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时,我们便不能下地锄草,就在家里干些家务,我拿出衣服来,打算都熨熨,主要是熨裤线,如今,我们曾经羡慕过的初一时数学老师那种熨的板板生生的裤线,我们也能做到了。父亲也早已买了金属电熨斗。我便拿出几条裤子,那条毛料的裤子,穿了一年多了,穿上是好看,悬垂感很强,很竹棱,很挺透,可就是每次洗完都失去裤线,还得重新熨烫。倒是新买的这条墨绿色的裤子,熨好了裤线就能保持住,今年兴喇叭裤,我就用这块墨绿色的布料做了一条喇叭裤。
晚上,天好的时候,我们全家便坐在院子里,尤其是没电,没法看电视的时候,我们姐弟三个,便搬出钢丝床架在院中榆树下面,一人躺一会儿,说话玩儿,天空呈现出深蓝色,星星密密麻麻地点缀在无边无际的蓝布上,月亮从东边向西边慢慢移动,月亮那么大,又在动,而星星那么小,却不动,真是众星捧月哟,这词是谁造的,真是太恰当了。银河则像是仙女遗落在天空的一条长长的纱巾,缥缈游移,连绵不绝,遥远的若隐若现。我们有时想数数星星,看到底有多少颗,数半截一看,根本数不清,那似乎是不可能的,有时我们仨又吵嚷着看谁能找出银河两边的牛郎星和织女星,想象着,哪两颗星星可以当作牛郎扁担挑着的孩子。
家里也生着蜂窝煤炉子,东厢房码着很多蜂窝煤,这个假期,父母教我用棒子瓤子和木块儿生炉子,以及换煤和封炉子。哎!看来生活中处处都要从不会到学会再到熟练,慢慢学起呀!面食基本上都学会了,可是炒菜还不会,妈妈说炉子上炒菜慢,不好吃,尽是在大锅里炒菜,我也只是给烧烧火,看着她爆锅炒菜,呲啦呲啦的翻炒,心惊胆战的,老担心她被油给烫着,可妈妈说有的是柴禾,不烧干嘛?液化气挺贵的,再说也没必要开炉灶,就用大锅吧。我说:“咦?不是说柴禾不够烧的吗?”妈妈说:“那是说在生产队的时候,现在谁家都有的是柴禾。”
8月中旬,父亲去留庄,回来时竟买了彩电,倒是这两天念叨电视涨价了,怎么还买呢?一问,说是在那镇上的私人店里买的,3000元一台,北京牌的,比我家那个黑白的电视可大多了。父亲说人家私人店老板说了不保修,不管换。父亲把电视放好,又弄好线路,打开一看,竟然不行,父亲着急地去叫帮叔,他来了弄了半天,也不行,便说:“快跟他换去,不行就退了,这是嘛行子,捣鼓半天也不出人儿”父亲无奈,又抱出去,放在箱子里,驮着去留庄镇,想换或者退,我希望是退了,太贵了,又非常害怕父亲会因为人家不肯退而急怒攻心与他们打起来,又是在外乡可如何是好,担心了一天,傍晚,终于回来了,是花了四十元钱,去成县修的,我可以想象父亲如何着急,如何劳累匆匆跑了那么多路,果然人家说:“不退不换”而且还豪言说刚进的十台全部高价卖出。父亲临走时,帮叔给出主意:若不给退换,就去成县消费者协会去告他。于是这一天就更担心了,哎!看来我真是胆小怕事啊。
终于没有事,只是装备的电路不对,如今修好了,倒是挺好看的,全是各种颜色的画面,比黑白电视更接近真人,但是看一会儿,眼睛就涨痛,不知怎么回事。筆蒾樓
在父亲张罗拉木头的时候,里里外外的忙,还得抬木头,心中感伤,愧疚(对父母的愧疚)心痛,父亲常年劳累,时常吃药,恨自己不是男孩儿,于是心中便升起一种有力量的神圣感,想去帮父亲抬木头,虽然也担心自己抬不动,但我想试试,便跟母亲说明天去跟着抬木头,可母亲则不耐烦地不让去。如今,父亲花那么多钱,却买来坏电视,又焦急地到处奔波,想来,如果我是一个男孩儿的话,一定可以替他分担许多劳苦的,哎!我不是乐意去受苦,也不愿意眼看着别人受辛劳、苦痛,可为了生活,哪个人不是在受苦?
