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桌上的大鱼大肉,朱君瀚哭笑不得。这时候的平常人家里那是吃大米饭的,和中午晚上并无区别。
“月娘,以后这早餐弄些粥饼,炒几个小菜就可以了,不用弄得如此丰盛。”
“早上不吃好,哪有力气干活,郎君事情多,费脑子比用力气累哩。”萧月娘说着给他夹了块肉。
朱君瀚叹了口气,也只能由着她了。
“幻彩呢?怎么不见了他?”朱君瀚注意到朱幻彩不在。
“去后院给朱寿哥送早饭去了。”萧月娘说着又给朱君瀚夹了块肉,然后又问道:“朱寿哥怎么了?我听说他病了。”
“嗯,昨天忙坏了!”朱君瀚端起饭碗。
后院的罩房里,朱寿正大口吃着饭,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嗯!好吃,可饿死我了!”
“朱寿哥,你慢点!”朱幻彩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劝说道。
“好些了吗?”朱君瀚忽然进了来。
他不放心朱寿,匆匆吃过早饭丢下萧月娘过了来。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大王你看我这胃口,能吃下一头牛!”朱寿对朱君瀚的到来一点儿也不意外,只顾低头端着海碗吃饭。
“嗯,确实恢复的不错!在养一天吧,以防万一。”朱君瀚说道。
朱寿虽然已经没有大碍,但脸色依旧苍白。
王府大堂,朱君瀚正一脸惊讶的看着陈柏贤。
自从今早朱贵将他抓回来,到现在还是一言不发,只是微笑。
婚宴的时候陈柏贤也在,他是第一时间知道计划失败的,当婚宴迟迟不开席,他就知道坏事了。
等散席后去找李福春,那挨千刀的早就背着包袱溜之大吉了!
“陈柏贤,我自问待你不薄,你恩将仇报?”
“你别以为不说话事情就可以过去。”
“你府里的管家早就将你们如何勾结妄图下毒谋害的事情招供!”
朱君瀚冷笑一声,见陈柏贤还是不说话,说道:“你也无需开口了,就这样吧!”
问什么呢?朱君瀚自己也不知道,明明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却非要把人抓过来问话。
“恩将仇报?呸!你一个逆贼,我不过是虚与委蛇,寻找机会将功赎罪报效皇恩!”陈柏贤说着朝北方拱了拱手。
“哦?”朱君瀚怒极反笑:“那你来告诉我!这琼州的百姓我鱼肉了没有!我坐琼州以来,百姓生活好起来没有!”
“强盗!你巧取豪夺士绅豪强之财分与贱民,这算得什么政绩!滑天下之大稽!”陈柏贤冷笑一声,不屑一顾。
朱君瀚没有想到陈柏贤竟酸腐至此!当下也不想再和他辩论,他嘿嘿一笑道:“我本来想杀了你,现在我决定不杀了。”
朱君瀚就是要留着他,让他看着这大明是怎样在朱由检手上完蛋的,也要让他看看朱由检完蛋后他的同类们究竟干了哪些好事。
“哼!”陈柏贤冷哼一声,一脸准备慷慨就义的模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绝不与贼子妥协!”
“将他给我赶出琼州!”朱君瀚指着陈柏贤对一个侍卫说道。
真是岂有此理!看着陈柏贤被押解出去,朱君瀚哑然一笑。
鉴于发生了陈柏贤这种事,朱君瀚发现自己在情报方面实在是太弱了。
“让邓保先进来吧!”朱君瀚的声音在大堂内传了出来
邓保先一大早就被叫到了吴王府,正忐忑不安的等在门外。一听朱君瀚的声音传来,低头整理了一下着装,走了进去。
“大王!”邓保先行了个军礼。
朱君瀚背着手站在窗前,没来由的问了一句:“邓营长,琼州的流氓地痞,你认识得多吗?”
邓保先一愣,然后慌忙答道:“大王!属下牢记大王教诲,三项纪律八项注意属下倒背如流!”
