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的1月份,我们去办了《独生子女光荣证》,并且办了三个人的《粮油供应证》,又给孩子打了几次防疫针,什么卡介苗、麻疹疫苗、乙肝、甲肝,等等都打了。麻疹疫苗打了两次,一次是在95年的9月1号打的,一次是在96年的12月20号打的。这防疫针一直断断续续地打到了97年的5月份。
天气有些暖和了,一天,崔嫣给我打来电话,约我去电影院玩儿,我便驮着孩子去了,也不远。我来到电影院的二楼,我一看,这里新开了一家歌舞厅,她和他的对象正等着我们,进屋一看,也是像上次双军带我去的县城北边的那个舞厅那样,是彩色的灯光,很好看,却原来,舞厅已经从县城边上,开到县城中心来了。崔嫣给介绍,她对象长的很精神,我们落座,看着这里人倒不多,崔嫣说教我跳舞,孩子坐在那里好奇的东张西望,我和崔嫣站起来,她告诉我手放在哪里,抬头站直,然后耳朵听着拍子,脚踩在拍子上。我手忙脚乱地跳了几步,不小心踩到她脚上,我们大笑,她说:跳舞无非三步和四步,你只要踩在点儿上就行。她又带着我跳了一会儿,我很笨,总是听不好鼓点和节拍,踩不到拍子上,手脚协调不好,便说:“算了吧,你和你对象跳吧,我学不会这个,我坐这看着你们跳”
星期天,带孩子到楼下玩儿,她喜欢登高爬梯,我们到楼下的大门那儿去玩,大门是“之”字形的铁栏杆门,她愣是能爬两层,这时,马哥和张姐一家买菜回来,看到我们娘俩,热情地喊我们去他们家吃包子,说已经发好面了,我不去,说一会去姥姥家。张姐他们坚持喊我们,便来到他们家,他们二人一起商量着,马哥去厨房整面,我和张姐在客厅说着话择菜。感觉他们家这样,才是正常家庭过日子该有的样子,而我看到的这几个家庭,都很正常,我家,老姑家,张姐家,怎么就我自己的小家没法正常呢?真是悲哀和不平。
张姐非常的热心、热情、善良、细致周到,到她家,每次都有宾至如归的感觉。每次她都照顾我和女儿,说话也特别友善、聪慧,她细心到我抱着孩子去厕所大便,她都拿着叠好的卫生纸站在旁边等着,我真的觉得她太好了。我们去了玩一晚上,每次临走,她总要送到门口,笑着真诚地说:“你们娘俩有空就来玩儿啊,我家大门永远向你们敞开”“你们三口人在家没事就过来玩儿,我们随时欢迎你们啊”“双军不在家,你就带着女儿上我们家来说话唻,光娘俩在家也没意思”等等。真的,张姐真是一个大好人。马哥也是一个大好人,后来,马哥还在一个初冬的结冰的河水里,救过一个学生的命呢。
上班一个多月后,学校把电话挪到西边的广播室,电话室和广播室合并了。广播室主要负责每天上午十点,放广播体操音乐,以及平时的广播通知。负责这项工作的是比我大七岁的刘姐,她是工人编制,是从工厂调过来的。我这才刚知道上班还有编制这一说,而且,学校里的编制是分为两种的,一种是教师编,一种是工人编。刘姐长得很高,大眼睛特别大,说像两个大铜铃似乎不太合适,大铜铃似乎应该用来形容男士的眼睛。她特别能说会道,话又多又密,而且都是形象生动的大白话,我听着很新鲜动听。跟我看书所形成的说话风格,完全不同,分属不同的两个系统。而她说的话更贴近生活实际,虽然一开始觉得有些陌生,理解起来模糊不清,但是仔细揣摩,反而感觉更形象,更生动,仿佛能想象或看到具体情景一般,更能迅速抓住人的切实感受神经,更具说服力。
例如:她形容一个人一事无成,会说:“某某是眼高手低,小的看不上,大的挣不来,到现在日子过得是百嘛都没有,穷得叮当响”形容一个人开会被批评了,则说:“哎,不打勤的,不打懒的,专打那不长眼的”形容一个人经济富裕则说:“哎哟,人家拔根汗毛都比咱腰粗,咱哪比得了哟”看到同事的皮鞋亮就说:“哎哟,你今儿这皮鞋擦得真亮哎,落上个蚊子都得劈叉”形容一个人倒霉会说:“放屁都能砸脚后跟上,够倒霉唻”
