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惯常好吟风弄月、偎红倚翠的风流王爷,云汐也只在宫宴上见过几次。
虽然在云水间的两次,皆算是有过些许交集,但毕竟她并未同箫泽尘的这位皇叔真正照过面,是以对他印象并不算深刻。
然而,玦王爷却破了飏帝的例,进了宁心殿。
谁也不知道,已下令谁也不见的飏帝何以会独独对这位玦王爷特殊对待。
更令云汐诧异的是,在玦王爷进宫之后不久,飏帝便召了邵长风进宫。
云汐得到消息之后,便急急地奔着宁心殿而去了。
不出所料,同样得到了消息的箫驭尘早已候在了宁心殿通往宫门的必经之路上。
见到云汐,箫驭尘亦并不意外。
且不说锦梨苑的宫人在她的精挑细选之下个个皆是耳聪目明,便是承华殿中的思梦、檀儿等人,哪个不是得了点消息便急着往她宫里去送的。
如今事关䇇国和箫泽尘,她又怎么可能不来。
玦王爷走出宁心殿的时候,邵长风还在里面。
见到云汐与箫驭尘,玦王显然有些意外。
“皇叔许久未曾进宫,承乾殿新得一琴谱,驭尘想请皇叔代为品鉴一二,不知皇叔可否赏脸?”箫驭尘在自己的这几位皇叔面前想来谦卑有礼,从不摆出太子的架子,是以玦王对他亦是印象良好。
“既是太子相邀,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玦王含笑以对,向着箫驭尘还了一礼之后,特意看了箫驭尘身旁的云汐一眼。才抬脚前行。
云汐微微颔首行礼之后,跟在二人身后,一同去了承乾殿。
似是清楚箫驭尘的琴谱之说只是一个借口,玦王落座之后便径直开口:“不知太子特意候在本王出宫之路上,又将本王请到承乾殿所为何事?”
箫驭尘为玦王换上了他向来喜爱的花茶之后,方才开口。
“既然皇叔快人快语,驭尘便也不拐弯抹角了。不知皇叔今日进宫,所为何事?”箫驭尘在玦王与云汐中间的位置上坐下,既隔开了玦王或有的、对云汐的审视,亦将玦王让至了上首的位置,充分表达了自己对于玦王的尊重。
不得不说,箫驭尘的确是一个行事为人可以做得到滴水不漏的人。
这样的人,若是做了皇帝,想必便是万民之福。
只是可惜了,他如今却没有了这样的心志。
云汐顾不上过多感慨,便将精力集中到了玦王身上,等着他的答案。
玦王并不急于回答,在慢悠悠地品完了一杯茶之后,忽然反问箫驭尘道:“太子希望本王同皇上说些什么?”
箫驭尘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是玦王对他的反试探。
若是自己不肯对玦王开诚布公,自然也不能指望他知无不言。
想到这里,箫驭尘回头看了云汐一眼,云汐显然也明白他的意思,对他点了点头。
“不瞒皇叔,驭尘及二皇兄不久之前曾协助大理寺查获了一起大案,那桩大案事关两年前的...”除了云汐的身份以外,如今其他事已无不可告人之处,箫驭尘并不打算再对玦王保密。
玦王却在此刻拦住了他。
“本王一向醉心风雨,对于这些案件、斗争之事从不理会。今日进宫,也只是受人之托,代为向皇上传了一句话而已。”
一句话?
箫驭尘又不解了。
“敢问皇叔,是受谁之托,传的又是什么话,皇叔可否告知?”箫驭尘追问道。
不料玦王却摇了摇头,“话乃是故人所托,且与你们及大理寺所查之案并无关联。至于皇上听完之后,选择了见谁,查什么,便是他自己的事了。”
话已至此,二人便无法再问下去了。
正沉默间,玦王倒是似乎忽然对云汐起了兴趣。
“惜娴公主自入宫应已近两年了吧?”
云汐一愣,点头答道:“王爷记性甚好,云汐进宫确实不足两年。”
玦王的视线越过箫驭尘而直盯着云汐,似乎漫不经心地问道:“不知惜娴公主祖籍何处?家中可还尚有亲人?”
云汐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答道:“云汐祖籍骊城,因家中遭难而前来峄城投奔亲人,因不愿长久寄人篱下而选择入宫。”
玦王随性地一笑,对于云汐的回答并未置喙。
箫驭尘有些按捺不住道:“皇叔,今日之事与云汐并无关系,云汐是在宫道偶遇了驭尘而被相邀至此……”
玦王瞥了箫驭尘一眼,目光中皆是调侃,“太子何时变得这般沉不住气了?本王似乎也并未同惜娴公主谈到别的,怎的太子便无故扯到今日之事了?”
