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耐常常来找我玩儿,聊聊学习,谈谈生活,有时也聊月中的情况,她看到我手破了,洗不了衣服,还帮我到水房洗了两件衣服。因为王耐、小周我们都是从苗诗镇来的,我们也常在一起说话,如今我与小周一起打饭,一起吃饭了,不再与那个小薇打交道,也就没气可生了。如今的同桌小晴是个脾气极好的人,我便觉得日子好过了,心情也开朗起来。
可是这样的平静好日子,我并没有过多久,又有了新的麻烦。从讲台数,不算讲台,我是第三趟桌,我后边一桌就是男生,我后边是小正和小迪,小迪在我正后方。经过这一个多月的上课,我发现我的后桌是个特别话多的人,而且他说话的风格和声音,特别像我的一个初中同学小翦,我就想也许是他家的亲戚什么的。总想回头看看,他俩长的像不像,可总不好意思的,后来听熟了,才发现他们也不太一样,但是是一类人,就是上课时,他的嘴巴总是不闲着,议论这个,说说那个,或抱怨一句,或接一句老师及别的同学的话茬儿,总之,经常逗人乐,并乐此不疲。小正则是另一类人,老实,没话,以致你几乎忽略了他的存在。
开始一个多月,倒也相安无事,觉得这个小迪很逗乐,是班里的活跃分子,他说话让我觉得他很有趣,没觉得生气或厌烦。可后来,他长毛病了,在课上,不知他从哪里弄来一些粉笔,又不知用什么研成粉末,然后往前一吹,就吹到了我的凳子上,有时是研蜡末,也吹到我凳子上。开始几次,我也没在意,用本子或抹布打扑打扑,擦擦也就坐下上课了,可他总这样,我忍耐了多少次了,就生气了,心说:难道你看不见我打扑凳子吗?怎么还一次次的往下吹粉末?还有一样,就是他总是踢我的凳子,有时是时不时地踹一下,有时是紧抵着凳子不动,或抵着凳子颤抖脚,带着我的凳子也随着颤抖不止。有时用脚尖连续一下一下踢凳子腿,真是闹得人不得安宁,当然了也不是全天都如此,可这也够人受的啊。他还有一样,让人生气的就是,总往前挪桌子,也不知是因为太高,还是太胖,他却总是需要很大的空隙来坐着,所以,总是向前挤,一次性的或一点一点地往前挪桌子,而且还轻轻的,生怕被人发觉似的。后来,我发现他们的课桌总是斜斜的放着,因为他的同桌小正不挪,只有他往前挪他那半边儿,所以,桌子看起来就总是斜斜的,留给我刚够坐直的空,我感觉太别扭了,坐在那里不能活动。
忍了很多次之后,终于有一天,我忍无可忍了,正上着课,我坐的很直,活动不了,别扭坏了,便很直地说:“把桌子往后挪挪”他就挪了,过了一会儿,他又把桌子挪前面来了,还边挪边说:“嗬,我当是干嘛呢”还上着课,不能老说话,真是太气人了,我只好忍着,不理他了。又过了几天,他的桌子还是老往前挤着我,中午,我们正在教室吃着饭,我却不能放松的坐着吃饭,越想越生气,索性放下勺子,站起来把他的课桌向后抬了一块儿,我想等他回来,要和他大闹一通,把话说开了。没想到他却不过来了,倒是小正从后面走过来看了看,犹豫着又从后门出去,从教室窗户前走过,一直隔着窗户向屋内扭头看他们的桌子,我还是静静的坐着吃饭(其实我气都气饱了,才吃了一点)。小正从外面观察了半天,回来把桌子拉平了,我泄了气,这回别想吵架了,也别想把话说开了,其实,我哪会与人吵架呀,只是想理论理论,闹一闹,希望他以后别这样了。
又过了几天,班里盘了砖炉子,用红砖垒起来,再用泥泥平了,盘了几天了,却不生炉子,我这才明白,这炉子哪里是用啊,根本就是盘个样子,给人家看的,也许是应付检查的吧(后来真的,一冬也没生过一天炉子)。这时,我的课桌正在教室中间的两排上,一个教室是四排课桌。中间的两排对紧了放着,这样后边的小迪就和小刚挨着了。砖炉子是在在教室后边中间位置盘的,导致中间这两排桌子的空间更窄了,因为最后面还得留出通道,男生们走后门,以至于我们前面的课桌之间空隙更小了,只能放得下凳子,坐和站起的都不顺,出进也困难。我只好忍着,有时,听到后面小迪还说风凉话:“给她们练练身条儿”“你看都那么胖,挤着点儿练苗条喽”,真气人。
