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去年87年吧,我们三家的大人们拢了拢账目,一家分了些钱,然后,大伯考虑到大娘带来的两个弟弟也已经十几岁了,便在村北便要了一拉溜八间的宅基地,并且用这些钱再加上自己平时攒的钱,盖了八间房,准备给两个孩子一人四间当作婚房,将来娶媳妇用。如今房也盖好了,也装修的差不多了,不料今年春天二弟弟却病了,这半年多来,大伯和大娘带着他从县城的医院一路看到天津的大医院,后来就总去天津看病,看来病得不轻,不是一般的小病,具体的我也太清楚,只是回家听说的。有时周末回家,到大娘那边看看,大娘就总是唉声叹气,说二弟弟这肚子鼓胀的难受等等,唉!我很同情,心说一个才十二三岁的孩子,怎么竟然得这么不好治的病呢?这个年纪不正是最皮实,最壮实,嘛都不怕的年纪吗?便劝大娘别着急,慢慢治。
父亲听妈妈说了我的鼻窦炎的病,便开始从大城市给我买药,一天,从外面买了一塑料兜药,我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霍胆丸”足有十瓶,父母说让我带到学校去连续吃药,兴许就好了,说这是专门治鼻窦炎的药,我很欣喜,以为这次应该能治好了,因为这是针对性的药啊,便高高兴兴带到学校认真按时吃药,感觉这药有很浓的中药味,好在不用嚼,用热水一送就行了,是小粒的黑色中成药。
到了贝中,虽然住校生不太多,但是也是实行订饭打饭的制度,也是提前一晚上去订饭,然后用水桶打粥,都是玉米渣子粥,大锅粥就是好喝,我们每天两顿粥也喝不烦。很自然的,我便和同桌结成一组订饭打饭,这些天我发现同桌小薇很爱生气,一点小事,即使是不值一提而且是非故意的小事,她也能气得呼哧呼哧的在那运气,仿佛不呼出一些气来,她就要气爆肚子了。
平时,因为我们一起订饭打饭,所以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我买了水果来或者从家里带了零食来,都分给她一些,干活呢,我也是抢着干,以多干为上,但是她呢,也挺爱买零食,但都是买来后,自己躲在一旁悄悄吃完,有一次竟拿着一个苹果,边吃边让我咬几口,天啊,怎么还这样?俺从来没有这习惯,心说既吃你就吃一个呗,干嘛跟人家共分一个苹果,还一人咬一口的,不嫌别扭吗?拿刀子拉开也行啊,我便说:“我不吃,你自己吃吧”她这样我也不斤斤计较,要说稍有不悦有时候也是有的,但表面上该怎样还是怎样。
有一次,星期六中午,她吃剩了一个馒头,我们中午一个人都是订两个馒头的。到下午回宿舍后,我觉得有点饿了,便在桌上拿起她的馒头,掰了一块吃了,心里没觉得是个事儿,不就是馒头嘛,也不是贵重或稀有的食物,可晚上她回来,一见馒头少了一块,便厉声问谁吃的馒头,我说:“我掰了一块吃了”她却马上阴沉下脸来,嘟着嘴,冷冷地说:“谁各儿订的谁各儿吃”,天呐,这人怎么这样?拿馒头当宝贝,问题是我俩在一起订饭吃饭啊,于是我说:“明天我还你一个”第二天我真的补偿了她一个馒头。
一次,我俩提着水桶去打饭,在伙房内,大师傅在老大老大的大铁锅里,给用大勺子盛了多半桶粥,我俩便一人伸一只手,提着向外走,伙房外面有三层台阶,下台阶时,没想到粥喷出来洒在她裤子上一点儿,没洒上我,嚯,她这通闹哟,埋怨我,赖上我了,吱哇乱叫一通,因为一天两顿粥,下次打粥时,她竟然一边走一边故意拽桶,想让粥喷出来洒到我身上,亏得我提桶时,走得不那么近,离桶稍远些,哎!真是的,她怎么这样啊?
但是,让我意外的事还没完呢,就因为洒粥这个事,她竟不理我了,我俩同桌,桌子是那种黑色桌面,两个黄色书堂子,四根桌腿的木头课桌,一个桌上两个人,一开始我还不知道,只觉得写作业,我的左胳膊被她碰了又碰,并使劲顶着我,我不知这是干什么,以为她也写作业,放不开胳膊了,便向右边挪了挪,她就不顶我了。又无意间,她又顶我的胳膊,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她可能是在桌子上界定了中线了,我低头看看两个书堂子中间的隔板,心说要说中线,这才应该是中线吧,以后自己注意点儿就行了。哎!心里真是哭笑不得,又气愤又可笑,现在就连小孩子们也不这样了吧?
