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宝贝可以自己走路么?”陈抑颔首看着他道,“我们现在要回去休息了。”
“晚上外面凉,小朋友会感冒的。”陈抑哄着他道。
林业缓缓仰起头,下巴蹭着他的胸膛上,摇了摇头:“不会走.....”
“你.....抱我.....”
陈抑迟钝地望着他,被卷入他一望无际的眼窝中。
晚风拂过他墨黑的发间,上扬的眼角旁一颗黑色的小痣勾着陈抑的魂。
陈抑闭目深吸一口气,疲惫湿哑的声线微颤着:“你明天别后悔......林业...”
林业:“不....会......”
陈抑脑门凸凸响,他摁着自己的额头,真的要猝死了。
“怎么抱?”陈抑忽的笑了下,“公主抱?”
林业小幅度地摇了摇头,下巴继续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一动不动地望着他:“就这样抱。”
陈抑给他逗笑了,这样抱是怎样抱?
树袋熊抱?
“你还真把我当成树了?”陈抑轻笑一声。
陈抑的手不自觉地捏起林业的脸,手感出乎意料地软嫩,跟平时那张冰块脸大相径庭。
“你在欺负我,嗯?”陈抑微微低着头,在他耳边低语。
林业的耳根子瞬间烧红,他缓慢地缩了缩脖子,把头埋进陈抑的怀里,无辜委屈地道:
“没有.....”
“没有?”陈抑挑着眉,勾了勾嘴角,继续凑近他耳边含着气道,“说,”
“为什么偷喝酒?”
林业的头又往里缩了缩,清白的手擦过陈抑的唇边,捂住自己的耳朵。
他克制自己上涌的情绪,小声道:“没可乐........”
“你给的.....只有这个.....”
陈抑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短袖,林业温热的气息贴着他的心口在烧。
“我给的你就要,是么?”陈抑忽然想起那天下着大雨,林业拒绝了女生送的伞。
四处静的只听见深夜的风吹动不锈钢片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林业才慢吞吞地道:“嗯。”
“别人给的就不要?”陈抑明亮的桃花眼里闪过星辰。
“.......不.....要......”林业环着陈抑腰上的手又紧了紧。
陈抑觉得还是不要听他讲话了,在这么讲下去真的要猝死了,
这心他妈的有病啊,为什么听这个酒鬼讲话会这样......
陈抑双手握住后背林业的双手将他的双手架到自己肩膀上,看着他道:“抱紧了。”
林业后仰着头,痴痴地望着他,轻声笑了下。
陈抑:“.........”
“还有力气跳没?”陈抑深吸一口气问。
林业缓慢地点了下头,歪歪扭扭地抬起一只腿,陈抑握拳勾起那条腿。
“踮踮另只脚。“陈抑低着头看他的腿道。
林业跟着做了,陈抑配合着掂了掂他的两条腿,总算把人抱起来了。
林业的骨架子和看上去一样轻,到真像一只树袋熊赖在自己身上。
本来比自己矮的人,现在和自己平视起来,林业微微笑着看他。
陈抑瞥过眼神,走了几步,被林业盯得浑身不自在。
“你这样挡着我的视线。”陈抑停下脚步,同他认真道,“走不好我们会摔倒。”
林业无声地望着他,过了片刻才收到讯号,点点头侧着头枕在陈抑的肩上。
陈抑向前走着,余光中还是看见林业的眼神注视着自己。
深夜的月光倾泻在这一座荒凉的森林上,就这样毫无保留地洒在两个少年身上。
耳边是清风灌进来的细碎声,树上的不锈钢片与绳索碰撞。
“你冷不冷。”
夜里风凉,陈抑知道林业是个虚逼,现在身上还只穿了件毛衣,肯定受不住这冻。
“冷....”林业醒了醒鼻子道。
陈抑看了他一眼,又目视前方:“忍一忍,快到了。”
“嗯.....”林业小声地回他。
“为什么突然想喝可乐,”陈抑漫不经心地问道,“口渴吗,你自己不是带了水杯么。”
陈抑走了几步,林业才缓缓地道,声音有些郁闷。
“不开心......”
陈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缓缓道:
“业宝贝不开心就要喝可乐么。”
“嗯......”
林业小声地道:“开心一瓶,不开心.......”
