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号,正是日食的日子,下了第一节课,同学们都出去看,我也出去,不知是谁自制了一块中间有炭的黑色玻璃片,我们也看见了日食,月牙形的,用玻璃看是暗红的,用眼睛直接看又是蓝色的,可不仔细看,看不出与平常两样来。“月牙”开始在左下方(第一次看时),后来再看又到了左上方,世界是昏黄的,很清冷。
29号,学校组织我们去看电影,我们排好队,步行去东边的大礼堂去,听说月县县城有一个小电影院,一个大礼堂,小电影院在中心桥西路南的服装市场对面,大礼堂在百货大楼北边。大礼堂确实很大,高高的舞台,宽大的幕布,由低到高排列着椅子,坡形的过道儿。
下午放学,我一走出宿舍,恰巧迎面走来一个女生,先前就觉得一闪而过很面熟,现在正走碰面,我们同时异口同声的“哎”了一声,认出了彼此,她是我们村西头儿的,叫小茗,一问才知她在高三六班,是文班,恰巧就在我们教室旁边,正说着,邻宿舍走出来一个人,来和我们说话,小茗告诉我说:“她也是咱们那儿的,东村的,叫小蓉”我们欢呼起来,仿佛他乡遇故知一般高兴,她也在高三六班,聊了几句,便约定明天一起走。
临走,我发现车子没气儿了,她们又陪我去打气儿,然后,便一起向西走。路上,她们说东村今年有个人考上大学了,我问:“考上哪儿了?”我觉得能考上大学到大城市或者外地去待几年也是很好的一件事。我问她们:“你们在文班学几科啊?”她们说:“到高三就几乎尽是复习,只学一本数学,俺们在高二分的科,一分科,物理化学嘛的就不学咧”我便觉得我想学文科,因为理科必须有好的基础才行,听课很重要,而且我还老是这疼那疼的,总影响理科的学习,所以,只能是学文科,我又想到近视镜问题,我发现到这个高中学校以后,就看到有戴眼镜的了,我有点担心自己上这三年学再近视了,她们说:在她们班没有戴近视镜的,有一两个也就是上课戴一会儿。我便有点放心了。
到家干了四天活儿,因为放十月一假了,收花生、割豆子、收向日葵。收向日葵的时候,是在北碱城,路东边,地头上,正是我每周去月县要走的东北西南走向的土路,每次都是从这经过,然后拐到梁村就上了直通月县的公路。不知这块地是怎么回事,好像是父亲开荒开出来的,在我们小时候,这儿哪有什么庄稼地呀,一律都是碱城地,地上都是杨门菜。如今,分开了生产队,勤劳的人们居然还不嫌地多,又在碱城地上开辟出地来种庄稼,真是不得不佩服人民的勤劳。干活干累了,便拿着一个向日葵盘,磕掉上面的花碎,一个一个拿着上面的葵花籽吃,鲜的自有鲜的味道,与晒干后炒出来的,又有不同,鲜葵花籽有一种生香和奶脆,多汁儿纯粹,吃着葵花籽,坐在地头上的车子后衣架上,望着每周我都要经过的土路发呆。
回来之后,继续上课,星期二晚上,小娜喊我去找班主任老师,这一个月以来,她都在犹豫,偶尔跟我说起,想不上了,家里条件不行,一直考虑退学,没想到十月一回来,她竟下了决心,这仍让我震惊,也很难过,我没想到还真有因为经济条件不行而不能上学的。我们来到办公室,我把谷老师叫出来,她却沉默着,谷老师一问:“你们有嘛事儿?”她哭了起来,那是压抑而无奈的哭,她告诉老师说她要退学,家里供不起,谷老师说了几句挽留的话,可她主意已决。其实从心里,她是愿意上学的,并且非常认真,虽然这一个月以来时有浮腾,可看起来比谁都认真,我想她的前途是多么有希望啊,也就是说考大学有希望,这对她来说一定是一大创伤。
星期三就是八月十五了,我们班说要开联欢会,每人交了五角钱,周三晚饭后,我们几个在宿舍里,别的同学听说了,都在劝说她,甚至讲起了自己家里和周围姑嫂的关系的难处问题,我很惊骇,从未听过这个话题,感觉自己是不是有些与世界隔绝了?她已决定了,谁劝也不行了,大家都很伤感,我觉得对我也是一个打击和损失,我俩是很好的学伴和玩伴。
星期六,10月10号,下午放学,我们便走了,我为她带着被子,送她回家,并顺便去苗诗镇盖章,路上,我为她唱了几首哀伤的歌曲,算作送行,可我不会欢乐的歌。到了她家,发现房子很破旧,房内很黑,光线不好。她陪我到公社大院,正赶上那个人刚推着车子要走,很好办,签字,盖章,就完事了。我们又往回走,她们村就在苗诗北边不远,我要赶回学校,分手的时候,她眼圈红了,非要送给我一个笔记本作为纪念。我虽然没哭,可也不好受,我说:“咱们为嘛要哭着分手呢,笑吧,前面的路宽着呢”又说了几句祝福她,安慰她的话,便上了车子,几次回头,她仍站在那里望着我,我又冲她挥挥手,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不让她先走,我看着呢,让她看着我向学校走,会增加她的哀伤吧,也许那样,她会好一点吧,可已晚了,我没有类似的体会,也许感受不到她心中的哀痛,唉!可怜的人啊!我又有些自悲:为什么我们自己不想想办法呢?想什么办法?一个星期我也没想出办法来。
