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鹤见宋南裕仍旧不应声,终于忍无可忍,勃然咆哮。
宁鹤想忘掉宋南裕,想忘掉宋南裕的那句,“不喜欢”。
他疯了一般地来到吴郡最好的风月场所,找来一个又一个代替品,然而即便是软-玉温-香抱满怀,宁鹤却发现,他根本…做不到。
最后留下的钟儿,是个能吹奏出曼妙箫音的歌女,于是,他掏出大把银子,命令钟儿不分昼夜地为他吹奏宋南裕吹过的玉箫……
再用一杯杯的酒灌醉自己……
企图从钟儿身上找寻宋南裕的影子。
可她到底不是。宁鹤同样也无法真正地宠-幸钟儿。
宁鹤这才猛觉,自己的心里,身-里想的,都只有一个宋南裕……
唯有宋南裕。
可宋南裕呢?
宋南裕偏偏又做出了这副他最憎恨的,不容人侵犯的模样!
这算什么?!
宋南裕明明就会为了权势讨好自己的父皇和皇叔,现在他宁鹤已经是万人之上的皇帝了,为什么宋南裕却总是拒绝他?
宋南裕……当真就…就如此讨厌他么?
这份早已暗生的情愫,连带着求而不得的隐-欲,和从小不受宠爱导致的在感情世界里的怯懦自卑,像是在宁鹤的心口凿开了一道裂缝,越来越深,越来越深,最后化作眼里的丝丝猩红,顺着宁鹤颤抖的双手直冲大脑。
他垂下眼,紧盯住自己手里的那支玉箫,甚至扬起嘴角,弯出了一个残忍可怖的弧度,“你当真就这么不愿意侍奉孤?那这箫……”
倏而,宁鹤将手里的箫狠狠掷砸到地面,“你也不配再留着了!”
宁鹤摔得极其用力,一截白玉碎片飞迸而出,堪堪擦过对面宋南裕的鼻梁,在上面划下一道口子,渗出血珠,蜿蜒流至嘴角。
宋南裕没有躲,亦没有呼痛,他竭力挺直自己的脊背,只唇瓣却已然失了血色,煞白一片。
良久,宋南裕迎上宁鹤暴怒的目光,轻声答道,“我不愿意。我不愿意…不愿意侍奉一个…会用迷药迷晕我,从…从来没有尊重过我的男人……”
宋南裕在出发南巡之前,已经找信得过的人安顿好了陈伯和宋府的那些家仆们,所剩家产,也全交到了宋修手上。
他劝宋修离开太学,不要再跟皇室有任何纠葛,宋修当时虽假意应承,却故意装作不小心的样子,将宁鹤胁迫自己用药迷晕过他的事一五一十,全告诉了宋南裕。
起初,得知真相的宋南裕仍是不信的。毕竟他曾经是那般全然地信赖宁鹤,护着宁鹤,宁愿自己受罚,也不舍得宁鹤受伤。
就像那时,在雨中将要坚持不住的宋南裕,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倒下了,宁鹤就再没人保护了,他又怎会相信那个带给他光亮和温暖的少年曾经那样的算计过他,折辱过他?
可宋修却言之凿凿,甚至还拿出了宁鹤剩在他那儿的迷药,宋南裕找相识的大夫看过,那药…确是…确是宫廷才有的秘药……
原来,宁鹤一直都随身携带着迷药,就是为了…为了对付他。
一片真心所换来的,只有无数次的谎言和利用。
再刺骨冰冷的雨水也敌不过知道真相后那遍体生起的寒意,让他痛不欲生。
宁鹤听到宋南裕的话,彻底怔愣住了,眉峰间一闪而过了几分挣扎和痛楚。
猝而,他突然伸手死死按住宋南裕的肩,生怕下一刻他的先生就会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你都知道了是吧?既然你知道孤给你下过迷药,你也该清楚,孤就是想要你,若不是你一直抵抗,你也早就该是孤的人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样强迫我?”
“我是君主,我想要你,难道还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呵,君主,一个被我扶上去的黄口小儿,若不是我,你根本什么都不…是!”
宋南裕的话彻底惹怒了宁鹤,肩胛骨处传来的疼痛让最后一个字湮没在嘴里,宁鹤凶狠地覆上宋南裕唇,宋南裕动弹不得,闭了闭眼,竟用力地咬了下去,血腥味霎时弥漫在口中,可宁鹤却仿若失去痛觉,依旧加深了这个吻,眸光里喷出的熊熊烈火仿佛是想将宋南裕彻底撕碎,吞入腹中。
“实话告诉你吧,宋南裕!孤从小就厌烦你那副道貌岸然,阴郁寡言的样子!不会说软话,更不懂得如何取悦君上,还妄想掌控孤,掌控宁家!若不是你的那具身子对孤尚且有那么点吸引力,孤早就想除掉你,巴不得你死了才好!”
