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宗崇尚节俭,十分仁心,驾崩前曾叮嘱朱湛吉,一切以简朴为上,不可耗费大量国库银两,亦不准嫔妃随葬,朱湛吉一一照做。
送葬队伍缓缓而行,前有仪仗队伍,中间是新皇扶灵,后有文武百官、皇亲国戚的车队随行,杨楝担心朱湛吉的安危,命宫卫军环绕在灵柩一旁,禁军在前后跟随,时刻保护新皇的安危。
周围有百姓伏道跪拜,一路上哭声不绝。
行了三日,送葬队伍昼行夜宿,总算顺利的到达了皇陵。
按照祖制,仁宗的灵柩放入皇陵,封墓以后的第二日,新皇还需在皇陵的神殿跪拜行礼,将仁宗的神牌请回京城,放入太庙。
仪仗队伍、文武百官与皇亲国戚在当日先行回去,首辅杨楝与几位重臣则留下陪同,宫卫军与禁卫军轮班值守,在皇陵处时刻不停的巡逻,确保太子的安全。
直到此时,李玄穆与夏简清提起的心才总算舒了口气。
朱湛吉特意让小太监传了口谕,为保一切顺利,天罗司全员也留下。
众人留宿在皇陵外临时搭建的殿中休息,只等明日朱湛吉请了仁宗神牌,便可以沿着来时的御道回去。
礼部已经择好了举办登基大典的吉时,就在后日,时间紧张,回京之后还要做些准备,因此朱湛吉需得在一天之内赶到京城。
一百里路程,快马加鞭,即使算上中间休息的时间,一天的时间也绰绰有余。
夜深时分,夏简清在殿中睡的迷迷糊糊,睡梦中听到窗户被刮的呼呼作响,接着从外面被砰的一声关上了。
她愣怔了一下,瞬间清醒过来,随手抄起放在一旁的刀,轻手轻脚的靠近房门,然后悄悄的打开了一条缝。
一道闪电划破深沉的夜空,夏简清看到站在窗户旁边身姿挺拔俊美无俦的左司大人。
李玄穆:“。。。”
夏简清:“。。。”
两人对视片刻,夏简清疑惑道:“左司,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李玄穆不自觉的将双手负在身后,轻咳了一声,面不改色道:“夜里风大,恐怕要下雨了,我怕大家睡觉没有关紧窗户,就起来看看。”
所以,刚才砰的一下,是体贴细心的左司大人为她关上窗户的声音。
李玄穆话音刚落,一道闪电如利刃般划破乌黑如墨的天夜空,紧着着一道闷雷滚滚落下,简直震耳欲聋。
夏简清揉了揉耳朵,催促道:“左司,今晚雷电交加,这雨来势不小,快点回去休息吧,等下被淋湿了容易受寒。”
李玄穆点头叮嘱:“关好门窗,好好休息。”
夏简清表示明白了,用手势示意他快点回去。
李玄穆刚欲转身离开,远处又传来一阵轰隆的响声,他停下脚步,下意识的抬眸向远处望去。
夏简清怔了怔,有些怀疑的问:“左司,刚才那是雷声吗?”
话音未落,狂风夹着豆大的雨点从空中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眼前的视线霎时变的模糊不清。
夏简清忙道:“左司,快回去,要淋雨了!”
李玄穆挥了挥手,示意她退回房里,他以手遮额望了望远处,确定没有再听到任何异响以后,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
大雨持续了好几个时辰,天色微明的时候方才停了。
悦来茶馆的伙计还没睡醒,便听到咚咚的敲门声。
这处茶馆所在位置偏僻,离官道远,也不靠近城镇,就在一处小道边上,离御道倒是不远,是茶馆老板郑览祖上传下来的基业,主要做的是些进出城打短工的熟客生意。
茶馆除了提供茶水,还会给客人上些点心垫肚子,虽说平时生意一般,但盛夏时节喝茶休息的人多,好歹还过的去。
郑览无心经营,每日睡到日上三竿。伙计孙六虽然比老板勤快些,但大清晨听到敲门声也不免窝了一肚子火。
他随手披了件衣服,趿着鞋,睡眼惺忪的从二楼下来,带着满满的起床气,用力把门打开,大声道:“大早晨的敲什么门?还没开始营业呢!敲敲敲。。。”
话未说完,一个冰凉的物什抵住了他的脖子。
孙六马上闭了嘴,低头瞅了瞅横在脖子上的刀子,战战兢兢地的抬头看了一眼对方,那人蒙着面,正目露凶光的盯着他。
孙六结结巴巴的说:“有。。。有话好好说,壮士。。。要。。。要干什么?”