有一天,旁边的老师来这办公室说话,说起他们共同认识的一个人名,刘姐说:“噢,他呀,不就是那个戴绿帽子的嘛”我一听这个人他们都认识,我却不认识,便说了一句:“噢,这个人是公安局的呀?”刘姐竟然笑得排起了手,说:“哎哟,可让你笑死我了,你看我都笑出眼泪来哩”那个老师也在笑,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刘姐说:“你怎么这个都不知道啊,戴绿帽子是琢磨人的话,是说他媳妇在外边靠人儿,明白了呗?”我这才明白了,并且奇怪为什么要用绿帽子这个词,便问:“为嘛非得用绿帽子这个词呢,是不是说他丈夫给她开绿灯啊?就像那红绿灯似的”哎哟!这回可把一屋子人都笑坏了,都说你太有意思了,你这是怎么想的。我现在知道了,已婚的女人在外边搞婚外情就是老百姓说的靠人儿。过了几天,他们又说某男子在外面靠人儿,我惊讶的问:“刘姐,靠人儿不是指的女的来说的吗?”刘姐又笑了,说:“哎,不是,男的在外面胡搞,也叫靠人儿”我说“噢,这样啊”我感觉我从单纯的世界,一下子踏进了一个复杂的乱七八糟的世界当中,原来这世界是这么的丑陋和混乱。而在学校的办公室里,公然讨论这个话题,也让我感觉有些怪异,好在这边都是办公室,与教学组和教室都相隔甚远。
一天,来了一个40多岁的男老师,说遇到了一件生气的事,边说边骂:“这个死孩子...”我惊讶的看他,他还在面不红,心不跳地继续谈论着什么事,刘姐与他谈论了几句,他走后,我问刘姐:“刘姐,他是一个老师,可他怎么竟然还骂街呀?”刘姐一贯的笑道:“哎哟,你哟,怎么跟你说呢?老师就不能骂街啦?”我说:“可是老师是教育学生的,他怎么能公然在学校里带头骂街呢?”她不以为然地看着我说:“老师也是人哎,遇上那忒气人的混账人唻,你不骂他还放着他呀”我不知如何作答,这与先前我对老师的印象不同,与我的观念也不符,当刚才听到一个堂堂的老师在办公室骂街时,我觉得我的脸都红了一下,像在发烧,难堪,可刘姐说的似乎也是个问题。
过了几天,又来了一位刘姐,就叫她大刘姐吧,她是去年做完手术,一直歇病假,现在被校长喊回来上班了,暂时分在我们办公室。从此,我便更成了听众,进门左边是一个浅绿色革皮长沙发,旁边有椅子和办公桌,我们仨常常坐在沙发上,椅子上,在工作之余闲聊。人们陆续在家里安装电话了,一般的私人电话就不往单位上打了,我的工作也便越来越不那么太忙了。大刘姐40岁了,比我大13岁,比刘姐大6岁,她长的是小家碧玉型的女士,个子不太高,很匀称,面白如玉,而又白玉无瑕,她也很健谈,只不过她说话语速不像刘姐那样又急又快,刘姐说话是叽哩哇啦的□□,而大刘姐说话则是不急不慌、有板有眼、不乱章法的礼炮,有礼有节而又说到点子上。筆蒾樓
每天,除了盯住了工作,就是听她俩山南海北、信马由缰的谈论社会上的事,家里的事,我只能是偶尔说两句,因为,我还是一个社会盲,而她们都已经是老江湖了,我只有听的份,新奇赞叹的份。有时,她们也说夫妻之间的生气吵架的事,像她们说的这些与公婆之间的斗智斗勇斗法的事,妯娌之间明争暗斗的事,与大姑子小姑子相处的事,我都是陌生的领域,在我的成长环境中,父母不曾谈论过这些,住校更是听不到,于是,我便像听天书一般的认真地听着。有时讲谁家两口子吵架掀了桌子,谁家两口子长倒个儿了,男的娘娘儿妹妹儿、女里女气的,女的却瓮声瓮气的大粗嗓门子等等,听得我直怀疑我自己是地球人吗?
