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车之鉴,这下容辛也多长了个心眼。
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不知年代,不知工艺这才是让人最费心力的,容辛观瞻着手里的金棺,棺盖以纯金为基底,上饰金丝,以金丝缠绕成莲花,并蒂莲一左一右,一支待开,一支完全绽放,和以往见到的那些舍利棺相比,这具小小的金棺更具艺术性,工艺价值极高。
容辛把金棺交到傅颐轩手里,转头去问老妇:“老奶奶,这东西为什么会在这里?”
只见老妇淡定地摇摇头,她说:“别问了,这里的一切我都不知道,当年他走得匆忙,什么都没来及的交代。”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容辛还想追问。
老妇伸出颤抖的手摸索着向那古棺走去,忽然容辛就听到一阵低泣,好像是老妇在哭泣,她问他们:“你们看到躺在这里的人了吗?”
“看到了。”容辛回复道。
“他看上去怎么样?”
容辛又说:“整整齐齐的躺在棺椁里,只是骨骼发黑,生前疑似中毒。”
“中毒啊……”老妇幽幽地叹息一声,那意味没有知道,好像隔着一条天堑一样的东西,将他们隔绝在那天堑之外,容辛是局外人,看着那老妇一脸深沉却不能做什么,也不能说什么。
谁也不知道五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容辛、傅颐轩还有陆微之都只是五十年前事件的看客,岁月如梭,能被留下来的记忆往往是被记忆的人经过精心挑选留下的,或悲惨的瞬间,或刻骨铭心的一刻。
老妇靠在古棺,她倾述起当年,刚才她说那些都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
她叫杜颜如,出生在杭州一户富户人家里,家里做着点儿小生意,有父母兄弟,她是家里唯一的女儿,当初是真的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家闺秀,是所有人的掌上明珠。
可后来,她十四岁的时候,她抬头天空就变成了阴郁之色,灰暗总是笼罩在她头顶。她想过求助,可却没有人相信她,她陡然间变成了家里的一个污点,而在另一个旁人无从涉及的角落里,她活得更加艰难。
谁也不知道那些年里杜颜如遭受了多少次非人的待遇,后来杜家破产,也就是之前老妇提起过的,她们家一瞬间家破人亡,杜颜如流落街头,她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脱了,这辈子她能重新来过了。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她那个叔叔无处不在,无论她逃到什么地方,他都有本事把自己给抓回来,抓回来她就会挨一顿暴打,被打断肋骨是常有的事儿。
杜颜如后来又在这样可怖的环境下生活了四年,度日如年,直到有一天,家里找上一个媒婆,说城南有户人家的儿子二十了还没有娶妻,她想着杜家的女儿父母双亡之后也没有嫁出去,不如将两个孩子凑在一起,也算是成了一桩好事儿。
可杜君回并不这么觉得,杜颜如是他调.教了这么多年的玩具,他暂时还不想轻易就丢弃这个玩具,更何况成婚之后她那新婚丈夫要是发现了她并非处子之身,那么那些人的目光肯定会对准他。
那些污水除了泼在杜颜如的身上,肯定还会泼到自己身上,杜君回在送走媒婆之后将杜颜如绑了起来,将她吊在院子里的大树上,手里捏着一根牛筋做得鞭子,那种鞭子是以前刑捕房用来鞭笞罪人的刑.具。
杜颜如被打了一夜,身上没一块好的地方,她怕极了,心想自己肯定就要死了,结果有个人居然从墙头翻了进来,把她放下来,还给她一口水喝。
这个无意间翻墙进来的人是为了逃脱捕快的追捕,那些人把他抓走去当壮丁,给皇帝造行宫,他一个外来的人,无依无靠于是只能四处逃窜,今天睡在牛棚里,明天睡在猪圈里。
他翻墙进来的时候稳稳地落了地,结果看到树上居然吊着一个女人,他当即又一屁股给坐下了,他以为是鬼。
但毕竟是翻墙进来的,他也不敢大声喊叫。
他走近一看,还依稀能听到女人微弱的呼吸声,他不敢耽误立马把人给放了下来,在院子里找了一口不怎么干净的水喂给杜颜如。
杜颜如醒后,那个放她下来的人正怔怔看着她的眼睛,他看杜颜如醒来嘴角的梨涡慢慢浮现:“姑娘,你还好吗?”
杜颜如摇摇头,她很不好。
好像就要死了一样。
明明都快死了,为什么没有死掉呢?
杜颜如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她想死,她开口询问他:“你能不能再救我一次。”
那个人点点头,问她:“我要怎么救你?”
