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一声熟悉的轻笑自人群后方传来,宋南裕陡然抬眸,原来宁鹤……宁鹤竟一直藏匿在后头的那干侍卫当中!
少年未着龙袍,头上也没佩戴冠冕,一身墨色便装,发尾高束,不知又是从哪里刚玩耍回来。他随意地将手里的弓箭抛给侍卫,嘴角微微勾起,眼神却寒凉如冰,步步逼近宋南裕,“所以孤亲自来了。”
宁鹤丝毫不知避嫌,眼见着少年身后的宫人们都向他二人投来或是好奇,或是鄙夷的目光,宋南裕终是忍无可忍,退后几步,怒责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跑去南巡,国事要怎么办?”
“孤已传了密旨,让丁昔山代孤理政。再说了,你嘱孤御驾亲征的时候,怎不见你关心过大雍朝廷呢?”宁鹤话中带刺,压迫感十足。
“那…那是因为……”
宋南裕之前虽也同宁鹤一起离京剿匪,但朝中事物皆都托付给了可信之臣,然如今,时过境迁,宋南裕不再掌权,他的人也大多都被宁鹤贬黜,不仅如此,宁鹤还重用了一批经常上书痛斥宋南裕的朝臣,他这个帝师,空有名号,实则已被宁鹤生生架空。筆蒾樓
宋南裕不恨宁鹤寡情,他原本也就是想还权给宁鹤,可他却只觉心寒:他为宁鹤付出良多,可到头来,却连个信任都没落下。
细细想来,宁鹤当初的陪伴和待他的好,也不过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暗中操作,而不是…不是喜欢他……
他们之间,始终逃不过君臣师生的身份。
可每每想及去岁秋夕,少年船上的拥吻,总会…总会让他错以为,宁鹤也是对他有情的……
宋南裕深吸一口气,手心紧握成拳,“若陛下执意南巡,臣也没什么资格再阻拦了,可请陛下恕微臣实在不愿奉陪。”
“你们都下去吧。”
宁鹤沉默良久,屏退了众人,方才合上房门,一屁-股坐到了宋南裕的床榻上,静静看他,“先生连我都不愿陪了,是想要陪其他人吗?”
“你……!”宋南裕没想到宁鹤会这样耍无赖,“谁准许你进来的?”
“怎么?我堂堂一国之君,进自己臣子的房间,还需要通报吗?再说了……”宁鹤故意伸手,轻抚了抚宋南裕榻上的一对软枕,哑嗓道,“这里,我又不是没睡过。”
“不知礼,不知节,你真是枉为国君。”宋南裕漠然置之。
“先生倒是知礼节,就是在这张榻上,拉住自己学生的手不放,还主动献吻,看来,我还得多向先生学学。”宁鹤恬不知耻地笑了。
“你够了!”宋南裕的眸光一闪而过了几分脆弱,他紧走几步,颤手打开房门,“请陛下回宫!”
宁鹤缓缓起身,嘴角残存的笑意已荡然无存。
“请陛下回……啊……”
走至近旁时,宁鹤猛地扼住宋南裕隐在袖下的手腕,“先生,朝野皆传,你我二人有断袖分-桃之嫌,我们有吗?”
“你放手!”
宁鹤攥得用力极了,像是要捏碎那青色血管下这一层薄薄的腕骨,宋南裕吃痛地闷哼一声,想拽开宁鹤,却反被他狠狠推搡开来,脚下一个不稳,重重地跌了下去。
宋南裕狼狈地趴在地上,强撑起手臂,可膝盖处被撞得实在太疼,根本无力动弹,袖口露出的一截细白手腕上堪堪多了圈红色的淤痕。
“先生。”宁鹤慢慢踱步到宋南裕跟前,用力踩住他衣袂的一角,居高临下地望向他,“回答孤的话啊,我们有吗?”
“宁鹤。”宋南裕双目直直地望向地面,答非所问,缓声呢喃,“你平常几次三番地欺我辱我,我都当你只是脾气顽劣了些,秉性并不坏。可如今…我却觉得…我看错你了……”
宋南裕眼眶酸疼,索性也放弃了站起来,自暴自弃般地瘫坐在地上,“你总这样逼我就范,又有何意思?我对你…当真就…就只剩了那么一点用处吗?若你……还念我一句先生,就赶紧离开宋府,日后…日后也莫要再来找我了。”
“生气了?”
君臣二人僵持许久,宁鹤终于服软,蹲下身,不顾宋南裕的抗拒,强势地撂起他的裤腿,缓缓地捏了捏,“还好,摔得不厉害,没伤着骨头。”
宋南裕胸口起伏得厉害,一双桃花眼含恨带怒地瞪向宁鹤,宁鹤顿了顿,向他伸出手,“先生这话说的,我哪里欺负你了?刚刚…刚刚我不过是力道大了些,谁让你总挣扎个不停。”
宋南裕当然不愿让宁鹤扶他,宁鹤悠悠叹气,罔故宋南裕的抵抗,将人打横抱到了床上。
“你走吧,我真的不想再见你了。”
宋南裕神情落寞,宁鹤却俯身拉过他的手腕放在唇边轻吻了吻,柔声问道,“疼吗?”
