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11月18号,早晨一大早醒来,我大大伯家的大哥他们已经走了,去路上接送催妆的去了,7点来钟,过礼的人来了,李双军居然也来了,没想到对象也能跟着过礼,我叫他过来说话,从他眼睛里看不出深情,记得他第一次来我家时,二姐也在家,她还问我:“怎么看不出你们眉来眼去的?”哎!有什么办法,多情更比无情苦,多情遇上多情也许另有一番苦法,有谁知道呢。人就是这样,选择了这种生活方式的同时,也就意味着放弃了另一种生活方式,这些天来来去去的,看不见他注视我,心里空荡荡的。
双军的小妹早晨没跟过礼的人一起来,之前说好要来给我整头发的,她现在在那个美容店里学习美容方面的知识,我一看只好去东村的理发店去整头发。下午去的,人不少,坐着等了一个小时,我的妹妹娟来叫我,说是小妹来了,老姑父用摩托送来的,我便回到家。晚上她给整好头发,一直忙到1点,洗簌完换好衣服就睡觉了,心情还算好,这些天因为不再优柔寡断,死心塌地的了,所以,就吃得饱,睡得香,胖了不少。今天躺下,愉快的进入梦乡,模模糊糊地想:这是我最后一个晚上了,明天,我再也不属于我自己了。
19号,我睡的正香,有人碰我的头,“轰隆”一下子,醒了,头发沉,一看是妈妈叫我,说让我起,我迷迷糊糊地问:“干嘛?”妈妈说:“结婚啊”我恍然大悟惊觉自己结婚,于是,赶紧起来,又把妹妹叫醒,整头发。一会儿,送亲的人就来了,也有人放鞭,父亲安排的一位姓杨的爷爷当送客,还有几个哥哥和弟弟。他们提前步行到梁村大桥,一会儿,有一辆吉普车来接我,这个据说昨天都说好了。m.bimilou.org
昨天,天气晴的很好,我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估计今天也应该是个晴天,快7点时,车来了,是一辆绿色的吉普车,其余的轿车下不来公路,都在梁村大桥那等着,我大哥来叫我,我们上了车就走了。早晨妈妈早早煮好鸡蛋和饺子,我吃了不少,大娘大姐她们来送我,妈妈她们送我上车,我们都没有哭。吉普车走的是村东的小路,我从未走过,路上有大冻,车轮子轧出高洼不平的道路,甚是颠簸。我坐在中间,妹妹和五妹也在车上,我一个本家的奶奶是女送客,她坐在我右边,我冷静地坐着,任凭汽车上下颠簸,心里茫然地盼望着今天能晴天。
终于颠到了梁村大桥,大桥东侧,五辆汽车等着,有红的有黑的,我们几个换了红色的轿车,里面确实很暖和,我家送亲的人也上了汽车,便出发了,路上有人放鞭炮,车开得很快,快到月县时,我就马上换衣服,自己早算好了,在家时提前问大人们,如果在车上脱棉衣行不行,她们说行,没有什么不好的说法。于是,临上车时,就穿好了棉裤、棉袄,里边早已套好了红旗袍,并把下摆翻上来,快到时,把棉裤棉袄一脱,旗袍下摆一放,就行了,我怕路上把腿冻坏了。
我发现我有个特点,就是无论遇到多大的事,都能沉着、冷静,能泰然处之,不管处理的好与坏,反正我是不会慌乱的。
又整了整装,到石板路胡同,汽车向北拐弯了,从车窗看到好多人站在宿舍楼大院门前,车子停下来,许多人朝车里看,我也朝外看,多数都不认识,看到我们同宿舍的两个同事,也站在那儿,她们俩挎着胳膊望着我笑,我冲她们摆摆手,笑了笑。这时媒人白姨把双军拽过来,冲着车里鞠了三个躬,白姨笑着,说着,我们下了车。有个30多岁左右的女子来搀扶我,眼熟,但不认识,搀我向东走,说笑着什么。我抬眼四望,看到大院里站满了人,好似住户们都早已起来下楼等着似的,突然,从后边有人拍了我一下,给我吓一跳,搀我的姐姐说:“别闹唻,别闹唻”,我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心说这人真是够呛,刚下车,就这样。走到第二单元,看到门上贴着双喜字,我们站住了。有人喊“双军,双军,过来”,这人就是这样,他自己的事,都得别人旁人说着叫着。
司仪拿着一张纸在宣读,大高个,原来是赶贸易会时遇到过的小峰,这人很调皮,他指挥我们鞠躬典礼,又鞠父母,双军的父母笑呵呵地站在前面,看着我们鞠躬,不知是谁想出来的,也许是小峰,他看了我们一眼,说:“新人互相交换信物”双军把楼房的钥匙递给我,我笑着接过来。他今天穿着一件蓝呢西装,戴红花,冻得脸色不太好看,我穿着红旗袍,藕荷色高领衫,红高弹裤,红舞台鞋,鞋后是一排红流苏。我看见有录像的扛着录像机,便放心了,但是没有看到照相的,又纳闷,又生气,然后,就开始担心会遗憾,一辈子就这么一次,还不多照几张,留个纪念,心想:双军这人怎么搞的?我明明嘱咐好了,难道他不想留下结婚典礼的纪念相片?
