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我和艺辉回去时,画面变成了这样:黑暗的病房内放着《狐狸怎么叫》,紫黄蓝红橙五个被单精跟着音乐“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艺辉“啪”的一声关上门,是我们打开的方式不对。但我拿到黄被单精递过来的绿色被单时,我真香了。
住院区的患者们在一排排长椅上落座,洪艺辉用手机给蓝牙音响切歌,并排站着的六只被单精开始了表演。为了身高看着舒服,童锡哥和成泰站到了中间两个位置,艺彬前辈和我站到了两头,紫黄、蓝橙、红绿,三组对比色。
克罗地亚狂想曲响起,蓝色被单开始“高雅”的独舞,我们模仿着橙色被单的动作给他伴舞。钢琴音被鼓点代替,我们广播体操后单膝下跪,黄色被单在中间起身张开双臂:“Everybodyhere~”一阵狼嚎之后我们跟着蹦起来,背景音又变成了《歌剧2》。紫色被单高昂的“仰天长啸”,我们簇拥他摆成海浪状。
病患们和前来围观的护士时而惊叹的“哇哦”,时而被逗得哈哈大笑。当《狐狸怎么叫》再度响起,被单们拉着观众们起来一起跳。世璇坐在位置上安静的望着欢快的人群,即便置身其中也好像离得很远。黄色被单跳到了她旁边,单手叉腰给橙色被单比划了个“过来”,然后拜托周围的人摄像。新的表情包又诞生了:【我崔成泰别的不会,给您劈个叉吧.jpg】世璇被用身体摆成各种符号的崔成泰逗笑了,对着黄被单举着的相机和橙被单一起比心。
这组被单其实是Zoco前辈送的小礼物,披上以后可以看见前面,但是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的人的脸——这样正好,不然大家只会议论着我们几个谁长得更帅一点,和我们保持距离——披上被单就可以专注的搞笑了,我们也可以在里面放飞自我。
裴幼娜看着那个高个活跃的红被单还在猜是不是安龙佑,毕竟帮别人照相的黄被单行为更像是权栋国。红被单和蓝被单表演着滑稽的小品,裴幼娜主观认为里面是安龙佑和洪艺彬,她猜和世璇合影的橙被单应该是我,那么剩下的绿被单和紫被单里面应该一个是安童锡,一个是崔成泰。
刚巧我在努力模仿着童锡哥的舞姿,裴幼娜便走到了紫被单旁边,她以为这里面是崔成泰,左望右望没有别人,少女终于卸下了架子。她用两只手比成猫爪:“喵呜~”
紫被单因猝不及防的卖萌有点不知所措,他模仿着崔成泰的样子□□叉腰:“喵呜!”裴幼娜察觉到了不对劲:“这个声音不哑,还有点老。”我赶快跳到她的身后模仿同样的动作,裴幼娜回过身挠挠头:“低音炮靠假声可以这么细的吗?”
我和艺彬前辈和凑过来的黄被单手拉手围着裴幼娜转圈,她被我们搞的晕头转向,直到望到了远处橙被单在后内跳,红被单熟练的接住了从桌子上跳下来的蓝被单……裴幼娜几乎是羞耻的捂着脸蹲下。
我们三个相视一望,隔着被单唱歌可能会把脸前的布料弄脏,但我们还是打算试一试。我和艺彬前辈站到左右两边给龙佑一个C位,蓝红橙站到了旁边为我们加油。龙佑选了很符合他这身明亮颜色的歌。
I\'msittinghereinaboringroom
It\'sjustanotherrainySundayafternoon
I\'mwastingmytimeIgotnothingtodo
I\'mhangingaroundI\'mwaitingforyou
ButnothingeverhappensandIwonder
世璇虽然爱说安龙佑的坏话,但此刻她被流氓音色打动,专注的欣赏着。安龙佑唱完第一段把手里的纸卷话筒递给了洪艺彬。
I\'mdrivingaroundinmycar
I\'mdrivingtoofastI\'mdrivingtoofar
这之后有个高音,艺彬前辈明明能诠释的更好,却让龙佑把纸筒递给我。
I\'dliketochangemypointofview
IfeelsolonelyI\'mwaitingforyou
我担心自己下不去,童锡哥很默契的接过了纸筒
ButnothingeverhappensandIwonder
