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被扣押在魔法部的第二天,一场前所未有的公开审判开庭了。他几乎可以用他的全部身家打赌,全英国的巫师准是来了一半以上,因为当他坐在那把带锁的椅子上注视着那些观众时,感觉有一千人朝他扔了东西(当然,没人能扔中他),还有一千人冲他破口大骂或吐口水(他对此充耳不闻)。
魔法部不得不派出五个傲罗用于维护秩序,免得一些情绪激动的人冲进审判席杀了他们的被告。显而易见的是,邓布利多葬礼上发生的事已经通过丽塔·斯基特那只绿色的大速记羽毛笔传遍了天下,并成功引起群情激奋。
威森加摩的成员都高高在上地坐在当中,穿着紫红色长袍,左胸前绣着一个精致的银色“W”。他们都垂眼望着他,有的表情特别严厉,有的眼里闪动着怒火,紧紧攥着拳头。国际巫师联合会的几个代表坐在左侧,用那种特别让人不舒服的、蔑视的眼光打量着哈利,后者便嗤笑着用相同的目光一一回瞪。魔法部的人——包括部长鲁弗斯·斯克林杰,多洛雷斯·乌姆里奇和一大群哈利认不出的官员——统统挤坐在右侧。
“肃静!”那个最老、最干瘪的威森加摩巫师敲了一下手里的木锤叫道,“肃静!”
人们渐渐安静下来,观众席上的人一个个都抻长了脖子看去,哈利也看着他们,觉得他们活像那些在麻瓜农场里待宰的火鸡。
“很好,”鲁弗斯·斯克林杰说,“被告早就到场了,我们开始吧。你准备好了吗?”他朝板凳那头大声问道。
“是的,先生。”一个哈利熟悉的声音急切地说道。罗恩的哥哥珀西坐在前排板凳的最边上。哈利望着珀西,以为他会显露出认识自己的表情,但是他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珀西那双藏在角质架眼镜后面的眼睛正专注地盯着面前的羊皮纸,一支羽毛笔拿在手里准备记录。
“七月十日上午的审判,”斯克林杰高声说,珀西忙不迭地开始做记录,“审理哈利·盖勒特·里德尔违反《国际禁止决斗法》、《麻瓜保护法》、《国际保密法》、《国际巫师友好互助法》、《国际禁用魔咒法》、《黑巫师管理条例》、《非法组织聚众扰乱社会法》一案。”
哈利不屑地轻哼了一声。
“审问者:魔法部部长鲁弗斯·斯克林杰;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阿米莉亚·苏珊·博恩斯;高级副部长多洛雷斯·简·乌姆里奇。审判记录员:珀西·伊格内修斯·韦斯莱。”
斯克林杰看了哈利一眼,从一堆文件中抽出了一张长长的羊皮纸,大声念道:“指控被告方有如下罪行:
于一九九五年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念四年级时,以非常规手段干涉三强争霸赛,并在第三项赛事中用阿瓦达索命咒杀害了塞德里克·迪戈里,并以恶劣手段威胁唯一的目击证人纳威·隆巴顿,不许其说出真相——此行为违反了《国际巫师友好互助法》、《黑巫师管理条例》以及《国际禁用魔咒法》,造成国际巫师关系僵硬,影响恶劣。”
哈利敷衍地点了点头,他现在只希望椅子上的这些锁链可以稍稍松开一点。那些威森加摩的成员开始交头接耳,观众席上发出一片嗡嗡的噪音,有个声音喊道:“原来真的是你——真是你杀了我的赛德——!”哈利不敢往那边看,几乎能想象到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泪流满面,跳起来挥舞着拳头想要冲进审判席。
“肃静!”那个干瘪的老巫师又说。
“哈利·里德尔,你是否承认以上所述全部罪行?”斯克林杰厉声问。
哈利又点了点头。“我承认。”他干脆利落地说。一个女人尖叫起来。观众席又是一阵骚动,听上去像是迪戈里夫人晕倒了。
“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我的主人。”
“你的主人是谁?”
“黑魔王。”哈利淡淡地说。
四周一片哗然。像是锅子里的水突然被煮沸,观众席和威森加摩都沸腾起来,就连国际巫师联合会的人都忍不住窃窃私语。
“记下来了吗?”斯克林杰问。
“是的,先生,是的!”珀西说,一边瞪大眼睛,羽毛笔飞快地羊皮纸上划过。
“一九九五年暑假期间,你曾与伏地魔手下一个自称食死徒的邪恶势力一起试图袭击魔法部。此举违反了《国际禁止决斗法》、《国际禁用魔咒法》、《黑巫师管理条例》、《非法组织聚众扰乱社会法》。你是否承认?”
