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易平提心吊胆些时,放下心来,暗暗得意。
有崔梅蕊这个妻子的好处显而易见,不等费祥敦劝说,这晚从镜坊回家住,主动进房找崔梅蕊,装柔情蜜意温柔绻缱。
崔梅蕊闪闪躲躲,躲不过,也不迎合,僵着身体任他动作。
“木头,给脸不要脸。”费易平暗骂,惧崔扶风,不敢再撒气,勉强忍着怒火,草草完事,下床甩门出去。
费张氏外头严阵以待,怕费易平又打崔梅蕊,费易平出去,急忙进房,看崔梅蕊歪歪靠在床头上,汗光点点,发乱颊红,霎时笑开了,喊外头香附备热水,又给崔梅蕊备衣裳,口中欢喜道:“夫人如今身子也大好了,容易就能怀上孩子,有孩子,终身就有靠了。”
崔梅蕊霎地坐直身体,粉面变得煞白。
“怎么啦夫人?”费张氏疑惑。
崔梅蕊呕一声,伏身趴到床沿,撕心裂肺吐起来。
费张氏大惊,上前,又是抚背,又是倒开水,扶崔梅蕊喝水,崔梅蕊不喝水,只一味吐,直吐满头满脸汗水,鬓发都湿了。
“夫人这是哪不舒服?要不要请大夫瞧瞧。”费张氏着急。
崔梅蕊摆手,喘气,低低道:“不用请大夫,我就是恶心。”
“恶心!”费张氏一愣,半晌,明白过来,整个人木了。
崔梅蕊坐了起来,靠回床头,眼里泪水大颗大颗滚出,压抑地低低哭泣,哑着嗓子道:“张姐姐,我不想怀他的孩子。”
“你又不和离,那便还是有个孩子伴身好。”费张氏干巴巴道。
“我不想要,我恶心……”崔梅蕊凄凄哭,喉间呕一声,扑到床沿又吐起来,才刚吐了许久,没东西吐了,一阵干呕,头颈软软的,要折断了一般。
费张氏看着,心乱如麻。
许久,崔梅蕊不吐了,低低不住哭。
费张氏深吸口气,咬牙道:“行,你拿定主意就好,我明日一早去医馆要一份避子药。”
“多谢你!张姐姐。”崔梅蕊抬头,整个人活了过来,坐起身紧抓住费张氏手,“张姐姐,你对我最好了。”
“亲家夫人、崔二娘对夫人也好。”费张氏长叹,崔梅蕊这样的好样貌好性情,谁又能不对她好,也就费易平豺狼之性畜牲不如的才舍得那样对她。
“母亲和风娘是对我很好,但是没你对我好。”崔梅蕊喃喃。
董氏对她自然是好的,只是她需要的好并不只是衣食住行上的关心,还要能帮她挡风雨吧,董氏对此完全无能为力,在她陷身泥淖时,拉不了还推一把。
崔扶风对她也很好,但太强硬了,要求她像钢刀锋利,像铁板坚强,她又做不到,在崔扶风面前,她胆怯羞愧,总觉得自己让妹妹失望了,这种感觉甚至比让她面对崔百信时更惶恐。
费张氏既疼她,又不逼她,待她融合了母亲和妹妹的好,恰是她最能接受的。
**
没与陶家联手,仅齐家无法扳倒费家。
还有十日新元到来,镜坊歇工,这日,崔扶风拂荫筑中歪歪躺着,正思量要不要用新元作借口,差齐安去陶家给陶柏年送礼示好,陶柏年忽地来了,没到拂荫筑,厅中等着。
崔扶风长吁口气。
僵持了这些日子,陶柏年总算找来了,可以细细商量一下怎么对付费易平了。
似乎发誓要把齐明睿模样学下去,陶柏年还是一身白,广袖宽袍,回风舞雪,飘飘欲举,眉目显得温和了些,不似以往锋锐尖刻。
崔扶风焦躁了许多日子,也不在意他学不学齐明睿了,浅浅笑了一下,看他受伤的手没有包扎,欣喜问:“痊愈了?”
陶柏年愣了愣,继而面色黯了下去,淡淡“嗯”了一声。
在特定的距离中,彼此是齐陶两家当家人的位置上,崔扶风就收起棱角,平和友好,他往前进一步,她便竖起满身刺,谨慎戒备。
宾主落座,崔扶风单刀直入问:“陶二郎这些日子可曾想到咱们两家联手夹击费家镜坊之法?”
