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玉想到之前所听到的传言,徐良徽和宋临云的舅舅穆弘文早年就生出龃龉,不睦多年,宋临云此番找徐良徽来救场,不知道会不会生出些祸端。
这么想着,只看到一个身穿暗金色甲胄的将士缓步而入,他似乎是没有想到宋临云身边还站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眼中划过一丝惊诧,然后抱拳道:“宋二公子,金陵太守濮才良豢养私兵一事已成定局,将军已经将这里全都清理干净。”
他说着,手上的长-枪在地上叩了两下,随即就看到两个年轻的将士快步进前,将早就吓得六神无主的李修德和匍匐在地的濮才良抓了起来,将士接着道:“宋二公子受惊了。”
宋临云抬眼看他,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开口道:“徐将军现在还在这里?”
“将军现在正在外面清点私兵数目。”
宋临云听闻这句话以后眼睑略微垂了下来,白玉折扇一下一下轻叩在掌心,不知是在思索着什么。反倒是被钳制在将士手下的濮才良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啐了一口,吐掉了嘴中的血沫。
濮才良冷笑道:“徐良徽?我想起来了。哈哈哈哈,他居然肯来救你,真是笑死我了,你可是穆弘文的外甥,还真是宽宏大量,冰释前嫌。”
“穆弘文当年弃淇城数万百姓的性命于不顾,见死不救,哈哈哈哈哈哈。徐良徽也是个没骨气的贱种,死了全家居然还能愿意救宋二公子,但凡是稍微有些血性的人,也不该救仇人的外甥!”
听闻濮才良的这一番话,宋临云原本正在叩击手心的白玉折扇顿住,而那个手拿长-枪的将士也是冷了面色,稍微挥了挥手,站在濮才良旁边的那个年轻将士就随手撕了一块濮才良身上的布料,想要用这个来堵住他的嘴。
濮才良看到自己的嘴要被堵住,他自知豢养私兵这一案已经板上钉钉,也懒得再去顾什么后果,死猪不怕开水烫一般接着道:“被我戳中痛脚了?要来堵我的嘴?我呸!”
神情愤愤:“徐良徽就是个没种的软骨头!宋临云更是一个从小就不被喜欢,丢到淄州的杂种!”
“还在磨蹭什么?赶紧给我堵住这个东西的脏嘴!别让他再满嘴喷粪!”
濮才良嘴被赌上还唔唔唔不知道在咒骂些什么,宋临云缓步走到他的面前,濮才良这才仿佛知道怕了一般讪讪住了嘴,虽然手被绑住,但还是往后挪了挪,口中的咒骂声也歇了下来。
宋临云步伐缓慢,笑道:“怕了?刚刚不是骂得很开心?”
虽然濮才良现在已经知道自己肯定难逃一死,但是现在就死和以后再死比起来,他肯定还是想多活一会儿的,他往后退了退,直到抵到密室的墙上,退无可退。
宋临云俯下身来,右手支在自己的腿上,折扇一寸一寸划过濮才良的脖颈,带着一点笑意问道:“还是你觉得,我不敢杀你?”
濮才良自然是看到了不少宋临云用这把折扇杀人的场景的,冰冷的触感在脖颈上缓慢移动,他几乎吓得快要哭出来。
他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和这个宋二公子作对,自己明明几日之前还是在金陵呼风唤雨的太守,怎么现在就沦为了阶下囚,任人宰割。
宋临云舌尖抵住上颚,手下稍微一个用力,就看折扇的扇沿在濮才良的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濒临死亡的感觉让濮才良的身下瞬间失禁,湿濡从他的裤腿之处渗出来。
宋临云看到他被吓得失禁,挑了挑眉头道:“杀你,我是真的嫌脏手。”说着,将白玉折扇收了回来。
濮才良听闻这句话,紧绷的身体瞬间像是没了支撑一般垮了下来,瘫倒在地像个破破烂烂的破布袋子。
沈怀玉有些担忧地看了看宋临云,他也似有所觉,对上沈怀玉的目光,原本凛冽的神情收了起来,道:“走吧。”
太守府内比起之前的富丽堂皇,现在有了些肃杀的味道。空气中隐隐弥漫着血腥味,看来在沈怀玉他们身处密室之中,这里应该经过了一场酣战。
濮才良的宅邸中女眷颇多,沈怀玉和宋临云走到之前经过的那个庭院之时,就看到府中女眷全都聚在那碧绿琉璃瓦的湖心小筑前,似乎是在接受审问,而审问他们的,是一个姿态挺拔,身穿甲胄的将军。
走得近了,沈怀玉才看清楚了这位赫赫有名的左旗将军徐良徽的长相。他早就已经年近不惑,脸上还有一道伤疤从耳侧贯穿到下颚,按理说这样的人应该看上去很是凶神恶煞,但是他却没有丝毫凌冽逼人之气,甚至还是能看出来他青年之时的俊秀。
这样的一个人,本该也是个满楼红袖招的人物,可是在审问这些美丽娇弱的女眷之时,脸上却一丝怜香惜玉的神色都无。
