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青溪一阵无奈。
“行了,误会一场。”枕青溪挪到人跟前儿,扬起假笑,双手探出,自以为不着痕迹地握住他的双手,继而两颊微红,迎着晚霞笑意盈盈——卿宛童确实是情窦初开地恋慕她这位继兄。
“是苍木楼里的符箓作怪,现已无事。”枕青溪随口扯了个谎,继而又牵着他的手道,“你对朱笔阁的祖祠有印象吗?陪我去一趟,我要找竹精楼主。”
说话间,一个小小身影飞奔而来,扑到两人之间。
卿玉竹疑惑地看着二人牵在一起的手:“姐姐,你拉他手做什么?他可是那谁的儿子!”
一句话,破开了二人间稍显微妙的氛围。
卿月宵仓惶抽出自己的手,他本就没有任何动作,全是枕青溪一人将他的手抬起握住。枕青溪亦未用力,因此他撤手时轻而易举,仿佛河里的游鱼从掌间滑出。
“自灵舟下瞰,七座塔楼以北斗之序排列,探风楼位占开阳,祖祠应在天玑星位。”卿月宵低声说完,便要离开。
枕青溪又捉了他的手腕,瞪了卿玉竹一眼道:“我就拉他的手。”
卿玉竹撇撇嘴:“你要去哪儿?晌午趁我午睡自己出去玩,现下我不睡了,我也要去。”
“好说,我带你去朱笔阁祖祠玩,过几日你和我进碎星山群采药。”枕青溪拉着卿月宵的手就要前行,却又被他将手抽出。
卿月宵不远不近站着,两拳微握垂在身侧,稍稍低头瞥向一旁,低声低语:“我还有事,不与宛童娘子和玉竹娘子同行了。”Www.bimilou.org
枕青溪没了耐心,逼上前去,动作较先前粗鲁了许多,狠狠捏住他的手腕,一面拉扯着人向前,一面冷声说道:“带你去就老老实实跟着。你这手也不是什么天材地宝稀罕物,怎么我还拉不得了?”
夕阳又沉下些,卿玉竹在旁看着,不明所以,不敢搭腔,只悻悻跟在一旁。她总觉得姐姐与从前相差太多,母亲说她有大机缘在身,所以失了记忆、改了脾性。她以为母亲在说玩笑,如今看来竟是真的——脾气较从前差太多。
卿月宵停住脚步,生生将手挣开。因挣得突然又用力,枕青溪的指甲在他手腕上划出血痕,内侧四道、外侧一道,几乎环住手腕。只刚抽出片刻,就有血珠沁出,顺着他的手掌缓缓淌落,最终汇于指尖,悬而未坠,在他转身之时,猝然跌落在地。
最后,他在枕青溪愈发恼怒的目光中,一言不发地离开。
卿玉竹在旁小声说:“那还去不去祖祠?”
“去。”枕青溪甩甩手,“忙完正事再回来收拾他。”
朱笔阁内一切布局都有规律可循,枕青溪带着卿玉竹,一路往祖祠去,中间未曾绕路,也不必问路。见到祖祠时,枕青溪忍不住咋舌,这朱笔阁还真没少死人,一个存放灵位的祠堂都能修这么高。
枕青溪站在门前探了探头,发觉祠堂内无人看守,竹连坞也没有踪迹,心觉奇怪,想来是人在楼上,便抬脚迈过门槛。
谁知右脚刚过门槛,还未落地,一张黄符便服帖地落在她的脚面上,将她推出门去。
“来者何人?”
枕青溪踢踢脚,将黄符甩落在地,回说:“我来找竹连坞。”
不久,竹连坞出现在祠堂一楼厅内,缓缓步出祠堂,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问她:“宛童娘子找我有事?”
“你是凤尾竹成精,想问问你,仅有灵识如何修得魂魄?”枕青溪开门见山。在辛榕想出办法前,她也有一个办法。现在的她,有灵识而无魂魄,岂非与草木处境相当?那问一问精怪的修行之法,学一学,修出魂魄,岂不是可以越过脱胎、金丹,直接修成元婴。
一石二鸟,一举两得。
卿玉竹好奇:“这个姐姐是精怪吗?”
竹连坞虽然不知枕青溪问来何用,但仍坦言道:“于修士而言,魂魄乃精神之力。所谓精神,正为人之情感所在。草木无魂,因而无情。若要修魂,需先修情。”
修情?
枕青溪双眉微锁,她从来不觉自己是“无情”之人。
是她已有魂魄,还是她当真无情?
“怎么修情?”枕青溪再问。
竹连坞回说:“说来话长。近日连坞于祖祠当值,随后得闲再往宛童娘子住处详谈,可否?”
虽说得委婉,但枕青溪也知道,这是被竹吹云罚来祖祠,没了事不能离开。此次责罚是因她而起,此刻她又迫切想要得知修魂之法,于是向竹连坞问:“刚刚说话的是谁?”