“承认。”哈利懒散地说。
“一九九六年暑假期间,你故意毁坏麻瓜世界的布罗克代尔大桥,造成麻瓜死伤惨重、魔法世界差点暴露。后又在伏地魔的授意下逼迫麻瓜首相签署不平等条约,严重违反了《麻瓜保护法》、《国际保密法》、《国际禁用魔咒法》、《黑巫师管理条例》、《非法组织聚众扰乱社会法》等法案。你是否承认?”
“你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哈利无奈地往身后的椅子上一靠,给自己找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闭目养神去了。听见“死伤惨重”“逼迫”和“不平等条约”这一类的字眼让他特别不舒服,他不能明白为什么魔法部看不出他在尽最大努力保护麻瓜,而不是他们口中的“迫害”。ωWW.bimilou.org
“不要再消极顽抗了,里德尔!”斯克林杰严厉地斥责道,观众席上传来很响的交谈声,于是他的音量也拔高了许多,“你最好配合我们,坦白从宽。”
“坦白从宽?”哈利睁开眼睛,戏谑地反问,“怎么从宽?以我的罪行,死个几百遍都够了,你想怎么给我从宽?”
斯克林杰与威森加摩的巫师们面面相觑,又是一阵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半天也没有结果。
“要我说,你们也别给我整这一套,”哈利见他们这幅模样,直接出言讥讽,“要逼供还是怎么样我,都痛快点来,不就是想要情报吗?别磨磨唧唧的,看是你们先让我松口还是我的主人先来救我。”
观众席上的喧哗声更响了,显然,没人知道哈利是食死徒高层的事——魔法部隐瞒了这一点。他的话便一下子引起了轩然大波。
“休庭,择日再审!”那个干瘪苍白的老巫师赶紧叫道,他旁边那个又瘦又小的女巫站起来搀扶住了他。这下可不得了了,观众席上的喧哗一下子被推到了顶点,这让哈利想起了纳威的坩埚即将爆炸前的声音。他被两个傲罗从椅子上提起来,不等他放松一下被勒得发麻的胳膊,他就被傲罗们押着走了,依稀能听见有人在尖叫和捶板凳的声音:“那家伙是什么意思?你们魔法部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们?!”。
“……等公告下来……公告……”斯克林杰高声说,可他的话几乎立刻就被淹没在观众们不满的谴责和咒骂中。
说是暂时休庭,可哈利在魔法部被拘押了四个星期,依然没能等来他的下一次审判——这是他在那次审判之后就一直期盼着的,即使有可能涉及到邓布利多的死。他希望能从这间逼仄的牢房里出去一会儿,不管去哪儿。
他当然没有透露给任何人一丝一毫的情报,虽然鲁弗斯·斯克林杰不厌其烦地派人来问。哈利想当然地认为魔法部对他毫无办法——不管是吐真剂、摄神取念或是夺魂咒都不能对未成年巫师使用——他第一次对自己是未成年巫师而感到庆幸。
直到有一天中午,哈利发现自己的饭菜里掺了吐真剂,他跟看守他的傲罗大吵大闹,结果险些被打了一顿;到了晚上本该熄灯的时间,哈利的这间牢房却没有熄灯,依然明亮如白昼,傲罗们冲进屋子不由分说就把他绑在了椅子上,又留了两个人站在他身边盯着他。
哈利一开始不明所以,完全不知道这些人又在闹什么幺蛾子,等到后半夜他困得睁不开眼睛,准备先不理会这些傲罗眯一觉再说——谁知道哈利刚垂下头,其中一个傲罗(哈利看见那人明明已经昏昏欲睡了)立刻跳起来对准他的小腿狠狠地一踩。哈利立刻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要不是被结结实实地绑着,早就疼得跳起来了。
他转头瞪了那傲罗一眼,刚才的那一下让他睡意全无,只好又百无聊赖地看向紧闭的铁门,期待着能有人进来。当时的他可丝毫没有意识到接下来几天,自己的处境会有多么艰难。
哈利不懂巫师的法律,他对这些条条框框的研究仅限于知道不能对未成年巫师动刑,却怎么都没想到魔法部会丧心病狂到对他进行睡眠剥夺。
这是第五个被剥夺了睡眠的夜晚。
不仅仅是夜晚。哈利现在弄清楚坐在他身边的傲罗是做什么的了——当然啦,没有什么好怀疑的——为了防止他睡着。整整五天,整整120个小时没有睡眠、没有交流。哈利觉得即使被钻心咒折磨也比现在要好受得多。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觉得挺有精神的,甚至觉得自己比平常更好。直到第三天夜晚,情况开始变得有些不对劲、有些诡异起来了——哈利想不出自己是怎么了,他不知道有什么事让自己这么开心,以至于哈哈大笑个不停(那个看守他的傲罗短暂地出去了一会儿,后来哈利得知,那人是被吓到了),他可以确定自己没有被伏地魔的情绪影响,但就是无法控制自己。