天已黑了,我才回到学校,同宿舍的二班的学生,还有两个留下来没走,我们虽然在一起住了一个月了,平时偶尔说说话,并无太多交流。我想今天都不走了,应该多交流交流,一起作伴度周末,可是这办不到,她们只顾自己的,我们班的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回家,我仍是孤独的。我来到教室,锁着门了,正要回宿舍搬凳子,回来好在后门把插销打开,回头一看,门已开了,我走回来,到后边写日记,我觉得在最后边写比较安全,突然来人的话,可以马上发现,便在最后一桌上写。
一会儿,进来一个人,不认识,心说:“怎么到这班来了?是走错班了,还是觉得这班看书清净?”便低头继续写,他竟坐在东南角前边一个桌子旁,弄出挪桌子的声响,因为地面是洋灰的嘛,又听着似在背书,一会听到“哎呀!嘶..”的一声,以及用书“叭叭”,似在打什么飞物的声音,嘟囔着走了,估计是高三没走的学生。
片刻,我们班的一个叫小亮的男同学进来,对另一个坐在前面的男生说:“刚才高三的那个叫什么全的问我叫嘛,那眼冽冽冽冽的,也不是嘛意思?”我觉得很有趣,他俩便小声说几句,在那看书学习。
星期日,我自己在班上写日记,写日记是我的一大安慰,也是一个寄托,想把丢下的日记赶快写完得了。我们教室门前,有几棵槐树,树下是一个红砖垒的乒乓球台子,有两个学生在那打乒乓球,估计是高三的。路西院里也有乒乓球台子,有四个人在双打,有二三人在旁观看,不时传来喝彩声,叹息声,指点声,觉得这安静的校园,时而有几声点缀,也挺好的,很有趣的体育活动。
下午,同学们便陆续回来了,大家离家远的不少,有的虽然属于月县地儿,可家里离县城足有40多里地,比我这外县的还远。我的同桌小涵则是关村的,就在我们村东南边大约三里地,她跟我同岁,是从苗诗四中考上来的,现在是班上的班长,她很高,大约1.65米,有点哈腰,或者说有点驼背,总之不直溜。
这天,中午放学,我和两位同学上街回来,正说笑着,看见宽阔的甬路上,有个人推着小车,似乎在低头整理什么,呀!这不是那位大高个老师嘛,走近一看,是一辆精致的婴儿车,带着防晒的篷子,车中坐着一个可爱的小女孩,白里透着红的小脸,大眼睛很漂亮,我们都笑着看这个小孩儿,走过去,都夸小孩好看,说:“看人家城里的小孩就是不一样”“嗯,就是,这么小就给买个小车推着。”我想这大概就是县城上班人平时幸福生活的一个缩影吧,一个父亲推着婴儿车,细心地看护着自己的孩子。
下午放学,我们便吃饭了,吃完饭离着上晚自习,还有一段时间,我和王耐便出去散步,走到北边,看到路东小操场上,一群人在打篮球,这可能是走读生还没有回家呢,要不就是篮球队的。有稀稀落落的几群学生在旁边看着,我们也停下来看了一会儿,发现运动员还穿着T恤,而且上面居然还印着数字,没想到数学上的数字也能往衣服上印,真有意思,他们上蹿下跳打得很热闹,有时一跳就把篮球投到篮筐里了,周围便爆发出一阵“好,好”的喝彩声,我俩说:“这打篮球的人可真高啊”“嗯,跑得还快”看了一会儿,我们也不懂规则,便说回去吧。bimilou.org
我们又走回教室,这时,不知是二班还是三班,传来悠扬的笛子声,具体不知从哪天开始的,每天晚饭后的黄昏,东边便传来悦耳动听的笛声,有时好像还有箫声,我们便感叹:“这是哪班的,真不简单,还会吹笛子,真行。”每天吹,每天伴随着我们饭后走回宿舍,又走回来散步的来来往往中,即使坐在教室里也能听到,那笛声空灵、婉转、清脆、悦耳、悠扬、沉稳,略带微微的感伤与惆怅,令人荡气回肠,心灵仿佛被笛声熨帖了一般,舒展而平静,只想陷落在这沉郁的笛声里,不再踏进那纷扰的俗世中。
我们有时也想去看看究竟是哪个才子,才十几岁,竟然就能吹奏那么好听的笛子,我和王耐便向东边厕所走去,因为东边一长溜,都是门口冲西的厕所,我们假装去厕所,路过二班和三班时,便向教室内观望,可也许是我们总不好意思太盯着看吧,看了几次也没能看到到底是谁在拿着笛子吹。于是,在高一的那一年里,几乎每个黄昏,我们便在这美好的笛声中度过,它几乎成了我们青春的背景音乐,伴随在我之后对于一中的很多回忆,而且,经久不衰,时常回荡在脑海,以至于一年后,当我离开一中,闲来无事时,便坐在课桌前想起那悠扬的笛声,空灵的旋律,和无数个黄昏的惬意。于是,随手写下一段话:“那些青春的玄思,自由的畅想,像彩蝶一样,绽开缤纷的翅膀,在抽象而无垠的脑之空中游荡,岁月的刀,让多少美丽的梦面目全非,让多少清纯的像露珠一样、灿烂如春花般的情怀,一片一片悄然凋零,在这样春末夏初的午后,天气温暖而不灼热,心情恬淡而略带惆怅,太阳已经西斜,薄雾将落未落,悠扬的笛声断续飘来,那是我花一般年纪时,校园里的黄昏序曲。”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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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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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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