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放那里吧。”沈临烟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或许算是对她的怜悯?这一举动倒是有点让她看不清了。
“王妃,您伤哪里了?要不让奴婢给您上药吧。”白茗不自觉将手中的药拿的紧了些,眼里隐隐约约泛起了淡淡的泪光。她一开始伺候王妃的时候就立志要做到最好,可是现在王妃受了伤她却像个外人一样一无所知,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无妨,我自己来就好。”沈临烟看着眼前侍女自责的模样,不由得想起月夜下,与儿时少年郎初见的自己。
夜幕低垂,耳边隐隐绰绰传来一阵清耳悦心的琴音。
沈临烟已经不知道听到过多少回,自从外祖母家的嬷嬷来教引她。夜里只有这琴音陪她入睡,抚去白日里的疲惫,算是有了某种不可言说的寄托。
远处的琴音戛然而止,让原本准备入睡的少女从床帐中坐起。月光从窗口依稀略过,映衬在她那双清澈明亮的杏眼中,生出了一种道不明的情绪。
沈临烟身着平日里素爱的白衫,披起斗篷,从床角轻拾起绣有梅花的灯彩,蹑手蹑脚,满怀期待出了门。
她倒要看看,弹琴之人是何方神圣。
打探过嬷嬷的屋里熄了灯,沈临烟绕着宅里的小道小心翼翼从后门走去。她偷偷溜出那四角的围墙,按着上次寻找琴音的记忆,穿过落叶遍地的木桥。
面对她的又是那堵厚厚的墙和紧闭着的黑木门,沈临烟顾不得裙角沾染了多少烟尘,明晃晃的烛光照应着少女脸上的固执,她费尽力气终于爬了上去。
沈临烟趴在墙头微微喘着气,却发现院落里空空如也,失落不由得涌上心头。目光又往地上的灯彩望去,烛光在夜里倒是恍惚了起来,看来这一次是要空手而归了。
沈临烟有点不甘心的看着院落,忽的屋里传来微弱的脚步声,走出一位身着黑衣的少年郎。或许是喜上眉梢,沈临烟摆动着衣袖冲那人呼喊着,却不料一时没抓稳墙壁,下一秒从墙头上掉了下来。
她再次睁开眼,便是那狼狈又可笑的初见。
“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神仙吗?”被她压倒在地上的少年郎眉眼间温润如玉,目光中又夹杂着几分探究,语调说的认真。
“王妃,还是让奴婢来吧。”白茗似是不放心又走近几步,轻声示意着。
“也好。”沈临烟终究是拗不过眼前这个即将泫然欲泣的人儿,缓缓将衣袖下一双指尖微肿的手伸了出来。
“可能会有点痛,请王妃忍着点。”白茗吸了吸鼻子不再耽搁,指腹轻轻取于药膏在红肿处涂抹,淡淡的凉意划过指尖的红肿,原本已经趋于稳定的灼痛再一次提醒着沈临烟现在已经到了进退两难的处境。
“白茗,明日我若是回沈家,王爷会跟着去吗?”沈临烟装作毫不在意的打探道。
“王爷应该不会去的。”白茗自顾自的回答,沾满药膏的指尖顿了顿,许是怕自家王妃伤心失意,又小心补充道:“王爷身子需要休养。”
“嗯,我知道了。”沈临烟看着自己被涂满药膏的双手,听到君初不会跟自己回沈家,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这下她可以安下心来在沈家好好调查一番了。
“主子,药膏已经差人送过去了。”空旷的屋子里,一黑衣男子半跪于地周身带有淡淡的凉意,眼神中却夹杂着着些许迷惑。
“没必要跟一个小丫头过不去。”上座的男子缓缓睁开眼,似是看出眼前人的不解,嘴角轻轻上扬不紧不慢道:“倒是万花楼那边盯紧些。”
“是,属下遵命。”黑衣男子稍加思索,有点不放心问道:“四王爷那边?”
