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中积了厚厚一层雪,银装素裹,冬日细碎的阳光洒在上面,如照在粼粼的湖面之上,让人移不开视线。
春柳换上了一套新的衣衫,打着哈欠,在栖月阁门前,等着苏菱叫她。
她在门外站了好久,腿都有些酸涩了,锤着自己的腿,春柳瞧着日上三竿的朗朗晴天,忽然品出一丝奇妙的不对劲来……
自家小姐贪睡,却从未这个时辰还没起床过。
莫不是,小姐出什么事了吧!
她浑身一抖,后知后觉察觉到了几分冬日的寒意。不祥的预感从她的脚尖升腾而起,直直冲到头顶。
“春柳!”
春柳的手指刚刚触到栖月阁的门,就听到有人喊她。
她保持着将要推门而入的姿势,看向喊她的那人。
闻举显然刚刚跑过一圈,呼出的白气模糊了面庞:“你见到将军了……”筆蒾樓
一个“吗”字还没来得及问出口,栖月阁的门被人猛地从里面拉开,闻举口中的“将军”穿着寝衣,披散着一头长发,漆眸中没有任何情绪,盯着闻举。
闻举硬生生把后面没说完的“将军从来早睡早起,不可能这么晚还没起来。我刚刚去他的卧房、书房和藏书阁都去了一圈都没瞧见他人,你说他是不是有事早起出去了”咽了回去。
春柳被沈辞南吓得退后了半步,一声将军即将脱口而出。
沈辞南似乎还带了几分睡意,他揉了揉自己的乱发,把左手的食指横在了唇前,随意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春柳立马住了嘴。
直到沈辞南合上门,闻举这才跟在他的身后。
“对了,”沈辞南停住脚步回身,小声叮嘱春柳,“夫人还在睡觉,别吵到她。”
春柳几乎是处于本能点了点头,大脑一片空白。
闻举跟在沈辞南身后想事,险些撞上,堪堪刹住了步子,在大冬天吓出了一身冷汗。
“你能不能稳重一点。”沈辞南皱眉,不满地瞟了闻举一眼。
闻举继续跟在沈辞南身后,见自家将军在大冬天就穿了一件寝衣,先打了个哆嗦。
他内心斗争许久,才问道:“将军……你不冷吗?”
冷,怎么会不冷。
沈辞南黑着一张脸,默默把冻得指尖有些发红的手不着痕迹往袖中收了收,加快了脚步,还不忘训斥身后的闻举:“都和你说了,年纪轻轻要强身健体。你还比我小些,怎么说出这种话来的?上了战场,敌军还没来呢,自己就先病倒了,像什么样子!”
闻举听完沈辞南的话,耷拉着脑袋。
他很少听沈辞南这样一段长篇大论,还是训人的话,心里想着沈辞南已经是气极了,才会如此。
一路无言,沈辞南难得清净。
闻举一直跟到沈辞南的卧房,直到沈辞南停住脚步,闻举才发觉自己今天有些不对劲。
“将军!我这就出去!”闻举慌乱抬头,对上沈辞南的眼睛,然后目光自然而然落在了沈辞南的嘴唇上……
沈辞南平静地注视着闻举一瞬间呆愣,到恍然大悟,再到张口欲言又止,最后乖乖闭嘴,同手同脚走到了外面,关上门,动作堪称一气呵成。
什么毛病?
沈辞南皱了皱眉,无意识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一点点刺痛感从他的唇上传来,沈辞南轻轻抽了一口气,指腹在上面抹了一把。
有一个血口凝结的疤,摸上去并不太疼,沈辞南飞快收回了手。
他没有叫丫鬟小厮进来,一个人沉默地脱下寝衣,换上常服。
昔日在寒冷的塞北,常有将士为了取暖,会喝烈酒。从前沈辞南也不习惯烈酒,但是跟着将士们待惯了,酒量也就一点点练上去。昨晚没有醉,这点酒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本就是刀尖舔血,再正常不过了。
昨晚发生了什么……
他装酒醉,赖在小姑娘床上不肯走,趁机表了白,最后还将计就计,把夫妻之事给做了……
掌心残留着小姑娘身上的温度,羊脂玉的一样的皮肤,明明刚刚摸上去是冰凉的,不过片刻就会变得滚烫。指尖还有着她身上的触感,柔软到他难以相信。鼻前是她刚刚沐浴完的香气,花香伴着她身上特有的香甜,蒙着一层薄薄的汗湿。嘴上还有唇齿相依的碰撞,她的小舌头会躲避,贝齿一紧张就会咬到他的嘴唇。
沈辞南舌尖舔过破口,心中想着应该是昨晚被小姑娘咬破的。
真的和小白兔一样,咬人不赖。
·
苏菱睁开眼的一瞬,有些懵。
她好像做了一场梦,一场很羞耻的梦。
梦里的沈辞南向她表了白,俯下身来,二人呼吸交缠,喘息声交汇在一起……
他的呼吸缠绵在她的颈侧,与新婚之夜却截然不同,他的唇贴在她汗湿的脖颈,齿间从喘息间隙,唤着她的名字。
“阿菱,乖。”
“阿菱,疼吗?”
