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房子陵双目赤红,眼角含泪道:“宁儿,那哥哥的虚名我担了这么些年,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自从八月一别,我日日想你念你,几成痴颠。此番前来,好歹发付我则个。”
在郢州的一年多里,简宁只要一闲下来,就会将在金鹏重生的这十年时间里,遇到的人和事都反复回想。许多以前不曾留意过的细节,事后细想起来竟是别有深意。房子陵对自己究竟存了个什么心思,从前若说她不懂,如今却是再清楚不过的。
佳人垂首沉吟了半刻,再抬眼时已是泪盈于睫。她投入房子陵怀里,捶着他心口道:“是不是你信了那些人的胡言,所以这样作践我。要是连你也不信我,我便无人可信了。”
房子陵紧紧拥着人儿,任由她捶打,说道:“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与你是什么身份、地位有何相干?我巴不得你是个普通女子,与我做一对平头夫妻。”说着,执起人儿下巴又吻将下来。
这一回简宁不躲不闪,伸手环住他脖颈,将两片红滟滟的樱唇送到他嘴边。两人都是惯经风月之人,此番唇齿厮磨,可谓棋逢对手,妙到颠毫。
房华卸完行李,在帘外觑见他二人如此,只得在外枯等。直到堂屋内不见了二人身影,才将行李包袱一件一件搬进屋去。此时天色不早,他不宜久留,便朝里屋方向躬身做了个长揖,然后驾上马车疾驰而去。路过方海的窝棚时,从车夫座位底下取出一个包袱掷下。方海早已等候在门口,立时拾起包袱,向着马车拱了拱手,目送它远去。
“青天白日的,是我鲁莽了。妹妹原谅我这一回。”
“我一个不祥之人,只怕连累表哥。现下除了孩子们,你是我最亲的人,我再不能失去你的。”
“宁儿说甚话来。先帝乃为国事操劳过度,以至油尽灯枯。与你何干?你是最开明通透的一个人,如今怎的也自拘于那劳什子祸水的荒谬之言?”
“可是先帝、霍青,还有那个独孤枫,他们一个一个落得那般下场。归其根源,总是与我有关。我怕......”
“莫再胡言。即便有运命之说,也是我心甘情愿的。能与卿相伴相守,乃我毕生所愿,就算折寿十年、二十年,即便明日就死了,也是开心的。”
“别瞎说,我要你长命百岁。”简宁忙伸手捂住他嘴。
房子陵拉下人儿荑手,放在面颊上轻轻摩挲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简宁枕着他手臂,将脸庞儿埋在他胸口,轻轻地吐了一口气。
方才那一刻,她已经做好了准备。事到临头,身子却忍不住发抖。幸而房子陵是个知书识礼的君子,知道那件事是万万不能勉强的。佳人心高气傲,当日有婚约在身,皇甫擎尚且花了天大的功夫才抱得美人归。何况他今日刚刚表明心迹,此事宜缓不宜急。于是,强压下心头妄念,到底没有踏破那最后的防线。
房简二人在拔步床内相拥而卧。聊了一会儿,房子陵便倦极而眠。简宁被他牢牢圈在怀里,动弹不得,只好闭目养神。常言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房子陵终究是个男子。报恩也好,别有图谋也罢,他是她唯一的外援,这一关无论如何是要过的。
她睁开眼睛,看着他的睡颜,纤指缓缓抚上他的眉眼,仔细描摹他的鼻梁、嘴唇,划过他刚剃去长髯不久,已经有些泛起青色的面颊。且将旧时意,怜取眼前人。这本是一句用来劝解别人的话,如今用在自己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梁伯夫妇吃完喜酒回到家中,见了堂屋内整整齐齐摆放的行李,知道是大爷来了,自然有一番忙碌。吃晚饭的时候,房子陵赔着小心,半句不敢多言。用过晚饭,便拉着人儿一同赏月。简宁没有拒绝,乖顺地任他搂在怀里一同倚靠在长榻上。
这一晚月朗星稀。房子陵望着窗外一轮新月,心中好不畅意。一时又是吟诗,又是指着天上的牛郎织女星,说些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的酸话。简宁安安静静地躺在他怀里,一声儿也不言语。
直至夜深人静,阵阵清寒袭来,房子陵涎着脸在佳人耳边低声道:“夜深了,妹妹预备如何发付我?”他原是大着胆子问出这一句,只当开个玩笑。不料简宁在他下巴上轻轻咬了一口,应道:“宁儿这副残躯,今一旦付与表哥,还望表哥垂怜,莫再添我的罪孽。”
这话说得十分委婉,但房子陵是何等样人,顿时领会了其中的意思,不由喜出望外道:“得配枕席,已是三生有幸,安敢不从。”说完,便起身关上窗户,将人儿打横抱起共入罗帐之内。
话说简宁在皇甫擎手里是经惯风雨的。这一夜房子陵曲意讨好,百般体贴,那一份温柔缱绻是她从未体验过的。经此一夜,心中纵然有委屈,到底给熨平了七八分。次日一早,刚一睁开眼睛,就看见房子陵从一只白玉面脂盒里挖出些许淡黄色的膏体,正在她手腕和胸颈处仔细涂抹。
“哪里就娇贵成这样?不过半日就褪下去了。”简宁抽回手来,拉过锦被将头蒙在被子里,暗恼这人怎么能体贴细致到这种地步。本来两人初夜后就有些尴尬,如此一来,倒教她越发不好意思起来。
人儿娇羞犹如破瓜处子,房子陵自然得意非常,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到腿上,应道:“那是我出门在外随身常备的黑龙膏,活血化瘀,颇有奇效。你且乖乖的,再涂一些。”又低声道:“那里还疼不疼?要不要也上点药?”
