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学期,我的好伙伴小周真的没有来,她真的不上了,我替她惋惜,至少也得等到高中毕业再走啊,哎!此后,我更加孤独了。平时就是跟同桌小晴,以及小韩聊聊天,跟老费也很谈得来,能够说一些心灵上的东西,有时候傍晚,天气也不是太冷了,正好不冷不热的,我和老费就到大堤上散步谈心,有时和小隽去河边散步。春天的天气很好,河边大堤两旁种了很多杨树,桥南还有很大的棚子,里面种着各种各样的鲜花,这些树,这些花,让我们流连忘返。老费长的圆圆的脸庞,精致小巧的五官,高挑个,整齐的学生头,乌黑的发丝自然顺滑,坐在教室的最后一趟桌,和我们班另一个最高的女生小雅一桌,小雅家是街上的,走读。我们贝中不知为什么街上的走读生特别多,与住校生各占一半吧,而月中的班上是住校生居多,走读的才几个,由此可以看出,农村的学生基本都刻苦用功,所以考上重点高中的以农村学生为多。而且我还发现贝中这边学生的流动性很大,老有转来的,转走的,或不上的。
一天课堂上,老师提问一个男生,男生站起来回答问题的时候说“嗯,这个...噢”,我一听很有趣,便不自觉的扭回头看了一眼,正看到似乎是最后一趟桌,有一个高个子男生站着,并且他也正看向我,我看到了一双亮晶晶、闪烁烁的眼睛,似乎跳跃着会说话的样子,我赶紧回过头来,心里动了一下,长到20岁,第一次看到动人的眼神,会说话眼睛。然后转念一想,也许是我误会了,人家只是因为我正回头,才看到我的,兴许他看谁都这样呢,再说了,我也只考虑学习的事,然后这事就像一阵风一样过去了。
过了几天,下晚自习后,我们在宿舍说话,有的回来了,有的还在班上学习,我们在班上都备着蜡,即使停电,教室里也总有点蜡学习的同学。这时小慧气呼呼地把书向铺上一摔说:“哼,这个小豪整天惹是生非上街打仗还不算,今天竟然惹到我头上来了,在背后说我,哼,哪天我非得找他打仗去不可。”她边说边咬牙切齿的跺脚,我不知她说的是谁,也不知她说的嘛事,便听着没有说话,另一个女生问:“说你嘛唻?”又有一个女生说:“小豪这人真是,让人家记考勤的没法记,上自习课出去打仗去”然后,她们说了半天,我感觉好像说的就是那个高个子男生,原来这人好打仗啊。这边学校里,的确学生们跟社会上联系比较多,不像月中那边好像很封闭,那边同学们与世隔绝地关在校园里学习,几乎不与社会上人来往,更无矛盾瓜葛。
已经4月份了,正是不冷不热的季节,我却还穿得很厚,而且还要带两幅护膝,一次课间,我回宿舍,然后又回来,正走向桌子的时候,听见小迪向旁边说:“哎,你看小山整天瞅着头里这行子发呆”小刚则不屑地说:“看嘛?想嘛?”我气得没法儿,心里话:你们俩干嘛总跟我过不去?我又没招惹你们。哎!每天生气,每天生气,真是都快把肚子气爆了。心想:原来气炸和气爆真是两个概念啊,气炸是一时的突然生大气,而气爆肚子,是一天生一点儿气,第二天再生一点儿气,第三天,第四天......连续天天生气,可不那肚子里的气儿就越来越多,几乎要气爆肚子了呗,又想到:我们中国人造词真是生动形象的绝妙。
过了两天,我走回来,要落座了,小迪说:“看,你快看,小山那俩眼,嘿嘿”小刚则在一旁嘿嘿哼哼地冷笑,气得我都要爆炸了,心说:你小山也是不争气,难道你的嘴叫人缝上了?他这样说你,你怎么就不反驳呢?我终究气不过,觉得再不说句话,我就得气得爆炸了,便怒道:“你老实点儿,别找挨骂”我想他是听见了,我本来嗓门就大,又加上我一时生气,就不择声音的高低了,没人吱声了。
