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只是在雪黛恢复的记忆片段中看到了一些让她在意的画面才起了要同炎炘一起参与这个月捕兽行动的想法,好确认她那些关于真凶来历的猜想是否正确。
但真的来到了朱明,她才意外发现自己离十二凶兽复生的幕后真相已经不远。
那位幕后真凶似乎认定她无法找到绝对性的证据,竟近乎挑衅地把这次凶兽出现的地点定在了能够让她望穿其真实身份的故地。
而她的夫人虽然并非凡胎,还能够凭借自身被唤醒的微弱神力读取狙如死后的记忆,但她夫人能看到的这些记忆并不完整,比对过后还与蛊雕的那些记忆无差。
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不说,这还致使夫人的一大能力被提前曝光在了众人面前,想必不消三日,此事就会传到真凶耳中,而她也不敢断言真凶听到之后会不会做出一些战略调整,最终导致她从夫人那儿看来的记忆画面产生偏差。
单从这点来看,她似乎损失大于收获。
但在猜到了真凶身份,又确认了此时已有将近一半的凶兽毙命之后,她便觉得那幕后的真凶能够构成的威胁已经不足为惧。
既然她确实无法立马找到能够揭穿真凶面目的关键性证据,也还有着一些情理方面的顾虑,那她就只能耐着性子陪那位真凶继续“玩”下去,也好在观望的过程之中摸清真凶的真实目的究竟为何,竟值得其赌上现今拥有的所有。
不过,她能如此游刃有余都是基于目前真凶还未叫复生后的凶兽残杀过一名百姓,倘若那位真凶之后真的使唤剩下的凶兽残害了一人性命,哪怕让她采取一些不道义的手段,她也要把那位自甘堕落的真凶揪出来,再拖到大众面前进行曝光和审判。
而托了缘契的福,她跟夫人现在已经不用出声交流就可以隐秘商谈。
虽然无权指挥朱明军卫的她不得已曝光了夫人可以延长碎化光点持续时间的能力,但除了她跟夫人以外,场上也无人能够知晓夫人触碰的光点内部其实储存着死者生前的记忆,且她夫人还能够读取这其中一二。
所以她只需要将夫人外泄的神力塑造成一种近乎戏法的花哨招式就能够堵住在场之人的嘴巴,哪怕他们心中不认可,也想不清楚缘由。
而把夫人的神力外泄曲解为玩弄戏法,看似有损夫人之名,但却能让夫人在外人眼里的形象再度上升一个台阶,毕竟能玩出这般超出常理的“戏法”已经足以证明她夫人是一名货真价实的灵士了,招式花哨却无用总好过空有灵士身份却全然不会出招吧。
染蘅不打没准备的仗,炎炘的激烈反应自然也在她的预料之中。
比起染蘅自身而言,反倒是回过头来见到炎炘突然上手揪住染蘅衣物的雪黛显得更加紧张慌乱。
分明自己才是听从染蘅安排的人,雪黛却还要违背自己的良心选择撒谎,说是自己怕提前透露炎炘不会相信才刻意隐瞒到了此刻,叫炎炘莫要错怪染蘅。
而炎炘果然也不敢对雪黛如何,听到雪黛情急之中喊出的话语后,她也只能悻悻地松手,再对全程作壁上观的染蘅补上了一句并不真诚的道歉。
“染三,你可真够意思,就欺负我没有嫂夫人这样的爱侣疼是吧?”
炎炘心气不顺,向无辜的将士们下达即刻回堡的指令时都流露出了几分怒意。
染蘅也知单凭雪黛的拙劣解释无法让炎炘信服,上路之前,她便主动向炎炘阐述了自己想好的另一个版本的说辞,中途还把自身刻意隐瞒的行为塑造成了害怕这种华而不实的超常招式提前曝光会害得雪黛被外人当成怪人看待的体贴举措。
无论是主动捕捉还是不慎触碰,朱明灵士在狩猎过程中都多多少少会接触到那些原是野兽的尸首碎化而成的光点。
然而那些一碰到就会自动穿体而过的光点,在一无所知的朱明灵士看来更像是一种近乎雾气的存在。
炎炘虽觉染蘅话里有诈,却也找不出什么破绽,于是唯有借着雪黛为了护住染蘅不惜撒谎的行为冲着染蘅抱怨两句。
“哟,这种时候就肯承认自己名花无主了啊。”
自炎炘的娘亲不幸身亡以后,染蘅每每看到炎炘心里都会有一种复杂的情绪。
这种情绪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减反增,但在不需要替炎炘解围的时候,她明面上对待炎炘还是随性居多,因而她也不会专程挑一些让炎炘听着舒服但却会让她自己不太舒坦的话来讲。
“我受够了!你让我两句是会死吗?!”
