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谨初略安了些心,旁边乙九一脸兴奋的模样,自从小十七调去了丙队,他已经很多年没跟小十七一起执行过任务了,没想到去了丰野军竟然会有这种机会,一时间豪气万丈,根本没把这些个土匪看在眼里。
这样的神态落在雷鸣眼里,让他暗暗心惊,方才他光顾观察传说中的北靖宣武侯了,现在才发觉这两个侍卫打扮的人物竟也非同寻常,特别是那个瘦高个,看起来好似漫不经心,可他这个老江湖却能感觉到他和旁边那个神情傲气的配合默契,一举一动尽皆不着痕迹地护着魏侯可能被攻击的方位,这样的人物他们云岭三十八堡中都连半个都挑不出来。
雷鸣在心里计较着,他不是没动过直接扣下魏侯,要挟对方退兵或者讨要其它好处的念头,可看这阵势却让他犹豫了,不禁开始认真考量起对方信上的提议来。
那个提议其实说起来对他们也是有利无害的,只是他作为一个土匪本能地想多算计点好处,但同时,他也是最识时务的,所以才能沉浮多年屹立不倒,所谓逞强好胜、凶狠自负,不过是保护色罢了。
当下几人分宾主落座,方谨初和乙九站在魏钧身后,雷鸣挥手叫人送上酒水,十分识相地先递给了方谨初,待他尝过向魏钧示意没问题后才奉给魏钧。魏钧双手接过一饮而尽,望向雷鸣:“雷堡主对于魏某的提议有何看法?”
雷鸣露出憨厚的笑容:“魏侯既然亲身来此,足见诚意,魏侯手握重兵,我们原本都不是对手,能给我们云岭诸堡一个保全自身的机会,是侯爷宽大,借道之事,雷某绝无异言。”
他的选择在魏钧的意料之中,如此干脆也叫他微微有了些好感,却听对方又道:“不过我们惊雷堡控制的只是秋山这一带,您的大军想要通过,还要千秋、七星二堡合作,北沙堡却不足为惧。雷某和千秋堡陈堡主向来交好,可为侯爷在中间说和,料来没有不应之理,只是七星堡的孙堡主却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倔脾气……”
魏钧眉毛微扬,他调查到的情报却说七星堡主孙北斗虽然贪婪蛮横,但并不是一味死撑之人,方谨初给这位堡主的定位也是“趁火打劫”一派的。
他不动声色,示意对方继续说,就听雷鸣续道:“侯爷有所不知,我们西宁近些年派来剿匪的军队大多不成器,七星堡那个位置又常常是第一个和官兵交战的,很少打输过,一来二去反倒让孙北斗更加骄横,把官兵都看成了无用之辈。依雷某看来,侯爷如果不给他点颜色看看,只怕他未必心服。”
魏钧沉吟着,心中冷笑,好个雷鸣,竟然还想反过来利用他铲除异己,真当他魏钧拿他没办法吗?
雷鸣呵呵笑着,一脸真诚,想着你魏侯只要不动我的人,从我地盘借个道算什么,只是大好的机会送上门来,他不利用一下岂非对不起兄弟们提心吊胆了这么些日子?
再说,虽然魏侯本人名不虚传,可谁知道北靖的军队到底有几分几两?不趁这个机会看个清楚,日后他们和西宁打起来,他怎么能知道该何去何从呢?如果他们真的有实力灭掉西宁,难道就能坐视他们天长地久地占地为王?如果他们连西宁兵都打不赢,他们又何必让步呢?
雷鸣笑得诚恳,望向魏钧,等他的答复。
雷鸣没有先等到魏钧的答复,却忽然听那个他原本以为不过是个侍卫的人开口道:“雷堡主可还记得两年前你劫掠刘家村被擒,后来又劫了军粮的事?”