第二天,小迪又踢凳子,把我踢急了,回头来一句:“你别踢蹬唻”我说的很冲,他似乎咕哝一句什么,我没听清,哎!我简直忍无可忍,老想找他谈谈,可终究没有机会,也没有勇气,他说话口无遮拦,连屁股这样的词都能在班上说出来,我也怕他再说出什么让我没法听的话来,有点发憷。下午自习课的时候,发了历史篇子,小刚拿着篇子(能听到举一张纸的声音)说:“历史老师成厉害了,得赶紧做篇子”听到小迪嘟囔一句:“这老头儿”过了片刻,又冒出一句:“这老头儿真厉害”小刚吃惊地问:“嘛?”小迪则气哼哼地说:“就是头里这老头儿忒厉害,赶等着得把她赶跑喽”小刚不吱声了,小迪又恨恨地说:“召她哭一泡儿,赶哪天给她凳子上放个蒺藜”我知道他又说我呢,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你让我哭我就哭啊。
课余时间,因为小迪画我的坐姿,还嘲笑我,还向后边传阅,我很是生闷气,堵心的上不来,下不去的,再加上本来就浑身痛,又是他挤着我才那样坐着的,没想到却被嘲笑侮辱,便在一个自习课,给王可写了一封信,述说我的苦闷,但是,因为是在练习纸上写的,写完觉得不好,就没有发出去,放在了书堂子里,晚上,去老姑家,没回学校,住在老姑家了。第二天早晨回来,偶然看到小刚不自然得赶快低下头去,现出不安的样子,我再向书堂里拿书时,发现书本被人翻动了,信也挪了位置,于是,我马上明白小刚为什么不自然了,不过谁也没说什么。
过了两天,上自习课的时候,二人又一唱一和起来,小迪说:“哎,你爱听那行子唱歌吗?”(我一听就知道大概是说我,因为曾经有一次,我课间发着呆唱歌,小迪突然在后边说:“这行子还嘛都会喽”)小刚说:“嗬,那声音忒难听咧,我一听就浑身起鸡皮疙瘩,瘆人,那声音儿”然后两人就嘿嘿地笑,一会儿,小迪说:“也是个痴情女子噢”小刚说:“谁吔?”小迪说:“不刚说的那行子嘛”小刚说:“嗯,太痴情咧”停顿片刻,小刚又说:“哪个少女不怀春呐,哎,我告诉你,你记着她召你滚开,其实是召你离她近点儿”我简直气疯了,这都胡说八道的什么鬼话?我一猜就是小刚看了我的给王可写的信,才这样说的,他误解我的意思了,我只是因为小迪画了我的坐姿,并嘲笑不雅才生闷气,才检索自己是不稳重吗?怎么招致这样的嘲笑呢?便想:小刚一说,小迪肯定也会看我的信的,我拿起信看了一遍,担心被误会,就添上一句:却被人玷污,这么一句,仍旧放在书桌里,我想的是你看就看吧,别误会我就行。(注解:这是1989年的事了,时隔30年,2019年的我看到阔别30年的这一段文字,着实被自己吓了一大跳,简直惊的目瞪口呆,心说:这是什么逻辑,怎么添上这么一句话,反倒不会被误会了?这不明明会直接造成误会吗?于是,又倒回去,连续看了好几遍,再看信,幸好那封信因为写在练习纸上没有寄出去,总算闹明白了少年的我,当时的心理和逻辑,原来少年的我认为小迪画坐姿,说不雅词语,就是玷污了我,即玷污了我的纯洁心灵和精神形象,所以,就认为加了这句话,就是想告诉小迪,你不应该说不雅词,你这是伤害了我,并玷污了我,你应该改正。而如今50岁的我,看到这句话,则认为他俩多半会真的认为我怎么的了。于是不禁大大的慨叹:原来青少年时期,女生和男生的思维太不同了,有时真是相差十万八千里啊):筆瞇樓