箫驭尘一时语结。
所谓关心则乱,向来以冷静自持闻名于宫中的箫驭尘,竟然也有沉不住性子的时候。
似乎长久以来对于云汐的关心与呵护已然成为一种习惯,只要事关云汐,他往日的理智平静便皆容易失了分寸。
直至如今,他尽管能够确定此生要照拂相携一生的人为秦浣,却仍旧没有放下对于云汐的这份关心。
他在心中苦笑自嘲了一下,向玦王歉然道:“皇叔说的是,是驭尘失言了。”
云汐却将话接了过来,道:“常言道,关心则乱。云汐本出自偏远乡野,自知出身低微,实难担得起飏国公主之位。承蒙皇上厚恩封赏,心中却实在惶惶不安。皇兄身为东宫储君,又为云汐兄长,自然熟知云汐敏感心思。皇兄所答,想是为了替云汐解围而已,王爷实在不必过于在意。”
玦王似对云汐的一番话颇感意外,愣了一阵之后,哈哈大笑起来。
“好一个关心则乱。今日倒是本王失礼了!”说着,王爷起身便要告辞,“今日本王与云水间的芍药姑娘有约,她那里倒是确然有一本上好的琴谱待本王去赏。本王便先告辞了。”
箫驭尘与云汐心知从玦王这里已然问不出什么了,便起身相送。
行至承乾殿门口时,玦王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云汐道:“惜娴公主的言谈举止,若说是自偏远乡野而来,莫说是本王,只怕这宫中随便拉来的一个宫人都是不信的。是以公主是应仔细回忆一下,自己真正的身世了。”
说完这句话,玦王向箫驭尘拱了拱手,便离开了。
留下呆愣在原地的云汐。
箫驭尘含笑送走了玦王之后,见云汐仍在发愣,便轻拍了她肩头一下。
云汐没什么反应,又过了片刻才转头道:“皇兄,玦王爷方才的话,可是意有所指?”
玦王最后对云汐说的话,绝不像是随口说说而已,倒更像是一种——提示。
玦王向宫门守卫出示了皇上亲颁的令牌走出宫门后,回身向着这朱红色的大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而后,脚步便慢了下来。
来时的马车还候在宫外,见玦王走了出来,马车夫便急忙迎了上去。
不料,玦王却冲他摆了摆手,道:“你先回府吧。本王想独自走走。”
车夫一愣,还未做出反应,玦王却已走出了一段距离。
车夫见状,便知王爷今日心绪不佳,也不敢再多言,当下回身上了马车,驾车先行离开了。
玦王漫步在宫外的官道上,眼前渐渐浮现出了二十几年前,他在这条官道上曾遇到过的那个衣袂飘飘如仙如谪的女子。
彼时,她第一次入宫觐见先皇皇后,却处处遭遇刁难。
明明马车可以行至宫门前,那守门的侍卫也不知是听从了谁的派遣有意为难于她,远远地便喝止了马车再行向前,使她不得不下车步行前往。
而那日,骤雨初歇,宫门外的官道即便宽敞平坦,也依旧是有着泥水斑斑。
一身白衣白裙的她,既不能在初次入宫时便仪容不整不洁,却又无法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衣裙撩起小心行走。
而那一群原本身为下人的宫女内侍,却一个个好整以暇地站在宫门内向外张望着,等着看这位以姿容绝色闻名天下的女子出尽糗态。
而她原本唯一可以依靠信赖的夫君,彼时却不在身旁。
那时的他,青春年少,热血激昂,见此情景自然是热血上涌,义愤填膺,当下便将女子的马车接管过来,将车夫驱离一旁,自己也驾车到了女子身边,伸手将她扶上了马车。
那女子一个回眸,玦王的心跳便漏了半拍。
堂堂皇子驾车,那些侍卫自然是不敢再行阻拦。
直到将人送至宫门口,玦王下车时,再也未敢转头与那玉颜秀眸对视一眼。
哪怕是女子向她行礼道谢时,他也是匆忙地以玩世不恭的调笑掩饰了心中的慌乱后逃离了开来。
然而,同为皇室中人,要彻底避开,又谈何容易?
初遇她,便觉惊艳,再见便已沦陷。
一眼万年,大抵便是如此吧。
然而,她终究已是他人的身边人,她的良人不是他。
年少时的爱慕,就这样止于唇齿,匿于年华。
唯独藏不住的,却是心中那份关切与长长久久的担忧。
今时今日,他进宫而来,所要传达的,也是她临终时的那一句话。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不吃香菜的兔子的抱歉,凤凰我变定了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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