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伸手扶着箫慈心踏上轿凳,进了马车,自己也便跟着上了车。
待三人皆在车内坐定后,马车车夫便将轿凳收起来,自己跃上了马车,扬起鞭子,驾驶着马车离开了此处。
云汐将马车厚厚的帘子放好,确定三人的谈话不会被旁人听到之后,才又开了口。
“你可还记得,那高掌柜说的,购买了那天山冰蚕之人是何时去定的那药?”
箫慈心略一回忆便答道:“不是说四五月份吗?”
“是了,四五月份时,便是玏王妃初初传出有孕的消息时,由此便更加可以肯定,那天山冰蚕便是冲着玏王妃去的。”云汐拿出箫慈心买给思梦的发簪给她戴上,只顷刻间思梦面上便多了几分神采。
箫慈心:“即便是如此,我们也并不能由此猜测出那人的身份。”
“可是却可以据此缩小范围,你想,这宫中有几人会对一个开府离宫的皇子妃怀孕如此在意忌讳?怕是寻常妃嫔争宠夺爱还来不及,更是丝毫无暇在意这些的吧。”
“你是说……”
“怕是你还不知道,你那个大哥……”云汐犹豫一下,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下去,毕竟玏王箫凌尘所做的种种,实在是难以宣之于口。
“思梦,你来说吧。”云汐将难题抛给思梦。
思梦猝不及防地接了这个烫手山芋,为难之下,也只得将她在长秀宫中时箫凌尘与妍妃的种种暧昧讲了出来。
箫慈心闻言大惊失色:“大哥他竟然敢……”
她不是不知道箫凌尘骄奢荒淫,却无论如何也未料到他竟然敢放肆至此,连他父皇的女人都敢觊觎染指。
“所以……”箫慈心迟疑地看向云汐,“所以你也怀疑是妍妃下的手?”
云汐却摇了摇头,道:“她纵然有这个心思,只怕也没这些个手段。”
妍妃与她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堂姐妹,心智性情如何她最是清楚不过。
当年还是静颐郡主时,她便心高气盛,一意要与云汐争个高低,奈何每每却因得小聪明有余而大智慧不足又无甚格局而惨败收尾,当初答应以公主的身份来飏国和亲,也是为了得到这个公主的名分,以为终于可以与云汐平起平坐扬眉吐气一回。:筆瞇樓
这样的一个人,若说她是被别人利用着,做了些什么坏事倒有可能,但若说她能隐忍不发,长久谋划出这么一桩案子来,云汐却是不大相信的。
箫慈心更加疑惑:“不是她?那是……”
云汐沉吟了一下,道:“我怀疑,婉嫔与玏王之间也不清白。”
箫慈心再度震惊了。
“可那时,婉嫔还尚未进宫,还在二哥的瑜王府中,这事会是她谋划的吗?”
“正因未进宫,才有更多自由。她原本便出自玏王府,是玏王的人,若是当初没进宫,便有更多机会接近玏王妃。”
比起妍妃,云汐更加怀疑婉嫔。
箫慈心仍旧未从得知自己大皇兄与父皇的嫔妃有染这件事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来,一时头脑混乱,更无从帮她分析这种种是非。
云汐见箫慈心神色,便也没再继续说下去。
当日回到宫中,见了箫泽尘,云汐才将在药材铺子打探出的消息与在首饰店里见到马悦一事向他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番。
“如此说来,你是怀疑婉嫔?”箫泽尘回忆起昔日婉嫔在瑜王府的种种情形,直觉她的确不像是进宫之后便会安分守己的人。
“是。”云汐老实回答。
“妍妃虽是与箫凌尘关系暧昧,从理论上讲亦有对玏王妃下手的动机,却并无这个能力。从那高掌柜的话中可知,前去定药取药的人皆是同一名男子。而妍妃自来到飏国之后便深居内宫,想来并无机会接触外男,而若非自己极为亲信之人,这样重要的事也是不会放心托付的。因此,这个人想必不是妍妃派出去的。”
不是妍妃,剩下最有可能的,便只有婉嫔了。
“此外,那定药之人既然定了药便势必要将它用上的,若是只等着时机出现,岂非极容易错过?因此,只要看是谁创造机会设法使箫凌尘夫妇回了峄城的,便可基本确定是此人所为了。”
云汐此言甚是在理,只消看是谁在中秋以后也即这天山冰蚕被人取走之后便想方设法创造机会使箫凌尘夫妇回峄城的,凶手便多半是谁了。
箫泽尘点头:“此事便交与我来办。”
从飏帝那里套个话,于他而言绝非难事。
说完了这件事,云汐又将话题转移到了马家嫡小姐马悦身上。
“今日马小姐之事,原本与我无关,我只是担心其后会影响到慈心的婚事姻缘,所以想要将一些事弄个清楚,以免耽误了她。毕竟马家态度如今含糊不清,我始终觉得有些不安。”
箫泽尘将前面一桩事暂且先放下,重新思量起云汐提到的这一件事。
“若她想嫁之人并非箫驭尘,那会否是其他皇子?比如……瑜王殿下你?”云汐似笑非笑地看着箫泽尘。
“不可能。”箫泽尘矢口否认,“当初父皇赐婚我与封家小姐,马家连上了几道折子表示恭贺,言辞之间溢满对封家的赞誉之情,但实质上封、马两家关系在朝堂之上关系并不亲近,看得出来马川只是在极力促成此事,很难说是否是与废后严氏有所勾连。若是如你所说,这镇远侯是断然不至如此的。”
“那其他几位皇子呢?”云汐这么问着,自己内心其实也已几乎认定了几乎不可能。
虽只见了马悦一面,她也能看得出,那是个心气极高的女子,飏帝的几个儿子中,除了箫泽尘与箫驭尘,其余适龄的几位皇子皆是资质平平,应是并无她能入眼的。
箫泽尘却并未回答,“你心中已有答案,何必多此一问?”