朱君瀚笑了,这个邓保先!估计是会错了意了。
“我的意思是说,认识的流氓地痞多,打听消息的门道才多!我想让你去专职打探消息。任何消息!”朱君瀚过身来盯着邓保先说道。
锦衣卫!听到这话,邓保先的脑子里立刻飘出三个字。
他忍住内心狂喜,跪倒在地:“属下愿为大王效死”
担着锦衣卫差事的,哪个不是皇帝心腹?朱君瀚让邓保先去做,他怎么能够不高兴?
“死不死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最近差点都一起去见了那阎王老爷!”朱君瀚接着又把朱寿中毒的事如此这般告诉了他。
“大王为何不杀了他以儆效尤?”邓保先问道。
“那我还找你来干嘛?”朱君瀚瞥了他一眼。
“属下明白!这种事以后绝对不会再有!”
邓保先撂下狠话,兴冲冲的出了吴王府,招揽人手去了。
自从朱君瀚放出琼州分田分地的消息后,高雷廉地区也偶尔会有那没了活路的人家前来,但都不多。
但今天的海口浦却来了史无前例的最大一群。
一群人簇拥着朱君瀚,看着码头上的几艘大海船上走下的人群,个个满脸兴奋。
看来杨一生的办法比自己的管用多了。
人群乌泱泱的占满了码头,他们衣衫褴褛,拖家带口,扶老携幼,背负行囊踏上这传说中的世外桃源。
码头人声鼎沸,布政司在此处分设的衙门前人山人海,都在等着登记造册后领取安置银两和分配房屋土地。
“不要挤!每个人都有份!登记完的每人到我这里领取三两银子!稍后会有人将你们带往各地安置!”
“差爷,真有房子分吗?”
“去!琼州不兴叫差爷,叫公务员!为公家办事的,懂吗?”
房子,那肯定是没得分,只是朱君瀚按照沙边村军营的办法,在各个安置地集中建造的房屋,用来给这些外乡人落脚的,最多只能住半年,半年以后他们就要自己选地建造房屋。
“这批人都是哪儿来的?我听他们口音也不像是两广的。”朱君瀚问道。
“听说都是从山东来的!”廖永生回答道。
“山东?”朱君瀚喃喃道,旋即好像想起了什么,惊讶道:“走海路过来的?”一开始他还以为这海船不过就是在来往琼州海峡两岸的摆渡船。
“说是从胶州登船,一路沿海岸驶来的。”廖永生说道。
胶州登船到琼州半旬可至。明朝虽说海禁,但这对那些专做海商的家族来说,就是一纸空文。沿海地区从来就没有缺少过富可敌国的海商。
近的琼州文昌刘家,海康邓家。远的有大名鼎鼎的郑家和松江黄家。
“这些人都是谁弄来的?带他来见我。”朱君瀚说道。
一个公务员听到后,匆忙离去。
不一会,一个四十多岁儒生模样的人被带了过来。
朱君瀚好奇的打量着他,说道:“这些人是你弄过来的?”他有些不相信,毕竟这个人看起来就不像是个商人。
“这些人都是乞讨到我家,我把它们集中起来的,殿下可能不知道,这么许多人,我只用了三天就聚起来了。”那人说道,脸上不带任何表情,但说出来的话却让朱君瀚无比震惊。
都知道明末的百姓惨,尤其是北方的百姓,但朱君瀚从来没有亲眼看过。
“三天就聚了这么多人?这得有七八百人吧!”廖永生惊讶道。
“殿下,山东现在乞讨的都是成群结队的,来了一个,就等于来了一群。”那人叹了一口气。
“我听说殿下这里只要灾民过来就给饭吃给田种,于是就把他们送了过来。也算是为朝廷分忧,为百姓谋福了!”他又叹了一口气,眼里看着乌泱泱的人群露出无奈的眼神。
朱君瀚皱眉道:“你的意思是你根本不知道这灾民能卖钱?”