明明自己才是罪魁祸首,宁鹤偏偏还装出了一副几欲落泪,无比心疼的模样儿,宋南裕忽然后知后觉,宁鹤这孩子,或许远不如表面来得单纯无害。
只是宋南裕从小照顾宁鹤,又是与宁鹤一起长大的,所以也从没对宁鹤有过防备,可现今看来,这个熟悉的少年却格外陌生。陌生到……让他觉得害怕。
思及此,宁鹤握住他的那只手也瞬间变得灼烫不已,宋南裕抽回了手,警觉地朝床榻里头蜷了蜷。
手心的温度突然抽离,宁鹤霎时愣住了。
宋南裕的这双手,宁鹤再熟悉不过。
小时候,就是这么一双如玉般的素手,为他作羹汤,教他写字,拥他轻哄。
小小的孩童最喜欢去牵宋南裕的手,仿佛在千重宫阙下,唯有这双手,才能给与他一丝暖意。
“唔,这个字好难写呀,我总写不好,要先生教!”
小宁鹤撅起嘴,扭头朝宋南裕撒娇。
“都这么大了,怎的还要我手把手教?”
宋南裕虽说了他几句,但还是倾身握住了宁鹤的小手,手心传来的热意落入心底,侧眼便能瞧见先生好看温润的眉眼,含了些微的笑意,月色透过窗棂倾泻洒下,宋南裕的脸笼在这淡淡的清晖中,绝美得更胜天上的繁星。
可如今……怎么……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呢……
宁鹤怔然地盯住自己的手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宋南裕再一次下了逐客令,他才回过神,却是旋即翻身上榻,冲宋南裕道,“多日未见,先生除了赶我走,就没什么旁的话想跟我说吗?”
灼热的鼻息相互纠缠,可宋南裕却仍旧紧抿唇-瓣,一言不发。
“上次,我不该那么心急。”宁鹤抬手,想碰碰宋南裕的脸,却被他不着痕迹地躲开了,只得悻悻地耷拉下眼眸,如同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犬,扯住宋南裕露在被外的衣袖,委屈地道,“可我是个男人,有先生这样的美-色在前,我又哪里能忍得住?你为什么就不能体恤体恤我呢?”
“这么说,倒是我的不对了。”
宋南裕语带讥诮。
“对,都怪先生太美了。”宁鹤舔着脸,厚颜无耻地道,“先生,你就再原谅我一次可好,再说了,我那手指,先生不也喜欢得紧,都……”
“宁鹤!你够了!”宁鹤没头没脑的荤话激得宋南裕又羞又气,恨不能咬碎银牙,“我已经原谅你不止一次了!”
“你以后也莫要再来宋府!你也知道朝野上下如今都在疯传我们的事,要想不为人说,自己就得注意着点言行!”
宁鹤难得在宋南裕这儿吃瘪,无论他怎么哄,自己的先生依旧不为所动,脸上的表情几多变化,最终还是下了榻。
但宁鹤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在房间内转了转,一双眸子狐疑地看向四周。
“你做什么?”宋南裕不悦地问道。
“那是什么东西?”
宁鹤抬起下巴微扬了扬,指向了桌案上的一枚小香囊,那是丁若芫之前赠与他宁神安眠所用的草药香囊。
“这是丁姑娘送给我的。她见我身子差,总浅眠,便将草药放在香囊中……”
宋南裕大概是想让宁鹤死心,别再扰他不放,也不避讳,照实说了。
“丁姑娘待人纯善,想来确实如同陛下所说,是个蕙质兰心的女子。”
“呵,你睡不好为何不告诉孤?”
宁鹤不怒反笑,一把抓起那枚绣工精美的香囊,“孤给你请御医,你不要,反倒要个女子上门来给你看病,宋南裕,男女授受不亲,你成日借着看病的由头与女人厮混在一起,你知不知耻?”
“你说得对,我就是不知羞耻。”
宋南裕无畏地对上宁鹤愤慨的眼眸,冷然说道。
他根本不想让宁鹤知道他会吐血,他也不想以这具残败的身子去博取……博取一个根本不爱他的男人的同情。
况且宁鹤的话,也实实在在地伤到了他,明明今天他才刚刚拒绝了丁若芫,可在宁鹤心中,他始终只是个不知廉耻的下作小人……
宋南裕强压下心尖酸涩,木然开口,“可是,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左青颜的帝师他要带球跑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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