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仰头看着蒋寒,微醺的双眼里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意,“你珍视的、怀念的、承载着童年回忆的屋子,被别人弄脏了,很难受吧?”
蒋寒下颌紧绷,手腕上的青筋隐隐暴起,理智已经走到了崩塌的崖边。
没错,他很生气,他恨极了蒋升潮。
没有人明确告诉过他,母亲的意外究竟是如何发生的,年少的他只从别人口中隐约听到了几个刺耳的字眼:“背叛”、“抛弃”、“车祸”……
于是他跑去质问父亲,问他是不是背叛了母亲,是不是抛弃了她?母亲的车祸和他到底有没有关系?
然而,蒋升潮对此事讳莫如深、只字不提,更加坐实了他的嫌疑。
从母亲离开的那一年,蒋寒就开始讨厌这幢房子,讨厌这里的一切。
失去妻子的蒋升潮日渐疯狂,他画地为牢,将年少的蒋寒牢牢圈禁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不许踏出一步。
十五岁之前,蒋寒几乎没有朋友,除了那些凶神恶煞的保镖们,没有人能在放学后靠近他。
蒋寒在这座房子里度过了最美好的童年,也煎熬了痛苦的少年时期。
如果不是麓港高中强硬的住校规定和蒋寒拼了命的反抗,他还不知道要被困在这里多久。
他对这幢房子的感情十分复杂,渴望追忆久远的温情,却又每每陷入痛苦的噩梦。
但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理解,蒋升潮为什么要把外面的女人带到这里来。
实在是……太令人恶心了。
蒋寒俯下/身看着夏初,反手扣在她脑后,把手指轻轻插/入发间,一点点收紧,“激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很难受,”夏初朝后仰了仰,绷紧下巴,“所以,想要着拉你一起跌落悬崖,你愿意吗?”
“不愿意,”蒋寒看着她的眼睛,“我可以跳下去,但是你不能。”
“来不及了,”夏初摇摇头,伸手拽住了蒋寒的衣袖,“我需要……”
蒋寒的呼吸骤然沉重,在理智和欲/望之间奋力挣扎,他讨厌被要挟的感觉,但是夏初罕见的直白让他无法抗拒。
气氛陷入了安静的僵持。
夏初顿了顿,抬手扯下头发上的黑色缎带,递到蒋寒手里,“没有你喜欢的链子,就用这个代替吧。”
僵硬的手指一点点松弛下来,理智最终败给了欲/望。
粗重的喘息声落在耳畔,伴随着热量,急促地撞击着夏初的耳膜。
黑色缎带紧紧缠在白皙的手腕上,勒出几道红痕,刺痛了蒋寒的眼睛。
“为什么喜欢束/缚?”夏初吃痛地抽了一口冷气,“享受征服的快/感?”
“你见过被捆起来的野兽吗?”因为气息的缘故,蒋寒的声音起伏不定,“眼睛里闪着渴望的光芒……却不得不屈服于牢笼,挣脱不掉、无法逃跑……”
“所以,是为了满足你的掌控欲?”夏初仰起脖子,被动承受着。
“不,”蒋寒将额头抵在夏初颈窝处,声音暗哑道,“是安全感。”
一阵混乱急促过后,情绪即将崩溃之前,夏初低声呼唤蒋寒,声音里带着一丝隐隐的哀求:“把手借给我。”
蒋寒眼中早已被欲色充斥,没有丝毫迟疑,将炙热的手腕递到了她唇边。
夏初闭上眼睛咬了下去,牙齿与血肉相触,柔软与坚硬碰撞,让无处安放的躁郁终于得以发/泄……
月亮穿过浮云,从薄雾中透出冰冷的光亮,照在凌乱的床上。
酣畅淋漓发/泄过后,所有的情绪都被黑暗吞没,所有的怨恨和愤懑都随欲/望带走。
夏初裹紧被子,背对着蒋寒,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
蒋升潮有些不正常,张莫早就知道,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蒋升潮说要带她“回家”,回的却是他和亡妻的家。
这已经不是不正常了,这是有病。
夜色浓郁,窗外一片肃萧。张莫抱着双臂,额角轻靠在车窗上。
车里的音响播放着上个世纪初的一首经典英文歌曲,女歌手的声音慵懒婉转。
“去哪里?”张莫开口打破平静。
“酒店。”蒋升潮的回答言简意赅,他很少自己开车,连续一个多小时的夜车让他有些烦躁。
车子驶入市中心,街道变得繁华起来,一片灯红酒绿。
“你在和谁较劲?”张莫突然问道。
“什么?”
“把别的女人带回家,不就是想刺/激某个人吗?”