他按杨一生的办法,将一户灾民的价格订在一两,又按路途远近给予灾民路上伙食费用。这消息已经传了出去,高雷廉地区也已经有人为此得了不少银两。
“钱不钱的我不知道,只是有三个孩童饿得实在走不动了倒在门口,贱内好心给了些剩饭,这门口的灾民就一天多过一天。我实在不忍,就用船将他们运来殿下这里。”那人说道。
看来这消息短时间内还没有传到灾区。
“先生忧国忧民,想来也曾为官一方?”朱君瀚问道。
这人口口声声为朝廷分忧,浑身上下又有一股威严应该是错不了。
“曾在陕西为官,闯贼来后就一直待在家中等待朝廷安排。”
那人随后又岔开话题道:“殿下此举仁厚!我回去定会为殿下奔走相告。”说完拱了拱手,径直离去。
“朝廷还是有好官啊!”朱君瀚叹道。
这人明明知道朱君瀚造反,却仍然会为了百姓放下原则,只为这些灾民能够死得少一些,活下去的多一些。
“你们看,乱世人命如草芥啊!这些都还只是在一个大户人家门口的。都去忙吧,好好安排这些人!”朱君瀚说完,带着朱幻彩转身离去。
山东能走海路来琼州?这事朱君瀚算是上了心了。
山东都能走,那去江南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
是时候去江南赚一些银子回来了。琼州的库房跑老鼠已经很久了。
现在摊子这么大,学堂,军队,官员俸禄这些都是钱。而且现在逃来琼州的人日渐增多,这笔开销更大。
于是这天,朱君瀚找来了刘功商量。
刘功现在人手比以前充裕得多了,很多事情已经不需要在自己去亲力亲为。
“大王!”刘功哈哈笑着拱手行礼大步走了进来
大堂内,朱君瀚起身迎上前去,拍了拍刘功的臂膀笑道:“刘先生,我观你老日渐强壮啊!”
“托大王的福,干了不少重活!”刘功打趣道。
也就只有他和朱寿敢这么和朱君瀚讲话。
朱君瀚哈哈一笑,这刘功,是越来越摸不准他的脾性了。
“先生,找你来,是商量由你来牵头,组织一些人手按我给的法子,造一些东西出来,然后把工序归置一下。我打算让我那大舅子出来一个,在弄几家工坊。”朱君瀚说道。
刘功选了个座位坐下,沉吟道:“不知是些什么物件?”
“卷烟。”
“何为卷烟?”
“就是把烟丝用纸卷成条状包装后出售。”
“这事很难办吗?”
烟丝刘功知道,他偶尔也会来上一口提神醒脑。卷个烟有什么难度吗?这不明显杀鸡用牛刀嘛!
“诶,先生,事情得一件件说。”朱君瀚说道。
“虽然卷烟很容易,但卷烟的机械有难度吧?得先生亲自出手吧?”朱君瀚又说。
卷烟是没难度,但不可能用手一支一支的搓吧?得半自动化,虽然没有蒸汽机啥的,手动卷烟机还是可以做出来的。无非就是一个摇把,两个齿轮的事。
刘功点点头,满意的说道:“我就说嘛,不如大王一次说完可好?”
朱君瀚无奈,说好的探讨嘛,这边说完你倒是给个意见啊,这机械好不好做,能不能做啊,要是不能也好指点你一下啊。
“另外这个琉璃,先生可是也略知一二?”
“完全不懂!”