第二天,我看到信动了一点,但不大,下午自习课的时候,小迪在后边说,不知说起困了,还是什么,竟然说“昨天我回宿舍最晚,到最后只剩我一个人了”这样的话,我更加怀疑他看了,他平时是不住校的,偶尔在同学那住一宿也是有的,是不是为了看信呢?我不知道,下午自习课上,俩人又在后边叨叨开了“给她放个蒺藜”“给她抽出凳子来......”然后又在纸上画着什么,我已经出离愤怒了,这种日子何时是个尽头?不行,我得找他俩谈谈,结束这种局面,不能整天被他们干扰、数说,影响学习了,最后我决定写一张纸条约他俩谈谈,于是,我便写了一张。纸条上写:小迪,小刚,两位同学,我有一位朋友,要求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我答应了,不知你们什么时候能听,希望能够答复,我很喜欢放学后,沿着校西的小河边讲故事。老于。
下了课,我临上宿舍时,回头把纸条放在小刚的桌上,他就在我右后边,然后我站起身,看也没看就走出来,相信没有别的同学看见,大家几乎都出去了,况且看见了,也不知是什么,因为中间是两排桌正堆在一起,形成四个人一桌的局面,他在小迪的右边,我往他桌上放纸条正得劲放。这一番言辞动作,我是经过考虑的,言辞要不卑不亢,还要客观平和,因为他看了我的信肯定误会了,尤其是小刚,我必须解释一下,我也隐隐的担心他把误会的事告诉别的同学,影响我在班上的名誉,而且解释的话,必须从我的性格说起,以及我的膝盖痛,我并不是不正派的人,也不恨他们,只是希望他们以后别在后边议论我了。直接说我想给你们讲故事似乎不好,于是,我就搬出另一个我来,即我的精神,我的灵魂。
吃晚饭的时候,在教室与宿舍之间的甬路上,碰到了小刚,我当时并未看出来是他,只是一晃看到有一个穿黑色西服的人,他竟突然说话了:“小迪没在这儿”我惊讶的抬头一看,原来是小刚,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竟说:“谁是小迪?”旋即又说:“噢,没来呀,干嘛去咧?”小刚说:“他回家了”我说:“噢,那赶多怎?”他望着我欲言又止,似乎又答不上来,我一时等他回答,竟盯着他等,看他说什么,见他支吾的样子,心中一闪念:也许他不想听,他瞧不起人。我立即往班上走,扔下一句:“或者晚上也行”然后,我就去上晚自习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也进来了,似乎还拿出一张纸在写什么,用手盖着,桌子上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张纸,他正在写,我马上想到也许是写给我的纸条什么的。今天白天,小刚穿着灰色西服,当接到我的纸条后,路遇时已换成黑色西服了,看来这位整日里议论别的女生,到处挑刺的人,还是很注意什么服饰外表之类的。难怪我刚才没认出来呢。过了一会儿,我就去宿舍了,回来正碰见他,我这会儿也想好了,也可以和他一个人谈谈,我之所以把纸条交给他,而不是小迪,是因为我觉得他脾气还沉稳些,小迪怕有点毛躁,既然小迪不来,那么先跟他谈谈也行,于是我问:“小刚,你现在有空吗?”他挠挠头皮,说:“有空倒是有空”然后,就站在那“嘶嘶”,我笑了笑,说:“怎么还有空倒是有空呢?”他却抓耳挠腮起来,不自然地说:“唔,先给你看看这个”然后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我,我接过来说:“行啊”然后走进教室,我看到纸条上写的很让我意外,他提出了很多问题,上写:老于同学,在你讲故事之前,我想问几个问题,我已猜到你要讲谁的故事了,那个人为什么不自己来,而要你来讲?你不怕你的故事会随着流水,被我们忘记吗?是不是讲小慧的故事?