他将纸筒给了旁边的橙被单——崔成泰很创新的把Lemontree的副歌改成了rap。(以下歌词非原版歌词)
I——Wonderhow?Iwonderwhy——Yes,todayyoutoldmeabouttheBlublu-sky
AndAll!That!Icanseeisjustayellow——lelelemontreeeeeeE
红被单接过纸筒,这是最后一棒了,他也是我们所有人中rap说的最好的——那最初抓住我耳朵,让我幻想自己可以有朝一日和他一起站到舞台上的磁性男中音,演绎着在座的老人听后都会被带动起来的动感韵律:
I\'mturningmyheadupanddownupanddownupanddown
I\'mturningturn-turn-turningturningturningturningturningaround
AndallthatIcansee~isjustanotherle-monnnntreeeeeeE
我们手拉手连成一排鞠躬,蓝被单走到了前面指了指蛋糕,指了指红被单,让黄与橙用身体比划了个19。
我和紫被单解开丝带抬起了蛋糕盒,小熊顶着十九颗蜡烛摆成的皇冠。黄被单把卡纸皇冠戴到了红被单头上,我们带动观众一起鼓掌。红被单调整好头顶的皇冠冲大家鞠躬,蓝被单和橙被单端着蛋糕过来等着他许愿。红被单早上已经许完愿望了,但他认为现在的愿望才是他真正要许的愿望。
红被单双手合十,然后隔着被单努力吹灭蜡烛——蜡烛纹丝不动,他又努力尝试了好多次,方鼓完掌的大家被逗得哈哈笑。红被单终于在我和黄被单的帮忙下掀开了外皮——权栋国的头顶和衣服上都是汗,耸立的鼻梁上沾着湿漉漉的头发,他一口气吹灭了全部蜡烛,大家再度鼓掌。站在旁边的我隔着绿色不太能确认,他眼睑下的水珠是汗水还是泪水。
权栋国用纸巾擦干了手心的汗开始切蛋糕,分给在场的所有人——我们五个蒙着被单比起担心卡路里,更多的是听到了自己的肚子在咕咕叫。艺彬前辈带着大家回到了自己屋脱掉了被单,大家都像是淋了雨一样。
权栋国绅士的把小熊的饼干耳朵递给了“双胞胎兄妹”,安世璇望着这个独自为大家服务的寿星出神,旁边的裴幼娜和她说悄悄话:“你喜欢务实的男性吗。”
安世璇发着呆,直到我们几个擦好汗出来,她看着接过蛋糕跳到阳台上的崔成泰问裴幼娜:“刚刚橙色的那个,是他吧。”
嚼着蛋糕的崔成泰注意到了安世璇的视线,冲她比了刚刚一起比划过的桃心的一半,安世璇微笑的比划着剩下的一半,崔成泰跳下来几步坐到了她对面:“你是几月的生日。”
“10月。”
“几号。”
“24日。”
“你比我小,叫哥哥。”
裴幼娜笑着摇摇头问崔成泰:“比你小五天也要分大小吗。”
“当然了。”崔成泰很自信的说着。他真正的生日究竟是哪天没有人知道,但他每年10月19日都会给自己画一张简笔画:“大橘猫又长大一点了”。
安世璇想了想,问了崔成泰一个让裴幼娜有点吃惊的问题:“你有喜欢的女生了吗?”
崔成泰摇摇头:“练习生不能谈恋爱的。”他在这方面真的又诚实又单纯。
“电视剧里说天秤座的人不擅长拒绝,如果有女生和你表白你会很苦恼吗?”我猜测世璇的思路是:如果崔成泰也有因为外貌总要拒绝追求者的苦恼,他们俩就有的聊了。但是她不知道崔成泰虽然是校草,但读的是男校。
裴幼娜不想坐在中间当翻译了,直接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崔成泰,然后成功在一旁见识到了从人类口中说出的人类听不懂的语言。
“画个大橘猫就不会苦恼了。”
“分叉也无所谓吗?”
“只有一棵树,叶片不能太少。”
“不害怕伏特?”
“我不呼吸二氧化碳,不参与光合作用。”
“黑桃梅花方块和……”
“小鱼干!”
“成交。”
安世璇和崔成泰击掌,裴幼娜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幻听了。洪艺彬举着两块蛋糕过来,裴幼娜接过来尝了一口:“还挺好吃的。”她坐下专心的吃蛋糕,露出了品尝美味幸福的表情。
洪艺彬又吃了两口把蛋糕放在桌上,用手机打开了拍照模式:“Miss.裴,茄子——”
裴幼娜对着镜头摆出剪刀手,洪艺彬按下拍照键:“Perfect,要试试猫爪吗?”