“两瓶。”
陈抑沉默了,他回想起上次月考最后一门结束的时候,他喝了两瓶。
某个中午他也喝了两瓶。
两件事的关联点都在于余文汀。
“喝了就会开心么。”陈抑道。
“不会......”趴在他身上的人闷闷不乐地说。
陈抑顿住脚步脚步,侧头看着他。林业的目光从眼角扫过来,清冷的眸子望着陈抑。
“我是谁。”陈抑问他,神情严肃。
林业缓慢地眨着眼睛,像一只蝴蝶静悄悄地扇动翅膀。
“陈、抑、”他一字一顿地,咬字清晰地喊着他的名字。
陈抑说不清为什么,突然此刻就是想窥探这个成天一句话也不说的冰块的内心想法到底是怎样。
但是杵在原地,什么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没认错人就行。”陈抑深吸一口气,偏过头继续往前走。
“陈抑。”林业叫着他的名字。
像一阵袭来的风点醒了陈抑。
“我....”林业缓缓沉出一口气,“做错了么.....”
林业动了动脑袋,将下巴的脖子搭在陈抑的肩上,蓬松的发丝清扫着陈抑的脖子。
他音色凉凉的,没了之前孩子般胡闹的气,像是清醒时说出来的话。
陈抑顿了顿,问:“什么事。”
林业:“帮他。”
陈抑:“帮谁。”
林业:“.......余文汀。”
陈抑侧眸注视着林业,
他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冷漠,
他的心也在真诚热烈地燃烧着,甚至比常人还要炽热。
陈抑回眸望着天上的月亮,微笑着道:
“小王子说,”
“真正重要的东西用眼睛是看不见的,要用心去看。”
“我问过我的心了,”陈抑轻笑一声,“他说——”
“你没做错。”
“林业。”
“你很勇敢,”
“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勇敢.........”
你做了很多人想做却不敢做的事。
你维护了黑暗中无声的正义。
你要相信你自己。
你要相信.......
你本就是道光。
肩上的人没有反应,陈抑看了一眼,原是睡着了。
陈抑抱着少年在风中快步走着,步伐又极其轻稳。
出了森林往帐篷走去。
陈抑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但大部分帐篷都灭了灯来看,应该是很晚了。
外边只有海风吹着,没有一个人。
就在陈抑快要走到自己帐篷口时,隔壁大帐篷出来了个人。
陶徉马上捂住自己的嘴巴,眉毛飞到天上,瞪大受到惊吓的眼睛。
她巴眨巴眨眼睛,缩着脖子,眼珠子都不带转一下的看着陈抑,以及林业的后脑勺。
陈抑眯起眼睛朝她干笑了下,陶徉倒吸一口凉气,双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然后快速地摇着两只手,示意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陶徉拔腿就往自己的帐篷跑。
“诶,”李姜希忽然又从帐篷里钻出来,“陶姐你手机没拿。”
“他妈的见了鬼了!”李姜希立马看见眼前的一幕嘴上没刹住车。
陈抑:“.........”
“啊,怎么啦怎么啦?”一堆人从帐篷里探出头来,“握!丢!”
陈抑赶忙跟他们作出一个“嘘”的嘴型,他们马上点点头捂住自己的嘴巴。
陶徉急刹车回来,从李姜希手里抽走手机,头也不回地往自己的帐篷跑了。
陈抑敛着眸朝林业笑了眼,
林业......你的高冷人设这次真的崩没了。
陈抑当众人的面抱着林业进了帐篷,陈抑动作很轻地将人放下。
把一切东西都安顿好了后,陈抑躺在林业的边上,隔了点距离。
陈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睁着双眼睛盯着帐篷顶,胸口烦闷,心总是跳得厉害,脑袋里全是自己心脏凸凸跳动的声音。
他侧着身子,看着林业的脸。
帐篷不是全不透光型的,借着外面照进来的月光,他的眼神总是从林业眼角上的痣扫过,落在唇峰上小小的疤痕上。
陈抑视力不论是在白天还是黑夜,总能将一些细小的东西看的一清二楚。
陈抑的眼睛有那么一刻又陷在了林业的脸上,鼻尖全是他身上醉奶的气息。
陈抑眨了下酸楚的眼睛,强行闭目催眠自己睡觉。
又是翻来覆去了好一段时间,心里燥热得很,总是不自觉睁眼看上林业两眼。
他深吸一口气,受不了地爬起来蹑手蹑脚出了帐篷,蹲在门口吹着夜风。
此时夜晚的景色很好,天边浮起了几朵淡淡的云掩着金黄色的月亮。
陈抑走到边缘望了望暗暗流动的海面,他逛了会儿才又返回自己的帐篷前坐着。