“我劝你不要自作聪明。”蒋升潮面露愠色。
“如果是要气你那个没礼貌的儿子,那我一定好好配合,”张莫摸着领口上的珍珠刺绣,嘴角勾起讽刺的笑容,“可是,和一个死去的人赌气,你哪来的胜算?”
手中的方向盘忽地转了半圈,蒋升潮猛地一脚刹车,将车子斜斜地停在了路边,瞪着张莫的眼神像是要吃人,“要么闭嘴,要么下车!”
“你和那些故意叛逆来博取大人关注的孩童有什么区别?”张莫一手扶着车门,一手捏着白色的刺绣手包,毫不留情地在蒋升潮心上捅刀子----
“你自以为用这种方式就可以伤害她、报复她,可惜,她早就化成了一抔灰尘,你是死是活,是善是恶,她根本不在乎。”
“滚!”蒋升潮眼眸黑沉,凶狠地发出一声低吼。
张莫裹紧披肩,推开车门,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麓港山庄的别墅已经好几天了,夏初一直无精打采的,像是在一夜间失去了仅有希望和热情。
手机放在床头几乎不动,电脑被束之高阁,所有关于福利院设计的资料和图册通通进了垃圾桶。
蒋寒不再严格限制她的自由,只要有保镖陪同,她可以随意出门。
可夏初只是偶尔在山庄里散散步,更远的地方就不去了,大多数时间她都是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盯着那排向日葵发呆。
以前蒋寒总担心她出去,如今却又担心她不出去。
深秋的清晨,阳光洒进院子,草叶上的露水还没彻底散去,在微光下闪烁着金黄色的幽光。
夏初穿着家居服,搬着一只陈婶从家里带来的小马扎,独自坐在院子的角落里发呆。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懒得回头,托着下巴假装没听到。
“怎么起这么早?”蒋寒递来一件外套。
夏初抬手接过,眼睛都没动一下,懒懒地说:“没什么,想看看向日葵早上起床的样子。”
蒋寒站在她身旁沉默了几分钟,突然问道:“给你报个花艺课程怎么样?”
“花艺课程?”夏初浅浅地打了个哈欠,“怎么,你雇不起园艺师了?”
蒋寒将手放在她头顶,轻轻揉了揉,无奈地说:“你出去上课可以认识一些新朋友。”
“朋友……”夏初摇摇头,顺势躲开他的触碰,“算了吧,我不需要。”
蒋寒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今天早上有个很重要的会议,他得早点赶过去,可是夏初这个样子实在让人放心不下。ωWW.bimilou.org
想来想去,他回到客厅把刘管家叫来叮嘱了几句,让他们多跟夏初聊聊天,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于是,接下来的两天,家里众人突然齐刷刷变身话唠,逮着机会就和夏初搭话,没有话题也要制造话题尬聊。
最后的结果是,夏初干脆躲在卧室不出来了。
周末早上,夏初搬着马扎从院子里回来,路过客厅时,看到陈婶抱着一套崭新的被套枕头往客房走去,随口问道:“陈婶,怎么好端端地给客房换东西了?”
陈婶放好被套,笑着回头应道:“老刘说今天晚上有客人来,让我赶紧收拾收拾。”
“客人?谁啊?”夏初有些好奇,自从她住进这里,就没见过有外人来,再者说,蒋寒也不像是会把朋友带到家里来的人。
“不清楚,”陈婶麻利地抖开床单,“听老刘那意思,估计要在这儿住上一段时间呢。”
给卫生间换上洗漱用品和浴巾,陈婶出来看到夏初还在原地发愣,笑着说:“正好,先生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来个人还能陪你解解闷。”
到底是什么客人?夏初揣着一颗好奇心,煎煎熬熬地撑到了晚上。
时针划过九点,外面响起了汽车驶进车库的声音。
几分钟后,蒋寒推开门,看到穿戴整齐,一本正经坐在沙发上的夏初,手上动作顿了一下,“这么晚了,你要出去?”
“你不是要请客人来家里吃饭吗?”夏初看他一脸不爽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迟疑着问道,“还是……需要我回避一下?”
蒋寒眉心一蹙,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复杂,“不用,人本来就是带给你的。”
夏初还没明白他的意思,门后紧跟着传来了脚步声。
蒋寒丢开外套,朝着身后闷闷地说了声:“进来吧。”
暖黄色的灯光从头顶落下,照在刚刚踏进门口的少年身上。
少年一身休闲清爽的T恤牛仔裤,看着夏初,低低地叫了声:“夏姐姐。”
“阿路?”夏初以为自己在做梦,悄悄掐了两下指尖,直到疼得吸了一口气才敢确信。
站在她面前的,这个又高又瘦的男孩,真的是阿路!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一粒小麦的绿茶小奶狗他竟是个马甲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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