收到了王可和王耐的信,王耐的信丢失了一页,只剩前页了。
老于:
我当然信了,并且也是非常愿意,使我非常快乐和值得回忆的事,也并没有你说的那些顾虑,也并没有想到那些有什么不便,要说顾虑,只怕对你学习有影响,我要是有一丝一毫的顾虑,或是百分之百的诚心,我就不会对谁发出邀请,我想你也会是这样的。
当学生和已经走上社会的人,对生活的观点或是说看法是不太一样的,要说不一样在哪,我也说不准,或许也只是一种看法。
我发现我没有收到你的信后,立即给你回过一封信,即使立刻写了,也没有马上寄出过,这是我的错,你是我唯一一个什么心里话都说的人,每当我寂寞时,你便占据了我的整个思想。我没有去你那,大概你已从信中得知什么原因,收到那封信了吗?那封信差不多是在收到你的信的同时寄出去的。我从天津回到了家,妹妹说信已经来了好几天了,这时节麦收已进行了一半,紧张的麦收五六天就过去了,我便想你这封信,并找时间给你写了这封信。本来,头三四天就说和我三姨得到北京去看病,如果在北京不行,还得上天津,这回是住院,最少也得半年,因为三姨很喜欢我的性格和做事情,所以,都让我跟着去。
我非常高兴你约我和你生活一段时间,我还没有收到你的信,就已经有过这种意识:在一起生活一段时间,不知道是我想约你,还是想到了你要约我。可是为什么给我的时间那么可怜,为什么不随时欢迎我,因为我不愿意丢下我已在做的事情去独自享乐,我又怎么能那样不管别人是不是?我不管你欢不欢迎,我不管晚不晚,我不管收获大不大,我有机会还是要去的。我并不介意那里条件怎样或能不能住下,因为当你毕了业,我就永远没有这样的机会了,“行动也许不一定会带来快乐,但是没有行动就决没有快乐”——班杰明.狄斯拉里
放假前,但愿能收到这信。
你写的那几句话,叫做词吧?写的真是很不错,读起来很上口,让人感到一种伤心失意的程度,我读了几遍,笑出了声,我想你一定写过好多首诗或词之类的东西,调子一定都差不多,是不是?祝你学习成绩好!希望得到你的理解和原谅。
五月14日6月27号星期一
老于(亲爱的朋友):
你好!
这些天来,你在干什么?我在做任何事时,总想到你跟姚佳还有刘瑕,5号去学校,听老师说你还没来,等到11:50,还没来,便回家,我想去你家,又一想不可能,一不认识路,二路不好走。
虽然提起笔来,但无事可说,只是觉得放假后空虚,失落感。在校时下决心放假后去卖冰棍,在家可从来不敢去想,迈出这一步需要多大的力量啊。我一直不愿细细琢磨一个人的脾气品性,不愿知道别人的事过多,可好奇心常常驱使我大脑去问这问那。说句心里话,我不太了解你,有时温柔同大姐姐一般,却有时恼怒如...我找不出贴切的比喻,不过脑子里有印象,用语言没法生动表达出来,平时怨气不愿对任何人讲,埋在心底,使得四班的女生说你没脾气。
我连自己也不了解,什么脾气,什么品性,在同学中印象如何?我都不大清楚,我觉得人们之间要到真正了解太难,但人仍不懈努力,我也要逐步了解别人,对别人干的事予以理解(我不认识自己,但我认识大家,声音、相貌、举止)
我觉得咱们班上的班干部都不太关心班上的事(包括你在内)我是这样认为的,如有不对,请你原谅,也许有时你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下页丢失了完)
说是9月1号开学,可我不知是31号去,还是1号去。我一直担心的是分科问题,有一天听收音机的“少年时代”节目,说是国家教委规定87年入学的不分科了,我心中很不是滋味,自认倒霉,但是我仍存在侥幸心理,据说打前两年就闹哄不分科,但是仍然分了,到我们这届呢?
