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年轻的站街女郎浓妆艳抹,穿着颜色艳俗的皮草大衣,里面搭配吊带超短裙和白色及膝丝袜,在瑟瑟寒风中等待今日的客人。
她们最近的生意不太好,倒不是因为警察局那些人又来例行公事,而是天寒地冻,流感病毒肆虐,人们都不太愿意出门,最重要的是,米塞街上的老大,迪尔特先生又回中国了。
一位金发碧眼的女孩抽着烟,寒风将她的烟雾吹的四散,鲜红的嘴唇宽厚卷翘,她向其他几位姐妹抱怨着:“真是够了这种鬼天气,我一分钟都不想等了。”
“嘘!”另一个棕发女孩说:“小声点,让丹听到,他会告诉佐伊,到时我们又该倒霉了!”
最左边黑人姑娘也朝她们使眼色,低声说道:“再忍忍吧,等迪尔特先生回来就好了!”
金发女孩不甘心地踢着脚边的石子,愤愤道:“佐伊那个臭表字,表里不一,蛇蝎心肠,早晚有一天,迪尔特先生会办了她的!”
女孩们不再说话,阴沉的天气愈发寒冷,雪花渐渐飘起,大街上几乎看不见行人,看来今天的生意又黄了。
B城是S国的首都,但却不是政治文化和经济交流的中心,在这里杀人、放火、性买卖,以及毒品走私等等的罪恶无处不在。
这里是犯罪者的天堂,年轻漂亮的女孩会像牲畜一样出售给过往的游客。
而B城中最繁华,也是最可怕的地方就是米塞街区。
就在两年前,佐伊和其他站街女孩一样,卑微、低贱。她是位亚欧混血美女,母亲是白人,做了半辈子的应召女郎,某一天接待了一位中国客人,从此便有了佐伊。
她生的美丽,继承了那位从未谋面的生父相貌,不过,她已年过三十,不再年轻,米塞街上太多年轻、漂亮,又高学历、高素质的女孩,她算不得起眼。
两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她用一首歌曲博得迪尔特先生的青睐,一跃成为米塞街区最有地位的女人。
她的年纪大一些,她的母亲是个应召女郎,从小在肮脏龌龊的环境中长大,早就养成阴毒卑劣的性格。
迪尔特先生最爱她的聪明,懂分寸,知进退,明事理,晓得男人喜欢什么,在意什么,事事拿捏的十分准确。
因此,她欺负别人,明里暗里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迪尔特先生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礼拜天的晚上,佐伊和几个姐妹逛街,满载而归回到别墅,忽然看见迪尔特的车子停在门前。
她慌忙和姐妹们告别,在车里对着镜子仔细补妆,然后小心翼翼地提着东西进门。
迪尔特在洗澡,浴室的磨砂玻璃门上映出男人挺拔模糊的身形,床边放着摊开的行李箱,里面装着一只包装精致的礼物盒子。
佐伊暗暗欢喜,这一定是迪尔特买给她的礼物。
这个男人太过完美,拥有绝色容颜、强健体魄,还有智慧的头脑和无所畏惧的狠厉。
在b城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字,也没有人敢与他抗衡。
佐伊庆幸自己傍上这样的男人,那些暗地里骂她老几女的姑娘,她根本不放在眼里,迪尔特十分宠她,吃穿住行,不求最好,但求最贵,每个节日都会买礼物送给她,只要不太过分的要求,他都尽可能满足她。
人生还能有比她更幸运的女人吗?
佐伊笑着撕开外层包装,将包装纸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打开木盒,盒子里是一套个性独特的黑色耳钉。
不是什么奢侈大牌,看样子是特意定制款。
无论是什么,只要是迪尔特送的,佐伊都喜欢。
她愉快地对着镜子戴上,身后的浴室门开了,男人只围一张浴巾,精壮结实的身材一览无余。
“你在干什么?”
不等佐伊回答,迪尔特突然冲过来,拿起被她扔在床上的礼物盒子,看看垃圾桶里的包装纸,又看一眼她耳朵上已经带好的一只耳钉。
下一秒,男人狠狠扯下那枚耳钉,佐伊被撕裂皮肉,鲜血淋漓。
“操!谁他妈的让你碰了?”
他说的是中文,跟他两年,佐伊学过一阵子中文,听的懂这句话,只是心里诧异又委屈,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发脾气。
然而令佐伊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迪尔特像是疯了一样,狠狠踹她的脸、扇她耳光,甚至最后拿枪指着她,差点一枪崩了她。
他歇斯底里的怒吼:“你这个臭表字,见人!她的东西你也配,要不是看你和她有几分相似,老子会留你吗?”
