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辞知道自己又惹麻烦了,低着脑袋来到跟前,将那红色香囊拿在手中细看:“绣的可真丑,先生一定不会喜欢,我找人给她还回去。”
“不急,先搁着。”墨意澜并不生气,而是看着眼前越发俊俏的人,一声叹息,“别的本事没有,招蜂引蝶倒是在行。”
“她既喜欢你,不妨你便收着。”
“先生这说的什么话,我若收了,岂不成画本子里千古被骂的人渣。”
墨意澜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调笑道:“原来你也会怕被世人唾骂,我以为你脸皮够厚,刀枪不入来着。”
“胡说,我脸皮嫩着呢。”顾长辞把脸凑近,贴着他说,“不信的话,你捏捏?”
墨意澜当真捏着他的脸,着实够嫩,忍不住用手揉一揉,像小时候那般把人抱在怀里取乐,玩耍,给他扎小辫子。
可是这一人一旦长大,就再也不如小时候那般好糊弄,若非自己年长压他一头,现在还指不准谁听谁的。
起身的时候,腿脚忽然酸痛起来,一个跄踉又坐了回去,看来,又要到新月之日。
“先生,你没事吧!”顾长辞连忙将人扶起,一脸担忧,“腿脚疼的话,我可以背着先生走,如果不介意的话,抱着也没问题。”
“我自己能走。”
“这又没别人,就让我来背着你吧。”
墨意澜看向跟在身后的妙轻舞,吩咐道:“你先退下。”
“是,属下告退。”妙轻舞扭着细柳腰离开,“哼,烈日当空的,难道我不是人吗?”
四下无人,墨意澜才肯点头让他背着自己回房,这脚一沾地便如同走在荆棘之上,好在他身边竟也有所依靠。
风霜雨雪,无论前方有什么坎坷,至少他们会共同面度,不离不弃,相伴此生。
自从傅千丝留下香囊,便再也没出现在墨府内,如此正好少了个麻烦,此刻正当喧嚣,京都人多眼杂,不宜远出,马车早已安排在府外,只等日落出发。
顾长辞将人放在木椅上,拿来几个柔软的垫子放在他身后,看着人躺舒服了,自己则坐在一旁给他脱了鞋子揉腿捏脚。
手法不轻不重,墨意澜舒服的泛起困意,眼眸慢慢合上,谁料下一刻便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瘙痒,那小子竟然在挠他的脚心。
“你个混账!”
“先生的一双脚真好看。”说着,又挠了挠。
“你!”墨意澜气恼,耳廓有些微微泛红,挣脱着一脚踹在他胸口,“不准胡闹。”
“好,那咱们一起睡觉。”顾长辞无赖的挤上去,紧贴着人侧躺在狭小的木椅上,墨意澜本就热得慌,推搡起来指不准更热,万一这小子兽性大发……
“先生不是乏了吗?为何不闭眼?”
“睡觉!”
“先生身上冰冰凉凉的真舒服。”
“闭嘴!”
顾长辞偷笑,将人抱得更紧。
火红的晚霞映满半边天色,屋檐上鸟儿叽叽喳喳歇脚,吵醒熟睡的人。
墨意澜拖着快被暖融化的身子坐在一旁将衣带系好,这一动弹,身边的人也跟着醒来,二人整理完毕,带上黑色面纱,前往地宫药泉。
墨煞如今不在帝煞门中,此去无人接应,他们势必要小心提防。
……
马车行驶出京都,穿行在郊外的树林里,为了不引人注目,他们选择了一条偏僻小道,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
“先生,我们将闻初月一人留在府里,他会不会闯祸啊?”
“你要是放心不下,这会回去还来得及。”
“我……”顾长辞发现自从他们关系更加亲密以后,每每和墨意澜说话都会被堵死,一点也不给人台阶下。
他就是喜欢这样的墨意澜,直来直往,坦坦荡荡,喜欢和他拌嘴,逗他开心,看着他端起架子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墨意澜忽然警觉起来,撩起车窗的帘子,向后看一眼,果然被跟踪了。
“今日怕是去不了药泉了。”帝煞门的存在绝不能暴露,还有墨煞的身份,他立刻吩咐驾驶马车的妙轻舞,“掉头,去西风狼寨!”
“先生,难道……”顾长辞顺着窗纱望去,果然看到远处有一辆马车紧跟而来,此路如此偏僻,几日都看不到一个人影,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一辆马车?
究竟是谁?!
