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1986年5月12号,李稳喊我一起去邮局打电话,可是没打通,她便骑车子回家了。老师说考试推迟到这周。
13号,今天是偏北风,我若回家就是顺风,便想回家,跟老师告了假。路过乡中,乡中正放学,我料定三姐还没走,走到桥那,回头一望,正见一个穿红上衣、天蓝色裤子的女孩骑着车子向这边而来,看上去,分明就是三姐,于是便下车等她,近了一看,真是她,一点没错,我很高兴。于是,我们便一起走,路上,我又高谈阔论,讲学习方法,生活方法,和往常一样,我激动的讲,她默默的听。
到家,爸爸正和别人一起泥房,一见我就说:“车子太脏了,也不勤擦着点儿”并且告诉我擦车子的方法。然后,又让我去喊刚才帮忙泥房的哥哥姐姐们来吃饭。我刚走近大大娘家大门,见迎面是大大姐夫推着自行车过来,我打了招呼,停住脚步,让他先进去,我才进来。于是出于礼貌,我便喊着大大姐夫一起去我家吃饭,大大姐夫问我:“这次竞赛有你吗?”我心中一阵地震,说:“没有,没有我”我勉强笑着回答,其实为这事,我很伤心,竞赛科目是:数学、语文、英语三科,参赛学生必须是应届生。(大大姐夫在善庄乡中教学)
我叫着哥哥和大大姐夫一起走,忽然,大大姐夫笑着说:“我早吃啦”我真是惊讶,这不还很早嘛,便惊疑的问:“是吗?”大大姐夫大笑起来说:“哈,昨天的饭吃完啦”我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感觉自己被忽悠了,怎么别人说嘛我就信嘛呀,心里有点恼,就是有点不习惯,这个大大姐夫,他对比他小的人便取笑,说出话来,让我们这注重礼貌、严肃古板的人无法回答,而对大人则很尊敬。
到家,我拿出盒尺量身高,一量,哎呀,才1.55米,我满以为自己得1.60米多了呢。可量了好几次,还是那样,我沮丧的不得了。早晨,我又量了一次,还是1.55米,妈妈看见了,和爸爸说了几句什么,爸爸便说:“你测身高,那还达不到吗?你测测耳朵吧。”他们以为我在为了考学而测呢。
为了考学,爸爸妈妈不知劝过我多少次了,他们说的很有分寸:“你呢,自己估定着来,俺们是愿意你考中专,你要觉得能力够,非得考高中,俺们也不管,花钱多少的你别管,反正你上到多会儿,供到你多会儿。”我感动万分,谢谢父母,我一定会报答您们的。哎!父母不知为这事操了多少心,尤其是妈妈,总打听考学这方面的事。
14号,早晨,我来的很早,高兴极了,下午连着上课,第三节自习,听说照相的来了,我们欣喜若狂。杜老师给我们发了全班毕业照,我照的可真是,梗梗着脖子,望向右前方。杜老师走了,李茜又给我们发女生们的照片,拿着一大包,很多人围着、嚷着,教室里乱了、沸腾了,男生们则稍稍躲着。女生们争相看照片,嚷着跟别人要照片,议论着谁照的好与坏,那场面真是激动人心。
发完照片,我收拾好,交了钱,大概是2元8角。刚发下来,王可便跟我要了一张一寸照去,接着,小芬、小霞、卞玉、小红都要了,我一张也没了,心想等毕业考试完了,再去成县照吧。李稳说将来给我彩照,我说多来几张。王可忙乱中骑着我的车子回家了,可我竟转眼忘了,还到处找她玩儿,找不着就惆怅,真是失去了才知道她的宝贵啊。然后,便和李稳、李茜到李茜家去喝水。因为大姑家就在附近,我先去大姑家打了个照面,然后才出来到李茜家玩儿。
15号,觉得很无聊,便把照片背面全写上同学们的名字,因为我担心将来看到照片的人是认识可是名字却想不起来了。放学后,我与卞玉出去玩儿,看到大堤上有很多蜂箱,和一个绿色帆布与蓝白红相间的大布搭起的帐篷,一看便知是外地来这放蜂的。我提议一起去看看,并和他们搭搭话,于是,我们向那儿走去,路上商量好问些什么,比如:哪的人,生活如何,养蜂能否养家等等,可是到了那儿,却看到有我们班的男生正在那看着,并和养蜂人说着话,一个30左右的俊瘦的女子,正弯腰做饭,她抬头见了我们,冲我们笑了笑。我们便回来了,回到宿舍,又来到东宿舍,几个人都在,闲聊了一会,小蓝突然说:“老于,你这会儿跟一年级时一点也不一样了,真是判若两人呐!”我报之以微笑。