“孤凭什么要心甘情愿地被你利用啊?宋南裕?你以为你如今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师?离了孤,你根本什么也不是!”
良久,宁鹤终于放开他,挑衅似的,搂过还留在房间中的那钟儿,冲她道,“钟儿,孤现在就告诉你他是谁。他就是当朝帝师宋南裕,他身为臣子,身为一个男人,明明经常像这样被孤亲得意乱情迷,却还屡屡装出一副冰清玉洁的贞烈模样指责孤荒唐无礼,你说可不可笑?”
“哟,那还真是可笑。”钟儿故作夸张地掩嘴轻笑,鄙夷地望向宋南裕。
“你别以为孤非你不可。”
宁鹤眼见着那人单薄的身子震了一震,知他心高气傲,根本受不得这样的侮辱,也放软了语气,“你顺从孤,孤才会好好待你。”
“我从来…从来没觉得你…非我不可。”
宋南裕俯身,缓缓地拾起地上那支玉箫,指腹用力地按在摔出裂痕的那缺口处,疼得他顿了一顿,嗓音晦涩,“我也不知道…你是真……真心想要我死。”
“宋南裕,你要去哪儿!”
宁鹤见宋南裕欲走,气得脸白了一白,“你今天若敢不服侍好孤就踏出这个房门,孤就立刻传信回去,让人杀了皇宫地牢中的宋修,陈伯还有那些个宋府仆子!”
“地…地牢?!”
宋南裕骤然转身,惊得气不能舒,双眸失焦。
怎么会这样?
他明明…明明已经安顿好了宋府的人,可没想到…宁鹤会真的会抓了他们来威胁自己。
是他害了宋家人…是他害了宋家人啊……
皇宫地牢,是个什么地方,宋南裕年少时就早有耳闻。听说那里是专门用来惩治后宫中不听话的嫔妃和奴才们的,宁鹤的母妃,生前好像也是因事得罪过先帝下了地牢,出来后不久便得病死在了冷宫。
地牢黑不透风,犹如阴曹炼狱,进去的,都要皮肉之苦走上一遭,陈伯那么大的年纪,怕是根本…根本受不住……
还有宋修……
他们…是宋南裕在这世间上唯一的亲人了。
宋南裕惶然失措地回眸,死死盯住宁鹤,“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顾飞璟听到他们的对话,也愣在了房外。
他方才好不容易才从沈月怀的“魔爪”中逃将出来,就听到了宁鹤和宋南裕激烈的争吵。顾飞璟犹豫了好久,才叩门而入,唤了声皇上。
宁鹤瞧顾飞璟进来了,面色稍缓,顺势对宋南裕道,“你放心。宋修陈伯他们确实被孤押入了地牢。但他们现在都还活得好好的,算了算了,今天孤就放过你,你瞧你这副样子,孤都懒得上-你,你赶紧回去把伤口处理好,从明天开始,便乖乖待在孤身边侍-寝。孤答应你,以后就不来这烟花之地了,孤这两天除了听曲,其实…什么也没做……咳,只要你顺从孤,你就还是孤的先生,是大雍的帝师,孤也定然会保宋家人安然无恙。”
宁鹤飞快地说完,便心虚别过脸,不敢再看宋南裕的表情,“顾飞璟,你先把人带下去,孤还有几句话要问钟儿,待会儿便就回了。”
“是!”
顾飞璟悄然皱眉,小心翼翼地扶过失魂落魄的宋南裕,带他走出了房门。
*
“宋大人,你还好吧?”
路上,顾飞璟眼见这宋南裕整个人都像是被抽干了一般,面色惨白,便试探性地问道。
宋南裕没有作声。
晚间的长街,行人廖廖。
经此变故后,宋南裕也没觉察出一同出来的护卫早已被顾飞璟找借口遣开了,只木然地被顾飞璟带着朝前走。
他鼻梁伤处的血还没完全止住,传来的隐隐刺痛,才让他觉得,自己,还是一个活人。bimilou.org
盈月当空。宋南裕却心有戚戚,不知怎的,他忽然想到,自己到底没有同宁鹤赏过一轮好月。
以后,也再无可能同赏月色了。
“宋大人?宋大人?”
终于,就在他们行至转角暗巷时,顾飞璟突地动手,一个手刀瞬间劈来,宋南裕没有防备,只觉眼前一黑,竟就这样,失去了意识,晕倒在顾飞璟怀中。
“对不住了,宋大人。”
顾飞璟面带愧疚地挟持住宋南裕,“靖阳王要属下带你去见他。”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左青颜的帝师他要带球跑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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