在枕青溪迈入祖祠时,有一人拦她,她问的就是这人。
“刚刚?”竹连坞回看祖祠,稽首遥遥一礼后回答,“是守祠长老。”
枕青溪应了一声,又往祠堂行去,有了前次经验,她只站在门槛前,不迈脚,开口直言道:“守祠老头,商量个事儿,竹连坞我带走了。”
一阵风来,枕青溪抬袖挡了挡,风住时她垂袖看去,一名青年男子站在祖祠内,距她不足一丈远。
都怪天医谷那群长老,各个都是老头模样,让她以为朱笔阁这个守祠长老也是个老头。没想到却是个模样年轻的青年男子,身着泉绿衣衫,绣同色竹纹,衣摆随风翻卷间,犹如风过竹林,竹浪滔滔。
“原不是个老头。”枕青溪笑一笑。
竹连坞步入祖祠,行至男子身侧,稽首行礼:“宛童娘子惯爱玩笑,非是无礼,还望长老莫怪。”
“来者是客。”男子冷冷开口,“我还能计较一个客人说了点儿难入耳的话吗。”
这人,说不计较,其实计较得很。
枕青溪如是想着,又开口道:“怎么样,竹连坞我带走,处罚本就是小惩大诫,这也惩戒过了,她肯定记住了。既然如此,耽搁在这儿也是浪费时间,我还有事要向她请教。”
“原来客人还知‘请教’二字。”男子言语不太客气,“竹吹云罚她来此,我只管看着,想带人走,让竹吹云来与我说。”
卿玉竹听得浑身哆嗦,又见此时天已黑了,便向枕青溪道:“姐姐,要不然回去吧。”
“叫你一句老头,你就这么计较?”枕青溪听他话中带刺,有意为难自己,不免来气上劲道,“回去也得把她带回去,不然我不回去。”
卿玉竹本意晚饭前出门走走,免得整日呆在无力烦闷,此时她才觉得,哪怕在屋里闷着,也比和枕青溪一同出门来得舒坦。起码屋子里不会有一个枕青溪,随时随地和人找不痛快。
男子看向卿玉竹,蓦然开口道:“小女娃,转过身来。”
卿玉竹不明所以,刚想转身,就被枕青溪按住脑袋。
枕青溪道:“说让你转身你就转身?还有没有点儿脾气?”
男子不多话,直接闪身迈过门槛,走到卿玉竹身边。他推开枕青溪的手,扶着卿玉竹的肩,将人转过身来,面对自己。
看到卿玉竹的瞬间,男子有一霎失神,随即喜上眉梢,他抬起手指,轻轻点在卿玉竹左眉眉尾的红痣之上,稍显急切地开口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卿玉竹。”卿玉竹莫名其妙,回答过后,回头看向枕青溪。
枕青溪则若有所思,来朱笔阁之前,卿雪告诉过她,卿玉竹是在碎星山群捡来的孩子。碎星山群距离朱笔阁不远,说不准卿玉竹的父母就在朱笔阁内。只是眼前这男子,修为远远超出脱胎之境,显然不会有卿玉竹这么小的女儿。
“玉竹……玉竹……”男子又问,“你身上可有一只哨子,玉质竹节的模样?”
那枚玉竹哨,此刻安稳躺在枕青溪的袖中。
卿玉竹摇摇头:“没有。”
男子又有片刻失落,随即一扫而空,仍是欣喜模样:“不碍事,丢了便丢了,只要人回来了就好。”
枕青溪这才道:“怎么,你认识我这八年没出过天医谷的妹妹?不能够吧。”
“我叫风窗,竹风窗。”竹风窗抬眼瞥向枕青溪道,“她面上胎记,与八年之前我宗失踪的一名婴儿一模一样。看你年岁不小,既是姐妹,应该知道她的来历。”
“当然知道。”枕青溪面不改色,“我们可是从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
卿玉竹原本有些惊慌,听了枕青溪的话方才安心,而后挣开竹风窗的手,躲再枕青溪身后。
竹风窗不解:“亲生妹妹?不可能。这胎记,如出一辙。她失踪的八年间,朱笔阁外出游历弟子始终四处寻找,原来是被锁在天医谷内。”
“我才不是被锁在天医谷!”卿玉竹底气十足,“我和娘还有姐姐生活在一起,不久前还出谷采药拿了鉴运之试的甲级甲等呢!”
闻言,竹风窗更是喜悦:“甲级甲等不足为奇,你本就是气运无双之人。你是——”
枕青溪打断了他的话:“她是卿玉竹。”
“不速之客,我将你逐出阁去,竹吹云也不敢寻我麻烦。”竹风窗冷眼看她,显然十分不满。
竹连坞上前解围:“其中或有隐情,不妨坐下详谈,细细分说清楚。”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扫红阶的禁止修剑后我成了黑月光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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