“如此说来,马家竟然是对你箫氏的皇室没了信心了……”云汐睥睨着箫泽尘,带着些幸灾乐祸。
毕竟这箫氏于她是有着灭国毁家之仇的,箫氏江山若真的易了主于她也算是雪了恨。只是若真是如此,可怜的便是天下苍生了。
“你是觉得马悦的心仪之人不在箫氏?”箫泽尘听完云汐的分析,顿时觉得这件事非同小可了,若是如云汐所说,马悦便并非欲嫁入皇室,而是欲使自己所嫁之人成为皇室之人,那便意味着马家在策划着一件惊世骇俗之事。
谋反!
自古以来,历代皇帝最忌讳的便是这直接挑战皇权的两个字。但凡任何人任何事与“谋反”二字沾边的,便是九族全诛血流成河的一场朝野震动。
箫氏待马家不薄,自飏帝登基以来更是对马川封官加爵青眼有加,马家断无理由如此。
二人思来想去,又觉得,仅凭一支发簪便揣测朝廷重臣有谋反之意实在或许轻率武断。
“你可留意观察一下,马家与哪些朝臣往来密切的,家中有适龄男子者尤需格外留意,或许可查出些端倪。等等——”
云汐忽然想到什么。
“你那几位皇伯父皇叔家是否有这样男子?”
见箫泽尘惊异,云汐解释道:“但凡起兵,总需有个名正言顺的由头,若是无故兴兵,便会被扣上谋逆之名,这后果马家未必承担得起,如此风险他也未必敢冒。但若是那带头之人有个皇室身份便好说得多。”
是这个道理。
在太平年代,又无**的前提下,无论是“拨乱反正”还是“清君侧”还是要皇家子弟出面,才说得过去。
是以,云汐最大的怀疑便在几位亲王身上。
岂料,箫泽尘却苦笑着摇了摇头。
“父皇的那几位皇兄皇弟,仍旧在世者本就不多,除却常年在封地的几位,峄城之中便只有玥王叔与玦王叔了。玥王叔子嗣单薄,倒是有一天资极为聪颖的嫡子与我和太子年龄相仿。虽才能卓绝却是自小体弱多病药不离口,如今更是重病在床,不能自理,据太医回禀已是病入膏肓,最多也就剩这二三年的时间了。”
提起这位族亲的世子弟弟,箫泽尘的面上现出一片惋惜与晦暗之色。
云汐不忍见他如此,便转移了话题问道:“那玦王爷呢?”
箫泽尘这次连一丝犹豫都无,直接摇了摇头道:“玦王叔更不可能了。他原本亦是有个年岁略长于我的嫡子,也算是个俊秀有为的。岂料十几年前出了一场意外,死于非命了。王妃婶婶更是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缠绵病榻数载后,撒手人寰了。自那以后,玦王叔便日日流连花丛,再无生养,如今膝下唯有一庶女已成婚离府。”
云汐心中一动,“那你可知玦王的世子是出了什么意外?”
箫泽尘摇摇头,面色仍是沉痛,“自古以来,皇室之中的孩子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都不稀奇,那时先皇还在,父皇尚未登基,夺嗣之争的惨烈我虽未亲历,却也有所耳闻,是以,玦王叔的孩子是否真是死于意外,我也曾怀疑过,不过时过境迁,玥王叔已然放下,我更不便再去深究。”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不吃香菜的兔子的抱歉,凤凰我变定了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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