她摇摇头:“太丢人了,你就当你什么都没看到吧。我是把你认成……”洪艺彬用拇指揩去了她嘴角沾着的奶油,凑到她旁边打开自拍模式,画面里他们自带猫耳朵和胡须,“这个可爱吗,要换一个吗,兔子、小狗、墨镜、还有皇冠……”
他的手臂和她相抵,感性的嗓音萦绕在她耳畔,裴幼娜的胸口像是有什么乱撞。她想她若是台机器,绝对是出故障了,这个男人是在她来实习前列在表单上的“最不想负责的艺人”前三,是百分之千的麻烦精。她疯狂在心底重复默念着“独当一面”,身后高个子的男孩被这个有趣的特效自拍吸引了过来。
“选小狗吧!汪!”安龙佑把头从他们中间露出,对面的“仙人组”傲慢的仰起头,“果然他们不能理解高贵的猫呢。”
虽然常把自己喜欢的颜色穿在身上的安龙佑很“明亮”,但这张照片刷新了他创造过的明亮排行榜,为黑暗的室内照明的那种明亮。
我靠在权栋国旁边的墙柱上,望着站在最靠边位置用全景模式记录下此时楼道里欢乐场面的他,他看上去很幸福,也希望真的是这样。“你许的愿望是什么。”
“我们能够一起出道。当然,之前还许过另外一个,那个不重要了。”他标志性含笑的目光中夹着些许哀伤,沉默着望向远方——或许想要聆听他独特的语言只能靠心脏。“世彬,要陪我去散步吗?外面冷,就在楼道里。”
他的步幅要比我大,但走的很慢。昏暗的光线下,精雕细刻的轮廓线呈现的深沉美,更多来源于那笑颜都无法掩藏的忧郁。我第一次见到他时那份迫切想要拉近距离的心情,如今有增无减。无人的楼道,他倚靠窗台侧过头,背对着月光,黑色的剪影是一门残酷的艺术。我伸出手探寻他的鼻息,不知已是第几次,被他宽大的手握住。
他说,月光下的我美的令人触目惊心。
没有去反驳,我沉默了。
不久之前我还和他开着过火的玩笑,乐于看他不知如何回应时窘迫的表情,而现在我竟一句话说不出来。
我用余光望着陷入沉思的他,将洁白墙壁上窗的倒影描摹了数十次,他转向我,我想,他此刻要说的话,我必将终生难忘。
……
……
“所以狐狸到底怎么叫?”
“……我也没听过,要不你上网查查?”
权栋国打开备忘录记录着用动物拟声词写成的rap,我跳到窗台上独自望向远方。用指背轻轻碰触玻璃,果然是冰凉。他从手机中抬起头:“你的手冷吗?”
我用没有语气的话回应,“我浑身都冷。”
权栋国把手机放进口袋,无需跳跃,自然的坐到我旁边:“要我抱抱你吗?”
我转向他,缺乏礼貌的反问:“你觉得这样我们之间的距离能够拉近吗?”
“你想要多近呢?”与方才在众人面前彬彬有礼的一面截然相反,是毫不顾忌的承认偷拍我时那玩世不恭的笑。这个人不仅有胜过出身富裕人家孩子耳濡目染的礼仪,在扯起荤段子上也是无人能敌——还是用那种他独有的平和温雅的语气。
但凡对纯净的美丽怀抱着一颗敬畏之心的人,都不该在皎洁的月光下嚼出这样的话。
但那或许就是他的世界。
我恍然大悟。
“栋国哥。”我从阳台上跳了下来,靠墙上的倒影确认自己的动作,是该怎样抬起手臂,以什么样的节拍往哪个方向迈步。我怀抱着空气舞伴,摸索着用前脚掌画着圆。他把我的手端到了合适的高度,示意我挺直后背,站到我的一侧。我跟着他的示范学着步子,集中注意力在自己脚下时,浮躁的心平静了下来。
窗外传来冷风的呼啸,寒气从窗缝逼了进来。他拍了拍思索着前后左右的我,“咱们回去吧。”
并排而行,我低头望着脚尖的倒影:“我该说对不起,没给你准备生日礼物。”
“没关系,陪伴就是最好的礼物。”简洁的语句,如此幸福的伤感。“……你要不要报复一下艺辉。也抱我一下,这样你俩就扯平了。”
“不要,安绿绿行得端坐得正。”我想到什么停下了脚步,“但是安绿绿没穿外套,确实冻僵了。”
“那为什么不带着绿色的被单来呢,还可以连头顶一起遮住。”
我叹了口气,“栋国哥,你真是够了。”
他用手背遮住嘴哈哈的笑起来,这次没有那种挥之不去的忧郁了,连语气都很轻松,“来吧,世彬。”他冲我张开双臂。
他比我高太多,我没办法彰显我能够让人倚靠的一面,而且他那隔着多厚的衣服都能感受到的结实体魄,着实是让我这个单薄的人心生嫉妒。
我不仅仅要了解他,还要追上他的脚步,我的野心在他温热的拥抱中不断膨胀。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李允宁的世彬的世界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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