可我们有什么办法,一天天的将就着过呗,还能怎么着,男女生一直不说话,甚至存在敌视心理,而且这个人就是那种话多的人,即便是在课堂上,老师讲着课,他也不闲着,顺着老师的讲课,他总能找出可挑剔的、感慨的、反驳的、赞成的、加深解释的,等等的话来对付老师刚讲的话,总是在后边说话,声音不大不小,能让周围的人听到,有时还能引起笑声,这或许能增加他的成就感吧,总起来说,他还算是风趣的。
周末,我回家了,这些天,我一直按时吃药,吃霍胆丸,可是后来失望了,没有效果,回到家里,告诉了妈妈,我说十瓶霍胆丸都快吃完了,也不见好,妈妈说等父亲回来告诉他。这次回家发现家里多了两筐苹果,原来是秋后,父亲去了一趟盘庄的果树园子,买了两筐苹果回来,一筐红元帅,一筐黄元帅,我最喜欢那种黄元帅,因为它又酸又甜,还有木质感,有嚼头儿,不像有的苹果水汽居多,于是每次回家就带一些回来。这种苹果等到了冬天,会变得皱皱巴巴,但是却不爱坏。到学校和小韩聊起来,我才知道,父亲去的果树园子,就是她们村的,她们村果树多。
星期一,继续上课,旁桌的小桦在课间拿出一个水果,掰开,给我们一人一小块儿,只见里面居然是粉红色水晶一样的颗粒,煞是好看,她说这是石榴,她家树上结的,我这还是第一次看到石榴,尝了尝,又酸又甜的水汁,还有核。她家也是盘庄那边的,我不禁感叹,盘庄人真爱种果树,于是问起小桦,是否认识云楼,因为听说我姥姥的娘家就是盘庄乡云楼村的,她说知道,离着很近,离县城也不远。怪不得小时候,每当表姨他们大人谈话说起云楼来,总要夸那里到处都是树,像个大果园呢,如今看来,名不虚传。
天越来越冷,已经快到元旦了,因为教室里没有生炉子,门啊,窗户的,又不严实,我的老寒腿还是很受罪,往往是穿得够厚,哪里都不冷,唯独膝盖冷痛,我便总是拿了一个旧防寒服来盖在腿上,而且还得两边掖严实了,坐在那里,我的胳膊腿便伸展不了,弄不严实的话膝盖就冷痛。可是呢桌子空又小,只好将就着。这几天,后桌特别靠前,当我来班上时,趁后边没人,我看了看,我的后桌是斜放着的,与旁桌的缝都是斜的,也就是说前面对着一点儿,然后后边就劈开了。第二天上课时,我想出去,却转不开身,我终于忍无可忍,向他说:“把桌子往后挪挪”小迪不动,也不抬头看我,装听不见,还在做篇子,我又道:“把桌子往后挪挪,你听见没有”我们这些年来男女生一直不说话,这些天来我一直忍着气,所以,就是气冲冲的语气,他还是不动,简直把我气炸了,起码你得说句话呀,我于是就用手一拽他的篇子,他从桌上抬起胳膊,我趁势一搬他的桌子,搬过一点去,他呢,不动声色的又搬过来,并说:“你看这往哪儿挪?”我说:“我这儿都坐不下”他竟说:“我这还坐不下唻,怎么人家都行,你就不行?”他边说边拿眼挑我同桌她们,我生气地说:“我跟她们不一样”他还在嘟囔:“怎么人家都没事呢?”我想说:我得盖腿,你这桌子还斜楞。可是没说出来,我还是又恨恨地说了句:“我跟她们不一样”这时要上课了,英语老师走进教室,我只好坐下来,他呢,则伸着脖子说:“说半天,不搭理你,就得了呗,还......”我立刻打断他:“你少啰嗦”旁边的小刚则轻飘飘地说:“算啦,别说啦”然后就打铃上课了。
下了课,听见小迪的声音说:“真厉害,一点也不吃亏”有人说:“你给人家那么点地方,人家有个干咧”但是听不出是谁的声音。哎!真真让人哭笑不得,我那么老实的人,那么与世无争,那么能忍耐,他竟然说我厉害,其实,他说这话哪里是真怕我的“厉害”,根本就是他的一种处事方法罢了,“夸人毛病”抑或是贬人的一种方法吧。下午上历史课的时候,刘老师站在讲台前,看了看后边,竟然说:“一个炉子占那么大地方,你们往前挪挪桌子,别让后边的同学听不清讲课”,哎哟嗬!我的天呐,怎么那么巧,那么寸,这刘老师他早不说,晚不说,偏偏今天说,这不是跟我作对嘛,(当然了他不知道今天上午课间的事,他是一个快退休的老教师)可是小迪压根儿就没往后边挪桌子,我挪了一点儿,他又挪回来了,后边更没动过了。小迪可有话喽,嘿嘿一笑,说:“刚才还让俺们往后挪唻”哎!真是应了那句话,祸不单行。
