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当年混迹江湖时,北契莫说威名远扬的大宗门,就连稍有点儿名头的小门小派都得掰着指头细思斟酌。否则明明是下九流的宗门,还厚着脸皮自报家门说出去也只会让人笑话。
如坟山马停坡这等背靠朝廷发迹的大宗门,门下弟子不说如何高人一等,最不济在江湖上也该混的顺风顺水。似丑奴儿这般小心翼翼,倒有些故作姿态的嫌疑。但看在那张楚楚可怜的脸蛋儿的份儿上,李长安也不至于过分深究。毕竟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儿都有,倘若本性生来如此,在那帮江湖好汉尤其是没怎么见过世面的糙老爷们儿眼里,丑奴儿这样的女子才是江湖女儿该有的模样。
既有大家闺秀的娇羞可人,又有江湖女子的不拘小节,最紧要的是这类女子生养在高阁之外,是实打实看得见摸得着的金丝雀。当然,若有瞎了眼的千金小姐能瞧的上眼,野雀终归还是不如家雀好。
从始至终丑奴儿没动过筷箸,薛东仙饭量不大,不多会儿便停了手,只看李长安一人风卷云残将一桌子酒菜吃了个干净。
酒足饭饱后,丑奴儿与二人辞别,满眼满心皆是道不尽的忧愁。
李长安笑了笑,宽慰道:“姑娘若当真放心不下,不如我随姑娘一同回去,好顺手斩草除根,只怕到时候姑娘不好与师门交代。”
几番惊吓之后,丑奴儿似也知晓了这白衣公子说话不着边际的性子,当下掩嘴轻笑道:“如此,望公子多多保重,来日有缘再相会。”:筆瞇樓
李长安微笑颔首,丑奴儿看向一旁面无波澜的薛东仙,尚未来得及道谢,便见这位神仙似的姐姐绣眉微蹙。三人齐齐转头朝街道另一头看去,只见一小队人马疾驰而来,沿途大声喧哗,闹的整条街都鸡飞狗跳。而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慕容家的大小姐,慕容喜。
“都给本小姐让开!”
慕容喜手中扬着马鞭,在瞧见李长安三人后,神色一秉,大声发令道:“就是他!围上去,一个也别让他们跑了!”
这队人马显然不是泛泛之辈,各个训练有素,骑术精湛,瞬时便将三人包围在其中。马匹之间间隔只留有一人的空隙,且在半弧形的包围圈中留了一处缺口,似是特地为他们小姐耀武扬威摆下的排场。
慕容喜打马上前,填补了那处空缺,但尚未来得及开口,便被李长安抢了风头。
只听李长安淡然从容道:“来的可真快。”
有了高手助阵,慕容喜显得有底气多了,也不顾李长安是否装腔作势,马鞭一指,怒道:“把他绑了!”
丑奴儿早已是面无人色,但见薛东仙仍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女侠风范,这才勉强镇定了心神。只双手拽紧在胸前,不敢抬头瞧一眼。
李长安左右环顾了一周,笑道:“在这儿动手怕是不妥吧。”
慕容喜何其嚣张跋扈,马鞭一甩,豪横道:“你怕什么?砸烂这条街,本小姐也赔的起!”
李长安哦了一声,转头对薛东仙低声道:“这个小妞儿很是符合为夫的口味,那几个耍猴儿的就有劳夫人了。”
薛东仙冷哼一声,算是答应了。
丑奴儿登时瞠目结舌。
慕容喜不为所动,嘴角挂着冷笑。她只后悔这次出门没听父亲的话多带些人手,否则哪轮得上只有皮囊好看,实力却不如这些打手客卿的方青松出丑。方青松不过才三品武夫,而这些慕容府花大价钱豢养的打手,最不济也是个小宗师。
故而,这回慕容喜势在必得,定要从这有眼无珠的白衣公子身上找回场子来!
几个端坐在马背上的打手相互对望了一眼,这等勾当他们跟着大小姐没少干,那白衣公子一瞧便不是寻常那种光看不中用的花架子。但也无妨,他们几人在府□□事已有些年头,对付起高手来自有一套不可言说的手段。何况又不是登台比武,越是下三滥的阴招,这些不可一世的高手越是容易着道。前些日子,那个惹恼了大小姐的一品高手不就是如此,一壶软筋散下去,还不是跟死狗一样任人宰割?
这个白衣公子看着细皮嫩肉的,长的比女子还秀气几分,待大小姐泄愤之后,总有点儿残羹剩饭留给他们尝尝。还有身边那个蒙眼女子,若大小姐没兴致,就一块儿绑回去,出门半月有余,今个儿总算开开荤了!
龌龊的念头总是无需言语,便可志同道合。几个打手目光逐渐炙热起来,不需慕容喜再催促,已有人一马当先拔出了刀。可不待刀落,玄衣蒙眼的佩刀女子已跃上半空,一剑柄戳在了那人的喉间,力道看似不大,却清晰可闻骨头碎裂开的声响。
那人瞪大了眼,手仍举着刀,歪身栽下了马。
薛东仙身形一转,轻盈落在马背上。
几人此时才心头一沉,出门未算黄历,竟碰上硬点子了!
