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春节,一如既往地过去了,如今,弟弟和贤弟弟把春节走亲的任务都承担起来了,我便省心多了。寒假开学了,又开始了每天奔波的上班生活,父亲还是常常出门,母亲在家照顾家,姥爷在临过年时,被舅舅接回去过年去了,妹妹和弟弟都上了初中,而且,妹妹今年要中考了。
一天,一家人吃饭时,父亲说,他的一个朋友说:广西防城港要扩大成城市了,说只要在那买一套房,我们全家的户口,就可以都迁过去,还说那是一个海港,很有发展前途。我一听是南方的城市,还是海港,便欢欣鼓舞,很向往,因为,我怕极了北方这严寒的冬天,冰冷的空气。我高兴地说:“是吗?太好啦,那咱们家就搬过去吧”弟弟、妹妹也说行,只是不如我赞成的热烈,父母都没表态,说:“看看再说吧”我便开始幻想起来,想到了那里,再也不用担心寒冷和我这腰腿疼了,而且,换了新环境该是多么的美好啊,可是,后来,父亲再也不提这事了,而且听那意思,还想在月县买房子,后来一问说是离家太远了不去了,哎!我真失望。
农历二月的一天,老姑父骑摩托来了,说是他们家对门的大姑,就是经常和我在胡同里聊天的那个温文尔雅的大姑,常常问起我的近况,听说我在老家教学当了代课师,便总惦记着给介绍对象。正好进了二月后,她的一个同事说有个男同学在月县的某乡镇教学,还没有对象,让大姑看着给张罗张罗,大姑便想到了我,说完情况,男方乐意见面,便让老姑父来接我去月县见面。那个男老师比我大,因为家庭条件不好,而且还在乡镇,虽然是正式教师,可还没定下来,大姑说正好我家条件好,不在乎男方家的条件,他们便定好了日子,在月县见了一面,第一次相亲,不知所措,也不知说些什么,都是人家问我什么,我便回答什么,我却不知问问人家的情况。
回来后,便照样每天上班,一天,大校长竟说:“于老师这回行唻,赶搞成对象,就从咱们这飞走啦”我莫名其妙。问:“怎么啦?”校长笑着说:“听杨老师说你去相亲了呢”我这才明白,笑道:“嗨,还不知道怎么着呢,人家是正式的,我是代课师,够呛能成”果然,过了几天,我收到他的一封信,大意是说我们不合适,我能理解,正式工与临时工差别太大了,临时工毫无保障,人家不乐意很正常。
这天,我们正在办公室备课,有个40多岁的男士走进来,老师们有的认识的,便站起来打招呼,有人说:“我去喊李老师,她上着课了”原来这个长相威严肃穆的高个男士,是李老师的哥哥,人们开始说:“大哥,你今天有空吗?给俺们算算卦行吗?”中年男士微微一笑说:“行啊,今天没什么事,算吧”刘校长,王老师便开始让他给算卦,原来他们所说的算卦就是拿着是三个铜钱,摇几下一放,再摇几下一放,每次中年男士都在一张纸上记下长短不一的横杠,摇完六次,便开始给人们讲解。
后来,我也算了一卦,我想问问,我今年若参加高考,能否考上,因为男士说了,你想算什么,便一边摇一边在心里想着什么就行。刚才同事们也说了,他算卦很灵的,在善庄镇很有名气。我在心里默念着,摇了六次铜钱,然后,中年男士写了一些字,然后很坚定地说:“你能考上,只要人家那边招生,你就能考上,而且这个学校在东边”。这时李老师说:“给她看看找个什么样的对象吧”我发现上了班以后是不一样啊,一上班,周围人就尽是话里话外说找对象的事,导致你自己不想也得想这事了,不说也得回答这事了,慢慢竟能自然自如的提到对象这个词儿了。李老师一说,王老师也说,我便说那就算算吧,他们又让我重新摇卦,他看着卦象说:“你要找的这个对象啊,他最大的特点就是瘦,而且还文武双全,又抽烟又喝酒的”我问:“那个儿高吗?”他说:“个儿不算高,不过也不矮”我静静地听着,这时李老师温暖的笑着打趣我说:“行,行,还不错,找个文武双全的”我回之以微笑。当时我问考试的时候,我没敢说高考二字,一是怕校长知道,会认为我不专心教书,二是万一考不上呢。我就问我若参加考试的话,能否考得上。看来也许有希望,我心里很高兴,大家都算完了,李老师就和她哥哥回家了。
农历三月份,爷爷正好在我家班儿上,突然有一天病了,检查也检查不出什么大病来,就是衰弱了。几天后,就躺在东屋炕上,静静地,但总是有气丝游动,家里人日夜守护,这天,爷爷平躺在炕上,父亲、大哥他们在屋里守着,这时五弟弟,就是大大伯家的五弟弟,从外面走进来,边走边说:“外头下雨唻”再看爷爷,停止了呼吸,静静地走了,大家开始大声哭泣。后来,人们便说起,爷爷在解放前算卦的事:解放前的一天,爷爷去东村集市上面买东西,一个算卦的非拉着爷爷,说要赠送一卦,他对爷爷说:“你活到77,死在三月里,还得下着小雨走”,没想到果然应验了这句话,只不过老人家多活了十年,一定是这辈子给人看病行善行的,听着大人们这样说着,我想这不是算卦的还挺准嘛。