8月31号上午,我便带着被褥来了,见学校里已有不少人,原来今年高一的新生不像去年我们那样是1号才报到,他们30号31号就来了。我在门口看到了分班公告,见政治老师也去当了高一的班主任,上面没有谷老师,物理老师去当高一六的班主任了,又听说升级时换牌不换班,那么高一六就在在原先的高三六了。
30号下午,我去打枣,今年枣树开了家,终于挂了枣可以打一打了,以前都是被小孩子们零碎着够着吃了。我把尖枣都打了,为的是给老姑家送来,也让她分给她家老叔家一些,因为在买木头时,她家婶婶给帮了忙。来前就听说老姑家搬家了,搬到了南边老姑父单位的家属院,我不认识,便到老姑的医院去找。老姑一个劲儿地夸我们家的枣好,又漂亮又甜还脆,还不像别的尽是些虫子眼。老姑家的新房子不错,挺宽敞的,还有个院子,绿铁门,一进院右手边有一个厢房。
下午回到宿舍,来了一些同学,原来的宿舍门前堆着许多东西,书、本、箱子、盆、鞋什么的,都是我们上学期没有带走的,而屋中已住进了许多不认识的高一学生,南边宿舍一排冲北门口的一个门上,找到了我们的名字,原来是给调宿舍了。高一时我们宿舍向阳,如今朝北了。记得去年是在来后一个月左右才调的宿舍,也就是等分科后才调的,可今年一开学就调了,是不是预示着不分科了?我很紧张。
再看同学们,有的变胖了,小翎和我一样剪了头发,我这头发一个暑假剪了三次,一次比一次短,第一次是我自己剪的,二三次是二姐给剪的。我一直准备去跟谷老师要上学期期末考试的通知书,可没人乐意去,后来小翎说去,我俩就去找,可是没找到。回来看到姚佳带着被子来了,在宿舍门前站着,我们便说话,她的头发长了许多,她说虽然她家是县城的,可是为了学习,这学期也想住校,我便拍拍她的被子说:“进去吧”,这时小翎突然望着远处说:“哎哟,老师”我回头一看,看见我们的一个老师,抬着下巴正向前走去,原先小敏她们说他企鹅企鹅的,我还不理解,今天一看,才真的赞叹她们比喻的巧妙至极,他走路的样子真的像企鹅那样。我这样说没有鄙视的意思,只是说看起来她们说的真的太形象了,平时我们还是很尊重老师们的。
傍晚,在门口正遇见谷老师,便向她要通知书,并问她:“老师,今年咱们还分科呗?”老师说:“说是不分科了呢”我们便郁郁而回。1号,正式在原班上课,的确是不分科了,怎么办?我今后的日子该是多么难熬啊,课下,同学们议论纷纷,我也打听,每听到有人议论有关的,便仔细听听。有人说:“咱们这作了试验点了,因为是重点中学”有人说:“听说一个月后分呢”有人说:“哎,听说人家贝中分科了”我心中一动,不知道成县分没分,在假期里曾遇见一个王可村的人,是别人家的亲戚,我很想知道王可的情况,便找了个机会,与她搭话,可她说不知道,不认识,原来她是刚高中毕业的落榜生,我于是安慰她几句,便问:“哎,成县一中今年还分科吗?”她说:“假期中我去了,听说正准备分”当时我心里踏实了些,心说既分就都分呗。可如今,竟是这种局面。还有同学说:“听说到高三才分了”“人家别的学校都不分了”对于到高三再分,我也发愁,因为我又要因为理科的听课发愁一年,我虽喜欢物理、化学,可架不住我总是头痛啊,身上也痛,影响听课质量。
这几天,我的心中七上八下的翻腾,来回的劙心、滚心、烧心,受尽煎熬,琢磨着种种分与不分的利害关系,我想到要去贝中也许更好,因为听说那里已经分科了,觉得只有分科才对我考大学有利,考大学才有希望,因为这几年我的理科因为头痛没有打好基础,并且,我听说同学们说过,这几年贝中的文科一直很好,高考成绩总是比月中的文科高,人们的共识是月中理科好,贝中文科好。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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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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