们再好好快活。”
似是觉得诚意不够,又补充道:“一天一夜不下床都行……”
不待荣瑜眼中□□又起,景夜白猫身在床上想要一跃而下逃离开,不料被折腾过几遭,此时双脚疲软,刚一发力竟是直接跪了下来,正面对着荣瑜。
荣瑜见他如此,眉头皱得更紧,眼中□□消退,淡淡道:“不必行礼,答应你就是。”
景夜白尴尬不已,羞得无地自容,却只能装作感恩,一边干笑一边起了身道谢。暗自却又咬牙,自己吃了亏,反倒还要求他放过,这买卖,着实亏大了。
二人磨磨蹭蹭下了床,洗漱过后出来客店,已过晌午,天却朦胧,依旧细雨飘洒,景夜白出店之时向老板要了一把纸伞,这会儿撑开来,遮在两人头顶。
雨点落在伞上,轻轻柔柔,二人偎在伞下,步履和缓,别有一番滋味。
夜无色中白日果真寂寥,夜晚的繁华不再,街中一派冷清,行人无几。
随意转了一会儿,不觉出了街市,来到一处生地,道路两侧亦有月花,却不似通天花道那般紧密,而且尽数含苞,不见一片月牙。
顺着道路行不多时,已至尽头,尽头处忽现一道屏障,如水面般微荡着涟漪,不知是何物。
二人驻足察看,见屏障如水一般,映照着一幅画,画中一颗巨树,树旁有三人,一人附耳靠着树干,另二人在其身后等着。
景夜白好奇,将要开口,却见画中三人竟动了起来,附耳那人收起身子让开位置,后面那人又如他那般附耳过去,又过须臾,第二人让开,第三个又凑了上去。
“他们在干嘛?”景夜白指着屏障纳闷不已。
荣瑜思索片刻,迟疑道:“会不会是幻灵壁与存音树?”
景夜白也觉得极有可能,点点头,百无聊赖道:“若只是一幅画,未免无趣了些。”
正说着,画中三人轮过一遍,一齐向外走来,眨眼功夫,竟走出了屏障来,三人看见另有生人,却也不惊讶,其中一个笑一笑,礼让道:“耽搁久了,见谅。”
景夜白见怪不怪,顺应道:“无碍,慢走。”
荣瑜见他装模作样,忍不住轻笑。
景夜白等人走远,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二人走进屏障之中,内里完全是另一番景象,如置身山林,四周郁郁葱葱满目苍翠,一颗高耸巨树就在眼前,树干之上留有一手指大小的孔洞。
景夜白走上前,附耳过去,却未听到任何声响,心道奇怪,喃喃道:“怎么没有声音?”
荣瑜想了想,提议道:“你对着孔洞先说几句话再试试。”
景夜白依言而行,开口之时,却又刻意庄严肃穆道:“一祝世间太平,再无疾苦,二祝荣九师兄长命百岁,早日登仙……”
“少要胡闹。”荣瑜见他胡言乱语,出声斥责。
“哈哈哈。”景夜白调笑过后,重新说道,“那就祝愿我们此行平安,消灾去难,早日找回老天师生魂,你与我早日同归,今后自在逍遥,日日快活,行不行?”
