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凉。你说的那些事,我全部都明白。
——我全部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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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有一个念头,如果我再强一点就好了。普通的呼吸法天赋,孱弱无力的身体,以及并无任何其他特殊的才能,比如出人的五感,或者制毒的天赋。我什么都没有。
那我还剩下什么呢。我除了努力,还能做到什么呢。就算剑术娴熟,就算经验丰富,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我也是一败涂地。这一点在我第一次和时透无一郎切磋时就知道了。我已经杀鬼四年,那孩子才握刀两个月。我欺负人一样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持久战特长,结果还是输了。我就是不行。
那就只能继续努力了。如果杀更多的鬼,也许就对鬼血术有着更敏锐的直觉,找到制敌的关键;如果挥更多的刀,也许就能出鞘更快,能够救更多哪怕多一个的人;如果跑更远的路,也许就能速度更快,耐力更强;如果做更多的锻炼,也许就能拥有更强的肌肉,砍出更有攻击力的一刀。在战场上,一次攻击有时就决定了生和死。
可是,上面的全部,都只是我一厢情愿。《〇风吹拂》里说得好,只要努力就能成功,其实是一种傲慢。*我只是傲慢到不能接受自己谁也拯救不了的事实。
第十八次风呼开局,精神和生理上都过于逼迫自己后,我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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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入门一年,我就背着飞鸟老师加大了一点训练量。好吧,不止一点。我只是刚目睹了本来被我救下的人怎样死在我面前后,有些不管不顾了而已。
各种旧伤暗伤也习惯了,我腿刚开始疼的时候没太在意,感到不妙的时候已经晚了。任务当中,我左边的小腿和膝盖发了疯一样突然剧痛起来,像是被踩碎了一样,紧接着是右腿,程度只比左边差一点,险些连累队友。还是吉野千穗里把我扶回来的,我用看起来真的没事的面瘫脸把她劝了退,让她不要担心。
“银。”蝴蝶香奈惠神色严肃到几乎哀伤,把我拉到角落里,“……你只有两个选择。”
一,退役。做培育师也好,在蝶屋帮忙也罢,不能再上战场。估计长达七八年的修养之后,可能能够稍加恢复。
“我选二。”我说。
蝴蝶香奈惠的脸上出现了哭笑不得的无奈神情:“虽然我想到了……我还没说二是什么呢。”
二是接受手术。可能成功,也可能失败,因为连香奈惠都没尝试过这种方法。而且就算成功,我也注定不可能会像以前一样。
“没关系。”我说,“对不起,惠姐。”
蝴蝶香奈惠笑了,却是一个称得上悲伤的笑容。
“为什么银总在道歉呢?”她问道,“治不好你,明明是我的错才对。”
“香奈惠你这么想,才会觉得我总在道歉。”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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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手术是做了。术后恢复期很长,有点长出了我的想象,以至于我都不好意思在蝶屋霸占床位了。我推着轮椅(来自锻刀人村),抱着一对拐杖,回了风回山。那时不死川实弥已经在山上,飞鸟老师没有说一句责怪我的话,只是让两个问题少年互盯一下。我行动不便不妨碍我教不死川剑术,还算稍微尽了点师姐职责。
一开始,我以为我马上就会好起来,就像普通地被砍了一刀一样。很快我就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复健很漫长,而且几乎看不到任何效果。第一次不借助拐杖而勉强站起来,已经是快一年之后的事了。我颤抖着站在训练场中,在砍出第一刀之前就无力地跪倒在地。
同伴在眼前死去时我咬着牙擦掉眼泪战斗下去了,就要迎来生命的终点时无论多么不想死,我也只是做到自己能做的最后的事,道歉和感谢身边的人,鼓励他们。我没有坚持不下去,是因为希望还有,即使十分微弱。但是在我跪倒在风回山的黎明之中时,我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我毫无章法地用刀向前方的空气劈砍,刀脱手而出之后是疯狂前击的拳头。到了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之后,就用十指抓地,在地上划出深深的十道沟壑。
最后我把手摊开,几乎是伏在地上,脸埋进臂弯里,极其急促地呼吸着。我看不到一点希望,哪怕是一点。如果努力到最后的下场就是这样,如果竭尽全力带来的是一个更坏的结局,那我存在于此,到底是为了什么?