慕容喜目露惊恐,这回她倒没敢再死撑脸面,调转马头撒腿就跑。一旁守株待兔的李长安又怎会叫她称心如意,屈膝纵身一跃,紧随其后。
如今在慕容喜的眼里,这白衣公子就好比白无常,于是毫不犹豫返身就抽出一马鞭。却不想被李长安轻易抓住,且借势落在了她的马背上。
慕容家的大小姐自幼养尊处优,何时与陌生男子这般亲近过。当下羞耻与怒火一股脑儿的涌上心头,拔出腰间绣刀头也不回的朝身后扎去。可李长安仅是屈指轻扣在刀尖,绣刀便脱了手,慕容喜尚来不及捂住被震的虎口发麻的手,双手便被李长安擒住,整个人也顺势落入了李长安的怀里。
咬舌自尽,怕死又怕疼的慕容大小姐自是做不出来,可无论她如何拼尽全身气力挣扎反抗,竟是连跳下马背也做不到,只得眼睁睁看着李长安又调转马头往回奔。
从李长安动身,到擒住慕容喜,不过几个弹指间的功夫。
但在慕容喜瞧见那地上躺着几个已死绝的打手时,一瞬间便放弃了挣扎,只愣愣的看着满脸不可置信。
而那白衣公子的夫人好端端坐在马上,仿佛与此事无关。
从丑奴儿面前掠过时,李长安未停马,只笑着道了句:“丑姑娘,咱们后会有期!”
丑奴儿呆愣良久,回过神时周遭只剩几具不能再开口言语的尸首,两骑与慕容喜早已不见了踪影。她惨然一笑,似喜又忧。喜的是那只知姓李的白衣公子言而有信,好人做到底竟将慕容喜直接掳走了,忧的是这回彻底难与慕容府交代了。
但转瞬喜悦便胜过了忧虑,丑奴儿走到一具尸首跟前,蹲下身探手从尸首的腰间取下了一枚只有半个巴掌大小的羽形符牌,轻声笑道:“毕竟丑奴儿只是个弱女子呀……你说是不是呢,我的好师兄。”
两骑一路出了城,又奔出了数里路,李长安才渐渐放缓了马速。
这期间,慕容喜似丢了魂儿一般,坐以待毙。
路上薛东仙便发觉,这是去上谷郡的方向,虽与来时不是同一条路,但大致方向上没错。而慕容府在天武城,途中必经上谷郡。从雾峰山起,李长安行事便一直难以捉摸,夺了泉眼之后她若有心避走,饶是薛东仙也没那份自信能寻到她的踪迹。可李长安偏偏剑走偏锋,眼下更是杀了几个慕容府的客卿不说,还当众大摇大摆的掳走了慕容喜。
如今的北契江湖可说是高手如云,即便李长安重回巅峰,哪来的自负能轻易走过冲河?
几番思量,薛东仙瞥了一眼一脸呆滞的慕容喜,问道:“你带着这么个累赘作甚?莫说是为了马停坡的那个女弟子,我不信。”
李长安伸手捏住慕容喜的下巴,强迫她扬起头来看着自己。一看到李长安那张笑盈盈的脸,慕容喜双目登时就有了神,狠狠刮了她一眼,扭着脖子挣扎,但仍是徒劳无功。
李长安把她的头扭向薛东仙,道:“与这位姐姐说说,你父亲慕容德明肯花什么样的代价来换你的命?可不许胡诌。”
慕容喜双颊被拑着,自是说不出话来。
薛东仙似也没想知道答案,自顾自的道:“你以为她这般骄纵跋扈,仅是靠家中那些不入流的打手客卿?”
李长安反问道:“不然呢?”
薛东仙冷笑道:“你可知坟山马停坡的山主也姓慕容?”
李长安愣了愣,脸上露出的却不是慕容喜期待的震惊后怕,反而是捡到了宝贝一般的喜出望外。再低头瞧见慕容喜僵在脸上的似笑非笑,李长安笑意更浓,“哎哟,瞧不出来,慕容小姐家底这般殷实,那我更不能轻易放你走了。”
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怒火攻心的慕容小姐哪还记得自身是何等处境,既打不过只得成口舌之快,当下转过目光狠狠的瞪了薛东仙一眼,咬着牙道:“贱、人!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薛东仙眉头微蹙,抬手隔空扇了一下。
这一下却是落在了慕容喜的脸颊上,一个脆生生的响亮巴掌,扇的慕容喜头都拧了过去,且道:“下回你再如此口无遮拦,我就拔了你的舌头,反正日后嫁人有无舌头也无甚大碍。”
李长安顿时肃然起敬。
要论狠,还是女子对女子最狠啊!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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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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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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