此后,我便自觉地别过了中线,可是一天天的,在教室里待着,哪就那么时刻能注意到啊,稍有疏忽,哪怕是刚碰上中线,她就用胳膊使劲往这边推我,而且还是暗暗的,脸上仍看着黑板,我有时忍不住生气,就说:“喂,喂,别挤呀,你要不知道中线在哪,我可以告诉你。”她却气气囔囔地鼓着腮帮子,继续望着正前方说:“各儿那胳膊一个劲儿的过来,伸那么长,赖谁?”
说真的,我不想与别人闹别扭,因为我怕会影响学习,可这样就不影响了吗?心中那份受伤的感觉和气恼,也够折磨人的。旁边的小隽看出来她总跟我捣乱,一次她趁同桌出去时跟我说:“你也别伤心,她这人就这么爱生气,动不动就不理人,你是不知道啊,我跟她高一时候是同桌,我俩溜溜打了一年,后来都不说话了,现在也全忘咧,不知道怎么的,在哪个茬口上又说话唻,可能是订饭的时候吧,你也别把各儿气个好歹的,其实她心也不坏,就是这种脾气”我说:“是吗?你俩以前是同桌啊”她说:“可不呗,光打仗,有时候,你都不知道因为嘛,她就跟你赌气,小英不也跟她打过架嘛,到现在俩人也不说话”我认真的听着,心中感觉轻松了一些,那就是她有问题了。
于是,我开始想办法,跟小周商量,以后不跟她一组了,我跟从小跟我在一起玩的小周简单说了情况,然后我说:“以后咱俩一组得了,订饭打饭的,你看能调调不?”她说:“那我跟同伴商量商量,你们俩在一个桌,所以你们俩一组,闹半天她还这样儿”我说:“行啊,说说看吧,我知道你们在一组都一年多了,可是这个小薇太也古怪了”
又到了周末了,估计家里的向日葵该收了,我便回家了,到家妈妈说正好,明天收西洼的向日葵,周日,我们便出发了,这儿是西洼,离西村很近,我们走着去的。我们开始削向日葵盘,我因为一边用钩镰削,一边在脑子里幻想着与初中同学聚会的情形,一不留神,钩镰削到了左手的小指头根部,当时只觉得手指一凉,血就冒出来了,吓得我魂飞天外,以为小手指削掉了,吓得右手攥住左手指,咕咚一声,就坐到地上哇哇大哭:“妈,我削手啦”妈妈一听飞奔过来,急坏了,嚷着我太不小心,让我赶紧去西村药铺去上药。
我攥着左手,一边哭一边跑向西村药铺,眼泪哗哗地往下流啊,也不知道眼睛又不大,如何能盛得下那么多的泪水。鲜红的血顺着胳膊往下流,我一心以为这手指头不掉也完了,来到药铺,我犹豫了一下,想去帮叔的药铺,又一想万一他没在家呢,先到这看看再说,一看这个大夫在药铺了。大夫问:“怎么啦?伤手啦?”我说是,大夫让拿开手,看了看就说:“没事,手指头没断,别害怕唻”我听了,心里稍觉放心了些,便说:“大夫,你看怎么办?是上药吗?”大夫说:“光上药哪行,你这个得缝几针”我一听有点惊讶,我以为只有动手术才缝针了,便说:“哎呀,手指头还缝针啊”大夫说:“可不呗,要是不缝针指着它各儿赶多怎长上啊”我说:“那就缝吧,能治好就行”大夫便准备清理伤口,一看说:“哎哟,你这个都快伤到骨头啦”我一看,还真是口子很深,可以看到翻出来的两三根细线一样的不知是血管还是筋,大夫又拿起针线,我还从来没有缝过针,也没看到过,今天算是看到了,原来就跟缝衣服一样啊,也是用针和线,把两边对一块儿来回缝,这时,我还在不停的流眼泪,那眼泪也不怎么就是止不住,而且还一个劲儿的抽抽搭搭的,大夫边缝针,便笑话我说:“都那么大了,这点伤还哭啊”我不说话,看着他缝针,一个小手指头,居然缝了四针,弧形的伤口,缝的时候,我看到了骨头,看着红色的线头一样的线,好像也没给接上,心中想:这是小血管吧?如果不接上,那以后这血还能流过来吗?心中打了个问号,没说话。
哎!我这多灾多难的左手小拇指啊,是不是跟向日葵犯相?跟钩镰有仇啊?怎么一到削向日葵的时候,就削到手呢,还有菜刀,一切菜,就时常切到大拇指。哎!真是。筆蒾樓
同桌小薇,看到我的手受伤了,态度好些了,我俩有时也说笑几句,我呢,只要她不难为我,我便念佛了,哪还计较掰扯以前的那些小事呢,我也不会记恨别人,依然顺带着也给她擦桌子,放学值日的扫完地,课桌上都是土,我们每天晚饭后回来都得擦桌子。
可后来,不知为什么,她又不理我了,可能是因为我找别人调组,不想跟她一起打饭了吧,她就生气了,于是又挤兑我,而且又生出一个新招数来整我。我们的课桌都是两周一挪的,为了防止近视,如今这周,我在里边,她在外边,她竟然不让我出去,本来我们班人就多,许是学文科的多吧,最后边再留出一定空间,男生走后门嘛,女生走前门,于是我们课桌间的空隙就很小了。现在她一见我站起来要出去,她不但不站起来躲开,或者往前挪挪,而是依然坐在座位上,并且还故意向后坐,那么点儿空,我能过去吗?只好说:“我出去,我出去”,边说着我边缩紧身子硬挤出来。现在有时还听到她嘟嘟着骂街,也不说骂谁,也不说嘛事,就是坐在教室里骂街,真是太难相处了。我从来不骂街,也不会骂街,听到她骂街,便生气,不知道是不是骂我,或许是因为我要调组了?哎!怎么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呢?可就是这样,我还没在心中立起恨意,只是伤心,一心想着怎样改变这种处境,怎样改变她这毛病,以便我们能和好,或者实在不行就找老师调桌。