“齐陶两家联手,挤垮费家镜坊只是早晚问题,把你娘家那摊烂事解决了,方是重中之重。”陶柏年淡淡道。
提起娘家,崔扶风好心情消散。
“我阿耶偏听偏信是非不明,我也不无法硬逼他送走罗氏,我大姐又不肯跟费易平和离……”
“你大姐虽说性子弱,但不糊涂,心里明镜似的,就是没有娘家依仗没办法,她那头好说,解决你阿耶这头,她那边也就好了。”陶柏年道,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这是我找大夫配的秘方药,只要好生安排,可以让你阿耶与她们几个离心,再不偏听偏信。”
瓷瓶里头的药丸化在酒水里给妇人服下,妇人会经停呕吐像害喜有身孕,一个月服一颗,妇人肚子会如十月怀胎慢慢大起来,看起来与害喜无疑,只是没有胎动,药一停肚子就瘪下去。
陶柏年的计划是,给罗氏下药,然后再栽赃崔锦绣和肖氏给罗氏下落子药,崔百信求子之心甚切,定会恼了肖氏和崔锦绣。
十月怀胎时间到了给罗氏停药,罗氏为了留住崔百信的宠爱会找费易平抱个孩子回去冒充崔家儿子,那个时候再让崔百信发现,崔百信必然生气,不用崔扶风要求也会赶走罗氏。
原来他这些日子并非故意为难自己,而是一直在筹划怎么解决自己娘家那摊烂事。
崔扶风喉头酸堵,强自压下,拿起瓶子,沉吟:“没有胎动,罗纭怕是不会相信自己有孕。”
“信也好不信也罢,贪婪之心在,她便会落进我们的圈套。”陶柏年嗤笑。
崔扶风细一思量,正是如此,愁眉顿开。
这一笑,眉间沉沉阴霾消散,花枝招展,风朗月明。
陶柏年局促地移开视线。
两人细细推演事情发展,预测可能发生的事,为此如何应对。
计议完毕,已是黄昏,风声飒飒。
崔扶风起身要送客,陶柏年却端坐不动,静静看崔扶风,眼底点点光亮跳动,崔扶风难熬起来,搓着几案边沿,低低道:“陶柏年,我们还如最初相识那般,不行么?”
“你当我不想。”陶柏年苦笑,若是控制的了,他也不要这么没脸没皮,姿态低到尘埃里给她践踏。
怎么就喜欢上她了呢?
而且爱的这样疯狂。
喜欢她的色相吗?
她生得着实美,他也是血肉凡驱,未能超凡脱俗,为她色相所迷,凡心大动,也是可能的。
但他见过比她还美的,却未曾动心分毫。
喜欢她刚强果断的性情吗?
这种性情的女子也不是没有,他却没有半点好感。
只能说,恰好是她,只能是她。
她如一把裹着毛绒绒皮草外壳的宝剑,柔软圆融又锋利尖锐,引得他沉沦,万劫不复。
进不得,退不能。
见不到时想见她,想得几乎发疯了。见着了,又想永不分离。
什么镜痴陶二郎,都是笑话。
他对铜镜的疯狂未及对她的一半。
四下里寂寂,风声如诉如泣。
陶柏年紧盯着崔扶风。
飞扬的眉,柳叶儿似的眼睛,光滑的脸庞,柔润的下巴,脖颈线条向下隐进红色错金织银衣领里,活色生香,就在眼前,触手可及。
陶柏年身体探过矮案,朝崔扶风压近。
男人强悍的力量与粗嘎的气息扑面而来,将人密密实实裹挟,崔扶风身体一阵寒一阵热。
“崔扶风……”陶柏年叹息似喃喃叫,眼里磷磷火焰。
崔扶风后仰躲避,陶柏年近乎穷凶极恶的猛烈情感令她惊惧,他跟她距离尚在,她却已似是被他揉进怀里,狠狠贯穿。
“八年了,你要为齐明睿守多少年?”陶柏年低低问。:筆瞇樓
“一辈子!”崔扶风惶然,尖声叫:“陶柏年,你别逼我。”
“我逼你!”陶柏年大笑,恨意在眉眼间横生,霎地起身,大步往外走。
再不走,他会控制不住把她推倒,不顾一切撕开她的衣裳,用尽周身气力狠狠地占有,蹂-躏。
崔扶风周身脱力,抓着案面的手松开,后背冷汗淋淋。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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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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