“由着他去也翻不出多少浪,明日王妃回府暗地里找些人盯着就是。”君初把玩着手中的匕首,语调慵懒了些,那双桃花眼却不似往常般醉人,含有淡淡杀意。
待男子退下后,那把原本握在手中的匕首被狠狠插入冰冷的石墙,发出诡异的寒芒。
君初看向窗外某处院落眼角闪过一抹嘲讽,今天的表现还真是让人始料不及,日后的较量才真是让人期待,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全身而退呢。
很快,君初退回于暗处的石室,空荡的屋内只留下淡淡草药香的余温证明依稀有人来过。
***
沈临烟坐在马车内,有些恍惚的看着远处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楠木匾额上头题着的沈府二字。
她终究还是回来了。
“王妃,该下车了。”白茗从马车外轻轻将车帘掀开,小声呼唤着,本来自家王妃是要自己也坐马车内的,白茗又怕外人拿自家主子从乡下来不懂规矩的事说辞,就推脱了主子的好意。
“嗯。”沈临烟淡淡扫过车外站在沈府前的一家老小,衣袖下一双玉手轻轻握起,眼里夹杂着淡淡的凉意,嘴角的笑意也变得不同寻常起来。
白茗接过自家主子的手,心里务必仔细再仔细些,生怕再出了上次的闹剧,有失主子的颜面。
“老身拜见七王妃娘娘。”站在最前头的是身着暗青衣裳拄着红木雕刻有蛇头拐杖的沈家祖母谢听蓉,袖口隐隐约约露出的黄金缠丝双扣镯却是不俗的。她眼睛四处打量着沈临烟身后,发现并无七王爷的驾到,目光逐渐变得挑剔起来。
沈临烟看到祖母眼里的变化,也不急于去搀扶,等到她真正行完一礼才虚虚做了做样子,又不着痕迹的离开。
“孙女怎可受祖母如此大礼,快快起来罢。”
祖母谢听蓉起来后,才细细打量着这个从小被送到乡下休养的孙女,与平日里自己欢养膝下的沈书瑶相比来说反而更有沈家嫡女的气质,断不像前几日她说的那般粗野不堪。
可刚刚行礼之时,却丝毫没把她沈家祖母,放在眼里怕是乡下带出来的更不懂规矩,想到这眼神里不禁闪过一丝精明,不过是一个乡野丫头能有什么出息。谢听蓉放下心来,语调里带着居高临下之意,“也不枉费沈家栽培你这么多年。”
回答她的除了沈临烟嘴角淡淡的笑意,还有她身后白茗伶牙俐齿的回答:“我怎么听说我们家王妃从小被送去乡下,哪里来栽培一说。”她就是气不过这沈家祖母倚老卖老,借着自己年纪老就胡说八道。
“白茗,休得胡说。”沈临烟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些,装作亲昵挽着老太太的胳膊,“祖母对孙女的栽培,孙女没齿难忘,必不会让祖母失望。”
“好好好,先回府吧。”谢听蓉听了白茗的话一时挂不住脸面,在沈府面前站着也不好发作,权当是没有听说过这句话。
“王妃娘娘请上座。”谢听蓉推辞着平日里该是她沈家祖母该坐的位置,目光却紧紧盯着那上座的位置移不开眼。
“在外面我是七王妃,在沈府我是祖母的孙女,还是由祖母坐着吧,否则可真要折煞孙女了。”
谢听蓉借势夸了沈临烟几句,便心满意足的在座位上落座下来,这代表沈家地位的位子她是断断不会轻易让与他人的,就算是平日里疼爱的沈书瑶也不会。
“本就该祖母落座,你不过是抢了二姐的夫君,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再者说,刚刚在沈府外头你为何让祖母行礼,祖母身子不便出了差池你承担的起吗?”说话的是沈家庶女三小姐沈夏月,不难看出她今天是精心打扮过的。
面似芙蓉,身形纤细,虽不及沈家嫡女的风范,跟寻常人家的小姐相比虽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此时的她言语尖酸刻薄,实在有违这大家闺秀的模样。
沈临烟轻酌一口茶,眼神淡淡的看向上座的谢听蓉,这恐怕是沈府所有人的意思,只是碍于面子不好开口罢了,想着推出个涉世未深的便以为自己不会怪罪吗。
“三妹误会姐姐了,若是刚刚祖母未做周全礼数,被有心之人看到,沈家怕是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上。想是祖母也不愿意看到沈家面临这种局面。”沈临烟不紧不慢的放下手中的茶盏,又转头向祖母谢听蓉笑道:“祖母这茶,确实是旁人不能比及的。”:筆瞇樓
沈夏月一时恼怒顾不得规矩,恶狠狠指着沈临烟质问道:“那你抢了二姐的夫君你有什么好说的,害得二姐每日每夜在房内以泪掩面,如果不是你………”
沈临烟轻笑着,怪不得今日未曾见得平日里温顺乖巧的二妹,原来是独自待在屋里以泪洗面来寄托这相思之苦。这沈家可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她还没说什么,结果便个个追着她讨要个说法,真是让人唏嘘。
“我倒要问问三妹,何为抢?”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妩柚的残疾王爷帐中娇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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