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辛咳嗽出声,他叫住傅颐轩:“你别着急,我没事儿,这是没有箭头的箭。”
傅颐轩愣住了,干干巴巴地抱着容辛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容辛干咳一声示意把他先放下去。
而此时他手里手里还握着那支箭矢,箭矢其实并没有箭头,这或许只是一个对他们的恐吓而已,但傅颐轩还是吓坏了的,何止是傅颐轩,翟斯民的脸色当场就变,指着箭射过来的方向可那人早就逃窜了。
容辛被傅颐轩放下之后揉了揉自己的胸口,箭矢射过来的力道足以让他疼一阵了。“别看了,人肯定已经跑了。”
更何况他们的身后还是林胥秋可怖的尸体,翟斯民也是憋着一口气,直接指着那方向大骂道:“这他娘的算什么英雄好汉,还是什么男人,有本事他出来啊。”
地牢之中有暗道,而唯一知道暗道的人除了林佑桉他们就是容辛,一想到这个容辛早就猜测到对他恐吓的人是谁了,只是在昨天他们还算是盟友,现在就已经反水了。
果然人心难测啊。
傅颐轩也猜到了射箭的人,他悄悄靠近容辛一侧,压低声音问他:“是不是林佑桉?”
“应该是他。”
“那,林胥秋也是他杀的了?”傅颐轩这时候就有点看不明白了,即使是林胥秋再怎么样对待林佑桉但好歹也是把这儿子拉扯大了,林佑桉从小到大也没吃过什么亏,他再有怨念也不应该对自己的亲生父亲动手啊。
不管怎么着,这地方都是没法待了。
翟斯民找了几个人把林胥秋的尸体抬出地牢,但当他们回头去找南介彧的时候那地牢里早已经是没有任何人影了。
翟斯民怎么也想不通,叉着腰自个嘀咕道:“真是撞了邪了,人怎么就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这时候,容辛推开前面挡道的人走了过去,他进到之前关押南介彧的地牢中,走近墙角揭开那些覆盖在地面以作遮挡的稻草,这时一个只能通过一人的狭长甬道出现在在众人眼前。
看来林佑桉是把这里的地牢给挖通了,这地下的四面八方都是暗道,怪不得他上次让阿福出去村口接应容石毅,原来安的是不想让容辛知道地下暗道的心。
不过也怪自己太过天真。
翟斯民是怎么着也没想到这茬,直接在地牢里就发了飚:“这帮狗东西合着都是耗子变得啊,是只会打洞还是怎么着!”
-
林胥秋的尸体被盖了白布,运到了村子里的义庄里,仵作撬开嘴才发现这人嘴里被塞了一张布帛,布帛上浸透了血,上面的字迹变得模糊不清。
但容辛刚看到那布帛的那一瞬间就知道自己距离这背后的真相又近了一步。
翟斯民将布帛取了出来,当年要处理这种布帛的方式比较简单粗糙,要清除血迹就要将布帛一整个泡进酒精里,随即上面的文字逐渐显露出来,但这布帛上的文字却并非是小篆。
义庄不知道什么时候涌进来了很多人,将容辛他们几个人里里外外围了一圈,翟斯民那边还着急忙慌地处理布帛解读上面的西夏文字,可这些东西并不在他的领域里,看了看也没出来个大概。
翟斯民一把推开容辛,二话不说就将傅颐轩拽到了身前,指着布帛就让他解释。
“我记得之前陆微之那小子不是给你找过一本西夏文的词典吗?你就照着那个翻译。”
虽说傅颐轩是看过那本词典,可他毕竟是个半吊子,不过布帛上的文字并不难,上面写得是西夏被宋封王的一段历史,西夏李氏一族的源来起自唐时,原本李氏一族姓拓跋,党项族,唐时建立功勋被赐国姓,且被封为五州节度使。党项族自此在西北联系起来,直到宋时李继迁其人建立西夏政权。
这其中牵涉就更多,辽宋夏都在此期间争权夺利,尤其是西夏,一会儿进攻宋,一会儿联络辽,忙得是不亦乐乎。
傅颐轩说:“这上面写得是西夏的历史,不过是用西夏文撰写的,和宋史上记载的西夏略有区别,还有这上面还写了甘木一说的由来,黑水城之中并没有甘木,甘木被西夏人送给了辽,但辽却没有接受甘木。后来甘木就在冀州一带被人劫掠了,至今下落不明。”
“看来这布帛是专门拿给我们看的。”容辛轻叹一声,“林佑桉从一开始就在设计一场让我们退出的局。”
翟斯民刚来不久,还不清楚这寨子的情况,他问容辛:“你们口里说得那个林佑桉到底是什么人?”
“林胥秋的小儿子。”傅颐轩没什么好气回道。
翟斯民问:“这事儿……跟那什么林佑桉有关系?”