有时,她们也感慨地总结自己的人生经验,夫妻相处之道,甚至偶尔也在边缘上遣词造句,含蓄隐晦地说几句夫妻生活的话题,让我感觉我真是太疏离人群了,像一个地球的旁观者一样,游走在半空中。刘姐说:“两口子这玩意儿,就看谁道行深,看谁能降住谁了,你要降住了他,他嘛都听你了,要是降不住他,那就完唻”我说:“要召你这么一说,两口子也得斗智斗勇呗?”刘姐说:“那当然了,你以为两口子就不耍心眼儿啦?照样耍,有时候可能比外人耍的还厉害咧”我心里像被泼了凉水一样,激灵一下子凉透了,可还是不甘心放弃自己的观念,便说:“两口子不是应该讲感情吗?互相要是耍心眼儿,那还叫两口子吗?”大刘姐说:“老于,你就是太单纯唻,也太天真唻,两口子怎么的?两口子也不一定一开始就交心,也得试吧着来”刘姐大眼睛瞪着看着我说:“哎,你看看谁家两口子不打仗?谁家两口子不藏心眼儿?你要是不各儿多长个心眼儿哎,他就拿你当傻子哄弄”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她们俩所说的夫妻或者说两口子相处之道,简直跟小说上,尤其是台湾言情小说上,简直是大相径庭,判若两界。我然后又想到我和双军,他什么都不跟我说,工资也不交给我,而且,每当家庭有事,他就让我去办,我竟然毫不设防地就去办,结果总是被惊到,甚至被数落一顿,却原来,是他心眼太多了,而我太傻了,因为不知道也想不到前方或许有陷阱,甚至有沟坎,便勇往直前地向前冲,却被震惊的,被撞得一愣一愣的。这全是因为他已经上班六七年,已是一个老江湖、老油条了,而我还是一个白面团,他便拿来,捏成什么就是什么工具,派我去做流产,被媒人怀疑对婚姻犹豫,问我双军知道不。派我去跟他的父母交涉大事,人家看我娘家条件好,便跟我要看孩子的费用。派我去跟我父母借两万块钱的存单,害我担负貌似是我害了自己的父母。让我自己以怀孕之身,奔赴30多里地之外的老家,而且一住就是将近仨月,对我不闻不问不接。
他总是让我独自去应付这复杂的社会和家庭的琐碎,以及有孩子后的生活重担,丝毫不替我冲锋陷阵,保驾护航,更不分担生活的艰辛,遮挡人生中的风雨侵袭。我真的不该嫁给他,我还是一张白纸,而他早已是画满涂鸦的一块浆洗粗布,我被他浸染的面目全非、七零八落,又被他划割、撕扯的支离破碎、千疮百孔。
刘姐又说:“这世上,就是一物降一物,谁能降住谁,谁就是家里的老大,这是定不可疑的”我想,我家就是属于这种我降不住李双军的情况吧,作为女人,我好失败,人家都是女人把丈夫降得服服贴贴的,而我们家却是各自冷战,我降不住他,而他那一套,我也不赞成,我们就如同两列并行在铁轨上的列车,本就不该握手,一握手就翻车,就是一出悲剧,是一场惨烈的婚姻车祸现场。
一天,双军提前接了孩子,送到我单位来了,来到我们办公室,他把孩子放在办公桌上站着,他就要走,我说:“我给你介绍介绍,这是刘姐,这是大刘姐”照了个面,他就走了,我把孩子抱下来,让她喊刘姨,刘姐望着我说:“于老师,这个就是你对象啊?”我说:“嗯”她有点严肃地说:“哎,他可配不上你呀”然后就逗孩子:“哟,这小姑娘真漂亮哟”大刘姐问:“你家对象在哪上班?”我说:“在银行”