“阿菱,放轻松点。”
苏菱嗷呜了一声,把头深深埋进了锦被之中。
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她怎么能做这样的梦!
脑袋一片空白,她敏锐的从锦被里闻到了不同寻常的气味。
有她身上的味道,白梅香,酒香,还有某种奇怪的味道……
苏菱整张脸涨得通红,猛然察觉出了许多不对劲的地方。她用两根手指捻着锦被,看了一眼被遮盖的隐秘之处……
一瞬间,周身的热血都凝固了。
这……居然是真的?
等府里的下人进来收拾床铺,什么都会知道了。
一传十,十传百……
苏菱头疼起来,紧接着是方才没有察觉的腰酸背疼,连带着呼吸都沉重了几分。
可是……如果是不梦的话……
那沈辞南同自己说得不就是真的了?
之前她梦境之中,那个深埋在白梅林下的小姑娘,居然是她自己吗?
从头至尾,他只喜欢过她一人,白梅林下相识,让他记了这么多年。
苏菱心中又泛起星星点点的喜悦。
只是……她为何会这么快离他而去呢?
是大病了一场,是朝堂斗争,还是天降横祸?
外面天色大好,看来昨夜的大雪并未绵延到今日,阳光泼洒过来,门口有个身影,被光线拉出来长长的影子。
苏菱知道是等她起床的春柳,这么多年了,她还是保留着儿时的习惯,喜欢静静候在她的门口,等她起床来梳洗。
旧时在临安城是如此,如今在京都亦然。
她心虚地先从床榻之上起来,匆忙压紧了被褥,这才向门口唤了一声春柳。
苏菱昨晚太累了,她坐在铜镜之前,闭着眼睛,任由苏菱梳妆。
春柳注意到了她的疲惫,联想到了今早沈辞南从栖月阁出来的模样,心中有了数,默默上翘了嘴角。
她生怕惊扰了苏菱,小心拢过苏菱的一头长发。之前被乌发遮住的细长脖颈露了出来,因为白皙,所以点点红痕特别显眼。
春柳的手一顿,不觉耳朵尖有些发烫。
苏菱的乌发从她的指尖滑落,被另一只瘦长的手接住。
春柳看了一眼来人,既有眼色地默默挪开了地,带着几个小丫鬟退了出去。
沈辞南俯下身,把方才在外面新折的白梅枝搁在梳妆台上,双手拢住苏菱的乌发。
她的头发很软,沈辞南清晰记得昨晚他的指尖穿过乌发之时,丝绸一般的手感。她的发间甚至还残留着昨日沐浴之后的香气,萦绕在沈辞南的鼻前。
沈辞南取过桌上的象牙梳,慢条斯理梳着苏菱的头发。
苏菱合着眼,不知做着怎样的梦,唇角耷拉下去。
像个没吃到糕点的孩童。
沈辞南瞧着铜镜中的苏菱,忍了好久才没伸手去掐两颊的肉。
他的目光从苏菱的眉目下移,鼻梁到红唇,再到脖颈……
一夜的意乱情迷富有浮现在眼前,沈辞南伸手取过放在桌上的白梅,随意插在苏菱的发间。
这样才对,昨晚那样的发饰根本不适合她。对于美人而言,多余的装饰只会是累赘。
白梅缀在她的鬓发之间,更显得满头发丝青黑。
前世,今生,太多的纠葛了,而他安于现世平稳。
沈辞南的指腹摩挲过苏菱脖子上的红痕,小姑娘深陷在梦境之中,下意识缩了一下脖子。
她的嘴唇动了一下,沈辞南俯下身,凑近她的唇边。
“痒……”小姑娘低低呢喃了一声,皱着眉头,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许久之后,就在沈辞南以为她陷到更深的睡眠之中时,她突然低低呢喃了一句。
这一句近乎耳语,呼吸喷在沈辞南的耳朵尖上,混乱了他的呼吸:“若是我先走了,你可不能瞧上别人。你要是瞧上了别人,我……”
她一时语塞,找不到什么威胁的狠话一般,尾音轻了下去,委屈极了。
“夫人会如何?”沈辞南生怕吵到她,声音放得很轻,只有他们二人能够听清。
“我……我下辈子就不找你了!”
苏菱说得软糯,伏在她唇边带着笑意的沈辞南却是面色一僵。
明明屋内的炭火烧得旺,却似有窗外的寒风卷裹进来。沈辞南扯出了一个苦笑,侧过头来瞧她,二人的唇只有一指之隔,此刻却无关情/欲。
“夫人这么懒,哪一世不是我来找你啊……”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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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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