他倒是希望此刻有根烟叼在嘴里,但是没有。他只能从兜里摸出一颗棒棒糖,陈抑笑了下,还是可乐味儿的。
他撕了包装,将糖叼在嘴里。
他的肌肤虽是被冷风吹低了几度,然而心里的燥热却丝毫不减。
陈抑已经坐在这吹了两个小时的风了,他看了看手机的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了。
金黄的月亮早已沉在天的尽头,黎明前的夜是最黑暗的。
他望着海平面的尽头,时间的流逝慢慢升起普照天际的金光。m.bimilou.org
那是破晓的辉煌,吞没着整座海岸。
冷风中忽然混杂一股温热的气流快速流进陈抑的耳道,陈抑一个激灵倒坐在一边,单手撑着黄沙,还以为是什么鬼吹的气。
没想到是林业。
此人突然诈醒,眼神还是一样的呆滞,作出这样的举动估计是还没酒醒。
陈抑平复了下情绪,不自觉地捂住自己的耳朵,蹙着眉问道:
“你干嘛。”
“酒鬼。”陈抑轻嗤了他一声,“人醒酒不醒。”
他真不知道待会儿要出发了他还是这幅死样怎么办。
到时候不仅仅是在一班佬面前人设崩了,在整个高一段都得崩,高一段崩完又要在论坛崩。
陈抑还得被迫帮他收拾烂摊子,要是那样树袋熊抱着他一路到回校,俩人的脸都要丢到太平洋去。
陈抑胡乱抓了把自己的刘海撩到后面,在心里“操”了一声,到底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往那个袋子里丢的酒。
林业双膝跪在帐篷口,身后的手拿出一台拍立得举到陈抑面前。
“拍照。”他冷冷的语气像是没醉一样。
但是这个行为倒是醉的不轻。
陈抑笑了下:“你不是最讨厌拍照了么?”
林业望着陈抑微阖的眼缓慢地眨了下,晃了晃拍立得,慢悠悠地重复着:“拍照。”
陈抑笑着接过拍立得点点头。
这台拍立得是陈抑上了初中时候买的,白色的机身有些发黄,上面贴着日本的卡通动漫。
他来春游,也就带了两台相机和一点救急药品。
林业这么一拿,陈抑才想起出来这么久了,还没用拍立得照过相片呢。
陈抑调制了一下拍立得,这个时间点刚好可以用曝光。
拍出来的效果一定很好。
陈抑调整了下坐姿,闭着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对着取景器,将镜头转向林业。
镜头里的林业向前靠近,伸出一只手挡住了镜头,陈抑偏过头看他。
“怎么了?”陈抑笑着道,“不是你要拍的么?”
林业双膝跪着黄沙,直起上半身,敛着眸望着陈抑,漆黑的眸子盖上一层破晓的微光。
“一起。”他沉着冷调的声色伴着清晨的风吹进陈抑的耳朵里。
陈抑微微一怔,随后抬了抬眉,笑着道:
“既然林大业神诚信邀请,那我便同意了罢。”
陈抑单只手举起拍立得,将镜头对着二人。林业往陈抑旁边小幅度地挪着,衣袖贴在陈抑的手臂上。
陈抑取笑地看着他:“你可以正大光明点,不必偷偷摸摸的。”
林业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又直视镜头了。
陈抑笑了下,也看向镜头:“准备好了没,林小业。”
余光中,陈抑看见某人默默地举起一只手,比了个“耶”的姿势。
陈抑低头笑出了声:“我按快门了啊。”
“等等。”林业道。
陈抑正想问又怎么了,自己闲着的那只手就被林业拉了起来。
他很认真地将自己多余的三根手指按了回去,将自己微微弯着的食指和中指握直,呈现出一个标准的“耶”,再拖着陈抑的胳膊立在半空中。
陈抑笑着使坏,好几次垮了下来,林业不厌其烦地把他摆正。
陈抑轻笑一声,怎么呆头呆脑的。
好不容易弄好了,陈抑又垮了下来,林业向陈抑投出一个幽怨的眼神。
陈抑笑着道:“好啦好啦。”他摆好自己的手势。
林业怨气的眼神扫了一眼他的手势,确认他不再变之后才看向镜头,同时缓缓摆出自己的“耶”。
按下快门后,过了一小会儿,出片口才慢慢出来一张纯白的相片。
陈抑抽出相片后递给林业道:“快捂在手心里,一会儿就能看见了。”
林业默默接过相片,捂在手心里,有些烫烫的,很温暖。
风掀起林业的刘海,纯白的额头露了出来,眼角的痣亮着破晓的光。
陈抑对着海岸上的金光,又拍了一张。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影昏的被我强吻后学神人设崩了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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