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不喜药苦,尤其是那个避子药,味道很重,宁鹤告诉他,这避子药乃是宫廷御用的配方,这么多年流传下来,就是为了整治后宫中不听话的嫔妃的,这药喝下去,不仅可以避子,就连不小心有了孩子,也能滑掉胎儿。
宋南裕端着那药碗,只觉沉若千斤,浓郁的苦味从嘴里一直蔓延到心间。
他们昨天除了嘴…并没有真正…可宁鹤还是要让他喝药。
事实上,宁鹤下了命令,以后无论有无承-欢,他每天都必须得喝避子药。
宁鹤…竟厌恶他至此……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喝啊!莫不是,你很想怀上孤的孩子?”宁鹤进房时,见宋南裕捧着药碗在发呆,不怀好意地问道。
宋南裕抬眸,遥遥望了眼宁鹤,一口气喝下了整碗药,轻轻地说道,“我也不愿怀上你的孩子。”
“你说什么?”宁鹤咬牙切齿地死瞪住他,“那倒好了,留霜,再去端一碗避子药过来给他喝,他不想怀上孤的孩子,就一定不能让他怀上!”
小宫女留霜一听这话,吓得浑身哆嗦。
事到如今,她才明白,这皇帝赏的药哪里又是什么补药,分明是“毒药”啊。虽她不明白为何宁鹤会让宋南裕这样的一个男人去喝什么避子药,但见宁鹤不像是在说笑,又委实不敢违抗皇命,只好又端来一碗苦辣的汤药,在宁鹤的监视下,全伺候着宋南裕喝下去了。
如此多的苦药入口,宋南裕只觉胃里一阵恶心翻涌,趴在床侧不住干呕,惹得宁鹤又是满面嫌弃,“留霜,给他换身衣裳,打扮打扮,孤今天要带他出去,别让他丢了孤的脸。”
“是。”
留霜不敢怠慢,手脚勤快地服侍帝师大人洗漱穿衣,宋南裕的模样是极美的,身量颀长,骨相精致,但可惜的是,他太瘦了。每一件衣服穿在身上,都松垮得厉害。
而他面庞上的那几道疤痕,经过这几天的敷药,虽已经淡了很多,但在宋南裕白如脂玉的脸上,还是有些明显。
留霜叹了叹气,见宋南裕自始至终都垂眼静坐在镜旁,由着她摆弄,恍惚间觉得,这帝师大人好像跟失了魂儿一般,就只留下个躯壳了。
她是个下人,自然不懂宋南裕是如何得罪了皇上,但见宁鹤一直不发一言地盯着这边看,便觉得宁鹤待宋南裕,也并非是全然不在意的。
约摸半炷香的功夫,留霜才堪堪“打扮”好宋南裕。她给宋南裕挑了件深色的暗纹锻衣,又为他束起头发,佩戴上玉冠,看着倒是精神了些许,留霜看宁鹤好像总是很在意宋南裕之前“自残”时留下的疤痕,便取过一块面纱覆住了他的脸,唯余一双清润的秋水眸子露在外边,当真是美到出尘。
宁鹤这才面色稍霁,拉过宋南裕的手,打量了他许久,见他眼里似有血丝,便问道,“又没好好睡觉?”
宋南裕避开宁鹤灼热的目光,挣了挣被握住的手,却反引来宁鹤的挖苦,“装什么纯啊?都被孤搞了多少次了,你身上哪一处孤没碰过?怎么,现在连个手都牵不得?”
宋南裕不再动,只垂了头,闷声回了宁鹤一句,“睡不着,总做噩梦。”
宁鹤语塞。
想也知道,宋南裕的噩梦,一定与他宁鹤有关。
前往龙祥寺的路上,宋南裕就那般安安静静地待在马车角落,枯瘦如柴般的双手放在膝盖上,紧紧攥着衣摆。
是变乖了,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同在车厢里的宁鹤越瞧宋南裕那样儿越觉得不是个滋味儿。
“你方才自己照过镜子没有?你的性子本就讨嫌,现在还天天顶着这张半死不活的模样,成何体统?”