就在那时日出了。我抬起头,整个人沐浴在晨曦里。
就算是那个时候我也没有哭。当时我仍然以为,我总是能够找到一条路去救所有人的。多么可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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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值得高兴的是,我极其缓慢地恢复着。逐渐地能够站起来,能够稍微地行走。总和不死川坐着谈剑术,让我的感觉不至于过分迟钝。练习强度低到重回刚学剑型的时候,比起伤得更重的左腿,把重心稍微偏移一点到右腿上。避免对腿伤害太大的动作,锻炼手臂的肌肉。我和我差劲的腿和解着,重构我的攻击方式。
救匡近的时候我已经几乎能够归队。但是果然,腿还是太影响我了。我倒在地上的时候几乎已经痛到失去了对腿的知觉,像是灵魂分离出来在注视肉体。左眼被攻击擦了一下,血流让我什么也看不清。但我知道我成功了。哪怕是现在这样,我也是成功了。粂野匡近活下来了。
代价是比之前更长的休养。匡近总是突然从山里冒出来,笑嘻嘻勾着实弥的肩膀,跟我讲鬼杀队最新的见闻。新晋风柱不屑但勉强配合地听着,偶尔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能继续看见这幅景象,我已经很满足了。
如果能够拯救别人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的话,命运这种东西可不可以不要给我偶尔的一点希望?我就是被这一点希望持续地吊着,像是朝着吊在脑袋前方的胡萝卜孜孜不倦行走的驴。
这比喻有够无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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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回忆自己是怎么送走蝴蝶香奈惠的。我知道她会死在那个任务里。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但是,我什么也没做还是第一次。因为我没办法去。如果我不在场,无论是对鬼血术的了解还是对攻击的预判,都要接敌一段时间才能被发展起来。就算把“当时不应在场”的人全部叫去,很可能——不,几乎是一定会死伤惨重。
因此,我做出了“什么也不做”的决定。
不,别让我回忆了。这个决定,和“让她去死”没什么两样。我为此持续痛苦,痛苦到生命终结,痛苦到跨越了死亡。我一送再送,送到她都发现了不对,问我怎么了。
我还是没有忍住。
“香奈惠。你再写信叫哪个柱去吧。谁也好,一个也好。”
她温柔地看着我,摸摸我的头,说好。
那个温柔的眼神像一根系了绳子的长钉,钉在我灵魂上。无论再死几次,那种无能为力的绝望都牢牢地钉在我身上,沿着绳子追根溯源,就听到她说的那一声好。
总有办法的,总有办法的。我总会找到一个办法去救她。可是无论那个办法是什么,我面前的这个蝴蝶香奈惠都不会再回来了。她在风里飘扬的蝴蝶羽织,永远地留在了黎明之前。葬礼之后,我有好长时间都没能去见蝴蝶忍和栗花落香奈乎。我没有脸面去见她们两个。直到蝴蝶忍百忙之中抽空,气势汹汹杀到风回山上告诉我我已经错过了复诊时间一个星期,我才看着她和她姐姐过分相似的面庞,讲出了那句道歉。
“为什么银小姐总在道歉呢?”蝴蝶忍只是露出了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看着我。
她的愤怒比我的还要深重。但是她那样笑,就好像面前的人是蝴蝶香奈惠一样。不是的,她也一定希望你作为自己活下去才行。
但我最终也什么都没有说。我只是说:“谢谢你,小忍。”
总在道歉,是因为我谁也没能救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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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什么也做不了的时候,我有大把大把的空闲时间。除了监督不死川和练呼吸法,它们全部都被我用来思考。我在想,在持续地思考,究竟怎样才能突破战斗不可避免法则、战斗结果不可改变法则,才能让更多的人活下去。
过了大约一年,我终于归队。这思考从未中断,从过去,到现在。杀死鬼的时候。队友倒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我都在想,都在不停地想。可是我从未得出一个结论。
我写信给锖兔和匡近,他们如约前来。谢谢你们。列车开动,我托腮望向窗外,阳光灿烂,景色优美。对面的二人眼神交流片刻,匡近问我:“银小姐,为什么叫我们来呢?”