徐良徽抬眼看了看走近的宋临云,因为刚刚濮才良说的话,沈怀玉有些紧张,怕徐良徽当场发难。她原本只是知道徐良徽和穆弘文之间似乎有些不睦,但是她没有想到这之间居然还和她在调查的峪城一战有关。
此间种种,实在是分不出个对错来。
如果濮才良刚刚所言都是真的,再加上她在杂芜的消息中曾经听说徐良徽此前似乎是淇城人,那么这事情,她也大概能推断出始末。
虽然她自认穆弘文所做没有什么不对,但是她毕竟不是身处其中,自然不能感同身受。
徐良徽淡淡道:“还得多谢宋二公子前来金陵,发现濮才良豢养私兵一案,铲除祸端。”
“徐将军,”宋临云难得有些犹豫,“关于当年淇城一事……”
还没等宋临云说完,徐良徽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道:“当年的事情,我已经不想再谈了。宋二公子现在想必早就劳累,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濮才良府上的事情,我会来处理。”
宋临云也没有再提,点了点头道:“那就多谢徐将军了。”
-
等沈怀玉走出太守府,突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这场春雨来得突然,虽然天气不冷,但这雨点子落在身上还是有些春寒的。
所幸连缬早早就等在太守府外,大概是因为里面都是徐良徽的兵,而他是穆弘文手中挑出来给宋临云的暗卫,所以才不便进内。他的手上早就已经备好了伞,看到宋临云走出来将伞递给了他。
宋临云道:“怎么不见青檀?”
连缬挠头,看了看沈怀玉又看了看宋临云,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道:“青檀受了伤,就没来。不过我已经帮他包扎过了,公子你不用担心。”他顿了顿,接着道:“公子……你见过徐将军了?”
宋临云抬眼看他,点了点头。
连缬却突然像是有些激动,上前问道:“真的见到了?那徐将军有没有对你说些什么?有没有为难你?这可怎么好,徐良徽都快要恨死穆将军了,我还真的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愿意来搅合金陵的这件事,我本来以为他会随便派个副将来处理。”ωWW.bimilou.org
“放心,他没有为难我。”宋临云拍了拍连缬的肩头,“早些回去吧。”
说着,他打开伞,对沈怀玉道:“我把你送回去。”他顿了顿,对上了沈怀玉有些担心的眼睛,“放心,我今日对你说的都是真的。你要是不想说,我不会问的。”
沈怀玉现在哪里是在担心这个,而是在担心穆弘文一事,宋临云是否也愧疚在心不得其解。
他一向都应该是明媚肆意的少年郎君,不该受到这样的世俗所扰。所以看到这样的宋临云,沈怀玉心中不可抑制地、涌上了一点儿心疼。
雨丝打在伞面上,发出清晰的鼓点声。
宋临云握住伞柄的手骨节分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心事,关节凸起处已经发白。沈怀玉想了想,然后将自己的一只手放在了他握伞的手上,她刚放上的时候,就感觉到宋临云握伞的手猛地一颤。
宋临云垂下眼睑看她,勾出一个笑意道:“你这是在……可怜我?”
还没等沈怀玉回答,他又认真道:“虽然我不需要可怜,但是,我很开心。”
他的拇指微微摩挲着沈怀玉的手,昳丽风流的眉眼简直摄人心魄,强调般道:“真的。”
承德十一年的初春,他再次给沈怀玉撑了一把伞。比起承德五年冬天的那把伞,这把伞将春雨隔挡在外,伞下是他让人为之喟叹的温柔。
连缬站在原地,不多时青檀就抱着两把伞从不远处回来,拍了拍连缬的肩道:“怎么不让公子等等我?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了卖伞的地方。公子难不成是冒雨回去的?”
连缬冷哼一声,道:“公子在前面,你没长眼睛,看不到吗?”
青檀这才看到走在前面的宋临云和沈怀玉,愣了愣道:“公子和……许小姐撑一把伞?两个人怎么撑得下这么小的伞,你没看到公子的肩膀都湿透了?”
他说着就准备上前去将自己刚买的伞送过去。
连缬赶紧拽住青檀,从他怀中抽出一把伞打开,“我觉得你真的挺适合回京邑去喂狗的。”
青檀不解,追问:“为什么啊?”
“因为,你真的非常蠢。”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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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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