哈利一天里踹烂了两把椅子、郁闷地用蛇语自言自语了一小时、到了傍晚时分突然毫无征兆地大笑起来——他知道自己最好不要说出缘由,因为他分明看见了邓布利多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朝他做鬼脸——到了第五天凌晨他又突然哀哭起来,因为某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莫名其妙的原因。
然后就是第五天:睡眠的欲望甚至已经超过了对食物的欲望,对魔法部的恨意突然前所未有地疯长起来,没有人知道原因,就连哈利自己都不清楚。
他能听见那些看守说他是“难啃的硬骨头”和“龌龊的疯子”……他就冲他们喊,说等他出去就把他们的脑袋拧下来,把他们的家人全都扒皮抽筋……最后把魔法部一把火烧了,一个人都别想活……五天不睡觉——这真是荒唐、毫无道理、令人恼火的……
但好消息是,第六天魔法部不得不终止了对哈利的睡眠剥夺。因为他们发现他开始不自主地进行阿尼玛格斯变形——一种没人见过的、奇特的变形。
傲罗每两小时换一次班,下一次换班的傲罗由于拉肚子迟到了一会儿,可等他急匆匆地赶到牢房时,却发现他的同事倒在地上没了呼吸;他们的犯人闭着眼睛坐在椅子上,听见他开门的动静,立刻像条蛇似的咝咝地吐起了信子,翕动着鼻孔去闻空气中的人味——这个傲罗吓得差点仰面倾倒,立刻连滚带爬地跑出去拉响了警报。
没一会儿,一群傲罗一拥而入,鲁弗斯·斯克林杰穿着晨衣一瘸一拐地从人群里挤进来,冲他的属下大声嚷嚷。过了一会儿,几个上了年纪的男女巫师也闯了进来,与斯克林杰争论不休,哈利就坐在一旁冷眼旁观,咝咝地吐着信子;他周围的人都离得他远远的,以免被他的蛇信碰到。最后争论的结果却只是他们在看管的犯人由于精神状态不稳定,正在进行不完全的阿尼玛格斯变形,只是恰巧这名犯人的阿尼玛格斯是蛇妖,而负责看守的傲罗不幸与他对视了。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还是被整个魔法部高度重视,虽然哈利变形的地方只有一双眼睛(或许眉角还长了几片鳞以及——哈利最不愿意承认的——舌头变成了一条细细长长的蛇信,还像真的蛇信那样可以感知周遭的事物),而且在恢复睡眠后立刻就复原了,但斯克林杰还是力排众议,决定调用更多的人手监视他。
在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哈利失去了时间观念。他的眼睛二十四小时被黑布蒙着,免得他再误伤到哪个看守或犯人,他简直希望他的舌头没有变回来——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是,看守的人多了,食死徒混进来也就更容易了。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魔法部临时决定要把他转移到阿兹卡班,与之前在魔法部被抓住的那些食死徒关在一起,哈利立刻明白魔法部这是知道了可能有食死徒混进来了,加强了防护措施。哈利的心里也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在这样严密的防守下自己还能不能脱困。
有坏消息就有好消息。哈利到了阿兹卡班之后才发现这里的防守根本算不上严密,因为他发现这儿的食死徒都知道他杀了邓布利多的事,当他被傲罗押来的时候,他们都大声欢呼,砰砰地敲着铁栏杆或把卫生纸丢出来表示欢迎——这对哈利来说可算不上什么欢迎,顶多让他的窘迫变得更甚一些。但不管怎么说,有一些人能与他交流就是好的。
哈利现在勉强搞清楚了他的“邻居”:他左手边的那间牢房里关着老诺特——一个上了年纪的老驼子,消息特别灵通,看他的样子,似乎每天都能搞到一份《预言家日报》。他对面是莱斯特兰奇兄弟俩——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和他的弟弟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都对哈利的到来表示哈利自己并不想要的热烈欢迎。更远处是麦克尼尔和埃弗里,还有一个哈利不大熟悉的食死徒加格森。他右手边的人最令他感到惊讶——竟然是骑士公交车的售票员斯坦·桑帕克,因为眼睛被蒙着,哈利不好判断他到底是不是中了夺魂咒,也不敢问其他食死徒。