宁鹤虽这般说着,却悄然逼近宋南裕,手,已经顺着他僵直的脊背一路……
果然,只有这个时候,宋南裕才会稍稍露出点儿慌乱。
宁鹤变本加厉地扳过他的身子,拨-开衣襟…
自打宠幸过宋南裕之后,宋南裕平常穿戴的衣物就由宫里重新换做了一批,用的布料皆是华贵无比的织丝,但这些衣服,无一例外,都在宁鹤的授意下,领口和下摆都开的略大,方便帝君随时…
宋南裕不敢闪躲,可宁鹤已经坏心眼儿地捻起…隐在面纱下的脸,又烫又热,口里也止不住地逸出断断续续的低-吟。
“反正…反正…你也只想要我这具身子…我如何,你又何必在意……”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了。”宁鹤不满地收回手,看他露在外边的脖颈已经绯红一片,煞是可爱,不禁扣住他的脑袋,撩开面纱,猝不及防地便吻了上去。
少年温热的唇在他苍凉的唇瓣上辗转流连,唇-齿纠缠,竟是细致而又温柔。
宋南裕一愣,瞳孔骤然紧缩。
宁鹤已经很久没这般温柔地亲过他了,这一吻仿佛在心里泄开了一个口子,让这么久以来的委屈与心酸倾盆而下,宋南裕的眼使劲地眨了眨,恍然又想到从前。
那些不被宁鹤接受的从前。
他朦胧了意识,放软了身子,甚至顺从地回应起了宁鹤,许是宋南裕顺从的态度取悦到了他,宁鹤心情大好,又轻吻了吻他的眼角,才松开他,调-笑道,“真是个奴子,才被孤亲了这么一下,就又有反-应了,宋南裕,从前孤每次亲你的时候,你是不是都在想着那档子事啊……”
宁鹤说着说着,突然缄了口。不知是宁鹤的吻太烫热,还是什么原因,宋南裕露在外边的那双眼,通红一片,看上去就像要落泪一样,眸里的水气氤氲颤动,全是化不掉的哀痛。
宁鹤心中一堵,再笑不出来了,他黑下脸,将宋南裕的手抓到自己手心,紧紧攥住。
*
龙祥寺今日人烟稀少,许是宁鹤提前派人遣散了百姓与闲杂人等。
那棵高耸入云的古树依旧傲然地立于院落,红色的丝线密密匝匝挂满了枝桠,远远望去,如同笼了一层红色的亮光,闪闪夺目。
几个僧人正毕恭毕敬地守在寺庙门口,见宁鹤一行人下车后,便上前念了句佛号,引他们朝里走。
即便是在寺庙重地,宁鹤也毫不避讳,照旧牵着宋南裕,难得地放软了语气,“想进去逛逛吗?听说这龙祥寺里求签灵得很。”
宋南裕摇头。
宁鹤却不由分说地拉住他,“来都来了,你陪孤去求一个签。”
宁鹤带宋南裕行到佛堂,也不伏身跪拜,只叫堂里的僧人抱来签筒,闭目默了会儿,就抛出一支签来。
下下签。
“啧,不算!再来一次!”宁鹤嘀嘀咕咕地将签放回签筒,又摇了一次,结果出来的还是那支下下签。
第三次,第四次,都是同样的签。
“怎么回事?!”宁鹤彻底失去了耐性,将签筒摔到地上,冲旁边的老僧人发火,“你们寺庙是不是故意弄的这些丧气签来糊弄孤?!”
“皇上息怒。”
那老僧人吓得一颤,抖抖索索地拾起签,看了眼签词,对宁鹤道,“皇上,您方才心中所想,莫不是…是姻缘?”
“是又如何?”宁鹤斜睨了眼宋南裕,见对方依旧不为所动,怒从心中起,“这什么破签,什么失群鹤…什么终散时,你可知孤的名讳就有鹤这一字,你们胆敢咒孤失群,信不信孤治你们重罪?”
老僧神色复杂地望了签词好一会儿,喃喃道,“皇上,若照签词来看,您啊,不是这鹤。这鹤,指的应是您心中所想之人,后两句指的才是求签之人。”
“什么?”宁鹤狐疑地瞪住老僧人。
“阿弥陀佛,签词云,失群鹤难归,只因前事缘,心结困厄后,两情终散时。此签之意,盖在告诫陛下,若想两情久长,您需得问问自己的心,心之所向,才是情之所钟,若心结被困住了,这情自然也就…就会散。”
“啰里啰嗦,一派胡言!”宁鹤拉过略显怔忡的宋南裕,掩饰地说道,“孤回京就封钟儿为妃,从此举案齐眉,孤才不信孤会和钟儿情散!”
宋南裕没有应声。
直到宁鹤拉他去到那棵古树下面,他才木然地开口问了一句,“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没什么。”宁鹤的神情不大自然,他屏退了随行的护卫,掏出那把他常用的匕首,猝不及防地抓住宋南裕的发尾,割下一小缕。
宁鹤从怀中掏出一个早就备好了的平安扣,将这缕发丝和平安扣结中的另一缕发丝绑到一起,才抬起头,对上宋南裕愕然的目光,又沉下脸,嘲讽地说道,“你看什么?你该不会以为孤想同你结发吧?”
“孤…孤带你来,只是想看看…把这些发丝混在一起,孤还能不能…能不能分得清,孤之前绑上去了孤和钟儿的发丝,孤怕被人掉了包。”
宁鹤一边用红线捆好两人的发丝,一边冷言冷语地为自己的行为辩解。bimilou.org
宋南裕麻木地扭过头。
事到如今,他怎么可能还以为宁鹤爱他?
只不过…又是想换种法子羞辱他罢了。
看他失态,看他情动,再将他狠狠抛下山崖,万劫不复。
宁鹤将两人绑好的发丝收好,刚欲再跟宋南裕辩解几句,可转身之时,却骤然发觉,寺庙院门边倏忽窜出了一群黑衣人,而那几个守在外边的僧人不知何时,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群黑衣人皆用面罩蒙住了脸,手提尖刀,步步逼近。
“护驾!快护驾!”
电光火石间,这一小波黑衣人已经利索地冲进了寺庙院落,将宁鹤所带不多的护卫给解决了七七八八,宁鹤一惊,忙攥住宋南裕的手腕,步步朝后退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左青颜的帝师他要带球跑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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