第二天,就听到他很突然地自语道:“真是个神经病,怎么月中的又跑贝中来咧,把她轰走。”然后就听着像是回头说话,并发出冷笑,说的什么,我听不清,我耳背,可他一乐,我就发毛。唉!看来我得罪他了,可怜我这坎坷的人生啊,各种痛苦,疾病的、学业的,何等的煎熬和心酸,几年来我早已无言,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啊?可怜我心似浮云,身似水,斩不断,理还乱,说不尽,道不完,一丝温暖可以升腾,一缕微风可以凌乱。
所幸后来,再没听到他说我的话。老姑到贝中找过我两次,她看到教室后面有人站着,便去问我,可我没告诉过她我改了名字了,她一定是问的我原名,一次突然小智走到我桌旁告诉我说外面有人找我,一次是我不在教室里,她从教室又问到我宿舍。我想她大概是担心我的学习,来看看我。
如今,我的腿痛和腰痛比在月中时更严重了,我记得在月中时,同桌在课间就给我捶腰,捶捶就好了,可如今,捶腰也不管用了,左腰是从里往外疼。我恨这各种病,为什么不一下子得一场大病,哪怕是躺一些日子,甚至住院,然后就好了,和别人一样健康呢?哪怕是忍受最大的病痛,只有几天,几十天,我也心甘情愿换掉这迁延难治的各种慢性病。唉!可怜我这身体,可怜我这单纯敏感的心灵,可怜我这木讷的性格和过迂的心地。我不知道将来我是何种命运,只知道:也许世人都在作茧自缚,只有回忆是永恒的,一切都是过眼烟云。
周末回家,让爷爷把脉看了看腰疼是怎么回事,爷爷说我是:上焦有火,下焦虚寒,左肾受凉严重,最好是喝中药,可我没喝过中药汤,怵头,再说了上着学呢还,便说以后子再说吧。后来妈妈告诉我说二弟弟走了,没了,我很震惊,那么小的孩子居然没了,我说那孩子埋在哪了。母亲说埋在旁边了,这算少亡说是不能进坟地,得等将来娶了阴亲才能进坟地。大娘很伤心,我到那边看了看,劝慰一番,一个母亲失去孩子是多么心痛啊,后来我看到过一次,大娘哭挺过去了,她哭着儿子,哭着哭着双腿一伸,全身僵直,紧咬牙关,人们喊:“快掐人中,掐她人中”掐完人中,大娘终于醒过来了,醒来接着哭。唉!
又是一年元旦来到了,今年照例门外有很多摆摊的,卖各种贺年卡,都有文字有图,我挑了几张,一元钱一张,还有八角一张的。我给王可李稳她们寄去,又给谷老师留了一张,亲自送到她宿舍。临近元旦,王耐来了给我送来贺年卡,有她送的,还有别的女同学送给我的,小周也送给我一张,让我意外的是,我还收到了来自三川市师范学校小张的贺卡,看来是她考上中专了,真替她高兴,复习了几年总算没有白费劲。最让我没想到的是,一天中午,我正在教室写作业,月中我们原来一班的一个男生小王骑车子来到我们班说找我,我出去一看,他说他代表三个男同学给我送贺年卡来了,我又意外又惊喜,又有一种温暖,看来许是我在高一平时总督促他们交作业,他们仨没忘记我这个同学,合资给我买了一张最好的贺卡,三折叠的那种,我接过贺卡说:“谢谢你,谢谢同学们!”
我很喜欢自己一个人在路上骑着车子走,因为可以静静地回忆往事,可以一边唱歌一边哭泣,平时,在校园内走路也是,终日唱着忧郁的感伤的歌曲,像《亲爱的小孩》、《虞美人》、《长亭外》等。
周末,我没回家,小周也没回去,她领着我上街去找同学玩,我们来到燕子家,原来她家就住在东街,而且就临街住,还开着一个小铺,说是她妈妈开的,燕子长得不高,但是白净、漂亮,在第一排桌。她的妈妈很精明能干能说会道的,我们聊了一会,便回学校了。回来后,我俩一人端一个盆,到伙房旁边的水房洗衣服,一边说着话,她说她父亲病了,有点不想上了,而且她的母亲身体也不好,我很惊讶,也替她难过,便劝她别不上,至少得上到高中毕业啊,还有一年半就毕业了,不能半途而废,她说回家商量商量再说吧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花儿谢了再红的人生的真相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