确实是,爷爷这辈子认认真真得给别人看病,没有敷衍过一个病人,没多收过患者一分钱,甚至,在解放前,自己开药铺的时候,有时病人没钱抓药了,却危在旦夕时,爷爷都是说:“先拿药去吃吧,救人要紧”。后来赊账的太多了,有一些不主动还账的,爷爷到了春节前,步行走着去要账时,有的人就说好话央告,有的人非但不还账,还耍横,说些难听的混账话,气得爷爷回来说:“以后可不让孩子们学医了”后来,大伯,父亲,大姑,老姑他们四个真的都没有学医,没有把爷爷的老中医医术传承下来。老姑这个是赶上接班政策了,才歪打正着到了医院上班。
送信儿的都派出去了,总理事也请来了,又是忙碌几天,大伯和父亲给爷爷同样买的好棺材,成的最好的席面,发送爷爷,出殡当天,我们学校的刘校长和高老师代表学校来吊唁,挂了帐子什么的,灵棚四周挂满了各种黑的蓝的帐布和花圈,依然是拖车拉着人们去坟地,和奶奶那时是一样的模式。
继续上班教学,一天,我去大伯家玩,和大娘说起算卦的事,她说给我算卦的那中年男士,是她娘家门上的亲戚,论起来我们应该叫他表叔,我说行,那再去算卦就喊表叔。大娘说:“哪天我也让他给算算去”的确是,自从二弟弟生病以后,大娘就迷上了算卦和看门头儿。说起了看门头儿,大娘说西边有个村子,那儿有个门头儿看的很好,我听了心想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看过门头儿呢,反正现在也不上学了,我就觉得好像可以参与这样的活动了似的,我就说:“那咱俩去看看去呀”大娘说:“行,那咱这就去”说完我们就分别骑车子来到西边村子,门头点上烟和香,然后,坐在炕上,看着袅袅升起的烟说:“你不是花姐,但你是个仙体”我第一次听到仙体这个词,看看大娘,大娘问:“那她这仙体还用换呗?”那人说:“仙体不用换,花姐才换咧”大娘又替我问:“她这个体格老不好,风一吹就要倒,这个怎么治哎?”那人虚乎着眼,看着烟,说:“她这个没事儿”我们便回来了。
回到家,我一方面为了不用换花姐了而高兴,一方面又有些失落感,因为在平时小伙伴们的谈论的话语和语气及神情中,可以感觉到:花姐都是很漂亮的,花姐都是天上来的。可是这个仙体是个什么意思呢,路上我问大娘:“大娘,嘛叫仙体啊?”大娘说:“谁知道呢,可能也是仙仙家家的吧”我闷闷不乐的回到家里,问妈妈,没想到旁边的爸爸听到了,竟然火冒三丈,怒道:“谁让你去算卦的,算那行子,都是糊弄人的,以后别算去啦,你大娘也是,尽想法儿的”我扭头看了看父亲,很是惊讶,心说算个卦至于发那么大火吗,你们不也去算嘛,还给我弟弟换过,还给我那个大娘看过门头儿呢。可我不敢说,怕父亲生气,再说了我们也知道父亲的脾气,嚷一句就完了。bimilou.org
后来,我又问了李老师她哥哥在善庄村哪街住,什么时候在家等情况,然后和二姐悄悄去找表叔算卦,表叔问了我的名字,然后在纸上算了笔画后说:“你这个名字后两个字不好,有点水火不相容”我说:“噢,是吗,我上学的时候改过一个名字,现在又改回来了”表叔说:“你不能老改名字啊,你要是老改名字,人家上边儿就找不着你唻,那不就麻烦了嘛”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担心的说:“行,以后我就不改了,那现在受影响了吗?”表叔说:“你现在还年轻,应该没事,这样吧,我给你起个名字吧,召后边两个字相生,别相克了,你以后就应该顺咧”我很高兴,说:“行啊,那您给改个名字吧”于是,表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根据笔画,帮我确定了新名字。
可是,因为春天,我已参加了代课师考试,合格的话就发《小学教师专业合格证书》,已经没办法改名字了,后来又参加了成人高考,报的是广土市教育学院,几个月后,证书发下来了,学院的通知也到了,可是,因为我还没有身份证,又赶紧去办了身份证,交了10元钱的费用,便等着。
快放假的时候,父母就计划并打听着,本村小学今年是否缺少教师,听说有希望,父亲便去找杨老师,他现在已经是校长了。我想下学期也许我就会回到自己村教学了,对教了一年的这一班学生,还真是很依依不舍,便在自习课上,教他们唱《长亭外》,我把歌词写在黑板上,让他们抄下来,然后,我一句一句的教他们唱,同学们学的很认真,也很快就学会了,我虽然没有说我要走,但是,我平时照顾的那几个学生似乎感觉到了,要哭的样子,第二天,非要送给我一个日记本,上面每页都贴满了“冯程程”的剧照,并写着一句话:“赠给辛勤教育我们的老师。”