“先不要轻举妄动。”墨意澜抛出一根月绞丝,两端锥刺分别刺入树干中,在黄昏之下,若不仔细分辨,定然看不出如此纤细的月绞丝。
究竟是谁一路跟来,马上就会揭晓。
顾长辞心中不安,莫非又是上次那样的刺杀,可仔细想想,宫里那群人一次偷袭不成,还来第二次,似乎也太过愚笨了些:“能每每在新月之日拦截先生,估计此人已经知晓先生的秘密,不如由我下马车一探究竟,若是宫中派来的杀手,我会亲手解决他们!”
墨意澜道:“不必担心,才一辆马车跟来,不会有多少杀手。”
顾长辞道:“可是……我就是心里不安。”
马车后面惊起一声巨响,跟随在身后的马车侧翻在地,马儿的腿脚被月绞丝割伤,车内之人纷纷跃出,御起轻功紧追上来。
“停下!”墨意澜一声吩咐,妙轻舞勒紧缰绳,停留在林荫小道上。
三人走下马车,皆是一袭黑衣,面带黑纱,看着追来之人,目光一震,竟然会是他!他是怎么知道他们今日会离开京都?
他究竟想做什么?
“明微,许久不见。”阿浮玉从一棵树上跃下,身着月白色衣衫,没有带武器,只带了三四个身手矫健的随从,还有他的贴身侍女绿珠。
“你知道我有多思念吗?每当想起此生再也不能与你相见,我都很……”
“闭嘴!为什么要提起一个死人?”顾长辞抽出骨魈,怒视眼前来人,这是他们决裂之后第一次相见,那个漆黑的夜晚,是眼前这个人亲手杀了自己。
阿浮玉道:“我知道你恨我……可我也有自己的不得已,明微,你既然还活着,至少也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顾长辞道:“可笑,杀了人,还需要解释吗?”
“那杯毒酒我喝了,那把锋利的剑刺入我的胸口,至今想起还会隐隐作痛。”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利用了你的信任,利用了我们之间的情谊,可我真的害怕,若是你的身份公诸于世,那我又算什么?”阿浮玉颤抖着上前,惶恐不安道,“这么多年,我战战兢兢的讨好太后,甘心做一枚任人摆布的棋子,就是怕有一天会失去一切。”
“你可以洒脱离去,可是你身上流着的才是天子血脉,而我呢?一旦败露,将会万劫不复,没有人会在意我的死活!”
顾长辞怒吼道:“可我明明已经将一切都让给了你!是你贪心不足,容不下我!”
“我的存在,就让你那么害怕吗?会让你忘记九年相伴之情,痛下杀手,在你眼中,我始终不如高高在上的权利和无尽尊荣,不然你为什么要瞒着我,筹划着要我死。”
“你怕我死不了,在剑上也淬了毒,如今还在说这些冠冕堂皇的知心话不觉得可笑吗?!”
“是啊,我的确可笑至极。”阿浮玉的表情不知是哭还是笑,狰狞着一张白玉般的面容,“为什么要让我知道你还活着……为什么就不能永远瞒着我。”
顾长辞道:“你追上来,不就是想要个结果吗?现在你知道了,大可不必暗中作祟。”
“为什么会是这样……明微,我真的从未想过要你死。”阿浮玉再次向前,谁料那锋利骨魈正对他胸口,“若是能从来一次,我愿失去一切,也不会将利刃对准你。”
“从前在东宫的时候,我是最照顾你的,你不是也很喜欢我吗?”
“不如我们从头来过,将那些不好的往事统统忘掉,我们依旧可以像从前那般相处,好吗?”
“你疯了,你一定是疯了!”顾长辞拉住墨意澜的手,退后道,“先生,不要理会这个疯子,我们走!”
不要走……明微。
阿浮玉如同丢了一件至宝般,追上前抓住顾长辞的衣袖,可怜无辜的眼眸里忽然透出几分阴毒,急声道:“别以为我不知晓你们的秘密!新月之日,你们这是要去哪啊?”
“松开!”顾长辞大手一挥,一掌将其扫落在地。
“墨意澜,你这个蛊惑人心的鲛人!”
“呵,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啊。”墨意澜一把掐住阿浮玉的脖颈,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意,泛起微微蓝色的眼眸绞着阿浮玉,嘲讽道,“你是假太子,我是鲛人,如今都有把柄在手,我现在大可杀了你以除后患。”
“住手!不准伤害殿下!”绿珠第一个冲上来,被墨意澜刺入一道冰刺在大腿,当即痛得跪地。
“你杀啊,杀了我,立刻就会有人传信入宫,所有与你相识的人,都会为我陪葬。”阿浮玉唇色发紫,穿着粗气道,“我瞧着你府上那神医……”
“滚!”墨意澜松手,狠狠给了他一耳光,阿浮玉狼狈的从地上爬起,被受伤的绿珠搀扶着离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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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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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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