傅颐轩这时候也在气头上,而且他和林佑桉交流不多,对这人也不了解,他嫉妒的是那小子和容辛在一起被关了数日,看容辛对那人如数家珍的模样他更是气愤。
但表面上傅颐轩是一脸的平静。
翟斯民福至心灵,看了看傅颐轩,又看了看容辛,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俩小子不简单。
“行了,你们都回去吧,这事儿我看还是交给琼州的警察署吧,咱们拿到布帛到时候请北平的专家看看。”
“南海那边怎么样了?”
“实不相瞒,是没有一点儿的进展。”翟斯民也就奇了怪了,这鬼天气是招谁惹谁了,琼州海边接二连三的出现死鱼群,全都漂浮在海滩上。下雨天倒还好,太阳一出来海滩边一阵恶臭,人根本就待不下去。
还有不少的渔民失去下落。
翟斯民在他们还在寨子的时候跟着渔民出海一次,木船出去不久就碰到了礁石,后来他们就登录了附近的无人岛。
“我还在调查中,等这边解决之后,咱们就回去好好研究研究。”翟斯民心想事到如今也就是听天由命了。
容辛看他现在这副模样也只能将贼爷的消息暂时压下来,还是等回到琼州县衙里再跟翟斯民交代吧。
-
从义庄出来以后,傅颐轩和容辛并肩同行,这时候天气算不上有多好,眼看着要更冷了,路上不知名的花开得灿烂。
饶是平常再爱花之人傅颐轩现在也没有闲工夫拉着容辛赏花。
他带着容辛走到自己竹楼下,他对容辛说:“昨天晚上就是在这里我发现了铜镜,铜镜背后有着一些凹凸不平的小点儿,看上去像是专门铸造的。”
“凹凸不平的小点儿?”容辛对他说得这句话分外在意,他朝傅颐轩伸出手,“给我看看。”
傅颐轩将怀里的铜镜交给容辛。
容辛翻看镜子,那些小点儿的分布太过均匀,一看就是刻意为之。但这些小点儿的分布就正好和自己手里那张布帛对应上了。
他将铜镜塞到傅颐轩怀里紧接着取出布帛,两者相互对应,这时两人才发现这铜镜背后的凸点原来和布帛上标注的黑点是对应的。
“这是什么?”傅颐轩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他看着容辛手里陌生的布帛一阵蹙眉。
“是苏筱庵这么些年的研究成果,但我没想到的是这铜镜就已经总结了这一些,那些碎裂的龟壳和布帛都只是这枚铜镜的一部分。铜镜才是指路的地图。”
不过还没等傅颐轩给出反应,猛地他们就听到一阵声音,和昨晚的哀嚎声如出一辙,傅颐轩走近竹楼将一旁的铁锹拿起攥在了手里,同时他将容辛护在了身后。
“别出声。”
容辛小声问道:“你说过的哀嚎声是这个吗?”
傅颐轩点点头,脚步放得很轻,慢慢地朝着竹楼下走进去,那哀嚎声断断续续,隐隐约约间傅颐轩还能听到那其中拍打木头的声音。
等靠得越近,傅颐轩手里的铁锹就被攥得越紧,直到他走到一处蹲下身轻轻拨开表面的浮土,这时那声音更大了,而且还是从地下传来的。
每一声都在说‘救命’。
傅颐轩和容辛都来不及深思,奋力将地下的土扒开,那土下面是铁皮箱子,里边应该还有一层木头,敲击木头的声音就是从里边发出的。
这铁皮箱子根本没法打开,容辛趴在上面听下面的动静,他大声问:“是南方轻吗?”
里边的动静猛然变得更大了,但是她不知道了已经被人关在其中多久了,早已经是筋疲力尽了。
容辛说:“我们没法进去,这里的入口在什么地方?”
“宗——祠——”
容辛赫然扭头看向傅颐轩:“入口在宗祠,咱们先得过去那边。”
傅颐轩却在容辛起身转身向前的时候拉住了他的手腕,哀嚎声明明和昨晚的一模一样,昨天晚上那声音还能忽远忽近地将他和二标引到天坑去,现在就被关在宗祠里了?
这不得不让人深思。
但人还是要救的,傅颐轩对容辛先是摇摇头,什么话都没说就拉着容辛上了竹楼,在他的房间里还放着一把勃朗宁。
容辛想要问他,却被傅颐轩手疾眼快地堵住了嘴巴。只见他对容辛摇摇头,示意他什么话都不要说。
等走出竹楼很远之后,他们这才稍稍泄了一口气,容辛事后也发觉到不对,南方轻是在宗祠消失的,之前林牧景就说过,但现在南方轻和林牧景都不见了,林佑桉转到暗处,他们现在的处境就好像被无数双眼睛盯着,但凡做出出人意料的举动就会有人出现恐吓他们。
容辛说:“我们还是得去宗祠,既然他想引我们过去,我们不去是不是有点儿对不住他布置的这张大网了。”
傅颐轩‘啧啧啧’几声:“你倒是善良,还惦记着自己给人家挂上钩去。”
容辛憋着笑,小幅度撞了傅颐轩一下:“那还不是因为有傅少爷在背后撑腰。”
“这倒是没错。”傅颐轩果然是色令智昏之人也。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羌五的无你何欢[考古]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