荣瑜点头认可。
景夜白一挑眉:“到你了。”
荣瑜并无准备,却仍是稳步上前,只见他弯身凑上,沉缓说道:“我与他一样。”
“……”景夜白一愣,忍不住笑得捧腹,“哈哈哈哈,荣瑜,你也不正经了。”
荣瑜看他笑得开心,也跟着笑起来。
二人乐得畅怀,没再计较孔洞里有没有声音,一齐笑着走出了屏障。
才刚出屏障,幻灵壁内存音树却兀自响起了回声。
“你先说几句试试……”
“一祝世间太平,二祝荣九师兄长命百岁……”
“祝愿我们此行平安,今后自在逍遥,日日快活……”
“我与他一样……”
“哈哈哈哈……”
……
离开幻灵壁,看看四周再无处可去,二人嬉闹着返回街市,细雨渐渐稀疏,隐约似要停止。
在街市中又闲逛片刻,雨点终于消失,景夜白收了纸伞,抬头望了望,对荣瑜笑道:“走吧,去退凡。”
荣瑜无甚在意道:“嗯。”
顺着来时路返回,走到昨夜繁华的街道,刚至武台时,忽听前面有人争吵,离得尚远,且一声盖过一声不知在闹些什么。
二人循声而去,拐过街角,老远看见昨夜拼酒的那个台子前站了两个人,一个是酒台的老板,另一个是位壮汉,此时壮汉正凶神恶煞对着老板喝斥。
景夜白拉着荣瑜想要去看个热闹,才刚迈步,却见从前方另一处街角走出一个身影,不知为何,无端生怯,急忙又退了回来。
那身影正是昨夜湖中那位贵公子。
贵公子走出街角只是垂眸向前,并没有留意到景夜白与荣瑜,一身月白长衣,行走之间,气质卓然,让人无端敬畏。
临近酒台之时,亦是没有留意一旁的纷争,步履缓慢而过。
酒台前那二人见有人经过,尽皆看去,却又被那般气质震慑,不禁沉寂下来。
酒台老板想是被壮汉扰得极其不堪,片刻后,鼓起力气怯怯出声求助:“公子可否留步,帮我评评理?”
话声却如石沉汪洋,贵公子充耳不闻,脚下不曾停顿分毫,继续向前走,酒台老板与那壮汉呆呆望着他的身影,俱是不敢再出声。
待贵公子走出极远,那二人才似回神般,酒台老板哑口无言:“这,这人……”
“少废话,快赔钱。”壮汉又凶起来,咬牙切齿道,“再不赔钱我,我就掀了你的台子。”
景夜白见贵公子走远,拉着荣瑜走过来,听到壮汉要老板赔钱,好奇问道:“你为何要他赔钱?”
“哪来的?上一边去。”壮汉一挥手,厌烦道。
酒台老板见有人愿意相助,忙解释道:“这人非说昨夜在我这拼酒时喝坏了肚子,来让我赔钱。我这台子每晚来来回回几十个人,喝过量的是有许多,可从未有说喝坏肚子的,这分明就是耍无赖。”
景夜白点头,问那壮汉:“你喝了多少?”
壮汉见他们不易打发,不耐烦道:“不是喝多少的问题,是他这酒不对,分明就是掺了假的,昨夜喝完后我回去就开始上吐下泻,隔日饭都险些给我吐出来,现在还难受着呢…呕…呕……”
说着捂住嘴像是又要吐,可那动作也着实浮夸了些,景夜白与荣瑜互看一眼,二人忍笑,心道就是女子有了身孕,也不至于如此夸张,当即明白了此人确实是来耍无赖想要骗钱的。
“你想要怎么赔你?”景夜白也不戳穿,嬉笑问道。
壮汉一听,放下手来,想了想,冷脸道:“将昨夜我参赛的那一百还给我,然后再赔我一…二百吧。”
景夜白嗤笑,心道来坑钱就敢要这么点,也是个没本事的。面上却不动声色,痛快应道:“好,我给了,你就别为难老板了。”
壮汉一喜,板着脸道:“谁给都行,快给我。”
酒台老板一听景夜白要赔钱给他,心中过意不去,唾弃一声,愤恨道:“算我认倒霉,公子,你有心帮我已是感激不尽,万万不可再让你破费,还是我给他吧。”
景夜白大方道:“没事,我有的是钱。”
不等酒台老板再劝,伸手进袖中摸出一把岚出来,越加大方道:“出门急,没带小钱,就这些,都给你吧,喝坏了肚子可要好好补补。”
壮汉一看,眼都直了,抑制不住满面狂喜,酒台老板见到这么多钱亦是目瞪口呆,心想着面前这人莫不是脑子不正常,可他身旁那位看起来气质不凡,竟也不拦着他,一时有些疑惑不解。
景夜白状似毫不在意将岚递给壮汉,将要放到他手上时,轻飘飘问了句:“今晚去哪喝?”