参与魔法部一役的其他人——哈利能记住的有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卢克伍德、克拉布,还有一个叫穆赛博什么的(食死徒的名字叫穆尔赛伯,哈利记错了叫法)——都不在这儿,不知道是死了还是逃了。
不管剩下这些人以前跟哈利的关系如何、这些人的人品又如何,哈利只管一个劲地拉拢他们,听说这些人在计划集体越狱,他就说自己可以用无杖无声咒帮助他们杀出去;他还特别真诚地跟麦克尼尔道歉,说等他们出去他就给他弄一只新眼睛,把那个食死徒感动坏了,非要告诉哈利他们这些人是怎么被抓进来的。后来,哈利又不得不听那人用公鸭嗓啰啰嗦嗦地念叨贝拉和卢修斯在魔法部侥幸脱困,而在座的食死徒们怎么被审判、怎么被关押。
可哈利不在乎,他甚至希望自己与食死徒们的关系再友好一些。现在他自己已经身陷囹圄,没有什么事比尽快逃出去更重要,毕竟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他们现在面临的最大的困难就是没有魔杖,哈利统计了一下,发现除了他自己之外只有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和埃弗里会无杖咒。说实在话,这已经够让他震惊的了,毕竟能够无杖施咒的巫师全世界也没多少,没想到在食死徒中一下就遇到了两个。
“主人说明天凌晨时会派其他人在外面制造混乱,咱们只要趁乱逃走就好了。”一天晚上,斯坦·桑帕克在晚饭后对其他人说。哈利不得不又一次彻夜无眠——当然不是因为魔法部准备再来一轮逼供(哈利觉得他们已经放弃在他身上发掘情报了)——这一层牢房里的十来个食死徒全都大声欢呼,噼里啪啦地敲着铁门和铁栏杆,声音震得哈利直牙酸,却也不敢轻易阻止他们。
这种疯狂的行为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加格森不知怎的把自己牢房里的抽水马桶□□了,这东西砰地一声炸成了碎片,把污水和其他脏东西全浇在了加格森身上,引来了在外巡逻的傲罗(这些傲罗一般不会轻易进入阿兹卡班内部),狂欢才在傲罗和食死徒们的咒骂中终止了。哈利不知道当看到加格森头顶大粪被拖走时,自己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忍住不笑的。
但此事之后,哈利也发现一件很不利于他们的事:所有通向外界的出口上都被施加了爆炸咒,如果有人试图破坏就会立刻爆炸,提醒在外巡逻的傲罗。
弥散到整层楼的恶臭直到第二天早晨勉强散去了——哈利利用昨天晚上马桶爆炸时炸出来的铁片割断了右手上的铁链,这让他得以对走廊里施一个除味咒,以及把剩下的污秽用旋风扫净咒丢到窗外。埃弗里高兴得吹起了口哨——他的牢房离加格森的最近,也是“受灾”最严重的。
“还有谁捡到铁片了?”哈利问其他的食死徒,右手攥着脏兮兮的铁栏杆,剩下的那节铁链挂在他手腕上,每次与栏杆碰撞就咔咔作响,“把它传过来,我还有一只手被绑着。”
“我有一个,”有人叫道,“给你,小伙子!”
哈利听见一阵令人牙酸的、像是指甲划过黑板的声音,接着,他跪在地上的膝盖一阵剧痛,不管那人给他丢过来的是什么,现在那东西都已经嵌进了他的膝盖。他重心不稳向前扑去,由于锁住左手的铁链连接着墙壁,他又一下子被扯回原地猛地压在自己的头发上,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你伤着哈利了,蠢货!”诺特立刻咆哮起来,“你不知道他现在看不见吗?”
“我没事儿。你别嚷嚷。”哈利嘀咕道,咬着牙把膝盖里的铁片扣出来,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伤口就摸着黑开始割铁链,祈祷自己能在凌晨之前完成。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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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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