我只是笑了笑。我说:“点一份这里的招牌便当吧,很好吃的。”
魇。猗窝座。无限列车。
三位柱级别剑士,三个继子。一个弥豆子,再加一个我。我们配合、牵制、攻击,猗窝座连结术式,拳脚带起劲风。按照概率来讲,成功无死亡撤退的可能大概是百分之六十五,但显然我们运气并不好。就在黎明前一刻,猗窝座用无限城里用过的破坏杀·脚式·流闪群光踢飞了炭治郎和挡在他面前的锖兔,然后一拳攻向炼狱杏寿郎。和他交手过不止一次,我认得那个起手式,就是贯穿炎柱胸膛那一招。
那一刻我明白了,我知道了苟延残喘的我为什么仍然活到了现在。我就是为了这个时刻,留存在这个世界上的。
尘旋风·削斩。雫波纹击刺。霹雳一闪。
将腿伤抛在脑后,不顾后果的三个呼吸型的速度技连用,足够我在一瞬间逼近并拦在上弦三和炼狱杏寿郎之间。我的刺击穿透了对方的眼球——鬼的眼睛算是比较脆弱的地方,我和蝴蝶忍都喜欢从这里下手。作为交换,他冲着杏寿郎出的那一拳撞碎了我的一大片肋骨,当然还有肋骨下面的内脏。
我感觉有风穿过胸口,痛觉似乎已经消失了。我跃起,像没有受到过任何的伤害。攻击、攻击、攻击。近身缠斗。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任何的顾虑了。
“猗窝座。”我说,声音很低,但足够敌人听见。我竭尽全力,用刀阻挡他的行动,看见他身上满身遍布的蓝色刺青:“……你还记得恋雪吗?”
可能是只有我们两个听见了,也可能是这两个字不算得了什么,那可恶的限制没有出现。我看见他迟疑了一瞬,但也只有一瞬。一个名字当然不足以让他回忆起来,不过已经足够了。
炎之呼吸·九之型炼狱!
风之呼吸·八之型初烈风斩!
水之呼吸·十之型生生流转!
他的头颅在我面前掉落,面色狰狞,破口大骂,逐渐化为粉尘。他的身体屹立不倒,已经突破了限界,还在攻击,似乎要生长出一个新的头来。
来不及了,黎明来了。第一缕透明的阳光越过已经停止运行的车厢,落在他身上。他转身欲逃,却已经为时过晚。我只希望他在下地狱的时候能看见庆藏和恋雪。曾经被他杀过、也被他夺取过同僚的生命的我没精力也没立场去同情他。
我后撤,收刀,像是一个风回山上的清晨,普通地结束了对练。我仿佛那时才五脏六腑归位,神经重新开始传导感觉,血液流动涌出,骨骼崩碎,向后倒去。有人把我接住,我看见他火焰一样的头发,是炼狱杏寿郎。m.bimilou.org
“端木银……端木小姐!”不知是谁的声音,大声而惶恐地喊我的名字。
我缓慢地眨了一下眼,仿佛才从刚才那种缜密而极度冷静的状态脱离出来。“是吗。”我说,看着天空,“又结束了。”
”端木!”炼狱半扶着我的肩膀,让我靠在他的羽织上,“你不必……”
“不必介怀。”我说,好像要死的人不是自己,“这是我的判断,你的生命更有价值。”
匡近、锖兔,还有炭治郎、善逸和伊之助。弥豆子想来已经躲进了箱子里。我看着我视野上方的人们,一时恍惚无言。我该说什么呢。不像炼狱杏寿郎,我不是个英雄,也没有留下什么非做不可的事。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教导年少的剑士们该怎样面对未来,因为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只是徒劳地战斗下去,试图多拯救一个人。我是个凡人,因为错误地估计了自己的极限,妄图挑战和天才之间的距离而狼狈不堪。我也没有坦然接受死亡的勇气,我——我不想死。
匡近抓住了我的手。
“啊……匡近。”我说,才注意到似的,“对不起。替我……向实弥和飞鸟老师道歉。”
“炼狱,对不起。”我说,“鳞泷,对不起。”
未来还有战斗,还有很多很多的战斗。在那场无限城的决战里,这几人中又能有多少存活下来呢?
我好想活下去。也许我还能再救一些人,也许我能够改变谁的命运。或者至少,让我见证他们的结局。我救过的人们,我爱着的人们,至少让我知道,他们到底能不能够活下去。
“炭治郎、善逸、伊之助……对不起。”
听到香奈惠死讯的时候都没有哭的我,现在却泪流满面。请原谅我吧。原谅我的软弱,原谅我总想得太多。原谅我面对不了前路,原谅我自大地以为自己有一些特别之处。原谅我什么也做不到,原谅我谁也没救得了。
“不要道歉,端木小姐!”炼狱杏寿郎沉稳的声音响起来,他维持着那个让我靠坐的姿势,“你救了我,不应为此感到任何歉意!”