恰好,天助我也,又转来了一个新同学,个子不太高,而我的同桌比较高,新同学坐在后面看不见,班主任老师便让她跟小薇换了座位,如今新来的同学跟我同桌了,她叫小晴,跟我一样是老实人,比我还不爱说,我俩在一桌相处的非常愉快。她总是带报纸来铺在课桌上,也顺便给我带来铺上,这样就免得课桌刮衣服袖子,而且隔几天,她就带几张来,给我俩换新报纸,我便说:“谢谢你啦,你真好”后来,看她老有报纸,便很奇怪,心说她家怎么老有新报纸,而我家却没有呢,也无处去买,便问她,她就说是她的哥哥在乡政府上班,单位上每天发很多报纸,也没人看,有时他哥哥便拿回家一部分糊房顶子什么的。
郁闷时便看宋词书,心里很感激那个四班的女同学,送给我这样一本书,这个是很难买到的,其中有几首我很喜欢的,便背下来了,有时兴之所至,也很想写几句词,可不知怎么写,估计是字数一样就行吧,可看到后面的赏析说还有词牌名,便晓得没有那么简单。后来,便把宋词里一些喜欢的句子,组合在一起,表达一下我的心情,于是写了一篇文字在纸上,我也放在这就当凑个趣儿。(据上学期王可的回信中说,我在去信中写了几句词,可我忘了写的什么了。就在写这本自传的过程中,我也曾问过我的两个同学,问她们是否还保留着我十几岁时给她们写的信,她们一个说搬家搬的找不着了,一个说被家人连同旧书卖了废纸了,没办法,我倒是想放上几首我写的信,可我找不着了,问别人估计也是白问,可能都找不着了,只有我有这敝帚自珍的毛病,自己写的文字大多都保留着了。)
闲愁苦
多情必有多愁,多愁必有多忧,不重不轻症候,无奈消受,谁叫你多事之秋?孤眠梦断秦楼月,断续悲歌断续声,声断已随风,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斜阳正在烟柳断肠亭。
叹年来踪迹,何事苦淹留?为功名,阻归程,欲将心事付瑶琴,才知少,弦断更难听。黯凝伫,花自飘零水自流,梦里不知身是客,一响贪欢,醒来愁更愁。正故国神游,浅闻巧笑,一惊却笑我,早生华发?暗销魂,泪眼问花花不语,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雁回时,正伤心,只是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求洁如故。
有谁知,闲愁苦,空相忆,无说处,更兼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有谁见,幽人独往来,飘渺孤鸿影,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有道是独自莫凭栏,别时容易见时难,纵然是柔肠百结,千磨万转,寂寞闲愁,竟与何人说?试问闲愁多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顾自凝思暗想:是否一种相思,两处愁极?
终无解,愿归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只叹茫茫春情,多年秋泪,此恨对谁雪,愁不解,何时消得症候,甘心消受,哪方献花供雪,愿朝天阙。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只得掩重门,垂帘幕,浅醉闲眠,怕见飞花,怕听啼鹃,闻谁犹唱: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何况心有千千结?(完)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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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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