典礼完了,又搀我进楼房,一层一层的上,后边人也上来了,双军的大嫂喊我等一下,原来录像的丢在后边了,走到四楼,进了屋子,一屋子人,把我们让进了卧室,床上码了很高的我的陪送被褥,我坐在床上,双军也进来了,人们都起来让他坐在我旁边,并给我包了一块糖,录像的也给录了。一会,看三天的父亲和大伯也过来了坐了坐。这时,一个年轻的女士,可能是叫小夏的,看到了被褥,突然说:“哎哟,怎么能这样码?得让人家娘家的码上边儿”,她说着,便动手把棉被的顺序倒了个个儿,原来,是双军家做的一套被褥被码在我家陪送被褥的上边了,小夏有些生气,就给挨个倒过来,我想:“这是什么讲究?是不是谁压倒谁的预示?”。这时,客厅有人喊:“下楼吃饭去啦”,我原计划典礼完穿上毛衣毛裤的,因为为了典礼的录像效果苗条,我没穿毛裤,寻思反正就一阵儿的事。可是,一看屋子里那么多人,我没法换,再说也来不及了,只好下楼,我们坐上红车,开向双军大哥的住处附近。到月县是7:20,典礼完大概是快八点了。
车开到大哥家,来到屋里坐下,临来时没来得及换衣服,双军看了看我说:“给你穿我的大衣”,心里很惊喜,欣然去穿。今天,天阴,典礼时,倒没有风,天还算亮堂,只是没有太阳,也不算冷。有人安排好了圆桌,喊我们入席,陪着的有白姨和两个刘姨,大家谦让着,我让几个大姨坐到正座去,她们不让,说:“你坐那儿吧,今儿你还是客人,等过去今儿个,你就是主人啦,到那时咱再说,哈哈”,又礼让老家来的奶奶,大家坐好后,外面开始有人端来碟子,白姨欢声笑语的活跃气氛,热情地照顾我们几个人,坐了一会儿,再看看窗外,竟然飘起了大雪,洁白的雪花漫天飞舞,而且,越下越大。
吃着饭,看着院子里,白雪飘飞,一股酸楚涌上来,我忍着,想必眼圈红了,搀我的姐姐关切地看我,我又一想:“白雪不是圣洁的象征吗?漫天漫地的银装素裹,洁白一片,既昭示着两个新人的纯洁无瑕,心地纯净,又好像有福气的征兆,不是解梦书上说梦见洁白的雪好,吉祥如意吗?而且,这是今年第一场雪,就在天地浑然一体,天清地洁的今天,我们结为伉俪,一定是老天爷在为我们播撒祝福、吉祥的白花片。”我这样祈祷着,化解心里的伤感,因为听说结婚当天下雨、下雪、刮风都不好,为了让我自己高兴起来,同时我也真的这么想,这雪真好真美。
没想到,典礼时没照相,现在倒照了,大概是双军突然想起来了,或者是别人提醒他了,他让小峰来照相,小峰举着照相机,逗我“笑一个”,我才不理他,也不笑,他照了两张,就又自己去照。这人很有意思,也很气人,到现在我心里还有点别扭,就是因为在贸易会上,迎面碰到他,双军介绍说:“这是小峰,我战友”,他竟上来拍了我一下肩膀,更有甚者,他还趁我不防备,伸手挎起我胳膊,我赶紧躲开他,真是功亏一篑,我又生气,又替双军叫屈,不过,也许他并不珍惜我这多年以来所坚持的一切呢?再说了,说不定是他逗人家媳妇逗的厉害,人家才这样的,可我这20多年的故步自封,守身如玉,他倒跟人家拍打逗闹,他就配不上我了,哎!心里真是叹气,躲小峰躲的远远的,又看了看双军的反应,我心想不能得罪他的朋友,因为,我不懂社会交往那一套,跟男同志更是从不说话,也不知该怎样说话,才不至得罪他们,若是不小心得罪他的朋友,怕双军面上不好看。