16号,放了学,我和王可、卞玉三人去啦啦河大堤上看养蜂的,走到养蜂人旁边,我们看着这对夫妇(我们估计是)正弄蜂,密密麻麻的蜜蜂排在一块板上,蠕动着,很令人不适。突然我觉得头上嗡嗡的响,急忙扑打,还不掉,我急得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甩头发,一边扑打,但是甩不掉头上的嗡嗡声。回头看王可与卞玉她们正和他们说话,哎!谈话多有意思啊,我却不行了。突然,头顶上像被针扎了一下,很痛,我知道这准是被蜂蛰了,接着又一下,我猛的朝坡下跑去,终于嗡嗡声消失了,我跑下大堤,松了口气,慢慢向学校走去。回头看时,她们还在谈论着,忽然想起《荔枝蜜》中说:蜜蜂从不蜇人,但是当有人侵犯它时,它便会蜇人,而且,过后它将死去,我不禁惋惜起来——替那养蜂人,因为他们失去了一只蜜蜂。
18号,今天毕业考试,我被安排在一一班,第一场是语文,我充满信心,觉得平时自己语文还行。下午是化学和政治。当考完,坐下来一想,哎呀,自己的作文《学习给我带来的烦恼与喜悦》,我只写了考试名次给我带来的...,如果写拿自己的知识用于某实践活动的应用,给我带来的喜悦多好,真是立意太低了。
19号,上午考数学,我考得很差,我感到悲哀,提前走了,把卷子放在桌子上,以为到时间,老师会挨桌儿收卷子的,这场是音乐老师监场。下午,考物理时,我无意中向书桌里一看,咦?怎么还有片子,再一看,我的心惊到了,我没出声,也没表示惊讶,依旧继续做题。我的数学卷子竟然到了书堂子里,怎么音乐老师没有把它收走呢?怎么它从桌面上到了书堂子里?我盘算着,是自己把它拿出来交上去,还是装作不知道,让上学来的初一学生发现了交上去,不行,我肯定了第一种方法。那么交给谁呢?怎么说呢?我决定亲自交给数学老师,这么说:“老师,给你,这是我的卷子,考数学时,我提前出来的,以为监考老师会挨个收,把卷子放在桌子上,等下午再来考试时,看见卷子在书桌里,现在来交给你,不过,你别认为我会改,我可不干那事,当然了,你不相信,或者不看也行,我却是坦然的。”考完物理,交卷后,我拿起数学卷子,来到宿舍,把它折起,放在褥子底下,没跟别人说这个事。
考完物理和英语,三二班的学生聚在我们一班,任课老师也都来了,贾校长讲话。我想着还得去交卷子,想着想着痛苦来了,上了几年学,却落得如此地步,15周半了,人却无所得,想一想,生活没有一星儿令我满意。几年来,只顾学习分数、声望,却失去了一切,失去了什么,我无从说起,眼泪要流下来了,呀!周围多少人啊,怎么竟哭起来了,无奈何趴在桌子上掩饰一下,正好小蓝坐在我旁边,她搂住我肩膀轻声问:“怎么哭了?”我说:“没什么”我抬起头来,生怕有人看见,她又关心的问我:“你是不是想妈妈了?”我一听,哑然失笑,摇了摇头。
校长终于讲完话了,我叫了王可一起向北走,在路上告诉了她,找到数学老师,喊报告进去,把卷子交给老师,把想说的话讲了一遍,他“噢”了一声,我没话说了,转身向外走,将出门了,我突然说:“我可没改啊,你爱看不看。”我觉得我的声音都有些异样了。老师“嘿嘿”笑了两声,我们便转身走了。走了几步,王可说:“不应该跟老师那么说。”她一说,我身心俱颤,继而,我竟发出一声凄惨的、歇斯底里的哭声“啊!”接着,便干嚎起来,嚎哭着,怎么也抑制不住,王可一惊,两个胳膊抱着我的肩膀:“快走,你说你干嘛呀?”我急了,拼命挣脱她,当时我想踢她、打她,跟她打一仗,但我是理智的,我只是想想,并没那么做,她使劲架着我走了。
回到宿舍,有几个因为天太晚,路太远,担心到不了家的同学没走,她们都惊疑的问:怎么了?我不知是怎么走到宿舍的,一下子坐在铺上嚎啕大哭起来,抽噎着,简直上不来气儿,心口像有一团纱布堵塞着,于是,不嚎不行,不抽搭不行。王可简单向她们解释了我为什么哭,她们都劝我,我不顾,我只顾把这三年来的酸甜苦辣,一切积郁心头的情绪都喷发出来,变成声音,变成眼泪。一会儿,我渐渐平静了,竟想到刚才自己实在好笑,于是,又笑了起来,可没几声,泪便又来了,我又随即嚎哭起来,一会又笑了一阵,又哭,反复几次。我几乎诧异了,莫不是自己得了神经病?怎么竟时哭时笑的,神经病,多么可怕的字眼儿,想起平时我那么爱笑整天嘻嘻哈哈的,我确定自己不是神经病。我清醒、理智的很。