“银小姐。”匡近握着我的手,他的眼泪落在我手上,“我今天能活在这里,也是因为你啊。……谢谢你,银小姐。”
“端木小姐,你还记得吗?”我听见锖兔颤抖的声音,我感到另一只手的手腕被人轻轻托起,“在最终选拔的时候,被你从手鬼手中救下的那个人。那是我啊。”
我知道的。其实我都知道。原来如此。我曾……我也曾。我也曾经……救下过别人啊。哪怕是短暂的生命,哪怕最终都会在黑夜中湮没,哪怕人人生而皆有一死。
他们谁也没说不要死。这已经不可能了。但是我说:“……不要死。”
“活下去,继续战斗下去。”
“无论遇到什么,无论失去了谁……”
我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特别的人。但是如果我能活着,也许我就能救下他们的重要的人。
“不要忘记。离开的人的曾经存在,不会因为生命的逝去而消失。”
我喃喃地说:“……但还是很对不起。求求你,不要死。”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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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可以流这样多的血吗?粂野匡近想。她的血把火焰羽织染得一片深红,就像篝火烧掉了所有的燃料,气息奄奄,只剩残焰。
他第一次见她是在去看不死川实弥的时候。“她?哦,端木小姐。”实弥说,“飞鸟老师的弟子,现在是半退役状态。”
“咦,为什么?”
“过度训练,身体伤得很重。”不死川实弥罕见地带了一丝惋惜,道,“别看她那样,剑术可是相当厉害啊。”
他后来问飞鸟老师,脾气豪爽的女人沉默。“也没人看着她,”她叹道,“我知道的时候已经太晚了。这傻丫头。”
他们在山路上偶遇,实弥推着轮椅,和她平和交谈,轮椅上的人用手划着剑型。粂野匡近大大咧咧挥手:“哟!实弥!银小姐!”
“啊,匡近。”实弥向他点头。
“粂野。”端木银看向他,微微颔首。
“你们去训练场?唔,是剑术练习吗?”
“对。你也来?”
“行啊。”
不带什么同情的感情色彩——粂野匡近一向觉得那是侮辱人的——纯从客观上来说,她也像一截枯木。但她从轮椅上站起来,拔出刀时,那双通透、冷淡的眼睛,燃烧起了火。那火焰太过猛烈了,让人疑心会把她自己也烧掉。
那个人确是枯木。只不过不是在腐朽,而是在燃烧。
她向下弦拔出刀的时候是这样。她看着上弦三穿过黑夜的时候也是这样。她那越发枯槁的生命力像暮冬的柴草,只为了一个理由而燃烧。看见粉发的鬼时端木银毫无惊讶之色,仿佛从头就知道结局。她向来那么冷静,总是理所当然、毫不犹豫地挡在别人身前。他也是,炼狱杏寿郎也是,也许还有锖兔。
炼狱杏寿郎扶住她的肩膀,鳞泷锖兔虚虚托起她的手腕,粂野匡近流着泪,握住了她的另一只手。
而他又该说些什么?是该郑重地承诺对不死川实弥和飞鸟瞳的生命负责,还是只是告诉她放心吧,一切有我?他们之间太陌生了,远没有实弥和他或者她和实弥来的熟悉。关于端木银他什么也不知道,也没有想去了解,她却好像知道他的很多事情。而时至今日已经来不及了。他现在感到的悲伤也只是普通的同僚牺牲的难过。但又不仅如此,在他面前逝去的,是一个以保护者的姿态握着刀的前辈,是一个闪光的、火焰般的灵魂。太可惜了。太遗憾了。她不应落得一个这样的结局。
而他最终只能说出一句谢谢。那把枯木还是在他眼前烧成了灰烬,扑簌簌从指间漏掉了。
她的手腕从锖兔手中无力地滑脱,对方下意识地握了一下,终是没有留住。炎柱俯身,合上她空洞地望着天空的双眼。他的眼泪掉进她的血里,无法温暖半分。
晨曦照耀着他们。新的一天到来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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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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