我倒不恨小峰,人家逗玩儿,并不当真,我一直耿耿于怀的是:想我这20多年来,把自己封守的滴水不漏,坚持一个信念,把手交给命里注定的对象,跟别的男子不打交道,没事不说话,除非亲戚、朋友,有事不得不说几句,绝不让任何一个异性碰到我的全身上下任何地方,哪怕是头发、手臂,像林黛玉一样,把自己全部的感情和心灵交给生命里注定的人,不管他是否符合我的想象中的白马王子的容貌、气质,到结婚我就完成了任务,这颗心天地可鉴,可是这一切竟被小峰破坏了,还只能闪躲,不能急,我自己大意了,没想到的事,哎!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这时,双军来给本家奶奶鞠躬,白姨看他来了,会来事儿,让他给我夹菜,他拿起筷子,并未看我,夹了菜,敷衍了一下,我心里很失落,为什么看不到深情的目光呢?饭吃到一半,大嫂来叫我去给官席斟酒,开了四座,先给司机们斟,又给陪切的斟,到娘家客人这,送客的爷爷说:“不斟唻,在家姑太太为大,俺们舍不得让姑太太斟酒”我其实不懂这些,用目光询问,拿着酒瓶子,他们有的摆手,有的用手盖住酒杯,说:“不斟唻,不斟唻”看他们不像虚推让,便给陪切的斟完就回来了,穿着高跟鞋,嫂子使劲架着我,雪花依旧飞舞,地上已积了一层白雪。
我们这桌上,人们闲聊着,白姨真是左右逢源,八面玲珑,一个桌上的人都照顾到了,又热情开朗,又周到细致,端菜的几位小伙子都是一溜小跑儿,菜倒不凉,这座席上的菜的味道都忘了,唯一让我念念不忘的是一盘加工过的栗子,不知是油炸后浇的汁,还是怎么做的,反正是特别好吃,听说是双军的小学同学主厨的,那栗子吃起来甘甜香糯,齿间留香,令人回味无穷。
吃完饭,让我们上车去楼房,一上车,惊见双军也在,很严肃,也不看我,没有一丝笑意与亲切,我心里凉凉的,司机逗我们笑,可我们俩都很严肃,他也就逗不下去了。到楼房一看,父亲和大伯他们已经走了,几个人稍待了一会儿,就有人说:“送几个女切走吧”有人张罗着指引着去送,本家奶奶,我妹妹和大伯家的五妹都走了,我们送走她们仨,便坐车回大嫂家。我坐在床上歇着,近中午时,双军来来喊我到邻居家去,他见我走不快,又是雪地,还不错,知道伸手扶着我,可他还不如大嫂扶得稳当呢,他也不用劲儿,倒像是摽着我走路。我准备的红包也没有用,我也不知道这红包该给谁,也没人来跟我要。回来,我坐在床上休息,下午说是招待他们单位的,我便待在西屋,睡着了。
晚上。双军给我端来菜,我和大嫂吃了一点儿,忙活人就来了,吵嚷着:“新娘子呢?”看来是传说中的闹玩儿的来了,我很怕他们闹,不知怎么应付,又恐听见不像样子的话,更怕他们动手,心里便敲起小鼓。大哥真好,连唬带劝地说:“你们别闹唻,雪天路滑,别摔倒喽,天不早了,小峰你们几个别去楼房了啊”
我们又坐车回到楼房,路上,小勇对我很真诚的说:“人家都兴闹玩儿,不闹显着冷清,你别害怕,我们几个人过来坐一会儿,说说话就走”我笑了笑,没说什么。他们到这坐在客厅沙发上,我也不敢脱大衣,以防他们动手,给几个人斟茶、包糖,并且喊着大哥意图拘牵住他们,因为我们这的风俗是大哥得有个大哥的样子,不能没大没小的跟弟妹闹玩。说笑了一会儿,小陈提出让我们出节目,说出完节目,他们就走,然后,他们笑闹几声就走了,我庆幸他们没有闹厉害,最后有人临出门时说:“嫂子,握下手吧”我笑道:“我占着手唻,甭握啦,你们慢走啊”他们便下楼走了,我一看表十点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花儿谢了再红的人生的真相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