大刘姐是我们高二班主任老师的夫人,他们调到了同一所中学,当她告诉我的时候,我竟然第一反应是说:“你跟俺们刘老师是一家子?是两口子?你怎么看上俺们刘老师了呢?你长得这么白,他长得那么黑”把大刘姐逗得还是气得,反正是乐了,她说:“哎,你真有意思,俺们不就是看对眼儿了嘛”然后,我又说:“大刘姐,你也姓刘,俺们刘老师也姓刘,你说你们都姓刘,不就是当家子嘛,怎么还能结婚呢?”大刘姐不紧不慢地说:“都姓刘怎么了?都姓刘就不能做亲啦?姓刘的多了,你没听说过‘张王李赵遍地刘’吗?”我说:“是倒是,我也知道姓刘的遍地都是,可是我就是觉着俩人一个姓不合适”大刘姐笑了,她很少大声笑,都是秀气的微笑,说:“老于哎,你还是有点学生气儿”这些话,我都是没经过大脑就直接说出来了,后来才想到,不该这么说。
天气越来越暖和,风和日丽的天气渐多,一天下午,下了点小雨,小雨过后,天空马上放晴了,太阳温和地照耀着,一丝风也没有。刘姐看了看太阳,便说:“哎,咱们仨别老在屋里坐着了,咱到外面坐一会儿,晒晒太阳去”我们都赞成,站在门口一看,她说:“甭搬椅子唻,我看咱就拿两张报纸,坐在这花池子边儿上就行”我们一看,也是,门前的花池子,是用红砖垒成的,有板凳那么高,红砖上抹了一层洋灰,我们便拿了两张报纸,铺在刚被小雨淋过的洋灰台面上,坐下晒太阳聊天。
可是,这却又一次害了我,而且是害惨了我,当天晚上,我便开始难受,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第二天,校医务室通知明天已婚妇女去医院普查,并有国家的免费妇科检查,我们几个女同事坐在办公室便聊起来,说这政策应该是新出的,不过应该是好事,到时候查查也好,这政策不错。一个说:“其实甭用她们查,各儿就知道有没有病”然后又说:“哎,你们知道男人为嘛喜欢女人吗?呵呵,我知道”我震惊地听着,另一个说:“你怎么知道?”她说:“嗨,一猜不就知道了嘛,他们就喜欢那个地方”我们都哈哈大笑,然后她又说:“嗨,查查也好,要不老公天天打夜班,折腾出病来也不知道”我们约好明天一块去检查。
她们今天说的话,像地震一样震到了我,首先,我不知道这话题还能在姐妹之间谈论,而且她们竟没有一点神秘兮兮、不好意思的神情态度。再有,就是告诉我两个方面的有关自身的信息:有至少三个有关夫妻生活方面的信息:一是正常情况下,丈夫是应该喜欢自己的妻子的,而不是反感。二是,正常情况下,丈夫应该是经常忍不住和自己的妻子过夫妻生活的。三是正常情况下,丈夫宁可少睡觉,打夜班也在所不惜,也就是说在他们看来过夫妻生活比睡觉都重要,而不是相反。
晚上,我辗转难眠,在这信息的映照下,给自己的婚姻照照镜子,客观地认清现实的真实面目,当我不上班的时候,我只是在自己的小天地里自发的悲伤、失望、生气、困惑,但是也怀疑双军结完婚就难受劲儿过去了,就不需要我了。而如今在社会大镜子的映照下,我发现我的婚姻所呈现的面目是如此的冰冷残酷,甚至可能已经有了侵略者,而不仅仅是我们内部的冷战而已那么简单。当我发现他看那种书的时候,我还想,这也许正说明他即使难受了,也是看书自己解决,而不会去找别的女人,经过这两个多月的上班,我开始不那么天真。像我这样的推理他,只不过是因为我是这样的人罢了,我能忍,不代表双军能忍,她们说结了婚的男人是忍不住的,除非他不正常,也就是说有生理缺陷。我本来以为,等哪天他醒悟了,说不定会来陪伴我们娘俩的,可现在分居一年多了,他却丝毫没有改变的迹象。