佐伊被迪尔特手下拖出别墅,并且没收她名下所有财产。一夜之间,佐伊从高高在上的女王,变成连狗都不如的乞丐。
得罪了迪尔特,等于得罪了整个米塞街区和大半个b城,连过去的站街女也很难做下去。
冰冷的冬夜里,佐伊徘徊在街头,她终于明白,迪尔特从来没有喜欢过她,她只是一个替代品,那些宠爱和体贴全都是做给另一个女人的。
迪尔特是个中国人,他在不同的国家有着不同的身份。他有个名字叫做许云杨,两年前,中国的地盘全军覆没,他被迫离开,重新回到s国。
回想过去,那些斗争和杀戮都变得模糊不清,唯一记忆犹新的全是关于苏奈一的事情。
她的声音、她的笑,每一帧都刻画在许云杨的心里,他的手机里至今藏着她为数不多的照片和视频,是他们朝夕相处的那五天里,唯一的证据。
两年前的那一天,许云杨在去和方述赴约的路上接到程姐的电话。
说苏奈一挣脱铁链,跳楼了。
许云杨当时心都凉了,全身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间凝固。
他打开远程监控,房间里一片狼藉,大床被移位,床上到处都是星星点点的血迹,她卷了被子跳楼,利用那棵老槐树减缓下落速度,最后平安落地。
看到这里,他没有生气,反而松了一口气。
他靠着车窗,扶额叹息:“狗东西,为了救他,真是不要命了!”
家里的手下打来电话,问他要不要将苏奈一抓回来。
许云杨看着监控里满身伤痕,惊慌失措逃跑的女人,揉了揉眉心,最终说道:“让她走吧!”
一直追随他的黄毛,不由提醒道:“云哥,她跑了,那您要的东西怎么办?”
能怎么办?瓷盘和青峰山只能舍弃。
祁文浩惦记了一辈子的东西,到死也没得到,许云杨念着他多年的养育之恩,本想替他夺回瓷盘。
现在看来,没这机会了。
这些年他替祁文浩也没少为非作歹,就算拿不回瓷盘,也不欠他什么,况且他许云杨本就不是什么知恩图报的善良之辈,也不怕别人戳他脊梁骨。
这辈子除了苏奈一,他没对谁心软过。
失去唯一的筹码,许云杨在中国所有的资产和地盘将不复存在,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离开的时间,总想临走时再见她一面,却在最后时刻还是被方述的人发现。:筆瞇樓
逃亡的路上,他将车子开下断崖,坠落的瞬间,趁着夜色浓重跳出车子,同在车里的黄毛未能幸免,成了那场追捕中他的替死鬼。
回到s国,他心灰意冷,绝了报复方述的念头。
苏奈一那么爱方述,连命都可以不要,再争夺下去让她恨之入骨,就没意思了。
许云杨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可笑至极。
这场感情中,从头到尾他都不曾在苏奈一心里占过一席之地,面对他的时候,她的眼里永远都只有厌恶和憎恨。
有时候许云杨会想,如果没有杀了她的父母,她是不是就会爱他一点,哪怕只有一点点。
世上没有后悔药,他也没后悔自己做过的事情,重来一次也许还会选择杀戮,因为他根本无法看着她被人欺辱折磨。
即便那个人是她的亲生父母。
许云杨的世界里没有善良,没人教过他做人做事,他生来就在这片肮脏的街区里混吃等死,杀人越货是日常,唯一明白的道理就是适者生存,优胜劣汰。
无论许云杨走在哪里,没有人不怕他,那些被他玩过的女人连看他一眼都心惊胆战,可偏偏苏奈一却不一样。
离开中国的两年里,做事、喝酒,找了无数个和她有半分相似的女人,无论许云杨怎样麻痹自己,都无济于事。
一旦情绪涌上心头,他总想跑回去见她一面,甚至冒充骚扰电话,打过去再听一听她的声音。
他真的太想苏奈一了。
终于有一天情绪崩溃,他漂洋过海回到中国,日夜守在她和方述居住的小区门外,只为远远看她一眼。
苏奈一胖了很多,肚子大的像揣了一只巨型西瓜,穿着一件碎花孕妇裙,白色羊皮平底鞋,托着笨重的身子在超市门口偷吃冰淇淋,路过的熟人和她打招呼,她笑着回应,圆润的脸蛋粉红泛着光,有种说不出的美丽。
许云杨坐在车里,远远望着她,唇角勾起笑,目光里满是温柔:“臭丫头,从来都没有对我这样笑过!”