简宁羞极,伸出一截光溜溜的手臂捶在他臂膀上,娇嗔道:“表哥果真得了失心疯!快出去!我要穿衣服了。”引得房子陵哈哈大笑,在她发间印上一吻,便撩开床帐退了出去。
踱至堂屋,周婆正在后院料理杂事,八仙桌上碗筷俱备,几样精致的小菜摆放停当,灶上温着粳米粥和炊饼。房子陵自去厨房盛了粥来吃。昨夜疾风骤雨,露滴牡丹,此刻自然腹内空空,饥肠辘辘。斯文如他,也禁不住多吃了两碗。
放下碗筷,看见墙角摆放的行李,他想起昨日带来的行李还没来得及全部打开,便从一个竹篾编织成的箱子里,取出一个蓝绸锦缎包袱来。打开包袱,上面是几件换洗的衣裳,最底下是一只长方形的白银鎏金雕花钿盒。那钿盒上镶嵌着五色彩宝,价值连城。房子陵拿起那只钿盒怔怔地看了一会儿,便又塞回到包袱里。
这时,卧房里传来“哎哟”一声,似有重物跌落在地。他忙将包袱随手放在八仙桌上跑回屋里,见人儿跌坐在地上,忙将她抱了起来,柔声道:“可是腿软了?”简宁红着脸点了点头。房子陵打量她已穿戴齐整,便道:“我抱你去吃饭可好?”简宁嗯了一声,任由他抱出了卧房。
房子陵将人儿放在八仙桌边的圆凳子上,便去厨房盛粥。简宁打开桌上的蓝绸包袱,取出那雕花钿盒打开来一看,里面横卧一柄镶嵌着红绿宝石的金钗。钗头上镶有一颗莲子般大小的珍珠。她取出金钗,拂动钗头下坠着的黄金流苏,那流苏底下坠着的几颗红绿宝石立时摇曳生辉,炫人眼目。bimilou.org
房子陵从厨房出来,见此情景,不由一愣,随即道:“身子要紧,先吃饭吧。”说着,将碗筷摆在人儿面前。又道:“我知道是你的东西,特地带来物归原主。”简宁将金钗小心地放回钿盒内,应道:“这原是我最喜欢的一件首饰,因为太过奢华,所以并不曾当众戴过。表哥是如何得来的?这样的东西不是早该被收归内库房了吗?”房子陵道:“这柄金钗得来实属偶然。”便娓娓道来。
原来宝林殿那场大火之后,简宁身边的阿奴、晚香等几个有身份的大宫女都被太皇太后秘密处死。其余宫人被遣去永巷做杂役。两个月前永巷有一个名叫小鱼儿的宫女急等着用钱,偷偷托人想把一只装着金钗的钿盒带出宫去换银子。内侍出宫门的时候被一个御林军给发现了。
那人姓王名珪,原属霍青麾下,因为极善钻营,颇得现任指挥使赵彦博的信任。为了打探佳人的消息,房子陵几年来没少与人攀交情。那王珪便是如今他在御林军中的耳目。王珪见金钗绝非凡品,又来自永巷,便立时送去给房子陵相看。房子陵认定这金钗十有八九出自芳菲殿。于是命人偷偷请来内府的老工匠查问。一问之下,果然是先帝命内府特制,赏赐给当时的初云公主。在金钗钗头的一朵花瓣背后,用楷书刻着极小的留云二字。
房子陵道:“那小鱼儿乘乱将这钿盒带出了芳菲殿。要不是她一时贪心,这东西断断到不了我的手上。她家里人得了重病,我已托人送了些银两过去,也算全了她的孝心。”
简宁从房子陵的信中早已得知阿奴等人的事,今日亲耳听他提起,心下只觉凄凉与无力。她们都是无辜之人,死得何其冤枉。看着那钿盒,想起从前与皇甫擎在一起的日子,想起他的霸道与柔情,想起他曾经带给她的快乐,想起下落不明的七七,不禁五内俱焚,眼泪在眼眶里打起转来。
房子陵见她这般模样,心疼不已,起身将她搂在身前,说道:“早知道你见了这东西如此伤心,竟是我多事了。依我看,不要也罢。”简宁哭得呜呜咽咽的,紧紧攥着钿盒不肯松手。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闲人沙砾的御座珠帘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