我该怎么办?如何改变这种局面,难道,就这样稀里糊涂守活寡一辈子吗?倒不是我守不下去,而是这气生不了。他明明就在家里,就是当我不存在,视若无睹,置若罔闻,当我是透明人。而我只能是默默地忍受,后来,当我早晨起来看到他的那本书时,翻了翻,竟然心动,大白天不适宜看,便依原样放回原处,等晚上想看又担心他突然回来放不回去,便等到他上夜班时,孩子睡着了,拿过来看,而且我看着这种书找到了一种自我放松的方法,就是找到书中的那种情节,一边用手举着书看着,一边做腿部运动就可以放松了。效果也很好,能有助睡眠,能尽快睡着,而且睡得还特别香,特别沉静,并且还特别卫生,什么都不用。从那时起,我便这样偶尔拿着书放松一回,觉得分居的生活照样过。(这个方法我是专门告诉有需要的成年已婚女士的,我觉得这不失为一种孤独时的放松方法,但是并不是提倡。而且,未婚女孩即使你看到这本书,也就当是了解了一种将来结婚后可有助睡眠的一种方式吧,并非提倡你们婚前使用,毕竟结婚前还有事业和学业,需要专心付出,为一生的衣食无忧打好基础而努力。)
我以为,我用这种方法解决,他也自己用这种方法解决,我们虽然坐在爱情的两岸看青春的流逝,是有些遗憾和忧伤,可是终究是平静的忧伤,暗暗的遗憾,幽幽的伤心。不至于太生气和太愤怒。可是,如果按她们的观点,来看,李双军又每天早出晚归,出入舞厅,李科长还说他“跳舞跳得成好了”,那舞不练,能跳好吗?总跟别的女人跳舞,难保不出事,所以,他才甘心独居北屋,从不看我一眼,说不定只有我不知道,别人早已看到他找别的女人了,天啊!这是奇耻大辱,不行,我不能这样过日子了,这太不正常了。可是,孩子还小,两万的存单还在他手里,我本已损失巨大,我怎能让我的父母再因为我而损失辛苦挣来的血汗钱呢?两万啊,也不是小数目了,天啊!我真是太傻了,我不该帮助他去借存单,我已经害了我自己,我可别再搭上我的父母的辛苦所得啊。
第二天,我们仨去检查,除了生孩子,我这是第一次做妇科检查,真是太难为情了,不过人家大夫看着好像习以为常的,无动于衷的表情,我们便也自然起来。大夫竟然说我得了炎症,让我去拿药。天啊,这都是那天坐在潮湿的洋灰花池子台上造成的疾病,我连夫妻生活都没有,还竟然得了妇科病,真是倒血霉了。都说生儿子可以把旧病都带了去,生女儿就不行,可是我生完女儿的时候,我的身体很好,从来没什么事,可如今,竟然得病了,哎!只好去拿药,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倒霉事都连一块儿了。
本来,自从生完孩子,虽然我没吃胎盘,可是体质也好多了,可现在又遭受了一次寒湿,体质又弱了,动不动就生病,肚子疼,妇科病,真是后悔死了,当我问两个刘姐时,她们都说坐完潮湿的报纸没事,可我却大受其害,做完月子起来后,身体很好,妇科也很好,此后的几年的时间里,此病迁延难治,又引起发展成了盆腔炎,此后十几年中犯了好几次。我想,为什么同样的情况,同是坐在雨后的花池边儿上,人家她俩没事,我却受苦十几年呢?也许,一是因为我本身体质就弱,二是因为李双军从我起来月子不久就一直跟我分居造成我的体质更虚弱的缘故吧。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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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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