雷鸣闻言大惊,他这一堡位于云岭群山的东端,距离肃州城只有三四百里路,那年云岭这一带大旱,不少村子颗粒无收,惊雷堡眼看就支撑不下去了,无奈之下只得去东边劫掠,本想抢一个村子就回去的,却不料归来时迎头就撞上了定国公换防的军队。
他们云岭原本和定国公井水不犯河水,定国公一心盯着北靖,他们占山为王虽不听官府调遣却也不随意侵扰百姓,彼此相安无事多年,可到底一边是兵一边是匪,将领正愁没机会练兵,碰上他们这群刚抢劫完的山匪哪还需要客气。
那一战是雷鸣平生吃过的最大的亏,手下的土匪恋栈财物不肯出力死战,被官兵纷纷射杀,他雷鸣本来凭借自己的功夫是能逃出生天的,未料想对面军中有个蒙面的高手,不过十余招就把他给生擒了。当天夜里雷鸣被捆在马厩,本以为必死无疑,却不料后半夜那个生擒他的高手竟然悄悄地来把他给放了,还暗中助他抢了一匹马,他独自一人整整奔驰了一天一夜才连滚带爬地回到了惊雷堡。
他原本觉得能侥幸逃得性命已经是天降大运,谁知过了十来日,竟有一个护送军粮的小队正好经过他地盘附近,他派人劫了这支队伍,靠着这点粮食勉强撑过了那个冬天。
惊雷堡上下本以为是巧合,后来雷鸣独自盘问俘虏之后才隐约知道,那一队运送军粮的本来走得不是这条道路,是定国公那边的细微调度改变,才让他们跟着改道的,听起来,正是上次抓了他的那支部队。
这件事一直被雷鸣压在心底,他不知道帮他的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帮他,此刻却被这个北靖人一口道破,听他言下之意,显然是知道这两件事之间的关联的。
他霍然起身,瞪大了双眼盯着方谨初,失声道:“你究竟是谁?”
其实这件事方谨初当初也并非有意为之,甚至都不知道对方的具体身份,只是知道他是云岭诸堡中的头领。他不过是为了在西边给定国公留一点牵制,制造一些后顾之忧,他也是今夜见面之后,才发觉事情如此巧合。
方谨初微微一笑,忽然一跃而起,向雷鸣出手拍去,雷鸣周围数人大惊失色,正要一拥而上,就听自家堡主喊了一声“站住别动”,再看那人招数虽然凌厉,却并无杀机,就各自站在原地看了片刻,果然十余招后,雷鸣再次被对方按住了穴道压在了地上。
方谨初松手一跃后退,笑吟吟地看着雷鸣站起身来,满脸惊讶,白着脸道:“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北靖人?”
就听这人傲然答道:“我是魏侯的人。”
魏钧心里微微一热,他拍了拍手,方谨初退回来,朝他略一躬身又站到了他身后。
他向着惊疑不定的雷鸣淡淡说道:“雷堡主想要隔山观虎斗,魏某明白,不瞒雷堡主,其实一样的信,魏某早在三日前就给千秋、七星和北沙堡主各送了一封,算起来此刻他们的回信应该已经到了魏某军中,魏某尊重雷堡主的实力,还没来得及拆封就先来了雷堡主这里,雷堡主若担心孙堡主不愿借道,不妨和魏某一起回去瞧瞧孙堡主的答复?”
雷鸣满头的冷汗涔涔而下,他听得出对方看似温和的话语之中的要挟之意,他本以为把敌方主帅请到自己的地盘,会让对方投鼠忌器,万万没想到对方身边竟有这样的高手跟随,反倒让他自己处在了胁迫之下。
且不提那人对他和惊雷堡上下曾有大恩,他能不能昧着良心下得了这个手,就凭那人的武功,就足可以毫不费力地要他的命,何况看起来那人的同伴和他是多年配合的搭档,如果此人也有这般武功,想要在保护己方主帅的同时抓住他,也是有很大可能的。
何况人家魏侯本人也是名震天下的英雄,在羌戎草原上纵横无敌的人,又以少胜多亲手击破了定国公的大军,怎么可能是自己手下这帮山匪能对付的?
并且他以为自己聪明,人家孙北斗也不是傻子,七星堡的实力和他相当,如果得罪了魏侯,到时人家不过费点事先把自己收拾了,再拿着自己的地盘去和孙北斗谈,这么大个馅饼砸下来,还怕那姓孙的不乖乖听话?
魏钧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心思,他复又笑了,端起酒碗朝雷鸣示意了一下,看着对方僵硬地跟着他一起干了碗中酒,缓和了语气又道:“当然雷堡主的诚意,魏某是感激的,一事不烦二主,如果雷堡主愿意为魏某在孙堡主那里说和,魏某自然也就不必再去联络孙堡主了。魏某瞧这云岭诸堡,只有雷堡主称得上是个英雄,日后魏某若退兵回肃州,还需要仰仗雷堡主替魏某照看这条道路。”
雷鸣的心不禁又砰砰跳了起来,他听懂了对方的暗示,这就是说不管他和西宁谁胜谁负,将来长期驻守肃州的必然都是他魏侯,到时他自然会支持他夺取包括七星堡在内的云岭这条主路的控制权,当然,必须在他魏侯的掌控之下,可那和他目前的基业相比,也是极丰厚的一块肥肉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深林凡影的战俘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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