“杀了我。”
他一时有些怔然,瞳孔骤缩,有些难以置信,可再一看她身上的伤,心想或许死才是解救她唯一的方法。
但她不应该死。
见这人没有动静,杜颜如突然扑在他面前,作势要给他磕头:“杀了我,杀了我,不会有人报案的,只有我死了,这一切才能结束,我已经被这样折磨了很多年了。你救救我,救救我好吗?”
“姑娘……我……这我不能帮你,你是个人,你还能活下去,为什么偏偏觉得自己就一定逃不出去了呢?”
杜颜如听了他这一段天真的话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得很是悲凉:“我逃不出去的,我逃过无数次,可每一次都是被他抓回来,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只需要一刀就可以。”倏地,她微微一顿,想到了什么,她让面前的人去帮她拿一把刀。
“不用你杀我了,我自己来,你只要帮我取一把刀就好。我求求你了。”
“不行,你不能死,你得好好活着,你才是受害的那个人,为什么要为了加害你的凶徒伤害自己呢?”
“你不明白,我杀不了他,我只能对自己下手了。”
-
“他叫尹疏玶,是个苗疆少年,二十多岁,有点儿残疾,但不影响生活,他眼睛很大,眼白很少,长得很好看。”老妇回忆起当年那个男人的时候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
后来,那个人就打算帮着杜颜如逃离魔窟,但是计划不知为何被杜君回发现了,他把杜颜如囚禁在了地窖里。
第一天,杜君回抓着杜颜如的头发从她身后强迫她抬头看自己,他狰狞的面貌落入杜颜如的严重犹如张开血盆大口的野兽一样,好像随时都要吃了自己似的。
杜君回问她:“那个男人是谁?”
杜颜如痛苦地摇摇头,从嘴角挤出几个字:“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谁。放过我吧……”
“贱人!”随即一声清冽的巴掌声响起,杜君回向着杜颜如泄愤,他在地窖里强迫她,她哭着叫喊着希望有个人来救救自己。
但杜君回却堵住了她的嘴,并威胁道:“你要是敢招来什么人,我现在就能弄死你的情哥哥,你好好想想,到时候被他……看到你这副样子,他会是怎么一副表情?”
“唔……”只剩下无声的哽泣在黑暗无底的地窖中蔓延开来。
后来,杜君回提起裤子离开了地窖,又过了半个月之后他把杜颜如从地窖里放了出来,让她回到原来的房间,将她的门窗用木板钉死,和原来地窖里的囚禁没有任何的区别。
只是换了个地方而已。
杜颜如的精神状况在长此以往的折磨之中变成了一副疯样,偶尔她痴痴傻傻地坐在凳子上,宛如一个还没开蒙的幼儿一样,甚至在看到杜君回的时候她还会像小时候那样亲切地叫他一声小叔叔。
有时候她疯得更加厉害,躲在床底下,任凭杜君回怎么打骂她都不出来,躲在床下一晚上、或者是两晚上,她不吃不喝。
就在某一天夜里,她做了一场梦,梦到自己穿着正红色的凤冠霞帔,身旁两侧站得是父亲母亲,他们脸上没有表情,红色的大喜纸灯笼在风中摇曳,她面前台阶上是亟待迎她的八抬大轿。
轿前是一匹红棕色的大马,马上的新郎是尹疏玶,原来是他来迎娶自己了。
就在她欣喜若狂之时,美梦破碎了。
眼前的这一幕陡然就散了,她面前一张狰狞恐怖的面容,那野兽的利爪正抚摸着自己的脸,它还一边用玩味的语气说道:“真漂亮啊,这小脸蛋儿。”
她突然伸手向床头的针线篮而去,拿起一把剪刀冲着自己脸划了下去,血染红了桃红色的被子,她醒了,野兽也散了。
但她却感觉不到丁点儿的疼,好像她面前就是黎明,就是一条通向自由的康庄大道,杜颜如发了疯一样又朝着自己的脸划了下去,这张脸毁了她是不是就能逃了。
尹疏玶他还活着吗?
“我当时就在想这件事,我只想他还活着,后来杜君回果真丢弃了我,在大街上我遇到了他,那时候他的腿瘸得更厉害了。我的脸毁了,眼睛也瞎了。于是我问他,他能不能带我走?他沉默了好久,肯定是被吓坏了。好一会儿他才说‘好’。”杜颜如,也就是现在的老妇最终哭了起来。bimilou.org
她还说古棺里的人是尹疏玶,以前古棺里躺着一个人,但那时候她没能力为尹疏玶筹办一具棺材,于是只能将里边的古尸请出来火化,之后她一个人将尹疏玶的尸骨安葬在了这里。
“他是被人害死的,我一直都知道。”杜颜如颤抖着手触摸着那躺在古棺里的尸骨,面色苍白。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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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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