我一看,楞了,真是的,为什么想到小慧了呢?不行,我得马上跟他讲明白,别闹出别的误会,更不能牵扯到别人,于是,我立即从教室出来,必须立刻找他说明白,我来到后边,我猜小刚去那一排办公室了,我站在甬路边的树荫下,想等他出来,我是不愿意到别人房间的,脑子里迅速的思考说什么,怎么解释几句信的事,以及把小慧撇清,不要给她造成麻烦或背后的误会。
附录:我写给王可,却未寄出去的信:
王可你好:
我自己很气闷,恨透了这一切,真想死,死是多么好过呀!你和我在一起生活了三年了,你很了解我,你认为我这个人是不稳重的人吗?你认为我是那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人吗?我好恨呐,我自己那么一个稳稳当当的悠闲古板的人,可是我的内心里是什么滋味,你是不太知道了,分别几年了,经历不同,我多么想和你畅谈经历、思想。在信中,可是我不敢,因为我害怕信被别人先看到了,我多么盼望你来信,多么盼望我们相聚,仍生活在一起。
我的外婆在我十二岁时,就已经去世了,我小时候,常和她在一起,她疼我,爱我,可她却走了,过早的走了,我的外婆是个老实勤劳的人,她生活在地主家庭里,却一生不幸福,后来母亲病了,她又操心,想起她的一生,该是多么的心酸眼泪和无言的孤独。可她一朝有病,就走了,她老人家那么疼我,关心我,当她临走的时候,只剩下一把骨头架子了。我依然记得,当得知她病重时,我默默地祈祷着、伤心着。王可,我依然记得那天,我和三姐在北碱城剪杨门菜喂猪,我望着天上的白云,它们悠然的飘忽,我又想起外婆,不禁泪如雨下,因为我怕她离我而去。
当我坐在她的床头,她正盖着被子躺着,面色焦黄,颧骨突出,形销骨立,她正在闭目养神,我轻轻坐下,眼睛又湿了,她睁开双眼,喊了我一声,我喊:“姥姥”然后,她摸着我的手,那是怎样的一双瘦骨嶙峋的、饱经苦难劳累的双手啊!王可,我的心好痛,她问我家里麦子收的多不多,那是怎样的温言软语,又是怎样的软弱无力啊,慈祥里又有着怎样的凄凉和无奈,关怀里又有怎样的惦念和不舍,说了几句话,她已经累了,我的泪也早已忍不住了,我跑出来,泪水奔腾而下,如滔滔洪水,尽管那时我还小,可是我却知道不能让她看见我哭,就在那个夏日的炎热里,大人们站在院子里讲话,她们说,我姥姥连肠子都拉出了一截,她得了毒性痢疾。
她这病生生是垛烂成的,每天总是一大清早,就梳洗好,便带上干粮去北洼放羊,我可怜的外婆,她是那么倔强,生病还不去治,她受了千辛万苦,哦,王可,我想起她就万分悲痛,我数不清为她流过多少眼泪,道不尽辗转多少相思,她是我唯一认为毫无可厌之处的高尚的人,她也是疼我,爱我,关心我的最坚强的人,我是如此怀恋她,她的早逝是我终生的憾事,更是终生缠绕着我的苦楚的来源之一。
我曾经不下十次的动笔写外婆,散文、小说、记叙文......可总是写了一点儿,就再也写不下去了,一是我太悲痛,二是我无能耐,言不达意,无论如何也表达不出我的心情,更不用说想写和构思的时间和次数了。你知道吗?王可,这是我心头的一点儿,它像绳索一样捆着我。
还有,王可,现在有许多令我无法想通的、忧愁的烦心事,我百思不解,他们为什么这样?我太恨人生了,恨极了刚刚发生的事情,可是,你知道我这人从来不会恨人,我心中没有恨的根芽,说恨其实是一时生气,郁闷,遇到应该恨的事,我也只有伤感或忧虑。可是我又对什么事都拿不起来,放不下,我又那么自命清高和洁身自好,我该怎样才能不再生气、烦恼?
最痛苦的一种人,就是感情和理智都丰富的人,尤其是女子,唉!王可,我说了许多疯话,请你别介意,我无法想象你这几年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而你却什么都不告诉我,我却这样封封都是“报告”的信,让我很委屈,很伤心,我不是乐观的人,三毛说:把自己的痛苦送给别人是不明智的。可是我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因为我是真实的我,你也许把看我的信当成负担,王可,你明明白白告诉我,只要你一说,我会马上就不写信了,从此以后,我不写信了,真的,王可!
我最受不了勉强的事。
很抱歉,在这样的纸上就写了信,因为这信是我写着英语单词,忽然随手提笔就写的。(完)(没有寄出去)
(注明:我后来怕引起他俩的误会,在第一段那句“悠闲古板的人”后面加了一句“却被人玷污”哎!)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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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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