长久的思念终于在这一刻得到暂时的缓解,他就这样一直看着她,怎么看也看不够。
直到方述的车子停在她的面前,走下车,陪着她慢慢往回走。
他们不知说了什么,苏奈一捧着肚子笑出声,笑容灿烂,看的方述心中动容,忍不住就站在路边低头吻她。
一直吻到她白嫩的脖子,苏奈一怕痒,笑着推开他,随后挽起他的手臂,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慢慢回了家。
夏日的风燥热难耐,吹在许云杨的身上却冰冷无情,原本藏在心里的嫉妒渐渐消散,却变成越来越多的羡慕和期盼。
他在羡慕方述。
羡慕他有完美的家世背景,羡慕他从小就能得到任何想要的一切,更羡慕他拥有了许云杨做梦也想得到的女人。
他终于认命了。
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她该是嫁给一个更好的男人,不像他这样出生低贱、双手沾满鲜血,永远也洗不干净的人。
然而,认命不等于认输,放下不等于放弃。
他照例一有时间就飞回中国,不为别的,只为去见她一面,哪怕她永远不知道他的存在。
默默地探望一直持续了一年半,许云杨看着她怀胎到七个多月时,意外早产。
她在小区门口的母婴店里买东西,羊水突然破开,裤子湿透,一个人站在马路上慌张地打电话。
许云杨把车开过去,戴上帽子口罩,假装路过的好心人,一路将她送到最近的妇幼医院。
替她交了两万块的住院费,方述到达医院时,他躲在角落里,听见医生说道母子平安,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
苏奈一为方述生下一对双胞胎儿子。
孩子满月时,有人去交警队查过他的车,许是方述为了感谢在寻找他。
不过,许云杨的车子不在自己名下,方述查不到,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再后来,许云杨看着她出月子,看着她和方述搬了家,看着她一天天恢复身材,恢复工作。
不久前,他再一次回到中国,意外遇见一个从前跟随他,对他忠心耿耿的小弟王子明。
王子明接手他当年的迷路酒吧,做起小老板,生意不错,在道上也逐渐小有名气。
看见许云杨没死,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还以为自己见了鬼。
“云哥,你真没死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许云杨笑笑,伸手拍他脑袋:“巴不得老子死是吧?”
王子明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哪里敢,只不过你还好好的,那死的那个是谁呢?”
是黄毛,他是个孤儿,了无牵挂,跟许云杨过了几天富裕生活,把他当成恩人。千钧一发之际,黄毛选择留在车里替许云杨畏罪自杀,了结这场无休止的案子。
许云杨有了新身份,不怕别人看见,王子明也知趣,过去许云杨没亏待过他,他也懂的知恩图报,不该说的话绝不透露半个字。
提及过去的事,王子明说:“知道你死了,好多兄弟都难过的不行,这两年每隔一段时间大家都上山去给你烧纸!弄了半天你没死,这可真是大好事!”
许云杨将烟灰弹进玻璃烟灰缸里,蹙眉道:“上山?哪座山?”
“就是青峰山啊!”王子明说:“有人在那给你买了墓地。”
许云杨诧异:“谁买的?”
“你也不知道?”
“废他妈的话,我都是死人了,我知道个屁!”
王子明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那我更不知道了。”
又说:“云哥你知道的,咱们这些兄弟好多都有案底,条子那地儿万万是不敢过去的,两年前我爷爷去世,我爸给我爷在青峰山后面买了块墓地,我们过去上坟的时候,看见你的墓碑了,后来我问守墓人,他说是个女的买的,开着豪车,直接带着骨灰过去的,看样子挺有钱的。”
……
王子明后来说了许多,许云杨再也没心思听下去。
当天,他开车直接去了公安局,派手下的人去问当时警方是怎么处理罪犯尸骨的。
警察对他的手下盘问许久,最后才告知,当年结案以后,立刻就有人领走了许云杨的骨灰,还翻出当时的登记表给他看,领取人的签名竟是苏奈一。
许云杨又去墓地看了,她真的买了墓给他,立碑刻字,该有的贡品都给他备了,还在守墓人那里交了一笔钱,吩咐他们时常整理打扫,别荒了坟。
那晚山风呼啸,凌晨两点多还下了一场雷阵雨,许云杨在自己的墓碑前坐了整整一夜。
这女人真是够坏的,明明嘴上一遍遍说着恨他的话,让他去死,等他真的死了,她又跑来给他收尸。
那一刻,许云杨好像后悔了,后悔杀她父母,后悔作恶多端,如果他清清白白,是不是也能有资格和方述公平竞争,赢得她的芳心。
后悔没有用,世上也没有如果,他生在米塞街区,注定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就连骨子里也流淌着几女卑贱又肮脏的血液。
这样的他,怎么能配得上那么善良的苏奈一呢?
临走时,他起开墓碑后面存骨灰的小格子,打算取出黄毛的骨灰重新给他买块墓地。
却发现苏奈一在里面还放了其他东西。
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物,上面贴着一张便签,写着:“许云杨,生日快乐啊!”
许云杨拿着那份礼物,放在胸口,人生第二次掉下眼泪。
第一次也是过生日的时候,他发着高烧,苏奈一去买了退烧药和蛋糕,还给他做了一碗热腾腾的长寿面。
许云杨舍不得将礼物拆开,一直带回s国。
没想到刚进家门就被佐伊擅自给拆了。
佐伊离开后,他跪在地上,用干净毛巾擦拭那枚带血的耳钉,然后小心翼翼放回盒子里。
“可真好看!”
他对着礼物微笑,抱着它躺在床上,仿佛回到两年前,和她相拥而眠的那五天。
这一次她没有拒绝,笑容近在咫尺,他甚至闻得见她身上淡淡的体香,看得见她眉眼间蕴藏的温柔。
“奈一,为什么我们要相遇,如果有来生,我们可不可以在一起……”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虚度先生的你是我的温暖月光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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