“拐过街,明月楼,弟兄们都约好了,等我拿钱……”壮汉只顾看钱,猛地一惊,见几人阴晴不定看着他,面上一红,不管不顾想要抢了钱就跑。
可刚伸手,却被荣瑜一把抓住,再也动弹不得,嘴里直叫唤着疼。
景夜白嬉笑道:“哪里疼?哦,肚子疼。”
酒台老板这才明白原来是故意诓那壮汉,顿时解气,可听那壮汉叫唤了半天,却又心有不忍,犹豫再三,开口道:“二位公子真有办法。你这个无赖,下次还敢不敢再骗人?”
“不敢了不敢了。”壮汉疼叫着不敢反驳。
酒台老板就此劝解道:“二位公子,他知错了,还是算了吧,来这谋生的人都不容易,难免一时犯浑。”
景夜白点头,荣瑜松开壮汉,壮汉揉着手腕叫苦不迭,景夜白想了想,又问道:“你们都是几日的界牌?”
酒台老板道:“七日,还剩下三日。”
壮汉畏畏缩缩道:“我五日,也还剩三日。”
景夜白点头,对壮汉安排道:“那这三日,你就在这给老板做工,将功补过。”
“如此也好。”老板恐那壮汉不情愿又惹事端,先与他说道,“工钱我照样发你,酒也管够,只是不许你再胡闹。”
壮汉一听有工钱又有酒,登时恢复了神采道:“行,老板,你放心,我有的是力气,有活尽管支使。”
老板讪笑道:“好,好,先谢过这二位公子。”
……
笑言过几句,安排妥当后,景夜白与荣瑜不再耽搁,继续往出口走去,不料才刚走出街市,却又看见了贵公子。
此时他正站在路中,似是在等候什么,二人无意尾随,担心此时上前会被误解,于是便也停下来,远远观望着,打算等贵公子走了再动身。
贵公子只在原地静立了片刻便又开始走,二人跟在后面,走了一会儿,见他又停下,侧身往旁边看了看,而又缓缓走到路边,俯下身来,伸手在地上摩挲几下,而后再继续前行。
片刻后,二人走到贵公子止步的地方,看见路边有一处被踩踏的地方,几株杂草歪歪扭扭直立着,这才明白,原来他方才俯身,是为了将歪倒的杂草扶起。
二人尽皆疑惑,方才酒台老板与那壮汉吵闹,他自面前经过且能视若无睹,而对于路边毫不起眼的几株杂草,却又值得他屈身扶起,一时也猜不透他到底是淡漠还是善悯的性子。
一路跟随贵公子眼看到了出口边,他却又一次停下,这次停下后,迟迟没有再走,二人等过片刻,将要按耐不住,忽见他转过身来,虽隔尚远,但已能两相看见,景夜白与荣瑜眼见无法再躲,只能走上前去。
到了近前,再看贵公子,青天白日之下,气势凌人,更觉耀眼。
为免误会,景夜白讪笑一声,先开解道:“我们只是顺路,绝非刻意尾随。”
贵公子点头,并未言语。
气氛一时有些拘谨,荣瑜看着贵公子,略带着几分疏离,却又有几分感念,兴许是因他促成了自己与景夜白的关系,不免有些莫可名状。
“这位……”景夜白心想贵公子这般气质,大有可能是退凡中人,若如此,或许可以打听一下退凡之中的情况,说不准还能问一问去往天顶的法子。只是刚开口却又有些犹豫,心中暗念着大人、公子、阁下,一时不知称呼哪个合适。
“林雾。”贵公子见他踯躅,淡淡回道。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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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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