“我换了新的原料,加热成水后,在入模具成型后用我们炼铁的退火法......”朱君瀚如此这般一说,就把这玻璃的任务推给了刘功。
其实朱君瀚也不知道玻璃怎么做,但他猜测琉璃肯定不是以石英砂为主要原料,所以就把主要原料换成石英砂。而琼州石英砂多不多?多到根本用不完,光是隔壁文昌县存储量就高达两千万吨。
守着这么多的资源不用,岂不浪费?所以朱君瀚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玻璃做出来。
“这倒没干过,得试一试。”刘功说道。他在南京时听说过这东西怎么做的,但好像和朱君瀚说得有些出入。
“我听说江南人讲究,连普通人家能用上牙粉牙刷。但我看那牙粉不好,牙刷也不好。”朱君瀚说道。
刘功疑惑的瞪大了眼睛,这该不会是要我去做这个吧?所谓牙粉不就是些青盐嘛。了不起的混些治牙的草药。还有那什么牙刷,不就是柳枝嘛?
“将青盐磨细,混些薄荷等中草药制成牙粉,再马尾毛或者是其他的什么毛制成小刷子用于刷洗牙齿。”朱君瀚说着,从书案上拿来画好的一叠图纸递给刘功。
“这有什么难的吗?”刘功看了看图说道。
“是不难,我本想叫我那大舅子来干,但想到先生多次主持工坊建立,又有动手能力,这不......”朱君瀚尴尬的说着,意思就是谁叫你能干,只好由你来了。
“大王,你这肥皂倒是新奇!”刘功翻着朱君瀚的那叠图纸,对里面的肥皂非常感兴趣。
“这些东西都是弄来卖钱的,我们缺钱啊现在!”朱君瀚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些小事上。
事实上,不管是牙粉还是肥皂,在大明实现生产一点也不难,只是大规模的原料供应比较麻烦而已。
一旦这些东西能批量生产,经济效益是很恐怖的。目前为止,除了丝织造纸有大规模的生产工坊,还没有人盯上日化这块。只是江南这一块地方就够朱君瀚赚得盆满钵满。
更何况朱君瀚还打算销去日本琉球朝鲜这些属国。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你得有足够的生产能力。
总之东西是让人去试制了,按图索骥估计也没有多大的问题,现在就等确定原料和工序后雇人进行生产了。
这个日化工坊要是建起来不得了,囊括各类日常需要的牙刷牙粉,肥皂香水什么的。还有那个专门制造玻璃的工坊,怎么也算得上是个劳动密集型产业了,这产业链容纳个十万八万的没啥问题。
萧二弟被朱君瀚从兵工坊调了出来担任这个日化工坊和玻璃工坊的主事,负责日常管理和生产任务。
这几天萧二弟忙坏了,位于浦前的两座工坊又在建,又要忙于各种原材料采购。m.bimilou.org
当初朱君瀚选择这里建工坊是因为此处正对出海口,东西生产出来,只需要用马车拉至浦前码头即可装运,销往各地。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铺前全是盐碱地,这里的人均土地稀少人口又众多,有必要发展一些制造业解决就业问题。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知道琼州的分田分地,再加上不少人做起了“人贩子”,琼山每日都有上百条大小海船到达,上面除了压仓的货物,更多的还是一船船前往琼州的灾民或者老家没有田地,想来琼州闯一闯的两广百姓。
一时间,“过琼州”成了最近两广最热们的话题。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有那些穷困潦倒的农民才动心,近期琼州的改革传回大陆,不少落魄或是科举无望的士子都在蠢蠢欲动。
这对于朱君瀚来说是天大的好事,也是一个负担。
他实在没有钱了!
好不容易等到刘功试制成功的消息,朱君瀚亲自用过后,觉得没有问题了,立马将刘功调派去新建的日化工坊就行生产指导。
这几条“生产线”经过刘功和萧二弟等人估算,怎么也要用到三千人左右才能满足朱君瀚定下的“流水式”生产。
这可把萧二弟愁坏了,这一时间上哪里去找那么多人啊?
他也想过要去堵布政司移民署的门,可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
那里早就挤满了从琼州各县来的公务员,全都嚷嚷着要移民署优先给他们分配一些。
“他娘的!老子是公务员,是为公家做事的!又不是来找茬,你凭什么骂人?”
“各位!没有人了,昨天来的那几百个是大王指定要给日用工坊做工人的!而且也是灾民们自己的意愿!”