揍也揍不得,损也损不赢,浑然不知的炎炘这会儿看着染蘅就觉得心烦,她跨坐到驺吾背后就立马叫驺吾跑了起来,像是生怕自己被染蘅追上一样。
“动不动就把死挂在嘴边的人,才更应该担心自己的小命。”
然而染蘅没有急着唤来帝女雀追赶,只望着炎炘远去的背影,别有深意地喃喃了一句。
*
“都怪你这张臭嘴!”
只要条件允许,炎炘就会想尽办法黏在寒涟身边。
她在染蘅那里受了一肚子的气,本想回到焚雀堡寻求自己的心理安慰,却没料到回堡之后,她就再也找不到寒涟的踪影。
尽管炎炘知道自己说的话从没被寒涟放在心上,但她清楚寒涟的软肋,以为寒涟难得来朱明做一回客,不需要她强调都会等着她这个主人家和同样是宾客的染蘅她们归来,然后再一同折返太乙。
充满自信的她,在离开焚雀堡之前还刻意嘱咐过炎炀不要传音转告她任何有关寒涟的消息,以免导致她捕兽分心。
为此她还刻意命令过赤晞为首的将士们不得把战报提前泄露给焚雀堡的任何人,她要自个儿带着捷报返回焚雀堡,再亲口告诉给她如今最为重视的那两个人。
可惜炎炘的美好设想,在她马不停蹄地赶回涅槃宫的那一刻便顷刻崩塌。
涟儿不仅跟着姓钧的提前走了,还是在她离开焚雀堡的后一刻钟就收拾好了行李、召集好了人马,动身返回了太乙,这叫原本自信满满的她情何以堪。
特意筹办的露天篝火晚会已然如期开幕,她却找不到可以当场邀约之人。
许是见她孤零零地坐在地上呆呆望着天的样子可怜,染三都放弃了跟嫂夫人一同跳舞的机会,一声不吭地站到了她的旁边,她心里闷得发慌,正愁找不到可以发泄的地方,既然染三自己主动凑了过来,也怨不得她借题发挥了。
“我嘴是臭,但你也没好到哪去啊。”
果然不出她所料,就算染三采取的行动看着是在无声地慰问她,但她也绝对不能指望从染三的嘴里讨到什么好听的话。
“咋了,平时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这么点挫折就把你给打倒了啊?你之前不是一直嚷嚷着要杀尽天下凶恶吗,怎么亲手斩杀了一头凶兽反倒高兴不起来了?”
“说得好听点叫凶兽,说得难听点那不就是一只会钻洞的耗子吗?谢谢你让孤陋寡闻的我长了一个见识,原来在你们青阳打死一只耗子就能高兴一整天啊。”
“我说过,不能因为凶兽现在表现得无害,就可以把它们往日犯下的过错给一笔勾销,你怎么不记在心上,还要给狙如安个这样的名啊?”
“凭什么要我记在心上?这里是朱明又不是青阳,我说的话才是金科玉律,你咋不把我的话记在心上,说话让着我两句呢?难道非要我生气骂你几句,你才觉得舒服?”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说的就是她,斗嘴她是不在行,但耍浑她可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染三本来就知道她心情不好了还来火上浇油,不就是为了讨她两句骂吗?
还是说她误会了染三,其实染三每次被她骂的时候心里都在暗爽?咦——要真是这样,她可得找个机会悄悄提醒嫂夫人一声了。
“欸,你这是什么眼神?怎么搞得我才像需要慰问的人一样?”
染蘅一直低头盯着炎炘,忽然发现炎炘的表情起了变化,投向她的眼神也变得古怪了起来,顿时察觉有异,连忙喝止道:“虽然我不清楚你这会儿在瞎想些什么,但要切记轻敌才是兵家之大忌,在十二凶兽没有全部覆灭之前,绝不可太过松懈大意。”
话音还未落,看到炎炘又眼神一黯蔫了下去,染蘅又立时改口道:“不过嘛,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还是值得庆祝一下的。你为朱明的剿凶行动开了一个好头,哪怕最后剩给白藏和玄英的凶兽都是最强的那几头,我们几国联手也不见得就会落于下风。”
“你是故意提起白藏和玄英的吧!我现在听不得这两个词连在一起!”ωWW.bimilou.org
劝慰的话似乎起了相反的效果,但见到炎炘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染蘅反倒宽心了许多。
她并未否认炎炘脱口而出的气话,只是抬头望着此时自地面冉冉升起的那些火红灯笼,由衷地感叹道:“你还是要这个样子,才像个鲜活的人。”
“而我并不反感这样的人。”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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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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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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