王可在这过程中也哭了,她是默默得哭,不像我似的那么惊天动地,我们收拾东西一起回家。这时我不哭了,完全恢复了常态,可是心口还是堵得慌,王可让我去她家,我没答应,分别各自回家了。
20号,早晨,我按约定,直接向西奔小眉家,王可也到了,我们仨便一起奔成县。到了善庄去找小娴,她浇地去了,我们又去找李茜,正好看到她和小影正要锁门,我们便一起去县城。我们先到了成县医院李茜的大姐那儿,李茜、小眉推着自行车进了大门,我刚要进,一个戴墨镜的中年人过来了,说不让进,因为车子太多了,让我存在旁边,我只好去存车子。存时看见是他张罗贴存车纸条,我明白了,他是存车子的老板,为了钱欺骗了我,我有点生气,但是我没吱声。
我们先逛街看衣服,什么也没买,又到了电影院,广告上写着:下午一点半,演《枪手哈特》和《路边吉它队》,我说咱们先找李稳去,喊她一起来看电影。我们谁也不认识她家,只好问路,问了好几个人,走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中心大街一条胡同,我们就进了胡同,看门牌号,却被纸蒙住了,正踌躇着,有一个妇人出来,我们便上前礼貌寻问,刚一说话,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哎,进来吧,这正等着呢”接着,一个约40多岁,穿着单圆领上衣、黑色绒裤的中年女士走出来,她很瘦,说话就笑,一笑就露出排列的不太整齐的牙齿,我正猜测这是否就是李稳的母亲时,李稳也出来招呼我们。
我们进屋坐下,屋里收拾的很干净,片刻,我们正说话,就听到自行车铃铛响,向外一看,一个20多岁的穿着绿军装的年轻女子正在支车子,她长得很瘦,相貌清秀,举止落落大方,英姿飒爽,威武中透着和善,一看便知是李稳的姐姐,她进来热情的打招呼。我让李稳赶紧收拾一下,出去看电影,不料,她和他母亲以及她姐姐,都不让我们走,非常热情地留我们吃完午饭再去看电影,我们怕麻烦她们一家,执意站起来要走,这时,伯母快步走到外间屋门口,伸手拦住我们说:“今儿说什么也不让你们走唻,好容易来一趟,要走就吃完饭再走吧。”伯母说的又真诚又热情又坚决,我们只好作罢。
一会儿,李稳的别的姐姐也来了,还有带着小孩儿的,好不热闹。我们做的面条吃,我们与李稳一桌,她们一桌,吃完饭,一点多了,我们便一起去电影院,伯母和穿军装的姐姐一直送我们到胡同外面的大街上,到了电影院,我们买了六张电影票,六个看立体片的眼镜,一点半,准时开演了。
看《枪手手哈特》时,不戴眼镜,看到的人是双的,戴上又觉得别扭,我还是第一次看立体片呢,这也是第二次来这个电影院。这个立体电影很惊险,有时刀子向你刺来,于是,我常常摘了眼睛。第二个影片是《路边吉它队》,非立体,我猜是放映上海市的事,谁知道呢?我较喜欢这个片子,让人耳目清新,又很温馨。我很羡慕那个记者小光,当看到小光和妹妹珊珊是隔着布帘而居住的时候,很惊讶。晚上,小光拉开布帘劝妹妹时,我一边震惊,一边产生一种情感,我不知是什么情感,我为他们之间这种关系而惊讶、赞叹、羡慕,大概还酸溜溜的哩!这个吉它队太好了。唉!我不会评价,不会形容了,知识太浅薄了啊,于是只好作罢。
又转回到卖衣服的街道,买了个上衣,他要价九元,亏得王可和李茜给打价,才降到七元。我们又到了医院推车子。天已经不早了,我们决定就不去李稳家告别了,嘱咐李稳向伯母说明并告别。本来想照相的,结果太晚了,没照别的,因为我手头已无照片了,而考试准考证什么的都得交照片,就赶紧在“光明”照相馆照了一张一寸照,就回来了。今天,虽然玩了一天,我心里却不高兴,很压抑。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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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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