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县与成都县相离不远,同为成都府路重要的城镇,两地官员世家来往紧密,如果郑铎一直生活在芙蓉城,定能一眼认出范慎之来。
郑铎不认识范慎之,范慎之却认得他。
听了郑铎这么一句话,范慎之对禁军将领开口道:“既然是临安法华寺的高僧,想必王将军应该识得。”
“曾与家母拜见过法华寺妙法禅师,其他禅师并不十分相熟。不过,鄙人知晓一些法华寺不为外人道的密辛,倒可与佑民禅师对上一对。”这位禁军将领姓王名冲,也是禁军统领刘镇的小舅子。
范慎之与王冲的对话,座下众人心里都有想法,因为“佑民”这个法号太特殊了,因为这是太上太皇太后从北国返回后,太上皇为表孝心,去法华寺给太上太皇太后点了一盏长寿灯祈福保平安,在法华寺得的一个法号。
这事当年广为流传,长点脑子的都知道郑铎报的是假法号,身份肯定有问题。
但现在船上的勋贵和将军都发话了,众人心里犯嘀咕,也没人敢直接说出来,听王冲这么一说,众人也就在士兵的指挥下,陆续离开了大舱。
不一会儿,大舱里就只剩下范慎之、王冲、郑铎六人及一队拿着□□的士兵。
“说吧,你们到底是何人。”王冲大马金刀端坐着,说话直截了当,没有什么颜面可讲。他真不认识郑铎等人,现在愿意“以礼相待”,也只是还摸不清对方的底细,而且他们这次来宣旨,有其他事情要做,行事小心些一点不为过。
收了不亮明身份时的谦卑,郑铎一点不怵王冲和范慎之,向身旁的小武示意一点头,小武便上前一步,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递过去。
王冲身边的侍卫上前接过牌子,呈递给王冲。
王冲所在的王家和联姻的刘家是太后党中难得的实权派,此次出差事他是持有对牌的。不过,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一趟差事的路上居然会碰到“正”牌的持牌人!
“哒!”郑铎的牌子与王冲从怀里摸出来的对牌,完美契合,发出一声清脆声音。
看向郑铎,再看看手里合二为一的令牌,控制住发抖的手,王冲低下头掩饰住抽动的嘴角,平复内心情绪缓缓抬起头来,暗中瞟了一眼几人,最后目光锁定在田文身上,咧开一个笑容,笑眯了双眼。
好一会儿,王冲将令牌一握,往边缘两侧使力,原本合在一起的令牌再次分开,将郑铎持有的“正”牌递给侍卫,收好自己的“验”牌。
待侍卫双手承接令牌递还给小武,返回自己身边站好,已经收好令牌的王冲才开口,皮笑肉不笑地拱手道:
“王某有幸助大师一臂之力,必倾尽全力,将来前程还望提携一二。”
这块由太上太皇太后提议,当年还是皇帝的太上皇下旨赋予权力,宫里巧匠打造的,外表是块牌子,实际上是个精巧机关的“令牌”,一共只有五块。
一块完整的“令牌”由“验”牌和“正”牌组成,“验”牌只有验证的效果,“正”牌却相当于皇帝谕旨或是尚方宝剑,不仅全国通行畅通无阻,危难之时还能调动地方军队协助办事,持“正”牌之人也就相当于“钦差大臣”,权力非常大。
虽说“令牌”只有五块,但实际上是,“正”牌有五块,“验”牌却有无数块,基本上朝廷中握有实权的官员,不管官职大小,隶属于文官还是武官,手里都有一块。
持有“正”牌的人都是替朝廷办一些秘密任务的,即使“令牌”出现这么多年,“正”牌持牌人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他们这些世家子也轻易不知道其中内幕,自是没有缘分见过一次“正”牌,可以说是“只听其名不见其样”。
而持有“验”牌的百官见“正”牌如见圣颜,不得过问,百分百无条件配合。
为此,知晓“令牌”存在的人,无不期望能够获得“正”牌,成为“皇家”真正的心腹,一国重臣。
奈何本朝羸弱,北方强大,当朝皇帝多不成器,懦弱胆小好逸恶劳,没有为君本事,虽然没了秦桧之流,陆左相这等为讨皇帝欢心,左右摇摆,一味求和保平安的“妥协派”从不会少。每当局势有所好转时,总有人跳出来主张“割地赔款”,自断臂膀,求安求稳。
太上太皇太后虽然也能左右一部分朝堂局势,除了一部分武将,大部分讲究“内廷不得干政”“女子不得干政”的文人士大夫多持反对意见,并不能得到所有人支持,在国家命运上,实际上并没有太大影响。