“什么狗屁意愿!我看分明是你想讨好大王!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那日用工坊的主事是大王的大舅子!”
“对啊对啊!凭什么好事全是你们琼山的?难道我们这些就是后娘养的?”
“我不管,我们县今年有一千亩的开垦任务,不分给我们一两百人我决计不走!”
由于琼州可开垦土地太多,于是朱君瀚定下规矩。按每个县的人口,每年每县必须要完成布政司定下的开垦任务。
移民署是专管迁来的灾民的,他们有权把这些灾民安置到各处,不少眼看不能完成开垦任务的县纷纷派人前来,希望移民署可以给自己弄一些人。
甚至有的县私自在海上拦截摆渡船只,硬生生将本来前往琼山的船只截到自己那儿去,为此朱君瀚很是头疼。
萧二弟被吓了回来后,想破脑袋都想不出去哪里找那么多的人。
他坐在工坊大门口愁容满面。
这时,一对灾民夫妻在工坊门口走过,礼貌的和萧二弟打招呼:“萧主事!”
“哎!上哪去呀?你们刚来,要小心不要走丢了。”萧二弟是出了名的和气,虽然是朱君瀚的大舅子,却从来没有给过任何人脸色,任劳任怨,对工人和和气气。
“我听坊里的工头说,过几天就要上工做事了,想着忙起来没时间,就想和贱内进城买些东西。”
“咳,你上工可以让你妻去嘛。”萧二弟笑道。
难不成你妻子也要上工?
“嗯?”萧二弟脑子里灵光一闪!对啊!何不让妇人也出来做工?那许多工序连三岁孩童都能干的!
海口所城的兵工坊也有女工,但那些是缝制棉甲的,他们是和男工分开的,连管事的也是女的,所以萧二弟比较少接触,这才没有想到要用女工。
萧二弟兴奋的跳起来:“你愿不愿意让你妻子也来上工?我听说江南那边的女工比男人赚得钱还多呢!”
“那怎么行呢?男女有别!怎么可以抛头露面?”
说白了就是不愿意自己的老婆被人看。
“没事的没事的,那女工和男工是分开的,连管事的都是女的。”萧二弟说道。
“你想啊,女工月钱也有七钱银子,只比男工少三钱而已。工坊包吃三顿你是知道的!这月钱就都能存下来!你们很快就可以在这里盖新房了!”萧二弟涨红着脸激动的劝说道。
“真的?都是分开的?七钱银子?”夫妻两人两眼冒出精光。
就这样,萧二弟派出工头们前往各处雇用女工,很快就雇齐了三千人,可以顺利开工了。
浦前都,今日锣鼓喧天,彩旗飘飘。
整个琼山都知道今天浦前有两个工坊同时开业。
一个是什么日用工坊,一个什么玻璃工坊。
如此关系琼州民生和经济的大事,朱君瀚和一干布政司要员自然要到场。
工坊建在浦前都最靠出海口的位置,南渡河东岸,对面就是琼山城东码头。
工坊屋舍一排排整齐排列,连绵半里多地,正中一座大殿高高耸立,甚是壮观!全部都是采光极好的大窗大门样式。
大殿门前,一杆吴王大旗高高飘扬。
朱君瀚和琼州布政使廖永生等人一同到场进入工坊的主体,一座大明常见的大殿。
殿内被分为许多不同的区域,有主事的公事房,账房公事房等等。
众人在萧二弟的陪同下进了大殿,转进了旁边一个和吴王府大堂大同小异的偏厅。
偏厅内,几十个工头正肃穆而立,见了朱君瀚等人进来,高声喊道:“大王!”
朱君瀚笑眯眯的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坐下,然后说道:“萧主事和许多技工师傅是工坊的脑袋,而你们是工坊的眼睛耳朵鼻子,工人们是手和脚。所以你们看,你们是一体的!记住我的话,善待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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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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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爱华的明藩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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