妹妹今年参加了中考,后来被一所中专农校录取,学制四年,学校属于我们广土市,但得临时去天津上学,家里人都很高兴,因为,这就意味着妹妹成了中专学生,以后国家就会给分配工作,成为非农业正式工了。
1992年暑假里的一天,父亲从月县回来,说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说月县为了扩大人口规模,申请建立城市还是怎么,要公开卖非农业了,6600元一个非农业指标,父亲说:娟已经定下来上中专了,不用给她买了,要给我和弟弟一人买一个,我们全家都欢呼雀跃,非常开心,想来这非农业户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啊,多少人为了农转非,想尽各种办法,甚至一年年复习考学,甚至求人找关系,如今,竟然花钱就可以办了,那真是太好了,并且,我马上想到,我正好就这机会,把名字改了,便把新名字告诉了父亲,父亲说:“有了非农业户口,国家就可以给安排正式工作了,不过好像是得先上技校,然后再给分配工作,你这个都23岁了,还怎么上技校啊,干脆,我给改小两岁吧,到时候好上技校,别再岁数太大了,人家不要了就麻烦咧”我说:“行啊,改吧”
第二天,父亲便高兴地去月县办理,傍晚回来一看,拿来一个户口本,我们的户口落在了县城的东街,是真正的非农业了。我突然看到名字中有一个字写的不对,明明我的名字是女士用字,结果人家给写成男士用字了。想来,估计也许是工作人员,想当然的以为:凡是给孩子买非农业的,一定是给儿子买,给男孩买,老百姓谁会给女儿买非农业啊,所以,当父亲排着队,说出我的名字时,他就给写成了男士用字,就是同音不同字的别字。父亲感慨的说:“嗨哟,买户口的那些个人呐,都在那挤着排队,哪顾得上看字啊,后边还着急呢,写错就写错了吧,以后各儿再改过来得唻”我一看也只好如此。
我往自己村调的事,终于有了结果,这个学期,我们本村的小学二年级缺个老师,我可以调回来了。于是,8月份开学,我就在本村的西边小学上班儿了,教二年级的数学和语文,包班教学,一个班,人也不多。旁边教室是一年级,王老师包班教,我俩在这边作伴。
二年级的孩子们,更加天真可爱,还有些童稚有趣,特别崇拜老师,特别听话,他们即使违反了纪律,我觉得那也是无意识的,或是之前的习惯使然,并非有意违背老师,只需反复强调,培养就行了,他们绝不会惹你生气,他们无意识的非故意的犯点小错,我也觉得无需生气。也许是我的和善,他们竟与我很快熟悉起来,以至于,中午,他们就要到我家找我一趟,有时周末也来找我,很有意思。旁边的王老师也是包班教学,我们的教室就是我们的办公室,都是在班上备课,看作业,讲台就是我们的办工桌,我俩偶尔在一起说说话,她脾气特别好。
因为学生家长都是同村的,他们看到我总要笑着问问我,自家的孩子在学校的表现和学习情况:“俺家谁谁学习怎么样啊?平时听话吗?”“你给俺们管严点儿吧,俺们支持你管严喽”感觉在自己村里教学是很好的,离家近,学生、家长都能较易联系和沟通,也多数都认识,而且,学生跟老师那个亲呐,礼拜天也能到家找我一趟,跟我说个事,说几句话。
父亲在月县县城内,买了一栋独门独院的二层小楼,因为外观是黄色涂料,所以俗称小黄楼,据说那是月县的第一批商品房,父亲说房价是五万块钱,父亲回来说,他挑了一栋处在最大最宽敞的胡同里的小黄楼,为的是看起来豁亮,父亲还跟母亲念叨说,月县的批发市场那也在盖二层小楼出售,价格一样,以后可以自己住,也可以租给干批发的,可是父亲嫌那里尽是做买卖的肯定吵闹,不如小黄楼这里安静,所以,就选择的了小黄楼。于是,我便等着看月县有没有技校招生,这样我就可以去上技校了。弟弟继续读初中,妹妹去上中专了。我今年并未参加高考。
9月份,写了一首长短句,或者勉强叫做词的文字,当然,我不知是90年9月还是91年9月,抑或是今年92年9月份写的,因为我只注明了9月。这段文字是:晓星残月,雾里轻盈,露亦浓,转眼拍栏杆,长空骤满,索群孤雁,箭弦响,血泪斑斑,好可怜!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花儿谢了再红的人生的真相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