如此,即使太上太皇太后以“穿越”身份左右局势,仍然挽回不了当朝风雨飘摇的命运,毕竟以身噬虎这种傻事,只有脑子不清醒的会认为“强大者”会“可怜弱者”,“趁你病要你命”才是世界最真实的样子。
如果将“弱者”留下,那就必然有所图。
国家利益与国家利益之间,就是这么□□裸,一味把“别人”想得太好,最终走向灭亡的也只有“自己”,居安思危从来不是一句空话。
就比如这五块“令牌”,所有想得到它的人,脑中想到的和关注的也只有“家族利益”,想得到的都是“无上权力”和“无限荣光”,根本没有人会去想,权利与责任相匹配,有多大权力就得负多大责任。
为此,第一次见到“正”牌的王冲对郑铎态度这么恶劣,其中心理,只有他自己知道。
现下朝廷内乱不断,外敌又不断侵扰,他虽然想找个由头“杀人夺宝”,奈何,此次行程不能出半分差错,一旦追究起来,他们王家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和整个朝廷抗衡。
“多谢王将军。我等有要是在身,不宜打扰,也不宜暴露行踪,还望王将军给个方便。”郑铎出声交涉。
“哪里话。佑民禅师出游至此,借道返回临安,王某自是给这个方便的。既然禅师潜心修行,我等不宜打扰,往后行程途中,自不会有闲杂人等去打扰大师们修行。大师可安心。此次多有打扰,还请见谅。这一番搜查,未能找到郡主玉佩,我等就不多留大师了。”
王冲身边的侍卫认真听了这席话,稍后怎么对外说,他心里便有了章法,见自家大人有收队的意思,便指挥手下送郑铎等人离开。
“多谢王将军。”郑铎向王冲行了一个佛礼,与众人一起,在小兵的带领之下,离开了大舱。
待舱中只剩下范慎之和王冲及王冲亲卫几人,范慎之笑问:
“那僧人还真是法华寺出身?”
“佑民禅师说是,那就是,开国伯若不信,进京再去核验一番便可。”说罢,王冲带着自己的亲卫直接离开大舱,坐小船回了自己的船只。
“伯爷,小的要不要去查探一番?”开国伯范慎之的贴身小厮,也是范慎之的心腹,不是普通人,而是江湖中一个早寻不到踪迹的恶人,即使是守在门外,对于舱内发生的事情,还是听得一清二楚,此时见开国伯一言不发地看着正在登上小船的王冲,便凑上前询问。
“不必。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大势所趋,何必去坐那多余的无用功。放船,我们也该回去了。”吩咐左右去准备回去的小船,范慎之反而看着江面沉思起来,他总觉得几人中的小文面善,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心里不厌其烦地自我安慰要静下心,认真去回想在哪里见过小文,因为他心里有个隐隐的预感,如果自己这一时想不起来,必将会将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付诸东流,而且还会给范氏带来灭顶之灾。
这边厢范慎之在努力回想,那边,郑铎等人已经回到几人居住的船舱。
这一路上,刚醒来没多久的李苍竹已经撑不住,刚回到船舱里,又晕了过去。
“只是太累了,休息过后就能醒。”小文把了脉后,将李苍竹的手放下,对众人说道。
听得人没事,田文焦急的心稍安,打了盆水打湿帕子,坐在李苍竹铺前,给他擦脖子处流出来的汗,吴晟已经坐回自己的位置,盘腿打坐。
郑铎主仆三人则走向船舱里唯一的一张小桌子前,郑铎坐着,小武立于一旁拿起桌上的茶壶给郑铎倒了一杯水,小文则靠近郑铎,轻声说:
“公子,刚船舱里另一位是华阳开国伯范慎之。上次那名工匠,逃窜到了开国伯别院外,就找不见踪迹了。”
范慎之没想起来小文,在边城当说书先生好几年,还打造了霹雳弹的小文却认出了华阳县开国伯范慎之。
“嗯,如此一来,临安势必要走一趟了。”对范慎之也有些疑惑的郑铎听得小文如此说,接过小武递过来的杯子在手里轻轻转了转,最后端到嘴边喝下,决定了他们这一行之后的行程。
bimilou.org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云之桥的一寨之主[穿越种田]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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