“这茶馆一共几个人?”那人眯起眼睛,冷冷瞧着孙六,低声问道。
“两。。。两个,”孙六吓的身上出了一层汗,他一动也不敢动,只能用眼珠悄悄的往外瞥,看到那人身后还跟着几个人,都用黑布蒙面,这些人是赶马车来的,车上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用油纸盖的严严实实。
“乱看什么?!”那人低声道,他的手稍稍用力,刀便划破了孙六的脖子,渗出一串血珠来。
孙六再也不敢动弹,双腿吓的发抖,他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嗫嚅着道:“壮士,是要。。。要银钱吗?小店没多少钱,老板还在楼上睡觉。”
那人没理他,看了看屋内,便收起了刀,负手走进去落座,吩咐道:“把你们老板叫下来!”
孙六不敢违命,他悄悄用手摸了摸脖子,看到手上沾了血,大气也不敢出,立马连滚带爬的去楼上喊郑览。
门外一人走进来,低声道:“武哥,要不要把人杀了?”
“主子吩咐了,不要在这里杀人,以免留下破绽,”那人低声道,“把人绑了打晕,找个没人发现的地方处理了。”
孙六到二楼敲了敲门,颤着嗓子带着哭腔压低声音喊道:“老板,别睡了,咱店里遇到打劫的了!”
郑览睡的正香,忽然听到了打劫,还以为是做梦,于是砸吧了下嘴,翻了个身接着睡。
孙六在门外急的团团转,再也顾不上什么,抬脚踹开了房门,又反手关上,然后用力摇醒了郑览。
郑览听完孙六语无伦次的叙述,整个人发了懵,直到楼下传来声音,要他们两人快点下去,他才彻底清醒过来。
“老板,怎么办?”孙六慌的六神无主,一个劲的问。
“我们没有得罪过人,”郑览勉强恢复了镇定,道:“兴许是路过的,若是要钱,给他们便是。”
“那要是要咱们的命呢?”孙六带着哭腔道。
郑览一怔,低声道:“若是我们今日死在这里,也要留下些东西,好让人发现,为我们报仇伸冤。”
说完,他环顾一圈,这房里都是些日常用物,也没有笔墨纸张,郑览从床单上撕下一小截白布条,狠狠心,抬起手咬破指尖,刚沾血在上面画了一个圈,门就被踹开了。bimilou.org
郑览迅速把布条放到茶壶下,装作若无其事的站起身,问道:“侠士,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好好说。。。”
“走,下楼!”那人没理郑览,冷冷的下了命令。
郑览和孙六到了茶馆一楼,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几人五花大绑起来,嘴里塞满了东西,接着被敲晕装上了马车。
“武哥,这车里卸下来的东西放哪?”其中一个蒙面人问道。
被别人喊做武哥的那人环顾了茶馆一周,然后抬眸望了望房顶,吩咐道:“按照原计划来,放好以后,留下一个当做我的伙计,其他人都走。”
~~~~~~
将近盛夏时节,即使头天晚上大雨滂沱,第二日依旧是艳阳高照,过了辰时天气便有些闷热。
朱湛吉请了仁宗神位,便令随行的众人出发回京。几位重臣年迈,颠簸不得,只能乘马车在后面缓缓跟着。
禁军一马当先在前开路,朱湛吉骑马,与李玄穆、夏简清并辔而行。为了安全,李玄穆叮嘱朱湛吉不能骑得太快,他们后面则有天罗司众人和宫卫军紧紧跟随。
仁宗皇帝安安稳稳的入了皇陵,朱湛吉也算完成了送灵的重任,虽说父皇去世多有悲伤,但忙到此时,心情上也缓过了大半。
朱湛吉看了看李玄穆一直严阵以待的表情,轻唤道:“阿穆!”
李玄穆眉头微皱,严肃道:“皇上,君臣有别。。。”
“我小时还喊你哥呢,”朱湛吉低声道,“怎么就这么生分了!首辅又没在这里,不用装模作样了!”
李玄穆:“。。。”
“你别那么紧张,不用担心什么刺杀朕的事了,放心吧,”朱湛吉劝道,“这御道很安全,又有这么多人保护朕。”
李玄穆道:“皇上,还未到京城,虽然看似平静,但还是小心为上。”
“来的时候都检查过一遍了,哪有什么火药?别那么紧张兮兮的。”朱湛吉安慰道,“最近朕累的很,好久没有放松过了。回去之后办完登基大典,还得应付属国来贺的琐事,不知道多久才能出京城一趟。”
李玄穆马上警惕起来:“皇上,今日必须回到京城,不要起什么贪玩的心思。”
“想什么呢?我又不是三年前的样子了,这种时候还能缠着你带我出去玩吗?”朱湛吉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要不我们比赛骑马吧?几年前我一直赢不过你。”
李玄穆淡淡的看了一眼朱湛吉,沉声道:“现在皇上也比不过臣。”
“哈,那就比试一番。”朱湛吉挥舞了一下马鞭,高兴道:“现在就比,谁先到前边的土石山那里,谁就赢!”
说完,双腿夹紧马腹,挥鞭狠抽了一下马背,马儿扬起四蹄奋力向前奔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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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叶信言的左司大人他人美心善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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